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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和女鬼在北宋末年的日子-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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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头儿是今年刚到书铺做事的,对于苏老员外的事儿并不清楚,大家若是想知内情,该问风悦楼才是。”

    底下吵吵嚷嚷道,“风悦楼要是能淘出消息来,我们就不跑来这边了,庄老头~~你就让我们进去看看老先生到底在不在?”

    庄舟满头急汗,要是一开这口子,以后书铺还不被人踩成烂泥了,所以是抵住门扇不让进,后来干脆便是把门一栓。

    反正这几天书铺也不做生意。

    至于苏进就更有意思了。虽然他刚来书铺不久,但铺前几个早点摊子还是把他认了出来,见他过来吃梅菜包,赶紧拿抹布把桌凳擦的蹭光亮,上了两碟子梅菜包儿,在苏进略有错愕的表情下说话。

    “这个……苏郎君。”

    他那黝黑的脸上难得露了些赧意,不停地搓着衣角,“…俺家婆娘前儿刚生了个男娃,所以……俺就想着能不能托您让老先生帮忙取个名?”

    呃……

    某人到嘴边的梅菜包儿生生是放了回去。

    ……

    ********************

    ********************

    这两天书院算是风气大改,走在廊道间,那一间间的书斋传出来朗朗的读书声,在苏进的要求下,现在学生每天清晨过来就是念诵三字经。

    那些老先生们原本对于书生的指手画脚还颇为不满,不过当一天早上书生拿着一叠毛边过来请教后,就完全是翻天覆地的改观了。

    “这……”

    这些老儒生不停的翻着这篇看似简单的三字经,一个个震惊的眼神望向苏进。

    “苏家少爷,这……这是你写的?”

    他们的惊讶也多在苏进意料之中,不过苏进倒不是过来秀优越感的,只是对于其中多处缺漏向几个老儒生请教,让他们帮忙将这三字经做一些补充修正。

    “这,这……”

    几个老儒面面相觑,再反复审阅了几遍后,搁下毛边纸说,“苏家少爷,您这《三字经》绝对能做育材教典,里边一句一词皆是天然而成的好对句,关乎人伦纲常的道理也都是深入浅出、意蕴深远,甚至用博大精深来说也毫不为过……”这几个老头皆是极为亢奋的模样,欣喜般的交头耳语。

    这得要多雄健的文功和阅历才能写的出来,虽然照这苏家少爷来说……此书还不完备,但能在弱冠之年就能做到能编写教典的程度,可真是常人所不敢想……

    几个老头摇头感慨了会儿,才对苏进直言以告,“苏少爷过谦了,我们这些老头儿可不敢对这书做什么修正,就怕是会污了此书,那可就是大罪过了~~”

    苏进看这些老头的模样,倒还真是有意思,不过这编写教材的事儿,一个人确实太吃力了,他可是分身乏术,只得好言好语的让这些老头尽力做些补充。他就不相信了,眼前这七八个老头,即便文工稍逊,但仅凭这几十年的人生阅历,也不会在这种孩童启蒙教材上有所偏差。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了,更别说这么多老酸儒了。

    他这边刚交代完这些,陈午和他一干小伙伴早早的就过来了,把他拉了出去索要惊喜。

    “我说你是不是忘了,别告诉我那蹴鞠场就是惊喜?”陈午第一个说。

    苏进愣了下,而后笑着从怀里掏出一张订契,“本来还想这两天去取的,不过看你们这么急,就自己去城东柴记皮货行领东西吧。”

    “皮货行?”

    “最后一道工序是在那边完成的,所以成品也就放那儿了。”

    陈午将信将疑的接过这张订契,“你靠谱不?”

    苏进笑了笑,“那你以为我这一个月每天早上都做什么去了?”

    “呃……”陈午想了想,以前还真没在早上看见过他人,当然,这可能也与他一天到晚在城里跑有关系,不过眼下也姑且相信他说的。

    “那行,我们先过去拿东西了,不过要是现东西不对,可还得回来找你算账。”

    “呵。”

    ……

    *********************

    *********************

    岐山书院西侧是成片的小阁楼,不过少有人居住,已是被府衙店宅务收去用作租赁,不过由于地段不好,所以少有人过来租住。

    不过此时此刻,这西侧最靠近蹴鞠场的一座阁楼里,却是生出了些人烟。圈圈的烟云从石瓦烟囱里冒出来,在蔚蓝的天空里渐渐消散。

    嘎嘎的几只鸟儿停在了屋檐下的抱头梁上,它们时而低头捋羽,时而把头扭向半开的支摘窗。

    从那被柳条支起的窗扇子空当望进去,是一个灰青粗布的女人在翻书,她左手肘抵在旧案上,掌心托着下巴,整个姿态是较为缱绻的。

    楼下有柴枝燃烧的声音,或为嘈杂、或为清沥,远处街道上传来缓慢的车轮咕咕声,给金梁巷子褪去了不少尘世的喧嚣。

    “姐姐,咳~~这水怎么半天烧不开啊?”

    底下传来少女颇显痛苦的声音,不过为了能让女子安心读书,她还是努力的要把这烧水的活儿干好,再说锅里还蒸着自己喜欢吃的糯米糕呢,还是要卖力点才行。

    女子翻过一页,也恰好听到楼下的声音,便解释说这柴有些湿了,“还是过会儿我来烧吧。”她嘴上说着话,手上却慵懒至极地翻着书,这还是楼下那丫头硬塞给她的,算是打时间吧。

    翻到了最后几页上,哦的一声、停了下来……

    大结局了。

    这才有了点可有可无的感慨。

    ……

    书页上一段段的文字,犹如梦中般朦胧虚幻。

    ……

    哗的一道白光闪过,宁采臣先是跌落于那间破旧草屋内,而后将重伤的燕赤霞和小倩从阴府拖了出来。

    “啊——”

    不想小倩出来时被冥手抓住了腿,情况堪危。这时还是燕赤霞拼尽最后一丝余力,将那些冥手踢回了阴府,不过这巨大的震动也造成了房屋的基建不稳,倚在窗户前的那块破板开始摇摇欲坠起来,刺眼的阳光从窗户纸里漏进来。

    小倩极为痛苦的呻吟。

    “书生!不要让阳光照到小倩,不然她会魂飞魄散,投不了胎的!”

    宁采臣慌忙之下一个飞身就顶住了摇摇欲坠的木板,灰黑的脸颊紧紧贴住板面,焦急的让小倩赶紧回到金塔里。

    软倒在地上,一身胭红嫁衣的小倩面色凄然,望向背身于她的宁采臣,紧紧地抿着唇,眼眶中泪水直直打转。

    “太阳…已经出来了。”她咬着唇,几乎是含着泪水哽咽着,“我…我不走也不行了……”

    宁采臣咬着牙,头上的幅巾用力顶着要欲倒而下的木板。他不敢挪一下,生怕阳光照到身后的小倩。尽管已经极力克制住了自己的悲怆,但泪水却还是淌满了脸颊。

    “小倩~~”他蠕动着嘴角,泪水流入,“你…你今后要好好做人……我会永远记着你的。”

    小倩亦是泪水横流,“没想到……分手时也不能见你最后一面,你要…保重……”

    小倩的一字一句,就如同刀割般让人感觉撕心裂肺,他紧紧地闭上眼,不想接受这即将生的事情。

    而一边倒在地上的燕赤霞则是长叹一声,将头偏了过去。

    “她已经走了。”

    宁采臣心头一震。

    “小倩!!”

    他猛然回过身去的时候,身后的木板窗牖也一一坠地而响。

    “嘭——嘭——”

    刹那间,外边的阳光轰入破草屋内,草屋一片光亮。而在草芥上,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黑色金塔骨灰。

    他不禁跪地,满面酸泪地将金塔抱入怀里:“小倩~~你放心,我一定会送你回去的。”

    ……

    ……

    女子翻过最后一页,停留了片刻,将抵着的手肘微微放直些,使得整个人看着稍显正襟些。

    ……

    最后一页。

    ……

    青华县一处草野高坡上,天野苍茫,山风习习。

    一座新坟立于山头,墓前烧着冥钱白烛。

    宁采臣将最后一片冥钱丢进火堆里,施施然站起身来:“不知道小倩投胎没有?”他对着墓碑痴痴自语。

    身后剑挑行李的燕赤霞上前一步,与他并肩而立,望着蔚然长天不禁喟然长叹一声。

    “其实做人生不逢时,比做鬼更惨。”说完摇头走开。

    宁采臣深深望了眼墓碑,而后转身跟上燕赤霞。

    两人上马看路。

    “你看前面!”宁采臣一指前边天际上一弯恢弘彩虹,打马上前道:“我们上路吧!”

    燕赤霞摸着颔下络腮胡笑着点头。

    随即两人两骑奔腾在彩虹下的无垠原野上。

    ……

    ……

    女子还想再翻,不想已经是封底了。

    哦,最后一页了。

    她似乎才反应过来,于是慢慢将书合上,放进一个精致的书盒子里,拧上盒盖,而后起身、敛袖,将窗格子上的柳条卸了下来……

    阁楼的地板顿时一暗,午后那酥软晕白的阳光被挡在了小楼外头。

    这样……便安静了。

第六十九章 时代的刀钉() 
楼梯上传来蹬蹬的踏板声。

    “咳咳~~呛死我了!”一湖裙少女推门进来,啥都不顾的就往竹榻子上一躺,“累死了累死了!姐姐你还是叫个帮佣过来吧,这也太折腾人!”

    她整张小脸乌漆麻黑的,像足了那铁面无私的包大人,此时哼哼着些埋怨,在女子榻上肆意打滚。

    “你从小就在教坊司,想来也不用操持这些粗活,不习惯也是应当的。”

    这少女名唤慎伊儿,从小就被收容在教坊司,由于天资过人,所以八岁那年被李媪看中,便给带到了矾楼来,如今一晃也是七八年过去了,当年那张圆乎乎的小脸不再肉实,身上的衣物也是越来越轻薄,唯一相承下来的,恐怕也只有这略带稚气的性子了。

    “姐姐这话说的,好像我是身娇肉贵的似得。”

    她将薄扁的褥子卷身上,就露出脸来说话,“怎么样怎么样,姐姐~~感动了没有?”她冲着女子眨眼睛,童趣盎然,“那许郎君对你可真是没话说,这东西现在可不好买呢。”

    女子将书盒往案子里头一塞,把脑袋偏向少女那边,见她光露了个脑袋出来,望了望,说了句。

    “去洗洗。”

    “啊?”

    慎伊儿摸了摸脸,结果现指头上满是污垢,睁圆了杏眼做出极其夸张的惊讶,“啊呀!!脏死了脏死了~~”她丢下被褥,就在东窗格子那儿的水盆里洗了把脸,哗哗的清水翻腾声……

    净着手,顺便将那东窗格扇推开透风。

    “我说姐姐……”

    她拿软巾擦着脸说话,望着楼下那片大草场嘟囔起来,“那群小屁孩又跑来了,真是要被他们折腾死……”、”每次都把球踢进院子,还得我去给他们捡,真把我当他们家门童使了。”她气呼呼的两脸颊都鼓了起来。而楼下却传来朗朗的诵书声,与往常一般,必须诵上几遍三字经后才能开玩,像极了虔诚的基督教徒在用餐前的祷告。

    “人之初,性本善~~~”

    孩子觉得这书读起来不费劲,又好记,所以背诵起来更是有些欢快的意味。

    童声轻悠悠的飘上小楼之上,听得久了,甚至也能暗暗的在心底和上两句。慎伊儿嘴里唠着怨气,不过这眼睛却是澈如清水,她扭头问那女子,“姐姐还听不出这是哪本经文吗?”

    这时那女子已经挽起袖绢,执着笔在一叠椒纸书写着,看这样子,应该是在记录那些孩童念的三字经了,她时而停下来推敲一下平仄格律,时而皱眉、松容,看着也是很消遣的模样。

    到了“此五常,不容紊”之后,那声音又回到了“人之初,性本善”,看来今日所教的就到此为止了。

    她搁下笔,吹了吹纸面,“很有意思的经文,适合幼龄所学。”

    窗口那边探出头张望着说,“上次捡球的时候问过他们,说是什么三字经,他们先生教的。”

    “观这经文……义理尤为广博,道伦纲常皆能深入浅出,以这份功底来论,想来应是鸿儒大家所制,你有机会便问上一问,它日也可邀来矾楼一会。”

    少女嬉笑,“姐姐为何不问?”

    女子收拾着旧案子,温温吞吞的似乎还是想了会儿,不过也只是吐了句不温不火的话来。

    “我只是来寻个清净而已。”

    她收拾完案子上的笔墨纸砚,掸了掸两袖,对趴窗边的少女交代道,“我下去将米糕蒸了,你就给我老实呆楼上。”

    对面哦了声,刚一低头,就见一团黑影从半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啪嗒”一声跌进院子。

    “咯咯咯——”的陡然窜起一阵母鸡惊吓声,而后便是晾菜架子被撞翻的声音。

    “啊呀!”

    少女在窗前跳起脚来,“姐姐你看那些熊孩子!又把球踢进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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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金梁巷子极少人马通行,东京内城的喧嚣在这里完全萎靡了下来,并且将这份清净传递给沿街鳞次栉比的高门建瓴。

    “咕噜咕噜~~”的车轮行进声在祁山书院门前慢慢停了下来,车夫勒住缰绳回头,“苏家少爷,书院到了。”

    这车夫乃是城东孙记瓷器铺的伙计,苏进之前在他们铺子定制了一批瓷器,这时候帮忙运了过来。不过也是巧了,也正是这时候,之前去取东西的陈午一伙儿正大摇大摆的沿着墙根走了过来。远远见苏进和一车夫在搬运着什么,也是凑了上去。

    “你这又是做什么?”

    他们每个都背了个小麻袋子,探头探脑的,对这书生可真是摸不透,一天到晚的整出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苏进右手的木夹还没取下,缠着绷带的模样显然只能给车夫打打下手,或者在前头指引着路径,“对,就往西走尽头那间没挂牌子的,推进去放桌上就是了。”他说着又打量了下脸色不错的陈午,笑了下,“怎么样?”他问的自然是那件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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