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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蛊灾-第9章

小说: 蛊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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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是说,你防备着点。中年男子又犹豫片刻,这才答应。说实话,他们紧张,怀疑,其实我比他们更甚。张元奇给的蛊事册子里写的一清二楚,有理有据,但没有经过实际验证,我也不敢说究竟准不准。更何况,之所以认为是蛊,也不过根据几种表面迹象来判断的。

    如果猜中了的话,那还好,可如果猜错了,就算这男人不怪,我也不好意思继续待下去。

    定了定心神,又深吸一口气,我再次点燃打火机,在老人家的背部缓缓撩过。说来也怪,火刚沾上去,老人家便发出了沉闷的声音,像是很痛苦。但是,无论郑医生还是中年男子,都没有因为这声音阻止我。

    因为他们都清清楚楚看到,被火烤过的地方,纷纷有青黑色的线条浮起。老人家干瘦的背部,就像纹了一副诡异的图案,青黑色线条如蜘蛛网一般将他大半个后背全部包裹,其中有一根特别粗壮的,则直通颈部。

    我放松的呼出一口气,把打火机收了起来,那线条没有火焰的威胁,便如活物一般蠕动片刻,然后缓缓消失。这个过程,旁边俩人都看在眼里,他们一个目瞪口呆,一个满脸惊惧。一名合格的老中医,必定会对古代医术有所涉猎。就算没真见过蛊,也清楚蛊的可怕。

    郑医生迅速退后数步,再不敢靠近病床。我回头看他一眼,说:“不用怕,这种蛊不会传染的。”

    中年男子倒吸一口凉气,他倒是毫无顾忌,趴下来仔细看着自己老父的背部,想用手去摸,又没那个胆子,便问我:“那些东西呢?怎么不见了?”

    我说:“火会让皮肤自然收紧,并让血管膨胀,你刚才看到的,其实是蛊虫在血管里爬动的足迹。现在温度恢复正常,自然就看不到了。”

    中年男子站起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臂,激动的说:“你说的没错,肯定没错。兄弟!你既然知道,肯定知道该怎么治!是不是?”

    我发现,他特别喜欢抓人手臂,而且一点都不管别人疼不疼。然而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虽然不信命,但身为医生,也不会任由患者的病情恶化下去而不管。否则的话,当初也不会因为那个偏方,搞出来这么多事。

第十六章 蝇蛊() 
此时,郑医生也走上来,说:“没想到小兄弟真人不露相,这病哦不,是这蛊,什么名堂?该怎么治?你说句话,我今天什么也不干了,给你打下手。需要用药,一句话就成。”

    我没有立刻回答他们的问题,而是瞥了眼门口聚集的医生。之前的话,医生们已经听见,他们也许信,也许不信。不过,我不想让这件事散播的太广,便对中年男子低声说了几句。那男人二话不说,立刻走到门口,连推带揉的把医生都赶走,然后砰一声关了门。

    从病房门的玻璃口可以看到,那些医生都面露愤慨之色,似乎对自己受到如此粗略的对待感到不满。可这有什么不正常呢?

    你没本事治病,那就别耽误别人,不知道蛊情有可原,但是明明什么都没查出来,还硬把人当哮喘病来治。什么重症监护,其实说白了,就是多给你上点仪器监护,病房弄干净点。花了数倍的价格,但享受到的医疗手段没有差别,连药都是相同的。

    那么人家花了钱,为什么还要看你的脸色行事?不要忘了,医院除了治病救人,本质上,其实是一个服务性质的单位,也要讲究顾客就是上帝。

    只不过现在人权社会,有很多人把“人权”看的非常极端,认为什么服务不服务,你和我说话不客气,当然了,这里面也有一些特例,如那些蛮横不讲道理的,这些我自己也遇到过,实在没办法沟通。

    对与错,不重要,重要的是中年男子的“无理”,让我省下很多功夫。

    一扇门,把医院和病房隔绝开来,待中年男子走回来,我问他:“你们去甘肃旅游,是不是曾经去过一些花草特别多的地方?”

    中年男子想了想,回答说:“是,因为我父亲很喜欢花,所以曾在一处花市游玩过。”

    “那有没有遇到过奇怪的事情呢?”我问。

    “奇怪的事情?”中年男子想了一会,然后摇头,说:“没有啊,哪有什么奇怪的事情。”

    我没有深究这件事的底细,对他说:“老人家中的蛊,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蝇蛊。所谓蝇蛊,就是用苍蝇培育出的蛊虫。以前古代的时候,曾有养蛊的人为了报仇,给一个村庄都下了这种蛊,结果引发了大瘟疫,牵连无数人。后来有行家抽丝剥茧,找到那个养蛊人,才断了这场瘟疫的源头。”

    中年男子大吃一惊,连忙问:“这蛊难治吗?”

    我摇摇头,说:“并不难治,但我来的有点晚,能治成什么样,说不准。”

    中年男子没有任何犹豫,只说一切拜托我,成不成,就看他爹命够不够硬了。见他如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便对郑医生说:“麻烦您买一些大豆,混着雪莲和茶花磨成粉,然后再弄来大量的蜘蛛网。”

    “蜘蛛网?这都干什么用?”郑医生问。

    我说:“等您回来再解释,时间不多了。”

    这句话,说的我自己愣了下。时间不多了是从云南离开前,张元奇和我说过的。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他说的时间不多是什么意思。是指我要离开云南吗?还是指其它的?摇摇头,不再多想这个,我又对中年男子说:“医生也不容易,别对人家那么不客气。你一会出去给人家道个歉,然后通知他们随时进来做伤口缝合手术。另外,给我要把干净的手术刀和一个小盆。”

    中年男子本来面露不悦之色,似乎不认为自己该道歉。但是,我把话说的很重。医生就是白衣天使,不管他们有没有给你足够的帮助,最起码,曾经想过要帮。再者说,我们马上就要用到他们,总不能让人带着情绪来工作吧。万一失手怎么办?

    中年男子听我这么一说,这才点点头出去。他和郑医生一同出了门,我则趴在病人旁边,仔细查看情况。蛊事册子上,没有把蝇蛊讲的太具体,因为这种蛊的威力不是很大。我刚才所讲的古代瘟疫,便是上面记载的。至于如何驱除蝇蛊,后面说了方子,我让郑医生去准备的东西,便与此有关。

    十分钟后,中年男子回来,告诉我已经和医生谈妥。从他的表情来看,医生们可能对他进行了一些“教育”,否则他不会脸色像吃大便一样臭。

    又过了几十分钟,郑医生也回来了,他满头大汗,把怀里抱着的东西放在桌子上,喊我去看。让这么一位长辈东奔西走,我有些过意不去,便趁着查看东西的时候说:“蝇蛊属火,在中医理论上,也可以看成热性疾病。大豆,雪莲,茶花您都知道,是属水的,同时有去毒功效。至于这蜘蛛网”

    “是用来止血吧?”郑医生问。

    我微微一愣,然后才想起来,如果比中医知识,他才是真正的行家。我点点头,说:“没错,用大豆,雪莲,茶花混入蜘蛛网给他止血,就可以达到特殊效果。毕竟这是蛊,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疾病。”

    随后,我把东西准备好,拿到病床上。又从中年男子手中接过手术刀,在病床上的老人家脖子上比划一番后,我侧头看向旁边的中年男子。他神情紧张,眼睛不眨的盯着我手上的刀。之前我已经和他说会做什么了,因此,此刻见我回头,立刻明白了意思,便咬咬牙,说:“拜托兄弟你了!”

    我嗯了一声,转回头,把手术刀的刀锋轻轻按在老人家的颈部大动脉上。手术刀是何等锋利,不说削铁如泥,起码切肉是不用费力的。还没怎么用力气,血便流了出来,我的指尖感觉到一丝丝阻力,然后便畅通无阻。

    动脉被切开,血呲的一下就喷出来,我被喷了一头一脸都是,也顾不上什么,大叫一声:“快把蜘蛛网拿来!”

    一旁早已准备好的郑医生,立刻将东西用力捂在老人家脖子上。我把刀抽回来,冲中年男子喊:“让他们准备输血,缝合!”

    正常情况下,动脉被切开,无论用什么东西都挡不住血液大量流失。然而这一次,事情超出了常理可言。郑医生手上那团混了大豆雪莲茶花粉的蜘蛛网,过了几秒后,开始慢慢变得漆黑。他很是紧张的回头看我,说:“我感觉碰到什么东西了!不,是什么东西爬到我手心了!”

    我自己也是满头汗,说:“不要怕,蝇蛊不咬人。”

    这么一说,郑医生眼睛瞪的更大了。

    这不能说他胆小,实际上换任何一个人来,听说有蛊虫爬到身上,都会吓一跳。他能稳住自己的手掌不动弹,已经难能可贵。

    清除蝇蛊,简单又很麻烦。因为它们和蚊蛊一样,都喜欢藏在人体血液中。想要驱除,就必须割开血管。在这个过程中,一秒都不能耽误,因为动脉失血的速度非常快,多一秒,都可能会让人当场毙命。

    至于现在为什么看不到血那是因为蝇蛊已经被引了出来,正拼命往蜘蛛网里钻。所以,血液被堵在后面。等它们全部钻出来,那时候才是真正的关键时刻。

    中年男子没有耽误,立刻去喊了医生。

    在病房里进行输血和动脉缝合手术,这种事,想必大部分医生都从未经历过。我不知道中年男子用什么方法使得医院同意了如此“荒唐”的事情,看着一群医生抱着血袋,推着各种医疗器械冲进来的时候,我忍不住两腿发软,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第十七章 插曲() 
在专业领域上,房间里的大部分人,都比我强很多。不出什么来。即便中年男子,此刻也闭上了嘴巴。没多久,郑医生也出来了,重症监护室的房门关上,透过玻璃可以看到,医生们正在进行紧张的缝合手术。

    中年男子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不断问我:“我爸不会有事吧?”

    我摇摇头,正要说话,却听郑医生问:“这东西怎么办?”

    他声音有些颤抖,我转过头去,见其双手捧着一团乌黑的东西,正眼巴巴的望着我。我想了想,然后示意他跟着去个隐蔽点的地方。中年男子本也想看看,但病房前没个家属怎么能行。

    与郑医生走入楼梯口,我把那团已经彻底漆黑的蜘蛛丝接过来放在地上,然后用之前曾划开病人脖子的那把手术刀,轻轻挑开。原本柔软的蜘蛛丝,此刻变得十分清脆,稍微一碰,便发出咔嚓咔嚓的断裂声。

    随着其内部被挑开,我们俩都看到,一大团黑漆漆的东西,在蜘蛛网中心挤成了一团。那是一堆蝇蛊的卵,它们与正常的蛆虫相比,体型要小很多,颜色更是像被烧焦的黑炭一般。如大部分蛊虫一样,这些蝇蛊的卵都带着难闻的腥臭味。

    郑医生忍不住后退两步,然后问我:“这就是你说的蝇蛊?”

    我同样第一次见蝇蛊,心里没什么底,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哪怕鼻子里塞大葱,也得继续装下去,便点头说:“是的。”

    郑医生迟疑几秒,然后又凑上来看。这时候,蜘蛛网里的蝇蛊卵开始不断蠕动,有几只甚至要爬出来了。我心里一惊,这才想起,原本被蜘蛛丝封住的蝇蛊卵,现在接触到新鲜空气,又恢复了行动力。虽说蝇蛊不传染,但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任由其爬动,谁也不知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我有些惊慌失措,立刻掏出打火机,点燃了地上的蛛丝。

    拳头大小的一堆蛛丝,瞬间升腾起将近半米高的火焰,噼里啪啦的爆响声中,大量黑烟随之升起。我被这烟气熏的咳嗽起来,慌不迭的想要将窗户打开。然而,医院的窗户,为了防止某些意外,基本都用钉子固定死了角度,无法打开太多。这么多的黑烟散不出去,直接往上层而去。

    我有些傻眼了,谁能想到,烧蝇蛊卵,会闹出如此大的动静。倘若让不知情的人看到,还以为这一层着火了呢。

    郑医生一脸古怪的看着我,不等他说话,便听见上面传来人的大喊:“下面怎么回事?烧什么呢?”

    我二话不说,掉头就跑。郑医生见我逃离现场,自然也跟了上来,同时有些惊慌的问:“这烟有没有毒?”

    我哪知道有没有毒,蛊事册子上只说“事后将之焚毁”六个字。不过按道理说,应该是没毒的,因为高温足以毁灭这个世界大部分病毒。当然了,我无法肯定,只是用这个来安慰自己。这一层的护士应该也发觉了什么,有人往楼梯口匆匆跑去。我不敢抬头,对郑医生说:“那位老人家应该没事了,回头你告诉他,多买点补血的东西养养就好。”

    说罢,不等郑医生回答,我便匆匆离去。隐约间,似乎听到有人在叫骂:“哪个杀千刀的在医院恶作剧,这烧的什么玩意,也太他吗难闻了!”

    我尴尬不已,只能当没听到。这件事,是多年来,干过最羞愧的事情。只能说,对蛊的不了解,导致这次小插曲的出现。敢做不敢动,这样的事情说出去,很是败人品。我自认有错,只是当时基于父亲失踪的原因,不想让自己陷入太多的麻烦当中。

    而离开医院后,我忽然想到了那个被张元奇融掉眼睛和舌头的老男人。如果说我最近得罪了什么人的话,那就只有他了。之前没有想到,是因为心绪乱了,而现在刚解决一件关于蛊的事情,自然而然想起了他。

    父亲的失踪,会不会和他有关系?

    想到这,我自然忍不住要去找他。只是,一个活生生的养蛊人,是否会存在什么危险?即便他的五感受到很大影响,但张元奇对蛊的阐述,依然让我对这个领域的人有十足的畏惧。但是,身为儿子,只要有一丁点可能,那么无论前方存在任何危险,我都必须得去。

    不过,我也没有过于冲动,而是回到家里,把蛊事册子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医院的事情让我明白,蛊不一定只在偏远边疆存在,就算是内陆,也会有。既然要和这类人打交道,自然知道的越多越好。

    把册子上关于各种蛊的记载,如何判断,如何应对都默默记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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