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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鬼王相公,娇宠妻!-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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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两人还没迈开脚步,便从墙外跃入一红一白两个身影。

    正是鬼镜和容华。

    容华身形有些踉跄,脸上挂着谄笑口中喊着饶命,却依旧没阻挡住鬼镜甩出的一掌,只听一声哀嚎,他从空中重重跌落,一屁股坐在了尘土中,捂着屁股骂骂咧咧。

    见容华狼狈,苏九儿心中有些痛快,刚低咒了声“活该”头顶的阳光便被一红色的盾堵住了。

    她抬头,见鬼镜俯着身瞧她,也看不出喜怒,不过看他这身形笔直,刚才又气势汹汹,想来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苏九儿还不待开口,怀中的白猫却突然有些骚动,她紧了紧手臂,又抚了抚它的毛,安抚道:“乖,别乱动。”

    谁知那猫也不知怎的,突然一挣向她反扑而来,一双爪子紧紧搂在了苏九儿的脖子上,浑身还有些颤抖。

    苏九儿一愣,觉得好笑,刚想将猫儿再安抚两把,却见对面站着的鬼镜浑身的气息一冷,随即出手将那猫捞起往身后一扔,只听一声惨叫,那猫便被扔出了墙外。

    苏九儿瞪了鬼镜一眼,起身推开他就要去找,却被鬼镜一把拽住了胳膊。

    情急之下,她锤了他两下又踢了两脚,他却还是不放开,苏九儿咬咬牙十分火大,还不待开口大骂,却听他轻飘飘道:“你身上的伤可好些了?”

    他不提还好,一提苏九儿就想起自己被这父子轮番欺负,当下没好气道:“都是因为你,我差点儿被你爹打死了,我告诉你鬼镜,你最好知恩图报放了我,不然我——喂!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她正说着却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待反应过来已被某人扛上了肩头。

    鬼镜扛着她朝着屋门走去,一边压住她乱动的腿,一边不无关心道:“伤这么重就躺在床上别乱动,你因为救我而受伤,我得对你负责啊,你若是走了我岂不是成了忘恩负义之人。”

    听他这话说得如此冠冕堂皇,苏九儿差点吐出一口老血,垂着的手朝着他后背哐哐砸了几拳,却好似砸上了铜墙铁壁,痛得她直甩手。

    容华望着那消失在屋里的两个身影,眼珠子差点儿瞪出来,鬼镜这小子啥时候也学会用强了,虽然一早就知道他是个脸皮厚的主儿,没想到对女人是这个样的,啧啧,有前途。

    他刚咧嘴嘿嘿笑,却见之前呆若木鸡的两个侍女互望一眼,正欲往屋里冲,当下心中一惊,翻身挡在了门前,搓搓手一脸坏笑,“嘿嘿,两位姐姐,咱们外面聊会天儿?”

    想起上次被他打昏,涤墨与归砚新仇旧恨袭上心头,双双出拳飞向那张厚皮脸。

    这时,屋里传来一阵霹雳哐当,伴随着鬼镜的声音,“容表哥,你可拦好了人,不然下次见到你我怕控制不住我自己啊。”

    容华闻言抽抽嘴角,心中虽是不忿,手下却是更加谨慎起来,这要脸是好事,可是命都没了,脸还有个屁用啊。

    就在这边打得热闹之际,墙头上又窜上了那个白色身影,它抖了抖身上的土,一身的毛又洁白如初,一双蓝色的眼睛盯着屋里,满含幽怨。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十八章 不解风情() 
鬼镜有个名叫隐的贴身侍卫,每到早中晚饭点儿便会拎来一个半人高的食盒,里面的菜式每天每顿都不相同,味道却都一致得好,也不知出自哪里的名厨。

    而鬼镜借着一同养病之故又兼耍起地主的威风却也在苏九儿这里赖着不走。

    她睡在里间的大床上,他便睡在外间的榻上。

    她由涤墨归砚伺候着,他也不带外人只顺手使唤隐干着干那。

    她让涤墨夹菜归砚喂饭,他便让隐端茶递水捏肩搓背。

    她本想借此赶走他,他却好似很享受这里的一切简陋。

    苏九儿倒是奇了,这鬼家各个都是人才,连隐这个侍卫也兼了丫鬟的职,还干的有模有样,看鬼镜那一脸享受,她很好奇隐这个大老爷们这捏肩捶腿的活计是怎么干的,也不知是他天生根骨奇特能刚能柔于力道一说拿捏甚准,还是鬼镜根本就是在打碎牙往肚里咽。

    她以为他这个少主锦衣玉食惯了坚持不了多久,而事实上他至今没有退缩的迹象。

    这一日又到了午膳时分,苏九儿的伤早就好了七七八八却故意还让涤墨和归砚伺候着,只因对面坐着个让她头疼的红衣妖孽,她倒盼着颜殇快些动作救她出去,这天天面对绑匪的日子委实让人心里不舒坦。

    苏九儿让归砚给她舀了一碗红枣银耳粥,涤墨接过碗舀了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这边还未送入苏九儿口中,便见隐拿着个大勺子也给鬼镜舀了一碗,学着涤墨的样子吹了吹送入了翘着二郎腿坐在凳子上的鬼镜口中。

    鬼镜砸砸嘴道了声好喝,隐那不苟言笑的万年冰山脸竟眉眼一弯咧嘴笑了,忙又舀了一勺吹了吹又送到鬼镜口中,鬼镜照单全收,笑得更香甜了。

    看着两人的互动,归砚布菜的手悬在了半空,涤墨那勺粥也忘了喂,苏九儿也忘了吃,虽不是第一次见二人如此,但见两人愈是浓情蜜意,苏九儿觉得自己眉头直跳。

    眼前的画面让她想到了曾在书上看到的家庭和睦之景:贤惠的娘子给温柔的相公洗手做羹汤,相公喝着娘子喂来的汤饭心中暖融融的,烟波温柔令人沉溺,口中直道好吃。

    只不过,对面却是两个男人,虽说看着都还如花似玉她却觉得别扭。

    是否,位置应该颠倒一下?

    这个想法刚冒出她便一阵恶寒,忙让涤墨继续喂饭,而对面两人却好似并未感到她们三人刚才的尴尬,隐是夹了鸡又夹鱼,还细心地挑了刺。

    饭吃了过半,苏九儿与鬼镜除了些眼神上的火花碰撞外并无言语间的交谈,看似尴尬,在场各位却已习惯。

    突然门口处传来异动,苏九儿回头看时却见那日的白猫又来了,它两只毛茸茸的小爪子扒着门边,一双呼灵灵的蓝色大眼睛觑着屋里众人,看那架势做好了发现危险随时逃跑的准备。

    苏九儿心中一喜,忙朝它招了招手,那白猫见状朝她挥了挥爪子,眼睛却一直盯着鬼镜,显得怕怕的。

    苏九儿顺着它的目光看到了对面目不斜视漫不经心的鬼镜,才想起那日它被鬼镜给扔到了墙外,再见他自然是害怕的,当下给那白猫打着手势指指鬼镜又摆摆手,示意目前他无害,又指指桌上的饭菜,示意它过来吃。

    白猫又小心翼翼觑了鬼镜两眼,见他果真没有动作,便择了条离鬼镜最远的路几个飞快的跳跃钻到了苏九儿怀里。

    苏九儿揉揉怀中的猫,心中高兴极了,不知是不是召唤者对于动物的亲近,她对小动物总是充满了喜欢,那是一种发自心底的感情,不论可爱如这小猫咪还是凶悍如那大蟒蛇,在她眼中,却都是一样的。

    鬼镜掀了掀眼皮,本眯眼的白猫见他投来的目光瑟缩了一下,又朝苏九儿怀里靠了靠。

    苏九儿见状瞪了鬼镜一眼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又低头摸了摸它的头,安抚道:“不用怕,他就是个纸老虎,捅一捅就破了。”

    鬼镜闻言嘴角抽了抽,却见她眉眼间一片温润难得喜笑颜开,当下薄唇边荡起了柔柔笑意。

    这笑苏九儿没看见,却被涤墨归砚瞧了去,二人此前是在鬼镜身边待过的,鬼镜怎样冰冷的性子她们自是再清楚不过,鬼家少主鬼镜向来杀伐果断何人敢冒犯他触怒他,他却独独对面前这位女子十分有耐心,被踢了被打了被骂了却依旧不见怒容,这岂止是宽容,差不多是纵容了吧。苏九儿不知道,她们却是知道的,这些天送来的饭菜虽是每天变着花样,但是,但凡是苏九儿吃得多些的菜却总还会再出现,这,岂是巧合?

    不过,眼前这位主子显然不解何意,恐怕还一直以人质自居吧。

    苏九儿给那猫夹了一块鱼肉放在盘里,那猫却只是嗅了嗅,伸出小爪子遥遥地指了指离鬼镜比较近的那盘鸡,目光自是还带着些胆怯,苏九儿了然一笑当下不含糊,让涤墨将整盘鸡都端了来摆在它面前。

    小东西很是兴奋,伸出爪子搂住个鸡腿就开始啃。

    苏九儿弯唇一笑,目光触及那盘中的鱼却是愣了一下,皱了皱眉嘟囔道,“真是怪了,猫不是都爱鱼的吗?”

    鬼镜闻言却是笑了,“你可看仔细了,这可不是只猫。”

    见苏九儿盯着那小东西仍是不解,他嘴边的笑意更深了,“这是只猫狐,长得像猫而已,但终究还是只狐狸。”

    “猫狐?我以前从未听说过。”苏九儿盯着那小东西寸寸掰开来细细看,当真看不出其乃一只狐。

    鬼镜见她好奇得紧便接着道,“传闻这猫狐乃是猫和狐生育的后代,猫与狐生情本就如天方夜谭,若要诞下子嗣便更是难上加难,是故这猫狐极少,又兼其长得似猫便愈加难辨了。”

    苏九儿点点头接着问道,“为何猫狐是狐却不是猫呢?这也太不公平了。”

    听见她这孩子气的话,鬼镜觉得有些好笑,便反问道:“那你希望它非狐非猫两不是?”

    苏九儿托腮思忖片刻方道,“若它非狐非猫岂不是留不下后代了?既然猫与狐苦恋之下才生下它,像谁倒也无所谓了。”

    见她一点就通,鬼镜往椅背上一躺也不言语了,嘴边噙着淡淡的笑意,一双狭长的眼睛只盯着对面的一人一狐,温柔得恍若能滴出水来。

    良久,苏九儿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抬头问道:“你怎的分清它是猫狐不是猫的?”

    鬼镜粲然一笑好似三月里的桃花,只听他缓缓说道,“因为,它,是我养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十九章 找上门来() 
却说颜殇一行人,自得知苏九儿与拓跋玉儿被世家所劫后便开始从长计议,五国国君兼颜殇与拓跋焘七人先是前往了位于南海小岛上的一座神殿,合五国之力方取得神玉玦,打开前往世家的海下通道,又是行船入海,沿海入江,由江入流,只一路凭着这神玉玦的指引方找到了好似隐于海外仙境的世家所在。

    几人多方打探,先是寻得容家之处,复又辗转至鬼家,因这鬼家自处一岛,虽与别家隔海相望却也偏僻难寻,几人探寻良久却是被挡在了结界之外。

    鬼渊感受到异动,凝聚心神窥得结界外所立七人,如何不知来者何人所为何事。当下命人将一行人请到中堂,款以茶酒,自己却是前往了玉汐处。

    玉汐自醒来便住在深梅阁,虽位于北院却贴着中堂,她无名无分到底不过一个外人,按理说自会招来诸多闲言碎语流言诽谤,但鬼渊北院的姬妾虽多却无人挑事,丫头婆子也未见嚼舌根,倒不是这里的人贤明知理宽容大度至此,却是怕了这鬼家主的面冷心狠,如斯个个皆以保命为上,哪个嫌命太长胆敢插足家主的私事。

    而鬼渊虽每日去玉汐那里走上一走却也只是瞧上一瞧,她对他虽不冷不热毫无情义可言,但便是不赶他走,他心里也是知足的。况且,十二年前他劫走了她,又逼她与自己成婚方致使她心灰意冷陷入沉睡,如此,再也不敢重蹈覆辙了,他不敢再来一个十二年,这一辈子又有几个十二年。

    不过,若说玉汐这所住处也是有趣。

    深梅阁得此名却是因了这阁中四季如春的深梅园,不比一般梅树的凌寒独自开,这深梅开得甚是自我得意,一季接着一季,一年续着一年,旧的未落新的又开,显得层层叠叠,无休无止。

    他进得院门时,玉汐同几个小丫头在园中摘梅花,纤白的玉手中捧着一个碧绿的纱筐,映着那深红色的花瓣甚是好看。

    几个小丫头朝他行礼后便无声退下,玉汐却是继续摘着那梅花,尽挑些色泽艳丽饱满些的,将那花瓣一片一片摘下,再小心翼翼叠在筐中,神情专注,似是未见来人。

    鬼渊看着她,很不愿意打破这宁静,良久才道:“他来了。”

    玉汐闻言手一抖,刚摘的花瓣掉了一地,却也只是一顿,又摘了起来,“他是来接玉儿的,你放她回去吧。”

    “你呢?你想走吗?”鬼渊盯着她,眼中闪烁着紧张不安。

    玉汐回头正眼看他,粲然一笑,却无讽刺,干净得让人心痛,“若我想你会放我走吗?”

    鬼渊的嘴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玉汐回过头去擎住眼前的梅枝,眼神一片空明,轻声道,“放不放早已不重要了,我现在,也没必要出去。”

    鬼渊闻言眼中翻涌过痛楚和愧疚,对不起,他实在是放不开手,哪怕抓住的只是虚妄。

    好半天,他看着那稍显落寞单薄的身影眼角有些潮湿,声音发颤好似从嗓子眼中挤出来的一样,“好。”

    他说罢转身欲走,却听身后玉汐那一如既往的平和之声骤然响起,“若是可以,能否将苏姑娘留下。”

    鬼渊闻言猛然转身,看着她很是不解。

    玉汐回视着他,眼中坦坦荡荡一片澄澈,“玉儿身份特别我自无法强留,我很喜欢苏姑娘,能否让她留下来陪我?”

    鬼渊温柔一笑,融化了一园的深梅,轻声道,“好。”

    只一个字,便决定了一人的命运。

    待回至中堂,鬼渊令人携了拓跋玉儿同行,却是先将她关在了中堂的一间密室之中等待最后的裁决。

    本是骄傲惯了的,即便是这五位国主一同现身,鬼渊也不过面上给些面子罢了,他开门见山道出玉汐也在此处,并让几人在这三人中只选一人带回,其实这答案是显而易见的,于国之大势而言,必是拓跋玉儿无疑,之所以兜圈子,也不过是面上的事情。

    几人皆是人中之龙,又岂会不知他是何意,只是不远万里前来却仍是受制于人,这世家中人未免气焰太过嚣张,心中难免不舒服。

    洛辰早些年便暗暗猜测汐儿在鬼渊手上,却是苦于验证,如今虽不能见她,但知她安好亦能使他稍心安。

    颜殇一心想见苏九儿,本以为她只是无足轻重之人,却不想鬼家竟不愿放,他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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