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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和女鬼在北宋末年的日子-第216章

小说: 和女鬼在北宋末年的日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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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崔谡在听得章丘李家的名号时,眼睛明显就亮了,“且不知章丘的李老学士与郎君是……”他还是要坐定一下。

    “正是家父。”

    李霁一拱手,全场瞬时哗然,尤其是那些个县学士子,眼睛岂是点了芯的灯笼可比:那这人不就是李家才女的兄长?

    出于正常人的动机,围着李霁的人是多了好几圈,李霁迫于礼节应付,旁边看在眼里的陆煜立即将旁人格挡开来。

    “今日李郎君还有要事处置,就改日再叙了。”

    “哦?这都年关了,李郎君怎得还来陈留?”

    他们中有人询问,而崔谡直接就是排到了人前,“陈留这一亩三分地,崔某还是说得上话的,李郎君且说所为何事,崔某想必能帮上一二。”

    李霁知他殷勤,虽谈不上喜欢,但毕竟是不打笑脸人,所以就颇为客气的让他留意一下京师一品斋的苏仲耕。

    “苏进,苏仲耕?”

    人群喃喃,京师的报纸也有传到陈留,是有过耳闻的,虽然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但先打个包票是没问题的,于是便一一应承下来。而楼上的女眷,在听见苏进回乡的消息时,不禁都探出窗来瞧,也有竖起耳朵听的,她们眉宇间舒展开来笑容,却是比听到金主来了还要欢喜。

    “是嘛,苏先生竟然回来了,有闲了可定要去拜访。”

    “听说那梁祝曲在京师风靡一时,人皆传颂,奴家可要去求教一番。”

    ……

    崔茵茵见着舆论倒向清晰,在看了眼李霁后道,“我陈留出此人物甚是难得,兄长这次怎得忘了请那苏仲耕与会?”

    收到暗示的崔谡立马作遗憾神态,“对对对。这回却是为兄疏忽了,竟然忘了我陈留还有此等大才……”他俩在那儿唱双簧,李霁看在眼里。是想笑又不好笑,正准备和陆煜抽身赶路时,那边的崔谡终于是想起了正事。

    “陆主簿且慢。”他叫住陆煜。

    “文立还有何事?”

    崔谡眼角冷冷瞥了眼另一头的苏进,转而又在陆煜面前换上笑容,“见陆主簿现有公干,文立本不欲打搅,但今日所遇之事实为世之愤慨……”他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的一清二楚。眼下见陆煜来了,那自然给这位主簿大人操办更为妥当,毕竟……他是个读书人。

    那头的陆煜马马虎虎地听着。只拣了几个重点,强抢民女?他心里摇头,肯定又是和谁拌了口角。

    这样的事儿他遇到多了,无非就是处理特权阶级的问题。按照他一贯的思路。肯定是先教育一下底层,而后又宽以仁和的放底层一马,这样既不会掉了特权脸面,也不会让底层受到实质损害,不过,今天这老思路似乎要改改了……

    陆煜顺着崔大少爷指过去的方向望去,见人群让出的夹缝中,那头的书生居然无奈地朝他笑了笑。旁边少女安静的守着,应该就是他们嘴里的那个柔弱民女了。

    呃……

    他没有立即出声。或者说耳朵边上都是崔谡及一竿豪义的唾骂声,正所谓三人成虎,说的就连他都要信了。

    “陆主簿,此人来路不明,必须严办!”

    “您看他身后站那俩人,一看便是鸡鸣狗盗之辈,我陈留如此安治之地岂容奸佞妄行!”

    他们说的口干舌燥,可这位主簿大人却是一点动作的意思都没有,倒是回过头来问李霁,“李郎君,您看看,可是陆某眼花。”李霁本不意参与,但陆煜突然的让开身子,使他视线自然而然的铺展到了对面。

    “苏…苏郎君?你……”怎么在这儿、这话却是还在喉咙里。

    他这惊疑之色看在旁边一众士子的眼里,都生起了错愕的表情,他们左顾右盼,开始都不明白这位李家少爷所言何意,直到对方目光定下时,才明白是指的那个“小贩”。

    苏郎君?

    姓苏……

    人群里慢慢有人顺着这思路醒转过来,但深陷其中的崔谡却慢了常人一拍,他还小心翼翼的,“李家郎君识得此人?”

    李霁看向他,张了张嘴、表示诧异,旁边已经反应过来的陆煜开始活络心思,视线从崔谡脸上扫过。

    “文立此番怕是误会了……”

    他这一句就给事件定下了基调,好让别人都有一定台阶可下,“这位就是一品斋的苏仲耕,难道文立不曾印象?”他又笑道,“茵茵适才不就说了,这苏郎君可是我陈留难得的俊才人物,既然如此,那又岂会是宵小恶毒之徒,我看啊,文立怕是听了他人谣言了。”

    崔谡眼睛干睁着不眨,久久然才长哦道,“是、是这样啊……”他好不容易才缓过来,而后就觉得头皮阵阵发麻。

    旁边的崔茵茵也是如此,甚至因为这种乌龙而倍感羞恼,“你……你就是苏仲耕?”她那双含水的眸子望向苏进,对于这个大名鼎鼎的书商她是有所了解的,甚至也会因为《倩女幽魂》而对著者备生好感,但没想到会以这样一种方式和他见面。

    那头点点头,貌似先是愕然了下。

    “哗——”就此全场再次喧腾,男子们纷纷探过去目光重新审视,不过楼道上招帕的姑娘们就不会如此镇定了,她们推推囔囔的催促下楼。

    “苏先生来了!”

    “写宁采臣的苏先生来了!”

    “哪里哪里?!”、“哎,你踩到我裙子了!”

    酒楼里作为红牌深藏的清倌秦绣此时也撑起了支摘窗,她探出螓首,见底下大堂满是黑压压的人头,不知为何,手里那握着的《葬花吟》卷头渐渐起了褶子。

    姑娘家们虽然反应热烈,但却没个簇拥到前头与苏进说话的,蹑手蹑脚的,还有些指指点点的目光,“原来这就是苏先生,与想的可是不大一样。”、“嗯……有些瘦了。”

    之前那被姐妹戏谑的小清倌夹杂在这些胭粉中。婴儿肥的小脸都被挤成了扁饼,旁边还有人调侃。

    “雁子,你的宝哥哥来了。还不到前头送茶咯~~”

    “就是就是,看你这模样,倒也是单薄的很,岂是般配可说。”

    这些的开心话虽然只是打趣,但确实隐露了人心里一些开心的因子,那雁子咬着唇,紧紧地抱着怀里那本石头记。单薄的身子虽然让她像一叶浮萍般飘摇,但内中的信念却如风帆一般越加坚韧。

    最终,也不知是谁在她背后推了一把。让她一个踉跄到了苏进面前,打断了苏进与李霁的寒暄,旁边李清照眨了眨眼,看了下这个突兀进来的小姑娘。

    “我…我……”她涨红了脸。说了些宝黛之类的话。极为局促,但到了最后,却是眸子里的水光黯了下来。

    “可惜我不姓林。”

    这本是姐妹打趣她的话,在却又是如此真实,她好泄气。

    那头的苏进显然是怔了下,不过马上又微笑起来,“是嘛,那你信命吗?”

    “姓命?”女孩眨了眨眼睛。有命这个姓吗?她摇了摇头。

    “那就好。”苏进点点头,“你再回去看看。书里应该还有其它的东西。”

    那女孩儿想想,便抱着书回到了人群,旁边立即一窝蜂的姐妹涌上,说些嬉笑话。

    这段儿似乎并没有引起什么影响,倒是远处窗格儿上的红牌姑娘秦绣合上了支摘窗,重新审视起手上的《葬花吟》,默吟间、果真生起了些催人下泪之外的想法。

    不信命吗?

    她紧抿着的唇开始泛酸起来,一路来的苦辣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

    在场绝大部分人,还是因为“奸佞”到“贤才”的巨大转变才侧目对待,所以,很快他们就收起了伸长的脖子,寻思起李霁与苏进的关系。

    这都快年关了,这官家衙内大老远的找一商贩作甚?

    他们眼里都有这想法,但没往外唠,只能在一边看着李霁和苏进继续寒暄。

    趁这功夫,崔茵茵将崔谡拉到身边耳语。

    “哥,现在怎么办?”

    他俩之前可是挑衅一方,如今没想到对方不是个普通小贩,所以一定的忌惮是有的,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因为看到李霁与苏进的关系密切。

    崔谡压起嗓子,眼睛是一刻不歇的在苏进身上打转,“这人在京师动静不小,如今还能活下来,估计不是个善茬,这次姑且作罢,等以后有机会再找回场子。”崔茵茵听着一一颔首,不过对于苏进边上的李清照却依旧敌意。

    这女人站那儿实在扎眼,旁边周彦、庞蠡那些个纨绔子弟都往那处看了,这种“如释重负”可不是她真期望的。

    旁边各种窸窣,都是酒客的,“你看看那苏仲耕的妻室,不亏是京师的姑娘,当真是水灵,再看看我们这穷乡僻壤,啧啧……”他们间还泛出笑声,听在崔茵茵耳里更是刺耳,她极为不爽的剜了那头一眼,可惜那头的李清照并没看向她这边。

    就在外圈窃窃私语的时候,李霁也与苏进寒暄完了,余下的话,肯定是不会在人前说的。

    “那可就要打搅府上一番了。”李霁拱手。

    苏进没回,陆煜倒还搭个顺风,“去年一别榆丘,都不知苏老夫人身体近况,不如今日煜亦一同随去看看,仲耕可是欢迎啊?”

    苏进只能应下,“那就回吧,我这人也齐了。”

    他们边说着边出门,全然没有注意到周围的目光,不过有几个会看颜色还是贴了上去,说些修和的客气话,“不知是苏郎君在此,刚才实在是误会了,可莫要因此坏了同乡之情才好。”

    他们如此和气,自然是看在李霁的面上,毕竟是京里面的大衙内。即使是面色较差的崔谡也不得不上去说两句场面话,待到苏进李霁先一步离开时,落后些的陆煜被几个陈留士子围住,问着李霁此行的目的。

    熙攘间,周彦注意到了少女与李霁颔首说话的一刹,他眉头大皱。两人动作虽说不上亲密,但总觉得不是生人间该有的默契。

    他不禁问陆煜,“那李郎君与那女子是相识之人?”

    身边崔谡、庞蠡几个闻言也是抬眼望过去。果见之前并没交集的两人竟有些熟络的交流姿态。

    “看李郎君与苏仲耕交往密切,那女子既是苏仲耕之妻,那内室相熟也是常理。”

    众人点头颔首,心中认同,不想陆煜倒是模棱两可的抚起了短髯,“之前李郎君有说这胞妹在望江楼歇候,所以才来此会合。如若不差,那女子该是李郎君胞妹了,当然……也可能是我猜测。毕竟是没见过。”

    “哦……”众人一阵恍然,原来如此,那女子所候家人竟是李霁,这么说……她刚才没说实话。想来也是。这模样气质,怎么也不像个商家女郎。

    人群开始散了,回归于正常席位,陆煜打点了些事宜后,也随在苏进马车后面去了。

    正当酒楼东家乔陌清了清嗓子,准备重新开席时,底下忽然都慢慢的滞下了动作,最后你看我我看你的。眼珠子里似乎都在寻求同一种震惊。

    “不对!”

    有人的茶盅碎了,那一茶碗的杏子、瓜仁滚落在地。将士子锦绣的袍子带湿了。

    酒楼里的姑娘们也有转过弯的,她们互相以目示意,都是拿帕子去捂圆形的嘴巴,最终还是那个叫雁子的清倌儿出的声。

    “刚才那位就是李家娘子吗?”

    她松下怀里的书,又是愕然了下,“没听闻与苏先生结亲啊?难道是近来的消息未曾传到陈留?”

    她稚如雏燕的声音并不大,但在那些早已胸有定案的士子耳朵里却无比清晰。

    那只知鱼肉的庞蠡猛地一记大腿,“没想到那就是李家娘子,只恨我长了这双鱼眼珠子,竟未曾识得佳人!”

    他懊悔间,与他一直不对付的周彦立马给他凉水,“你也别想了,没听李家娘子说已出嫁,就是给你机会又能如何?”

    “可……那不是便宜之言么。”他一阵心虚,果然对面又给他一记。

    “那苏仲耕不也说是内子妻室,你可见李家娘子说话?”

    不说,自然是默认,血淋淋的事实让在场所有士子跌入冰窖,偶遇梦中女神的欣喜已经被理想破灭的事实完全击垮。

    “这……这…不可能啊?”,“是啊,没听说李家娘子有何婚配?”

    “哦,对了。”旁边有小道消息,“我京里的二表兄有带回过话,听说天赐那天京里动静挺大,那苏仲耕当着全城百姓面前向李家求亲,做了个超大的红烧狮子头飞过去,也不知真假,或许就是那回定下的亲事吧……”他也不确定。

    这话听在楼阁上的女眷心里,那是又羡慕,又哀伤,在全城的瞩目下被人求亲,那可真是美如梦境的想象。

    恐怕,也只有李家娘子才有此等待遇了。

    她们心中泛起酸楚,就是楼阁里听见动静的秦绣也不禁顿愕,滞下了卷首,偏偏脑袋,好似在回忆着什么。

    ……

    宴席里横竖都在讨论李清照,或是苏李关系,所以崔茵茵这边就显得冷清许多,不过这对她来说未必是坏事。她这固步自封的才女今儿撞到了真才女,想来都是自惭形秽的事。眼下众人注意力在李清照上,所以没对她起什么异样眼神,但之后回想起来,势必会有拿来比较的意思,那她以后怎么见人?

    崔大千金已经很久没这么难堪过了。

    不过她或许没发现身边的兄长似乎比她更为激动。

    崔谡袖子里的手已经攥成了很结实的拳头,但因无处用力,便只能骨节作响,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他居然还比不过一卖书的小贩,真是……

    可恶啊~~

    ……

    这场文会似乎从李清照进入的那一刻,就跑离了预定的轨道,之后的内容,也完全变成了一场小道八卦的盛宴。

    而此刻,远在百里之外的汴京城,也是身处在流言蜚语之中,青楼妓馆里的红灯笼不再像往常那么妖艳,士大夫进出的减少,使得姑娘们操琴的手法也变得生疏了。

    “噔——”的一声,又弹差了个音。

    “怎得这个音老是掐不准呢……”

    青衣楼顶层琴室。慎伊儿嘴里吮着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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