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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凶局-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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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按照我平时的想法,这种疯子,今天一口一个我要死了,明天一口一个我要死了。谁管得了那么多?

    谁知道,第二天晚上,我怀着试探的心里再去那一处路边茶棚的时候,却真的没有再看见过那个乞丐。只剩一个装着骨头和剩菜的碗放在地上。

    而就在泥巴路上,我发现了明显的印记,那是很窄的车轮子的印子。

    那辆手推车,在碗的旁边停过?

    看了看出村的这条路,一股凉意从我心里升起。

    我飞快的上了山,顺着方向朝这山间小路上面跑。

    以往都是跟踪,但这一次却是我自己朝小道从山上往夜庙的方向去,最终上了马路,过了近半个小时才到了夜庙树林外面。

    我上气不接下气,陈婆推着车子已经上了山,远远的我正好看到那推车进那夜庙的一段路。

    这天晚上,那车子似乎很重,陈婆那干瘦的身子推着居然显得有些吃力。而那车子里面,啪啪啪的像是装着活的动物在里头挣扎,一直到远处的陈婆进了门。

    我躲在树林里,背心的汗水都冒了出来。

    连续几天之后,我终于下定了决心,慢慢的朝着夜庙的侧门走了过去。跟前几天不同的是,今天晚上,陈婆推着那辆比以往更重了的车进门之后,侧门的大门居然没有关,安静的围墙边,这门就那么大打开着。

    躲在门外的草丛里,我有些犹豫,大门里侧,那些鸡大半夜的正悠哉悠哉的在地上吃东西。

    我拿出手机给中年人打了个电话,说这门今晚上终于开了,我打算进去看看陈婆在里面做什么名堂

    中年人问我,那门真的没关?

    中年人的声音很急:你一早被发现了。

    怎么可能?这几天晚上,我跟踪起码都隔了五六十米,中年人却说,那门没关是在等我进去。叫我赶快走。

    这时候,十几只鸡已经到了门口看着我的方向,那眼神根本不像是鸡。反而真的像是一个个怨气很大的婴儿一样,这些鸡的目光,全都是一些渴望吃东西的眼神。

    我心理已经有了一个极其恐怖的猜测,陈婆的车子明显重了,难道那里面装的正是路边的那个乞丐。那。。。那这座夜庙里的真实情况又会是什么样子?

    事情紧急,我转身想要跑,中年人却在电话里告诉我,千万不要跑太快,按照正常的步伐转身下山就行,他说的十分肯定,让我在下山的过程中,只用看准一个方向走,千万不要转弯,不管看到任何东西,或者听到任何声音,一定不要回头,也不能拐弯。

    只要出了夜庙附近的树林,我就一定没事了。

    那些鸡只是死去的怨婴,而我是活着的人,我比它们都强大。以前我从来没想到过,那虚无缥缈的活人气息一说,在中年人的嘴里居然变得这么重要。

    我觉得自己走路的时候,双脚都在打抖。奇怪的是,跟中年人说的一样,那些鸡丝毫没有离开大门一步,只是始终远远的用那种阴冷又渴望的眼神看着我。

    我穿过树林,已经下到了半山坡,中年人说我会在路上看到什么东西,但这一路上我根本就没看到什么东西呀。

    我拿着手机丝毫不敢放下。

    树林的路到处都是树叶和烂坑,我没有变方向,不断下坡,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身后摸了我一下。

    我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一直冲到了背心。

    这一路上,有一个人影居然一直跟着我,这人影就站在我的侧方,刚刚山风一吹我察觉到身后的位置动了一下。正好发现了他。

    这人在我背后,一路上居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难道他是悬空的?

    我不敢回头,只敢用眼睛的余光去看。但这人始终跟着我,我在电话里面,问中年人不可以回头那可不可以倒退?

    这么紧张的氛围,中年人估计被我的问话给噎住了,我听到他在那边咳嗽。

    我赶紧退了两步,看到旁边树枝上的场景,我长长的松了口气,这时候我才发现,哪里是什么人,就是一件烂衣服,挂在一旁的树枝上。

    郊区的树林里,什么垃圾会没有?

    稍微多看一眼,发现这衣服有些奇怪,脏兮兮的花花绿绿,破的不成样子,挂成个人形,大半夜的被风一吹真的要吓死人。

    衣服是死的,我怕个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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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一根发条针() 
中年人的手里,拿着一块还在冒着鲜血的肉,这也是我刚才急于跟他拼命的原因。我亲眼看到他用刀子,快速的在方冲胸口把这块肉割了下来,然后拉着我开始跑。

    :我给你的手机呢?

    中年人一脸青黑的看着我,

    :老。。。老子丢了。

    他笑了笑:怪不得,老子去找你的时候,你已经被迷走了。我告诉你,这一次你朋友本来是死定了的,但是我提前割了他的心头肉,它们拿不到他的心头肉,他就还活的成。

    心头肉?中年人的话似乎若有所指。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偷偷地也离开了他远一点。谁知道他现在说的是真是假?

    中年人看着我,那表情恨不得给我一耳光。

    :你以为我不知道昨晚上你们是跟着我来的这里?

    这地方就是一般人要进来,都没那么容易。要不是那些东西故意放你们进来,你们哪里进得来?

    中年人看着我,嘴角的笑充满的嘲讽。

    :邪物蒙眼,你们怎么看得清楚?昨晚上你那朋友,被人当成鸡喂了一晚上。

    我昨晚上是看着你们进去的,你知道我看了什么?

    我发呆一样的摇了摇头。

    中年人说,他看到我一整个晚上都在那大堂里面转圈圈,而方冲,则在那个鸡圈里爬来爬去,爬了一整个晚上。

    这话让我心里一颤,当成鸡喂了一晚上?刚才方冲的样子,不断的说着自己饿。想到这里,我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今天一早看到我们的时候,他就知道,方冲已经被“喂了食”了。所以冲出来让我快走。

    他微微的问了句,你们今天进去,有没有在那寺庙里面看到一个小房间?

    说的时候他还用手比划一下大概的方位。

    我反应了过来,他说的不就是那秃头带我们去的那房间么?

    我抖着声音问他,喂食是什么意思?他说你也看到你那朋友的样子了,被喂了食,就会变成那样,说白了就是把人当成鸡来养。但只要留着他的心头肉,他就还有得救。

    而那些鸡,都是从那种老陶罐里面养出来的,这种法子叫做“拜食”。用怨气极大的死婴,装在一个陶罐之中。把鸡蛋放进去,在一定的温度下,过了一个半月,鸡蛋孵化出来,死婴的怨气以及魂魄就会全部进入到那些鸡的身上。

    而当初,我在陈婆家里看到的那些东西,也不是什么家禽家仙,根本就是用这种房子养出来的一种叫做“拜食”的东西。

    “拜食”的鸡,拥有了鸡的身子,怨婴的灵魂

    而且这种“拜食”的鸡,还有一个最恐怖的地方。

    那就是,可以上人的身。

    我浑身颤抖。拜食物要用心头肉?而我的心头肉早就没了。难道说此时我的身体里面,也一早有了一只那种恶心的玩意?

    想到这里,我几乎立马就要吐了出来,任何一个人,被一只鸡藏在自己肚子里面,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这一天临走的时候,中年人告诉我,我奶奶已经死了。

    听着他亲口说出这几个字,我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任何的知觉。无论如何我都要他解释,为什么会出现在我老家的医院。中年人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充满讥讽的告诉我,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谁让我人鬼不分,当初不听他的话。他说的非常的邪乎,说自己是沿着一股阴气一直追到的田页县,却已经发现一个惊人的事实。

    我奶奶自愿帮我挡了灾。

    他说再大的怨气,再凶的恶鬼,始终还是抵不过亲情两个字。他到医院的时候,我奶奶已经去世了,听到这里的时候我死死的咬住嘴巴,气的浑身发抖。

    我问他,那我奶奶的遗体究竟在那儿,中年人只是摇头,叹了口气。

    中年人告诉我,自己一个人千万不要再回那一间夜庙去,这一间夜庙有个偏门,三天之后的早上,让我去那偏门的位置,把方冲接回来。

    他说的太过邪乎。到了这时候,我根本不知道我到底该相信谁。

    这一天离开这山里之前,中年人似乎直到我的顾虑,让我摸了摸他的脉搏。他的身高和我相似,只是那双手,全都充满了老茧,让人看了怀疑他到底是做什么体力活弄成的那样。这一次我没有闻香,也没有吃东西,徒手证明了他是一个活人。

    我一个人回了市区,一直等了三天。才再次进了山,白天去那地方才发现,那夜庙所在的地方,虽然和火葬场是同一个郊区的方向,但根本就是两条路,我和方冲那天开着车从折返的时候开始,就进了另一条路的岔道。

    那地上属于根本就没有开发,在崇明市,是属于更加荒凉的郊区。

    三天之后,我一个人再次到了那夜庙外面,大白天的这建筑关着门。按中年人说的,我找到了侧门的位置,真的发现一个人躺在门口,不是别人,正是两眼紧闭的方冲。

    这货浑身都是鸡屎,一身臭的熏人,我偷偷的把这货抬下山,离开的时候,似乎觉得有什么东西正在看我。

    我回头一看,就在围墙上,几个小小的脑壳伸了出来。居然是几只鸡,十分安静的,像是聚精会神的盯着我。

    这鸡的眼神让我害怕,我背着方冲几乎是跑着下了山。

    我打电话给中年人,他让我用狗血孵在方冲胸上的伤口里。我问方冲的心头肉被你割了,那玩意既然那么重要,你怎么不还回来?

    谁知道电话里,中年人却说,他割了那些肉只要不落在别的什么东西手里就没事,他回去之后已经拿来喂狗了。方冲身上的,这时候就是普通的伤口,缓过来就没事了

    我去市区狗市场弄了点脏狗血来抹在方冲胸口,果然没多久他就醒了过来,问我到底怎么回事。

    方冲昏迷了三天,对这三天里的事情居然一点都不记得,唯一记得就是早上出来跟我下山,问我他怎么又昏了过去?

    看了胸口上的伤,这货自己都吓的够呛,好在车还在原来的地方,当天下午,这货就开着车回了田页,对于那夜庙的事儿,我是再也不敢跟他说的。

    我只是告诉他,我们下山的时候滑了跤,结果他摔昏迷了,一躺就是三天。至于胸口上的伤,是我见他怎么也醒不过来,去市里找了个仙婆,仙婆说挖了心头肉,心里就不堵,这一招专治昏迷。

    临走之前这货把我骂个够呛,开口闭口都是我怎么能乱信别人,他说别人农村迷信的说法,心口肉要是被挖了,那可是恶鬼要害人的作法,他下乡听人家说过,心口肉这种东西重要的紧。是一个人的魂气儿聚集的地方,要是没了,那可是要被孤魂野鬼拿去做替身的。

    这货骂骂咧咧一通走了,我还久久的站在路口,下意识的摸了摸我自己胸口位置。

    方冲这大嘴巴的那些迷信说法,可我的心口肉,可是一早就没了的呀。。。

    这几天我住在市区,满脑子都是那个夜庙,我查了查资料,确实在以前发生过一次轰动全市的火灾,只是随着这些年的飞速发展,以前的大事早就没多少人记得了。

    郑香是一个已经死了的人?

    得到这个答案,我有一种害怕,那种害怕是自己似乎距离这件事情的真相越来越近。为什么火葬场会有那么多人枉死。那恐怖的“饕由”之法究竟是怎么来的?中年人跟我对话的时候,那讳莫如深的语气。所有的一切,都指向几十年前的这件事情。

    按照这个推断,我迟早都会死,而且指不定就是什么莫名其妙的死亡。有一只诡异的手像是在无形之中一直操纵着这一切,中年人无疑肯定是个活人,为什么给我的感觉是,有很多事他明明知道,但却不愿意告诉我?

    我想起了什么,再次拿出右手手腕上的那块手表来看。

    栾伯告诉我,或许能从最开始的东西上发现什么端倪,过了好久我才想清楚,他当时指的难道是这块手表?

    金属的表盘,

    精致的指针,

    考究的表带。

    所有一切都跟我捡到这手表的时候没什么区别。

    突然我发现了什么,这是一块机械表,指针一直都在转动。但这一块表,少了一样东西。发条针。

    这种表不是用电的,必须得按时上发条,由于我很少带这种东西,忽略了这个事实,这一块手表的一侧,从一开始居然只有一个空洞,根本没有用来上发条的转纽针。

    怎么可能?我浑身冰凉,下意识的摸向了自己的胸口,就在我的身上,有一根我奶奶从小叫我带在脖子上的银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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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被发现了() 
一个平常人,流了这么一点血,绝对不可能虚成这样。—篮。。书。巴。搜索巫神纪阅读本书#但中年人此时的样子,像是人都被什么东西掏空了一般。

    我把盖子打开,里面的东西居然是一坨,不,应该说是那么两块干瘪了的东西。

    这东西实在让我想不通,这么贵重一个玉棺,里面只放着这么两块东西,但在玉棺的底部,我发现了在三个地方中心的位置,那块出了郊区荒地里的石板上,一模一样的符号。

    繁体写的199年9月25号的日期。

    这里面到底会有什么联系?

    让我彻底发麻的了是接下来的是,中年人拿起那块大一些的干瘪东西,说:

    “这是你胸口的肉。”

    接着他又拿起那块小一些的玩意:

    “这是你脖子上的肉。”

    这两块玩意,居然是我身上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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