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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和女鬼在北宋末年的日子-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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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是怎么从东走到西,浑浑噩噩般,从车厢内看大街小巷里欢呼欣悦的百姓。

    这是一个昏黄的黄昏,温暖的斜阳从城门雉堞间打下来,映在无数奔走相告的百姓脸上。

    “大喜讯大喜讯啊!”,“怎么了这是?”

    “朝廷布榜了,苏先生无罪释放,韩忠彦倒台回老家了!”

    “真的啊?这可是大喜讯,今儿的中秋总算是过安稳了,我就说嘛,官家圣明,岂会任用奸佞执政……”

    西水城门口,府衙的兵役刚贴好告示就被百姓挤了出去,识字的在最前头读。

    “今有尚书左仆射韩忠彦为周私利,擅减赈济灾银,终致江淮涝灾失控,民人灾死万余,其为首相本罪难旁推,但估念其劳苦多病,是故免其侍中事,带宣奉大夫职谪回安阳故里致仕,余官罪责容后核实……”

    人群阵阵欢呼,后又附言。

    “商户苏进为国忠义。为民肝胆,此次含冤入狱多为不易,故特赐银万两。布千缎,以资鼓励……”

    百姓围在城门看热闹,居然无一人留意到有几辆马车驶出西水门,过万胜门大街,过西浮桥,直到出了城门,行至郊外十里长亭了都无人知晓。

    ……

    于此而对的。曾府里已是门结彩缎,廊挂灯笼,府里府外宾客杳至。恭贺如云,甚至在门口都有因此而拌嘴的。

    “今儿这中秋佳节,我可是给曾相送月饼来了~~”

    “你也送月饼?怎得什么事儿都跟我赶一块去呢。”,“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意思?这韩相才刚走。你这门面倒是换的挺快。”

    “你!”

    “啊呀。你们俩个就别闹了,赶紧的,这宴席可就开了,到时候别搅了曾相兴致。”一人出来拉了架。

    借着中秋,所以就算是张灯结彩也不为过,大堂里摆满了宴席,坐上宾客无数,杯光影盏。酒肉丝陈。

    上席的曾布起身把酒,大有力挽狂澜之态。

    “今日能除去奸党首恶。诸位可是出了大力气,在此,老夫敬诸位一杯,希望今后诸位都能为大宋社稷鞠躬尽瘁!”

    “不敢不敢~~”底下都是起来回敬,如今韩忠彦倒台,曾布独相,朝野上下又有何人敢怠慢于他。

    这酒过三巡后,醉意微显的曾布忽然问向蔡京,“这个……苏家小子怎得没见啊。”

    蔡京笑着放下酒尊,“那小子一出来就往他城郊的几处蹴鞠场去了,说是有些状况要处置,老朽也就随他了。”

    曾布抚须大笑,今日高兴,自然不计较这些,不过他们在这庆祝的时候,却还是有不少人暗自神伤的。

    ……

    金梁巷子,李府。

    李格非、晁补之几个的心是彻底塌了,怎么也没料到事情会到这个地步,他们聚头喝着闷酒,桌上的盐酒腰子是丝毫未动,李格非心中堵抑,拍起案来就想去送送韩忠彦,不过被陈师道几个硬生生地按了下来,当然,最重要的还是王素卿在旁边拦着。

    “文叔,事情已经不可挽回,你再这样也是于事无补,况且会遭致隔壁口舌,你就是不想着自己,也得为李家上上下下三十余口人想想吧。”

    她这话出口,李格非也只有叹气了。

    王素卿蹙了蹙眉头,又问身边丫鬟,“安安去哪儿了,怎得刚没在房里见她人?”

    “小娘子没出去,就在后厨务庖,我们拦也拦不住,昨晚回来就这样了。”

    昨晚上?王氏何等聪明,一转念就知道了,哼了声,也亏得那书生断了仕途,不然就这次风头,说不准还真让他攀了富贵。

    ……

    ……

    ********************************

    黄昏,夕阳斜下。

    西水城门外十里,已少见人烟,望眼出去的是无垠芳草,远处,则是渺茫的山峦,起伏有致,几辆马车行在中间的泥沙路上,骨碌骨碌的、车轱辘声响,在第二辆车厢里,一对五旬年纪的老妇正长吁短叹着,她们虽已除尽华贵锦服,但眉宇行举间的大家风范还是显而易见的。

    “世态炎凉啊,想着老爷之前对他们诸般照顾,可如今居然连一个送行的都没有。”

    “唉,也怪不得他们,如今这关头,又有何人敢与我们来往。”

    她们俩都不自觉地撩开车帘去看前头的马车,那辆只有一人在坐,并且只准一人坐的马车,孤零零的、在坑洼的小道上颠簸。

    可忽然间,远处响起一阵笛声,轻悠悠的,像是坐小船儿里荡,即便她们出身书香,但还是没能辨出是何种乐器,不容她们多想,紧接着就跟上一阵稚嫩的童声。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童谣一遍一遍的唱,也不知为何,当马车行到前头的一处草亭时,眼睛陡然间便是酸了起来,俩老妇看出去,那简陋的草亭里,七八个孩子正围着一书生唱,那书生点头微笑着,将石桌子上的糕点拿给他们,他们便很开心的拿去分了。

    “吁——”

    前头的车夫勒住缰绳,这时候,无论是谁都会停下来。

    ……

    ……

    这座凉亭望东而去,能见到直直的炊烟,看来附近是有人家的。

    “在这做什么。”

    韩忠彦已是一身显赫卸去,眼下,就一件青白的圆领宽袍穿着,而且是浆洗过的那种,黑白的头发梳的倒很紧密,一簪贯之,至于其它……就别无其它了,其身后的妻儿皆在车辕前等着,看他们翘首以望的样子,怕多有担心在怀。

    苏进笑了笑,示意着与他一起坐下,石桌子上就一壶浊酒,两个盏子,其它……如果不算草屑的话,就别无其它了。

    苏进给他斟上,“这附近有我置的蹴鞠场子,也是做大了,就多些问题要处置,正巧,听说韩老从这边过,就叫了当地几个孩子过来给您老践个行。”

    晚风,从草亭楣子里慢慢的穿过,润着夕阳的黄色,使得青白袍领上的褶纹更深了。

    韩忠彦看了眼亭阶上那几个吃糕儿笑的孩子,衣服上没有补丁,有个女娃好像发现了他的注视,回过头来看他。

    “老伯要吃吗?这米糕可好吃了。”

    他笑了,点点头,也不知认同的是什么,许久了,才唏嘘了下。

    “看来我确实是老了。”

    苏进举起杯来,“此去安阳,怕是难有再会。”,“保重。”

    韩忠彦沉郁的眼神一直盯着苏进,并没有迎杯,反道,“若为道别,那此酒,不喝也罢。”

    苏进一直维持着的笑意瞬是一浅,凉了小顷酒后,复而敬起。

    “若为苍生。”

    韩忠彦这才摸上了杯,举起来,沉默了会儿,“若为苍生。”

    饮下。

    放下。

    韩忠彦起身一别,待走到那小女娃旁边,却停了下来,“再给老伯唱一遍可好?”

    “嗯?”几个娃娃都是睁着大眼睛瞧这白胡子老爹,身后的苏进也是站了起来。

    “赶紧再给这老伯唱一段,我这可还有米糕呢。”

    他这一说,几个孩子骨碌的一下就坐了起来,拍拍屁股灰,排成排。这时的夕阳,更斜了,映在茵茵草褥上,也映在他们红扑扑的脸蛋上。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几辆马车已经重新整备好出发,骨碌骨碌的又开始在坑洼的泥道上颠簸,那声音,好似踩着歌谣的调子般,向着那摸不到的山峦夕阳而去,渐渐的、渐渐的,越来越渺小。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苏进这次没有吹笛,而是把它背在身后,紧紧的握住。

    ……

    等到马车出了很远了,远处才有陈家的伙计跑过来,气喘吁吁的。

    “苏家少爷,您在这儿呢,这个东家和少爷都回了,所以我就赶紧过来跟您说。”

    苏进在晚风中立了很久。

    “好。”

    “好?好什么?”(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四章 太公垂钓() 
践行完后,苏进就回了风悦楼看陈家老小了,这对父子风尘仆仆的归来,水都没喝上就被这两日的事儿给乱了心神,众人齐齐的将人护进偏阁,大厨伙计叽叽喳喳的围在他们跟前唠,是一打一打的唾沫浇他们脸上,陈午好些,老头吓的差点没岔过气去。

    “没想到这几天京里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掌柜的,还好官家圣明,不然这回咱们可都完了~~”、“是啊,还有街坊四邻也出了不少力。”

    陈守向抚着胸口缓下神来,忽而想到,“仲耕呢?怎么半天没见到人?”

    两边正欲说,门口的帘子忽然被揭开。

    “陈叔此行可是顺利啊?”

    头系缁巾的苏进已是笑着进来了,身后的小厮将帘子放好,里头一众才算是定下神来,几番详问之后,又被苏进给韩忠彦践行的事惊出身身冷汗,好在无人知晓,也不用过于慌张。

    寒暄过后,苏进就让伙计扶陈老头休息去了,然后单独将陈午叫到了廊道口,眼望于街,手背于后。

    今日全城欢庆,酒楼人稀,零落的大堂桌椅上,洒上了从木横披里透进来的片霞,红红的,是些温暖。

    “事情如何了?”

    陈午瞧他一眼,“饵我是给你放下了,他咬不咬我可不敢保证。”

    “嗯……”

    陈午看他侧脸,像石头一样僵硬。还真不知道这家伙脑子里在想什么。

    ……

    今日毕竟是中秋,所以苏进就和陈家人在酒楼呆了会儿,还有那俩背井离乡的伙计也都围在桌子前吃月饼。俩人吧唧着嘴,厚实的白果馅儿嚼在他们嘴里是很可口的,论了会儿往事如烟后,也差不多散场去街市逛了,不过由于这两天京师动乱,所以中秋布置的也比较简陋,别说天桥御街的吆喝没往年起劲了。就是素来文会喧杂的青楼楚馆也清减了许多,宛同于姑娘们脸上薄施的淡妆。

    矾楼。

    在青衣楼上。

    萸卿推开了窗儿,月辉照了进来。一屋的皎洁。

    “又是一年中秋呢。”她喃喃自语着,眸子里是那一帘星月的夜空,身后的慎伊儿端着果盆过来,她瞧的是下头。

    “可真是冷清呢。”

    她说这话时却是透着轻松。酒楼毕竟不是她的。生意黄了,生气的也该是老鸨才对。

    她料的一点不差,李媪果是在下头发脾气,几个奴婢因为收拾不利索挨了训,不过好在今晚各家生意都萧条,也就没过多为难了,奴婢们诺诺的退下,她也长吁短叹的和管事说谈着上楼。

    慎伊儿唔的一下。将最后一口月饼咽了下去,收回了在那些奴仆身上的目光。往里屋李师师边上坐下。

    李师师一个人,黄娟的衣衫,坐圆桌前看诗集。桌上就点了一盏灯,盛了一碟饼,月光从窗前萸卿的腰际透过来,映的纸面更是光洁了。

    慎伊儿屁股刚坐热,李媪的声音就跟进来了。

    “今年中秋的月亮看着就不圆,也难怪这么糟心。”

    刷啦刷啦的珠帘子声响,圆桌前看词的李师师瞥她一眼,继续往下看,“这几天京里的酒楼生意都不好,妈妈就担待些吧。”

    这李媪嘴上是这么说,但也并非真个钻这方面的牛角,她掰了半个福记的饼子放嘴里,蹙了蹙眉头,转而去看身边安然自若看书的李师师,眸子、忽然是亮了。

    “今儿中秋怎得没去死老头那儿?”她看着李师师一页页的翻书,以为是想开了,可李师师的反应却还是有些让她意外。

    “妈妈。”

    她搁下书,眼睛转向李媪,滞留了小顷后,示意着李媪到外头廊道说话,慎伊儿和萸卿不禁跟上视线,她们的剪影映在阁窗的梅兰图上,被月光照的通透。

    神神秘秘的……

    慎伊儿瞧了会儿就放弃了,转而坐下,可正巧,那映满月辉的纸面吸引住了她。

    哦……

    是《泊船瓜州》啊。

    ……

    ……

    ************************************

    中秋的夜,将月亮映衬的更皎洁了,月光盈盈着,泛下来,酣睡在巷间瓦肆里,一品斋门前卖饼糕的小贩已经开始收拾板椅了,大喜过后的汴京城进入了平缓期,使得原本热闹的踊路街也显得有些冷清。

    这时,有马车停在他前头,是黑顶桐皮的车厢。

    马夫很熟练的将马牵到近处绑上,有穿着大袍的老学士从车辕上下来,往一品斋里头进去了。

    “苏家少爷,蔡学士有访~~”

    庄舟收拾书册的动作滞了下来,赶紧拍拍袖尘将人迎进去,茶水备上、油灯点上,明晃晃的光晕里,是蔡京苍劲的脸和严谨的发髻。

    苏进在风悦楼吃了便饭就回了,没有耽搁很久,此时刚换了身衣服蔡京就找来了,几番寒暄后,已是坐定在了堂上,敬完茶。

    “曾相公今日府中大宴,蔡老这般早退可是失礼了。”

    蔡京笑笑着将茶具摆开,“老夫年老不胜酒力,当是给你们后生腾些空出来。”他虽然喜欢热闹,但却不喜欢凑别人的热闹,所以酒过三巡后就找了个由头回了,此时路过苏进的书铺子就进来看看,也是想知道他今天到底做什么去了,这么大的宴会,如此拂了主家面子可不像他的作风。

    “送个人而已,无它。”他抿了口茶而笑,“倒是蔡老如何了,我可是已经着手了。”

    蔡京沉下的眼皮微微阖动,瞟苏进一眼。“这倒不用过忧,即便我们不出力,也自有人网罗。至于那陈祐甫……”蔡京沉吟了下,“我虽与其无甚来往,但身边有几个老友倒是与他熟识。”

    “哦?”

    “倒是你,何以如此笃定?老夫可是知你长居畿内,怎得如此明通细闻。”

    “愿者上钩呵。”

    苏进这么说,蔡京也就不再迫问,又絮了几句后就作别了。苏进将他送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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