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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和女鬼在北宋末年的日子-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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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踏青() 
清明踏青,是历来的节日习俗,为了抵御春寒的回溯,民人子弟们都会自的结伴出游,至山清水秀处风筝歌舞,弹琴吟诗。由于郊外风光媚丽,空气新鲜,所以那些文人墨客也愿意出来活动,人一多、一些约定俗成的宴会就出来了。不过与往常不同的是,今年的踏青会是开封府衙明文布榜举办的,这意味多少就有些不一样了,所以使得京师那些求仕心切的学子对此都趋之若鹜,纷纷拜帖求往,而府衙为了彰显文会的档次,更以府尹的名义去散名人帖,这样一来,那些赋闲在家的闲云野鹤也都会卖府衙的面子。虽然这带有些功利性,但总归是文雅的一场宴飨,即便是当做一个看客,也是赏心悦目的。此时正午十分,城北郊外的王震庄园后,已是极为纷闹喧哗的场景,由于是踏青会,自然不会像正儿八经的宴会那般大家排排坐的吟诗作对,而是各自为群的在这青葱无垠的旷野上自寻乐趣。眼景内。有良家女眷在放风筝,结果挂上树杈,这时候便有书生意气风的撂起裙摆表演爬树了;也有女郎在荡秋千,结果被后头不知轻重的男伴一把推翻了下来,哭哭闹闹的、尽是些欢喜冤家。近处山坳里,出来一湾静谧的小河,仕女才子划舟共渡,结果不下心磕上了河堤礁石,几片水花溅起来,惊湿了一船的人。草野上有兴致的人最多。有太学学子蒙上眼,与相熟的同窗知己玩躲藏,有时候被忽悠的摸到了凉亭里。结果把那谈经论道的老学律抱了个正着。“混账!成何体统~~~”那老儒一把将书卷摔在案子上。那学子摘下蒙巾一瞅,“喝——”的倒吸一口冷气,知道自己这次在劫难逃了,赶紧草地打了个滚,歪脖子瞪眼的装病。“宣成兄!你这是怎么了?”他那群无良好友赶紧围上来把他架走,在人少的地方才把他放了下来,结果又是生龙活虎的模样。凉亭里的老学律哪会不知道他们这些小伎俩。冷哼了一声不去计较罢了。他执起书卷又继续和一干老友讨论近期那风靡教学界的三字经。“听说官家已经基本点头了,不日就会布榜州县官学,以后这三字经就正式拿入官方教学体系经义。”旁边有一凉袍缁巾的青年笑着将手上的三字经搁在石桌上。“经书确实义理深刻,极适合用作少童之学,只是与我国子监而言……”说到末了,也只是笑而不语。这青年乃是当朝中书侍郎许将三子——许份。就这样的身份出来。自然可以与这些老鸿儒们谈笑风生了,再说他本身就领,掌着国子监书籍的检录与修订,可说是与这些老头平起平坐的学官。许份这么讨巧,旁边也是哈哈的笑了起来,国子监那群娇子,完全是管不得的主儿,别说是三字经了。就是孔孟都能被他们拿去擦屁股。不过笑归笑,这些白老翁对于三字经还是极为推崇的。“……只是不知那撰者究竟是何人物,老朽倒也是好奇了。”旁边有答,“既然是那一品斋开售的,想来必能知道内情,它日官家一道谕旨下来,那老东西岂敢再玩隐士游戏。”他们心里也大致摸到些那撰者的意图,这年头,总免不了有些人要通过这种征召不应来自抬身价,虽然这做法看着有些作,但如果你真的有那本事,别人也就不会多说什么,无非就是在日后官场上多捞些筹码罢了。好吧,他们算是把某人定性的死死的。这时候,日头渐偏午阳,斜长的树影逐渐收缩成团,那些戏耍累了的、衣服沾湿了的女眷学子们开始往那宴会地集中。宴会设在王家院宅后面一片平坦的草坡上,席案酒帐摆的整齐而有格调,王家的女婢男仆们在席间布置酒器食镉,仿照古之雅趣,席地盘腿,觥筹交错。有青楼女伶抚琴高曲,曼妙的歌声仿佛能使矮丛瞬间高涨,莺鸟延颈合唱,欢实的清明紫阳让这片草地变得分外有感。主家王震这时候在底下的呼声中坐入上席,原本的还有些杂声的底下骤然间歇了下来,听这府尹王震讲话,其长子王修守立在侧,十分恭谨的模样。“今日清明佳节,老朽代朝廷广邀我大宋才俊与这踏青会,意图一展我大宋风流人物,所以诸位勿要拘泥,兴致所畅即可。”说来说去,这也只是踏青会而已,图的就是个开心,自然不会有什么限制性的要求。而作为被邀请而来的老学士们,此时也只管讨论他们野居闲来的趣事,若是过后有人赋词作诗,那他们就出来评点一下,也当做是提携后学了,不过像踏青会这种性质的宴会来说,大部分人还是以结伴宴享为主,诗文之类都是其次的,所以整个踏青会的氛围是偏向于轻松的。坐不住的就跑去山林河湾那戏耍,坐的住的就在宴会酒席间听女伶们抚琴清唱。不过这时候,位于前头的封宜奴心里可一点都不舒畅,不断的问旁边是否把请帖送到,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心里却是隐隐忧色起来,难道苏进恼了?是不是自己的处理方式有欠妥当?或许……自己亲去把事情说清楚才好,如今怕是对方以为自己拿苏家当年的内幕来要挟他……她心中略有愁容,旁边却是不断有学子书生上前恭维。“不知封姑娘今日可有新作出来?我们可都是等着姑娘新作艳惊四座呢~~”……与她对面而坐的,是遇仙楼的徐婆惜。那徐婆惜面前虽也有几个相交颇厚的学子,但显然不及对面,已故此时看向封宜奴的眼神也比较尖锐。自从上元文会上封宜奴以一曲虞美人技压群芳后。这撷芳楼的声势也与日俱增,再加上前不久的水调歌头,在声势已然压过遇仙、直逼潘矾了,现在民间谈论起京师的红牌姑娘时,已经把封宜奴和汐琰李师师相提并论了,作为之前一直与封宜奴旗鼓相当的她来说,显然是难以接受的。她暗暗啐了一声。看你这运气能好到什么时候。对于封宜奴名声骤起的事儿,京师里的青楼也是颇多腹诽的,所以在今儿的踏青会上。封宜奴显得就弱势一些,几家的青楼的红牌都出来展示过技艺了,如今也就只剩下封宜奴了。众人把目光望过去,显然有她表演的意思。而远处草原上那些戏耍秋千的人。也时有目光望过来。今日潘矾依旧无人出场,所以这封宜奴显然是这里的头号红牌了,众人心奇一下她的表演也是理所当然。“封姑娘~~”这时候,陪坐上席的王修起身向封宜奴微笑,“今日踏青会众位姑娘都已献上佳艺以奠先人,让吾等俗人也饱享耳福,且不知封姑娘今日是如何准备?”他王修近来纳了新妾,倒也是春风得意的时候。此时满面的欣容也确实是自内心出来。封宜奴敛群起身,“宜奴今日还邀了一位好友过来。其与宜奴今日所献之曲有莫大干系,故此先允许宜奴在此卖个关子。”她巧笑嫣然,配合着娇柔的身段,倒也是把在场一些衙内迷得神魂颠倒。“哦?”王修笑说,“且不知是何人需得封姑娘亲候其架?”封宜奴这么说,周遭那些才子书生到是有了些兴趣,而作为同行的那些青楼女伶们就立即敏感了起来:难不成是那一品斋的老先生过来给他捧场?她们是不愿相信这个事的,当初全京师的酒楼都去了请人,可不都是铩羽而归,没可能单单为撷芳楼开这例子,这岂不是自毁身价?要知道撷芳楼一直以来都是以销金窝的形象存于人世,真正有品味有格调的人,去的都是潘矾,那一品斋即便再这么中意封宜奴,也知道在这种情况应该怎么选择。底下已经微微有些骚动了,这可是大爆料,一品斋如今在京的名声可近乎妇孺皆知,一本倩女幽魂奠定了它在汴京书铺的地位,虽然如今新出的三字经褒贬不一,但其在京的响亮名头还是一时无两。不过令人好奇的是,这家名声鼎盛的书铺却从来没有在人前显露过,即便是售新书,也一直都是托风悦楼代售,而它却一直处在幕后。它越是低调,这外人就越是好奇。如今听封宜奴的意思,显然就是一品斋要来人了,这可真是值得说道的话头。“哦?那一品斋今日也要过来?”“啧啧~~还是撷芳楼面子大,潘矾都请不来的人都能请来……”议论高起,也大都在封宜奴的计划之内,而且看着对面的老对手拧嘴气郁的模样,心中何尝没有些许窃喜,那徐婆惜与她同时出台,多年来技艺声望又是相差不多,心里岂能没有些攀胜的念头。这席间还不有少被邀来的富家衙内,此时端着茶水一副乐呵呵的表情,吩咐手下准备好阿谀之词,看这架势,过会儿少不得一番嘴仗。“我怎么感觉我和封姑娘越来越远了呢~~”今日那皮货行的柴梓又是巴巴的跑过来给封宜奴捧场,虽然这只是场踏青会,但有封姑娘的地方,就少不得他那肥头大耳的身影,而与此相同的,他身边也少不得那两个好友来助仗,虽然每次都对这胖子的行径不屑于顾,但最终还是陪他过来耗时间了。与他一般的富商子弟确实来了不少,比如年初铁佛寺前争美李清照的那落水富少石崇,如今正巧挨着柴梓一行坐着,自从上次被陈弈羞辱之后,他就极力的参与各种文会,借此在身上镀点金、沾点文墨气,免得被别人奚落成只有钱袋子的富二代,只是这踏青会没来李家娘子,倒是让他有些失望。这时候,这王家家仆从后院疾步过来,小声对王修耳语,“大少爷,外边有自称一品斋人携帖与会。”“哦?”王修一笑,没想到这封宜奴说的是真的,他倒也是好奇那搅得满城风雨的一品斋是何模样,随即吩咐,“摆席有请。”转而对底下众人说,“适才我王家接到消息,外头有一自称一品斋的人前来拜访,大家说……可要将其请入?”他不失幽默的把这消息传达给下边,自然是引得下头一片议论,就连远处那些放纸鸢的女郎也停下了手上的线,拉着手边的好友过来瞧瞧那一品斋究竟是何模样。真的?真的来了?真的假的?议论声沸沸扬扬的起来,那神神秘秘的一品斋终于舍得露面了?(未完待续。。)plwxs520 ……》

第九十五章 矾楼,李师师() 
苍天碧云,琼水绿茵,在这天地合的自然风景中,似乎每一缕斜风都是造物者的恩赐,让人不禁要张大了嘴去吸收。就比如眼下这些衣冠整齐、妆容冶丽的才子佳人们,对于一个苍颜白鬓的老头蜕变成一个羸瘦嶙隽的青年的事实,是如何也不能以正常的表情去接受的,所以她们张嘴、他们睁眼,用极尽愕然的表情去表达他们此刻的心情。开的什么玩笑?“这……”当家仆将那所谓的一品斋老先生迎过来后,王修作为宴会的半个主人,自然得代表底下众人去了解一下这究竟是什么情况。“请问,这位郎君……是一品斋吗?”这倒是有些出乎苏进的意料,不过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还是继续把自己那已故的老爹抬出来,虽然说这种说法比较扯皮,但以目前场中的人来说也是能接受的,尤其是那些赋闲在家的老居士们,对于三字经出自如此年轻之人手中,是如何也不相信的,毕竟人在如何有才能,也绕不过阅历二字。那么,这就算是解释清楚了吗?显然不可能,毕竟这事儿太过玄乎。虽然苏进的解释有一定的可能性,但终归是少见的事儿,十年前便存在的作品到其死后的今天才6续公示出来,这明显有说不通的漏洞,可正如苏进解释的……“先父曾有遗言,其作大多离经叛道。与世俗难容,故不可公示外贴,吾等子辈自然铭记于心。未敢逾越,平时也只是誊抄自娱,绝无有外张之意,只是不巧在上元佳节前不慎遗失曲谱,故有后事波澜。”这话说简单了,就是当年写出这些的老头自己也不看好自己,怕传出去有损名誉。所以遗言让子孙后辈不能张扬。底下细细一想,倒也是有些道理的,毕竟这些东西确实太过新奇。别说是十年前了、就是现在也有不少人还拿儒道正统来压倩女幽魂和新词牌唱法,所以……那老员外立下这样的遗言,还是说的通的。而且……对方似乎也没有说谎的必要吧?扬名立万的好事不揽到自己身上,那脑袋可真是被驴踢了。众人对这条真理深信不疑。所以……也算是认可了苏进的解释。“原来竟有此等原委……”王修皱眉不已。坊间流传的一品斋生死问题看来已经尘埃落地了,作为后人的苏进出来现身说法,那可信度自然不可同日而语。“苏郎君还请上座,虽然老先生早逝,但想来苏郎君已承老先生衣钵,它日必当是我大宋俊才,今日清明佳节,苏郎君既然来了我府衙举办的踏青会。那可少不得几杯薄酒招待……”、“来看座!”王修礼仪有度,也确实是端出了主人家的派头。而坐在上的府尹却极有深意的让长子高光人前,自己只是以忠厚长者的形象给了苏进几句和蔼的关切。前头的封宜奴见苏进终于到场,心头总算松了口气,只是眼光在瞥到他身边时,却是难以置信的怔住了。“多谢王府尹抬爱。”苏进给了句客气话后入席,而旁边有两女子也一并跟入,从刚才入场到现在,她们都没有开一言,使得众人的注意力一直在苏进这一品斋身上,等到如今一品斋之谜揭晓,这周遭视线也开始变得不那么凝结,结果就是……不小心瞥到那两个女子的脸。王修或许是第一个,因为他新妾的缘故,所以对于矾楼里的人物,他还是比较了解的,虽不至于叫的全楼里所有的姑娘,但是作为京师名声最盛的李氏女伶岂会不熟?“这位姑娘是……”他一抬手,感觉到目光的纱衫女子转过了脸。这种惊讶已经近乎于震惊,原本只是当作苏进携带的女眷罢了,所以压根没有往她身上停留过目光,只是如今这不经意的一瞥,却似是撂去面纱般的惊艳……“啪——”的一声,却是封宜奴手中的酒尊倒翻在了案头,酒水四溢,边上一群人不解的问话。“封姑娘是何事?”而在此时此刻,在场那些青楼女伶无一不是这种表情出来,她们脸上的妆容很不自然,原本与旁边那些才子们的欢笑言辞是没有了,停下来,紧紧的把酒尊握住,眼中淌露着若隐若现的敌意。“苒薇姑娘,你怎么了?”望着那女子随着苏进敛裙入席,得体雅然的模样,忽然觉得心头一股难言的沉重压下来,那是一种窒息般的不痛快。周遭人的反应没那么快,但随着这些女伶们的反应也渐渐意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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