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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凶局-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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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皎白月光照在这个影子身上,一身古装的身影越来越淡,最终彻底的消失了。

    我问二叔,是唐元清的鬼魂,上了那具冰尸的身?

    二叔没说话,只是带着我走过去。

    那个厨子的尸体死前没有说错,他自己真的成了一个宋前的人,只是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当我看到这个鬼魂虚影的时候,我相信了,他说的话,是真的。

    我扶着二叔刚到陵园门口,突然听到叮的一声,居然是一旁的树上掉了什么东西下来,我弯腰捡起来,看清楚这是一枚铜钱。这个位置,不就是刚才那个鬼魂消散的地方么?

    二叔说道:你留着。

    此时我已经无法形容自己内心的感觉,今晚的所见,或许没有人会相信,但我心里清楚,这枚铜钱可以证明。这一切都是真的。

    :宋前的人东西少,喜欢用铜钱卜卦,这玩意可能就是他最厉害的东西了。刚才这只鬼还想用这玩意来最后一搏,只是他收手了。

    二叔的话让我心里发麻。

    回到陵园,二叔踹了那厨子的尸体一脚,这冰尸硬邦邦的,二叔哎哟一声。

    :你个狗日的,还真让你做了一回古人。

    只是这话听到我耳中,怎么都觉得别扭。

    地上还躺着另外一个人,是那白老头,这老头的拐杖早已丢在一旁,躺在地上在偷看我和二叔。

    二叔根本没理这个老头,我心想,这人可是成辉集团的总裁,白瑾的爷爷呀?二叔扭头骂我:毛的爷爷,他是白瑾的太爷爷,都九十多岁了。

    :小正,你。。。跟我过来。

    二叔的语气突然变了,他让我扶着他,一步步再次来到了之前那棵梧桐树前。

    :你把这地下挖开。

    二叔的语气非常的肯定,我弯腰开始挖这棵梧桐树下的泥巴。一开始什么都没有,我换了各个方向,最后,在偏西的泥土下,挖到了什么东西。

    :这下面有什么?

    我抖着声音对二叔说:没什么,只有一堆米,都发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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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多年以前的冥婚() 
一堆米堆在土里?这种地方,不早被蚂蚁一类的虫子搬走了?或者发霉发烂了。但这堆混着土的米却留存了下来,我拿起闻了闻,上面有股臭味。

    二叔对我说,这是泡过雄黄的陈米。说话的时候,他的表情非常复杂,我听到喃喃的念了句:是这样的么?

    之后我们便下了山,刚到山下,几辆切诺基变已经来了,一大群人冲进了山里,山下还停着救护车,半夜还能有这么大的阵势。

    这些人全是去救那个老头的?二叔点点头,让我快走,要是警车来了就费事儿了。

    离开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五林山上那一大片的梧桐林,在田页县,几天时间好多地方都种起了这样的梧桐林。

    我心里担心我爸妈,回到拆迁区的家里,迫不及待的奔上楼,一进家门,里面空空如也。

    我大喊了两声爸,妈。却没有人回答。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回来的时候门是没锁的,他们难道已经?

    :慌什么?

    二叔第一时间从冰箱拿了一瓶可乐,一口气喝了半瓶,之后打了个电话。

    这天后半夜,我爸妈终于回了家,再看到他们,我几乎喜极而泣,这晚我出门,以为已经是永别。

    :。醉心张節

    我问我妈,今晚通了电话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儿?我妈逮着我便开始骂,说你个不听话的娃子跑去哪儿了?不知道现在到处都想让我们这一家子死?

    平静下来之后,她告诉我,挂了电话之后,她想出门找我,谁知这时候上来了一个人,那人在门口站了一会,看了看我们这屋子里,接着摇了摇头居然没有跨进门口,转身又走了。

    :你不知道,那人像个鬼一样,一直在笑。吓得我都去拿菜刀了。只是当时发生了一件事,他就转身走了。

    我没敢跟她说那人就是唐元清,其实就是说了,她也不认识。

    我问发生了什么事儿?

    我妈告诉我,她拿着菜刀准备拼命了,那人刚要进门的时候,突然家里奶奶房间里传来一阵声音,像是有东西被摔碎的声音,那人听了这声音,居然转身便走了。最后没能进得了我们的屋?

    我妈也害怕,鼓起胆子进屋一看,奶奶房间里哪有什么人?只有地上多了个摔碎的相框。

    说话的时候,我妈把那个碎相框拿了出来。

    :这相框一直放在娘屋里,那么多年也没动过,我记得里头以前是有一张照片的呀,娘抱着小正,还有个不认识的人。

    说道这儿,她神变了。惊呼道,她记得,看到的那人和这张照片里的人好像。

    我妈赶紧把碎相框丢了,说这玩意莫名其妙自己就摔碎了,难道真的的这么邪乎?

    看着这个破碎的玩意,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唐元清当年来过我们家,留下了这张东西,一张有他自己身影的照片。

    二叔告诉我,这有什么想不通的?谁让这个唐元清留下了一张照片,只是这张照片,这些年一直被奶奶用一个相框框着。

    我问二叔,这个相框为什么自己就能摔碎。

    站在阳台,二叔沉默了好久,之后抽了口烟,只是对我说了一句话。

    :你就把这当做一个巧合,老鼠路过,有风吹过,随你怎么想都好,那间房的窗户一直没关过,反正就会那么巧,在唐元清要进屋的一刻,那个相框会出现各种情况,莫名其妙被摔碎掉。

    时间过了两天,也没再有人来找我们,周围的工地还在持续建设,只是我们一家人依旧生活在担惊受怕之中。

    我爸妈害怕随时可能被赶出去,失去这间唯一的住所。

    我只敢白天出门,随时都注意着周围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

    二叔回来之后,我爸妈也有了些底气,我爸开始在网上下象棋打发时间,至于单位上的事儿他早就请了长假。

    二叔则闷在奶奶屋子里,有时间半天都不会开门出来。

    这一次,我手上那块要命的手表是真的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红绳,二叔让我一定要把这条绳子拴在手上。

    一天傍晚,二叔突然问我,你想不想知道这件事儿的真相?

    我呆住了,因为这天二叔穿了一身崭新的西装,胡子头发这些居然全都整理过了,在家里看到他,我还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他让我跟着他出门,即使过了几天,我还惊魂未定。我心里奇怪,他这幅架势,到底要带我去哪儿?

    一路上我问了他好多次,直到到了地方,他才开了口。

    :你想不想知道,那块手表的日期为什么会变?而这根红绳又有什么作用?

    他带我来的,居然是几天前的五林山。此时是傍晚,山上一片安静。我心里有些惊疑,这几天来的事儿一直压在我心里,几乎让我喘不过气。

    上了山之后,二叔带着我往陵园的一个角落走去。

    地上的尸体早就没了,周围还有警察拉起的警戒线,只是这个时候到处没什么人,进了梧桐林。

    二叔一本正:我要告诉你,这个凶局被破背后的真相。

    背后的真相?我呆住了,这两天我也不是什么都没思考。郑香原本是个邪鬼,和这个凶局脱不开干系,却一路跟着我,试图告诉我些什么。她什么一定要这么做?

    我终于想起了自己手上的勒痕在什么地方看到过。

    是在共江市周建的手上。那一晚周建喝醉了,说当时的女鬼在他手上留下的印记,发了魔一般的擦着自己的手。

    当时我以为周建手上什么都没有,后来才想起来,我在他手腕的地方看到过一个勒痕。只是这个勒痕,我居然也有。

    二叔带着我到了这棵梧桐树下,把他手里拿的包丢给了我。

    :娃子,换上。

    打开一看,居然是一套崭新的西服,他为什么要我换这件衣服?穿上之后,我吃惊了,因为这套西装的胸口,居然挂着一个喜庆的标志。

    二叔拿出两根贴着喜字的红蜡烛点燃插在地上。

    看着这一对新婚蜡烛,我心里猜到了什么,但却打死不敢去承认。

    二叔用红纸在这棵树周围撒了个遍,边撒边说:这个三十年的凶局,从一开始便已经被娘给破了。这个三魂煞阵太大,没人看得出它的阵心是什么,但娘当年边看了出来,这阵法的中心,其实隐藏在一个死了的女孩身上。她用一天的时间,便破去了这个凶局。

    我不敢相信,那个瘦小的农村女孩?

    :跪下,这是她应得的,补上当初的仪式。

    我颤抖的问:这就是真相?

    二叔点了点头。

    :只有这个办法,才能救你。两年前的9月25日,我赶到老胜村去救你。其实那晚我是晚到了一步,我以为你已经必死无疑,但最后关头,那块手表的时间停了下来,被重新调过了。我现在变告诉你我那晚看到了什么。

    :我摆脱邪鬼冲进去的时候,几个屠户正把你往木车里装。我正好看到,那个女孩背着他们,偷偷把那根银针,插进了你手上手表。这才是为什么这块表会停下来。

    我震惊了,那晚上他们全都撒了谎,当初二叔还是中年人,我不知道该相信谁。原来救我的不是陈婆,也不是当初的二叔。而是跟我在老胜村一起度过那个夜晚的郑香。

    我手上拴着红绳,另一头套在了这棵树上,跪在原地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

    二叔叼着烟:这确实是她应得了,你别怪你奶奶的手法太过阴损,她原本就是要来害你的,你奶奶用这种手段,在事情开始之前,留下了这个最大的后手,她老人家也是没办法。

    这一晚,我跟空气拜了堂,恭恭敬敬的对天对地对长辈。红线的另一头空空如也。二叔将那堆米挖了出来。

    我大脑一片空白,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博弈?我问二叔,这堆米是谁留下的?有什么用?

    :是你奶奶。拿来问米的。

    二叔有些犹豫:你是不是真的要看?

    我点了点头,问米这事儿在四姑娘山我便见识过一次,但这一次的情况更加奇怪,不仅什么也没发生,二叔只是将米撒遍了我全身。这堆米埋了这么久的作用,就是这个?

    二叔告诉我:你以为问米就只有当初那一种方式?这堆米是娘留下的,除了我,怕是没人会用了。

    傍晚,我们下了山,一路上我问了二叔好几次,他都不开口。他说的作用,就是那么轻轻撒一下?

    我心思沉重,到家的时候,爸妈看我一身新郎西装,全都惊的说不出话来。我妈问我怎么回事?我从厨房拿了半瓶白酒便进了屋,嘭的把门关了。

    :你这娃子,发疯了?

    二叔在一旁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说可能我心情不好。

    半瓶白酒下肚,我烂醉如泥。

    我不断的问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昏昏沉沉中,我睡了过去,二叔走进我的屋里,从衣服里拿出最后一把带着泥土的米,放在了我的眉心。

    二叔看着熟睡的我,声音有些颤抖,自言自语的说着:娘,您只是想再看他一眼么?

    这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到自己回到了小时候,当时我们家刚搬了新家,一家人非常的高兴。

    似乎是忘却的记忆重新闪过眼前,我搬新家的时候,奶奶出门了两三天,我在家又吵又闹的要奶奶。

    奶奶回来了,她抱着我慈祥的对我说:小正,我的乖孙儿子,奶奶带你去个地方。她带着我们全家去了另外一个地方,那是一间小屋子。屋子里坐着一个女孩。奶奶用一根红绳分别系住了我和着女孩的手。

    当年的我还问奶奶,为什么这个姐姐一动也不动。奶奶看着我:小正,答应我一件事好么?跟这个姐姐成亲,就当过家家。

    奶奶脸上的笑容永远那么慈祥。

    只是我妈当场便吵翻了天,吵闹着小正还这么小,这个死人是从哪儿来的?您老人家就要他跟这个死人结婚?

    家人在一旁吵架,而我则好奇的用手去摸这个冰冷的小女孩,我天真的说道,可能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不,你不是我姐姐,我要当大的,你做我妹妹。妹妹呀妹妹,你是从哪儿来的?怎么一动也不动,也不说话?

    :妹妹?我们一起上学好么?

    家人慌忙跑过来,原来我莫名其妙的大哭了起来。我妈抱起我一看,才发现我手腕居然被红绳自动的给越勒出了血,红绳另外一头,还静静的拴着这个小女孩的手。

    梦的最后,是我们已经回到了家,奶奶抱着我给我吃弹珠糖,脸上的笑容跟记忆中一样慈祥,我问她那个姐姐去哪儿了?奶奶却没有回答,在梦中只是一直笑着看我:正儿乖,让奶奶再看看你。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外面天光大亮,回忆起昨晚的梦境,我赶紧去问我爸妈。我妈不比我爸,语气躲躲闪闪,没一会儿便被我问出了破绽。

    :小正,这事儿都以为你不记得了,你让我们怎么给你说?当初你还那么小,她老人家就给你结了一次冥婚,这事儿随便放在那家人,谁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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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是植物人活过来的() 
这天是大晴天,我在阳台晾着衣服,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快速的跑回屋里,从已经有些沾灰的旅行包里拿出了一个塑料袋。

    这个袋子塞进角落我一直都没碰过。此刻在屋里也不敢打开,跑到阳台大太阳地下才敢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那是被我揉成一坨了的背心,正是当初在崇明市的那件血衣。

    耀眼的阳光下,褶皱上面还依稀可见的一个八字我只觉得是那么的刺眼。

    所谓的八字上背,这歪歪斜斜的字迹是郑香当初写在我背上的八字,我发现日子不对,时间提前了好多。

    我在心里开始狂骂自己,为什么当初我因为害怕没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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