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7中文网 > 恐怖悬疑电子书 > 蛊灾 >

第18章

蛊灾-第18章

小说: 蛊灾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下落,有些还落在了他的鼻子和嘴唇上。那小偷毫不在意血淋淋的额头,问:“怎么样,满意了吗?”

    说话间,嘴唇旁的蛆虫,被他吃进去几只。我顿时感觉胃里一阵难受,险些吐出了出来。小偷看了我一眼,露出些许不屑之色。或许在他眼中,我只是狐假虎威的窝囊废。

    张元奇对此毫不在意,微微点头,让他们起来去渭河。这三个年轻人,都伤的不轻,但在张元奇面前,谁也不敢耍花样,只好互相搀扶着行走。小偷走的时候,没有拿走那条用来联系的链子,为了掩饰刚才的尴尬,我好心提醒他:“你的东西忘拿了。”

    谁知,他回头看我一眼,脸上不屑之色更加明显。眼看他扶着自己的同伴往前走,没有回头来拿东西的意思,我气的低声骂:“什么玩意,好心提醒就这态度?”

    张元奇走到我身边,说:“这条链子只是用来做掩饰的,蝇蛊的卵被用掉后,这东西自然就没用处了。”

    我愣了愣,这才明白,整根链子,其实都是为了遮掩蝇蛊卵的存在。这让我更加尴尬,同时,也对这些游离在外的养蛊人感到一些敬畏。他们心思细腻,诡计多端,相比张元奇大大方方的暴力手段,反倒是这些颇不起眼的小计谋,更容易让人受伤。

    连圣人都说过,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在我看来,擅于使用诡计的,便是小人。

    渭河,是天水市很重要的一条河流,我们到那的时候,天还是中午。张元奇没有问小偷,黄老三什么时候来,小偷看起来也没想告诉我们的意思。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而黄老三这人,张元奇在路上已经和我说了。

    早些年的时候,养蛊人大多聚集在苗寨,很少有单独在外的。

    后来一些国内国外的探险队,对偏远山区起了浓厚兴趣,因为一直有传言,说日本军队曾在某某山中埋藏大量金银珠宝。而凡是传言,必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所有知情人死的精光。因此,珠宝的传说到处都有,真真假假,谁也分不清楚。可是,这完全不影响探险队的兴致。

    就像战乱时,穷人们听说美国有座旧金山,以为那里真的遍地都是金子。倾家荡产,漂洋过海,死都要死在挖金子的路上。这就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道理。

    而探险队的大量涌入,让苗人们与外界的接触快速增加。虽然双方经常会起冲突,但有些,却也成为了朋友。

    世上都知道,苗人们最能引人注意的东西,其中一项便是蛊术。探险队里,有很多人都对这种术法起了兴趣。一来二去,蛊术多多少少,往外流传了部分。

    黄老三的爹,就曾是探险队的一名马仔,因为早年曾在湘西剿过匪,会几句苗语,所以专门替一个美国探险队当翻译。可惜,那个探险队因为犯了忌讳,招惹了什么邪乎的东西,全军覆没。黄老三的爹命大,跑回苗寨寻求庇佑。

    苗人们得知有古怪的东西出现,立刻自发的组织防御,听说那次打的很激烈,连老司们都引了出来。

    具体的事情,张元奇也不太清楚,他只知道,苗人们感激黄老三的爹及时回来报信,否则不知有多少族人会惨遭毒手。因此,苗人们把他当成了朋友,知无不尽,连蛊术都教了不少。可惜的是,黄老三的爹终究不是个好货,以为有恩情就能胡作非为。因此,他有天晚上意图对一位苗人姑娘动歪脑筋,却被人发现。

    苗人们虽然文化不高,但他们对感情看的极重。我愿意给你,什么都会给,哪怕是命。但黄老三的爹,那叫强迫,这引来苗人们的愤怒。基于以前的恩情,苗人们没有把他怎么样,只是驱逐出了寨子。

    黄老三的爹离开苗疆,跑进一处大山占山为王,又干起土匪的生计。钱抢了,人也有了,可惜当时的格局,不容许有土匪出现。他爹被解放军从山上撵下来,逃跑的时候,被人从屁股后面一枪打中卵蛋。好险好险,才算逃脱。

    值得庆幸的是,那一枪够准,只打中一颗鸟蛋。这个对钱和女人极为看重的山匪,怎么想怎么后怕,心想自己还没个儿子,差点就被人阉割了,这怎么行。于是,他养好伤,偷偷摸摸打听了消息,知道解放军已经撤了,便跑回山里,把自己埋藏的珠宝挖了出来。

    拿着这笔钱,他跑进一个思想落后,连现在政治格局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山村做了大地主。直接娶了六个老婆,儿子闺女是一连串的生。

    当了十几年土皇帝,最终他因为“操劳过度”,身体欠佳的原因死掉。为了争夺遗产,这六位老婆,也是闹的一塌糊涂。好好的淳朴山村,在那之后,应是给拆分了家。

    黄老三是他爹四老婆生的,是独子。看到这可能有人问,那他为什么叫老三?难道不是因为上面有俩哥哥姐姐啥的?

    真实的原因是,黄老三的妈,和他爹的三老婆关系很不好。当年两人为了争谁是第三房谁是第四房,还大打出手。最后,是黄老三的爹定下的排名。他妈气不过,把这事搁心里好多年,儿子一出生,索性直接取名老三。这意思是,我当妈的做不成老三,那儿子就得是老三!

    瞧瞧,这就是有思想,谁说没文化就等于没思想不进步,我看人家妈就挺想进步的。

    一大家子分开后,黄老三从分得的遗产里,找到一本他爹亲手写下的蛊术秘籍。当然了,也不是什么好书,多半是些坑人的把戏。

    孩子多了,大人们就没法都管,这是注定了。而分家后,黄老三的妈,又被外面的花花世界吸引,哪顾得上照料孩子。反正有吃有喝不就成了吗,因此,黄老三几乎一直都属于无父无母,独立长大的状态。

    这样自由生长的孩子,能是什么样的好麦穗?

    反正从小坑蒙拐骗偷,看女孩洗澡,往人家家里扔死老鼠,他没少干。再大点,又学会了赌,趁着他妈在外面勾搭野男人的功夫,没几个月,把家里的东西,都输的精光。心里害怕,连夜就跑了。在外面靠着那本蛊术秘籍混了十几年,倒让他混出些名堂来。

    一提起靠蛊来偷拐骗,都得认准黄老三品牌。

    不过,近些年听说因为年岁大了,逐渐有些收敛。已经不怎么偷东西了,专门采花。很多人说,他是想走他爹的路,给自己多留几个种。

    我听完了这些,真是瞪大双眼。世界之大,无奇不有,黄老三这一家子,真是称得上缤纷多彩。可是,这样一个品德败坏的混蛋,张元奇找他干什么?

    对此,张元奇解释说:“因为黄老三擅偷,更重要的是,他还会用蛊。也许是因为他爹被苗人们逼走,所以这家伙曾在苗寨连偷一年,什么玩意都拿,闹的鸡飞狗跳。因此,他身上别的不说,和蛊术有关的东西肯定不少。我让他来,就是想看看,能不能从这个贼手里,找到可以用在你身上的特殊蛊虫。”

第三十四章 血蟾蜍() 
“这三个是他徒弟?”在得到张元奇肯定的答复后,我有些担忧的说:“你把他徒弟打这么狠,人家不来找麻烦就不错了,还想要东西?”

    “坑蒙拐骗,总要有个对象,他们选错了对象,这怪不得我。。

    想想,也确实是这个道理。就好比前两年的港片叶问,徒弟和人家打架,不管是非对错,当师父的都必须出面。至于是道歉还是要赔偿,那就看谁拳头硬了。我瞅了瞅张元奇的拳头,想了半天,最终没有问他和黄老三比谁更厉害。因为张元奇之前就已经说过,很多年前,他就曾抽过黄老三。

    我拐弯抹角,问了问他这事。张元奇笑了声,说:“那时候他同样偷到了我的身上,也和这几个小子一样要来找麻烦。我就折了根棍子一顿抽,当时都很年轻,算是不打不相识。见了血之后,反而常有联络。”

    “这么说来,你和他其实也能算朋友。”我问。

    张元奇点了点头,说:“这些年来,认识了很多人,三教九流,呵呵,有时候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混的好还是不好。”

    他脸上有些悲切之色,我知道,一定是想起了寨子里死去的那些同伴。说起来,有件事我很好奇,便问:“为什么感觉那些人追杀我们的频率不是很高?这么多天了,都没发现有人追过来。”

    张元奇转头看我一眼,过了许久,他才问:“如果你的养鸡场丢了一只鸡,会花费所有的精力去找吗?”

    我张大了嘴,被他问的有点傻眼。这话听起来有点糙,但仔细一想,我们俩在那个势力眼中,可不就是两只小鸡吗。不,说不定连鸡都不算,顶多是两袋鸡饲料。正因为如此,他们虽然没有放弃过追杀,但也不会太放在心上。想起来了,或者路过看见了,便动动手。想不起来,也就算了

    这么一看的话,其实我们的路也不能说太难走,只要小心点,别总往枪口上撞,应该没太多的危险。

    想到这,我的心情不禁放松许多。而张元奇则告诉我,他很早前,就明白了这个道理,只要行事低调些,活下去问题不大。只是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得经常转移居住地,不能总呆在一个地方。否则,迟早有一天得遇上水鬼。

    我们在渭河边等到了晚上,繁星点点,三个年轻人互相搂着蹲在河边。他们一身都是血,大半天了,连伤都不敢治,看起来有点凄惨。知道黄老三和张元奇有点朋友关系,我不得不提醒他,看着朋友的份上,是否让这仨小年轻先把自己弄利索点,免得互相面子不好看。

    张元奇摇摇头,他要的就是现在这模样。不然的话,等人来了反而不好说。他主意已定,我也懒得说什么,反正不关我的事。

    到了后半夜,凉风习习,河水卷起了一**涟漪。蹲在河边烤火的我,尚未感觉到什么,张元奇忽然伸出手,抓向我的后脑。不等反应过来,便听见有人喊:“哎呦,张老哥,张大爷,轻点,轻点,快断了”

    我心里一惊,连忙回头,讶然发现,一个浑身脏兮兮,如叫花子般的人物,很突兀的出现了。他的右手腕被张元奇抓住,此刻正哇哇的叫痛呢。夜色太黑,他脸上又太脏,看不清楚模样,但从灰蒙蒙的头发和略显苍老的声音来判断,起码也有六十多岁了。

    我站起身来,离他远了几步,问:“你是什么人!”

    老叫花子瞪着眼睛瞅我,说:“你又是什么人!”

    张元奇手里一用劲,老叫花子顿时痛叫起来,连忙求饶:“张大爷,放过我吧,好歹当年也给您偷过鸡吃呢。”

    我瞪圆了眼睛,忍不住看向张元奇,这家伙还偷过别人家的鸡?张元奇手一抖,将其松开,说:“这么多年了,你一点长进也没有。”

    老叫花子揉了揉手腕,嬉笑着说:“那是那是,谁能像您老一样厉害,那还当什么梁上君子啊。”

    张元奇动也未动,坐在火堆旁,像老僧一样淡定。老叫花子转头看了眼河边蹲着的仨徒弟,然后又看看我,笑着问:“小兄弟在哪条路上走的啊。”

    不等我回答,张元奇便说:“别废话,我问你,能不能弄到血蟾蛊?”

    “血蟾蛊?”老叫花子嬉笑的表情一收,皱起眉头,说:“这东西可不好弄,犯忌讳的,你要这做什么?”

    “有没有?”张元奇问。

    老叫花子没说话,盯着他看了半晌后,忽然把目光转向了我。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出,这家伙看出了什么。只是,他没有问,犹豫许久,说:“能弄到,但不太容易。”

    “你徒弟偷东西偷到我身上,如果人死了,你应该怪不到我吧?”张元奇忽然说。

    我恍然大悟,原来这位就是黄老三。原以为是个体面的中年汉子,没想到弄的跟丐帮长老似的。黄老三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悠,不等他说话,张元奇又说:“至于你这个做师父的,对徒弟管教不严,我找你算账,也没什么错吧?”

    说着,张元奇从火堆旁站起来。黄老三微微向后退了一步,又换上那副嬉笑的表情,说:“老哥,咱们俩什么事不能说,坐下,坐下,有事好商量嘛。”

    “两天内给我。”张元奇言简意赅。

    “三天,两天太短了,我没把握。”黄老三说。

    张元奇没有太多犹豫,点了点头,算是答应。而后,黄老三冲我笑了笑,露出满口大黄牙,这才踱着步子,往河边走去。到仨徒弟跟前,上去一人给了一脚,骂道:“丢人现眼的玩意,还不快点滚蛋。”

    三个年轻人不敢辩解,头都不敢抬,灰溜溜的顺着河边离开了。至于黄老三,他冲我们笑了笑,然后朝着河里走去。让我惊诧的是,那连一块石头都无法浮起的河水,竟任由他踩踏着。如此,他施施然的踏水而行,不知去向。

    我看的目瞪口呆,问张元奇:“这也是蛊术的一种?”

    “是一种障眼法,道术里非常基础的东西。”张元奇解释说,至于什么原理,他也说不明白。

    我顿时发现,刚才心里对黄老三的那点看轻,实在有些以貌取人。能被张元奇放在眼里,记在心中的人物,多半是不凡的。

    而后,我又问起血蟾蛊是什么东西。张元奇说:“一般情况下,喂蛊不会用血,除非是很歹毒的那种。血蟾蛊,是用女人的经血,混合七种毒物的血,再加上特殊调制的蛊毒,与毒蟾蜍一起,缝在刚出生一个月内的女婴下体,借纯净的元阴之气来养。待女婴三岁时取出,然后剖开那蟾蜍取卵。卵活的太多,就是没成功,少于三颗,便是成了。所以,这血蟾蜍蛊非常少见,且过于伤天和,很少有人去做。但它由阴转阳,是克制毛蛊和蚊蛊的最佳选择。除了黄老三,我想不出谁还有办法找到这种蛊。”

    我听的毛骨悚然,天底下,竟然还有这么不人道的蛊虫。那么无辜的婴儿,就拿来养蛊?转念一想,当年的我,不也是一样吗。若非张元奇把我抢走,可能现在我已经因为喂养太多蛊虫爆体而亡了。

    同病相怜之下,我反而对能否找到血蟾蜍蛊不太感兴趣了。如果要以他人的生命来为我改变命运,那我宁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