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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和女鬼在北宋末年的日子-第184章

小说: 和女鬼在北宋末年的日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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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常人而言,这阙俚曲乃无可争议的离经叛道,但他们这几个真正的鸿儒却不会这么认为。自古以来,凡名诗词句皆天然而成。像“衣带渐宽”、像“大江东去”,此些名词佳句皆是诵读无有晦涩,但意蕴却深刻绵长,即是大道至简。这阙俚词单拿出来或许没有这般高度,但在融合了曲意和戏意后,却能灿出令人心悸的豁达情怀,就是陈师道这“不着渠家衣”的老头也不得不叹服。

    “本以为苏师之后再无豪词,不想还是我等眼浅。”他说到后面,也只能连道着“妙”、“妙”了。

    晁补之也是抚掌而笑,“苏师若是得闻此曲,怕是重疾之身亦要北赴也~~~”

    他们俩边走边说,李格非则是在低头沉吟,回忆着词阙的韵脚启承,不过到了后头却恍然般的摇头而笑起来。

    他们几个老儒从出来就一直说,说到马车前了还不消停,王氏看的好笑,不过也理解,文人偶得一两残句都能彻夜辗转,更别说碰上了这么阙另类的词曲了。就是她也新奇,这阙词曲质朴简单,却处处显着四海通行的道理,所谓大道至简也无外乎如此了。

    微然笑了笑。

    人间本来情难求,呵……

    嗯?思虑飘忽间,攸的看到苏进驾着马车从她面前过,还朝她这边笑了下,她马上就明白过来,回头看身后的闺女,同样也是很平静的回了对方一个笑容。

    顿时就让她眉头大蹙起来,不过更糟糕的还在后头。晁补之让家奴去戏班问了信了,这时家奴挤出人群过来。

    “老爷,那班主说是一品斋的苏先生授意出演,中间的词曲也是苏先生所制。”

    所有人脸上的笑意霎时僵成了冰块。

    少女先是进了车厢,等了许久后撩开帘子往外头探。

    “不走吗?”

    ……

    ……

    苏进驾着马车已是离开梨园,转入马行街往南而归。

    如今宣传的事儿算是了了,不过报纸的刊印发行还在紧锣密鼓的准备,看这时间不算太晚,所以是想着去纸坊巷瞅瞅,别最后掉链子就行。

    他缰绳自己拽着,越到了些关键时候,就越需要独处冷静。

    车轮子咕噜咕噜地滚,两边连绵的夜市灯火往后疾走,喧嚣的叫卖摩合罗声被落在脑后,还有那些与情郎语笑嫣嫣的女眷。

    忽然,身侧感到一股凉意。

    “都已经是乞巧了,过得倒挺快的。”

    他闻声看过去,穿着夜行衣的女子背靠车厢在翻书,大晚上的,虽说两边有灯笼光打过来,但能这么看书的也只有她了。

    “说来……”她翻着手上的书,“东皇太一神的事你是从哪听来的,虽说不尽属实,但地界确实有些传闻。”

    “坊间流言,你应该没听过。”

    敬元颖倒也没有再问,本来也与她干系不大,不过到底是女人,居然也问起了三击掌的事儿,在得知了官方回答后,也没什么异样情绪,就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而后道。

    “最近你身边开始有人盯梢了,不过没什么敌意,我就给你留着了,什么时候嫌束手脚了,我会替你除了。”

    苏进笑了,“对我这么好?”

    而后……就又没有而后了。

    他扭头看了眼身侧空荡荡的位子,也只能呵呵的笑了。

    ……

    ……

    宣德门外,景灵东宫,檐廊间的素纸灯笼亮着,却不是外间七夕的红光。有守夜宫婢在添置灯油,或是更迭祭祀用飨。

    “陛下,娘娘来了。”门外小声禀报。

    “让她进来吧。”

    徽宗已经在此守灵近月,披麻戴孝,食素戒荤,每每到亥时才歇下,而那正妻皇后也是每次在这个点上给他送来素斋,多少是吃一点的。

    他起身来,一身的素麻使得面容有些憔悴,王皇后依扶着他到偏堂休整。这里头的桌椅削磨的都很粗陋,还不上彩漆,所以摸上去的毛刺感就更明显了。遍目所视,没有任何摆件,只有东面山墙上挂着的一幅米芾所进的小楷挽帖,所以显得就更为冷峻了。

    徽宗收回了目光,坐入席间。

    案头,一盏油灯在亮。

    旁边的妻子将木著子递给他,他一边吃着一边审阅折子,虽说守丧,但一些重事还是需要他亲批的。

    王皇后则是在边上候着,徽宗吃了小半后就将素斋推了,什么话也不说,她也什么话也不问。

    这时外头的皇城司使叩拜进来,在徽宗颔首后起身回禀。

    “对于江淮赈灾之事韩相和曾相分歧很大,看样子很难谈拢,再耽搁下去怕要贻误灾情了,还有中枢进员和熙宁废弛条例复起等事也争议不止,看来都是在等陛下除丧后处置。”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书,“这里是臣下收录的各系人员,陛下明日除丧后,台谏两院就会纷起劾折,如今已是裂成三派,立场分明。”

    他呈上去后就退下了,并没有做过多的逗留,案前徽宗拧着眉头在审阅,王皇后则是小心起身,尽量不发出声响。

    “官家且早些休息,臣妾回了。”

    “嗯。”

    他低头翻着,有些地方还停顿了下,等到王皇后跨出门槛了才抬起头来,看着这身形娇弱的妻子慢慢消隐在夜色里,脚步急匆匆的,凝望了会儿,他唤来门外侍婢。

    “官家有何吩咐?”

    “买一摩合罗回来。”

    那侍婢怔了下,不敢多嘴,诺诺的敛着裙摆下去了。

    ps:

    ps:上章还特意说了蔡绦的绦字使用,不想繁体会自动转化简体,倒是自摆了乌龙,呵。至于更新,目前来说还是状态在起伏,下月会努力调整,很感谢大家理解,下章不知道能不能在除夕更新,所以就提前给大家拜个早年了,祝愿大家在新的一年里万事如意,心想事成。

第一百七十八章 大热潮(上)() 
国丧期已过,苍白的汴京城总算是慢慢恢复了红润,而这种红润的颜色,也多是来自于小巷瓦子里的戏台彩缎,它们飘飞着,像彩霞一般连成一片,把台上台下的氛围烘托的更为红火。

    “唱的什么戏?”

    “我也不是很清楚,听说是一品斋的苏先生要出新书,所以叫了戏班子过来助兴。”

    “是嘛~~”

    路过的被这敲锣打鼓的喜庆劲儿吸引,便拉住他同伴一起停驻下来看,更为好奇的就会往里头挤:这国丧期刚过,也不知道是哪个胆子这么大,竟然这么明目张胆的摆大戏。

    等插到最前头时,台楣上横挂着的条幅让所有人更是一头雾水。

    “榆林巷蜀永班为贺一品斋出刊《大宋早报》,特推新戏《东游记》前四十七幕~~”

    “马道街昌淮班为贺一品斋出刊《大宋早报》,特推新戏《东游记》前七四十七幕~~”

    ……

    巷间翻飞的酒帜旗幡下,喝大碗茶的汉子仰着脑袋去望远处刀光剑影的戏台,那奇装异服的戏子正在演绎着迥异于常的故事,这头还没有歇下,那头的琴箫又响起。

    “……苏大哥,所有戏坊都已如期开戏,几个托也分置妥当,只有城北瓦子的几个戏子落了道具耽搁了,不过只是小状况,总的来说都还顺利。”

    申立与苏进并马而行在税务街上,他详细的交代戏班情况。到得御路横街的十字路口,苏进收束住马蹄,停了下来。

    “你给我去打听一下陈祐甫这人的底细。”

    “啊?”,“曾布的亲家。尽快。”

    “哎 !”申立思索间,旁边就已经驾马去了,撂下他被川流的车马间挤来挤去。

    “陈祐甫……”

    他摸着脑门将马头拽到了另一头,而他面前的横路街口处正摆着一彩棚戏台,上面白衣飘飘的东华上仙仗剑除魔,两边琴箫和鸣,使得这本就拥挤的御路横街更是寸步难行了。番客的驮货骆驼被堵在了中间哞叫,小贩竖起来的草毡子被推攮的东倒西歪,马车就不用说了,车把式的麻鞭完全安抚不住坐下受惊的黑马。

    “吁。吁~~”、“夫人。小娘子。前面实在是太堵了,我们还是绕道吧。”

    车夫拔高了声音往身后喊,车厢里有一巧髻女子探出来看。果真见前后左右都是车马行人,她不禁蹙起眉。

    “等等吧,再绕道也是费工夫。”

    她们就这样卡在了中间,车厢顶棚上的那撮穗红缨随着人流东挪西移,就连车边赶货的脚夫也被这阵仗弄没脾气了,摘了斗笠坐下扇凉。

    “今儿个怎得回事,这路堵得跟年初一似得。”

    旁边也是闹心,“从甜水巷过来就有看到几个一品斋的台子,看来前头也是了。”

    他们边说边走着,忽然前面有喧哗声。“戏班子说了,这三天早中晚供应绿豆汤给大伙儿消暑,大家还不赶紧的,晚了可就连汤底都没了~~”

    “是嘛、是嘛,真假的?”拥挤的大街骚动起来,并且往戏台前涌去,这七月天的暑热还未退,所以民众对于凉饮的需求依旧迫切,更别说眼下这令人吃火的场面了。

    “都有都有,不要急不要急。”

    “你这小子,让这位大娘先来。”

    之前那驾红缨马车也被迫向戏台挤去,车夫擦着额头上的汗,袖子也卷到了臂弯,他左顾右盼着身边的行人捧着冷饮出来吃,哧溜哧溜的凉快劲儿,真是看得他喉结蠕动,好在车厢里头的夫人娘子亦是觉得酷热,便是打发他去要了碗绿豆汤,他身形魁梧的,很快就端了两碗从里头挤出来,一碗递进车内。

    里头的贵妇和女子合着一碗吃,消了些暑热后,便撩开了车帘子往外头看,入眼的就是那红灯彩挂的梨园戏台,前头满是黑压压的人,而台上的戏子也是字正腔圆的唱戏摆姿势。

    只是……看不出演的是哪出。

    女子看了眼上面的横幅,又是蹙了蹙眉头,这东西对她而言倒是新鲜,还有这名为《东游记》的戏,她是全然没听过的,就是车外的汴京百姓对这也多有疑问。

    “这东华上仙是何许人也?”

    旁边哧溜哧溜的喝着汤,“就是东华帝君,这都不明白。”

    “东华帝君?”

    “……”他先是一碗喝了,“那东皇太一神听过没?”

    车厢内的女子温婉而笑,扭头问身边的贵妇,“娘,这东京城前两年可没这般热闹,看来官家登基后政令十分清明呢。”

    那贵妇髻上只插了一把簪子,孤零零躺在素素,她招呼了车夫将碗递回去,而后才探出去看外头的风貌人情。

    徐徐的颔首着,或许是重返京师的心情上佳,所以即便晒在这三伏天下,但脸上依旧能展露出和蔼的笑来。

    派发凉饮的行径多少赢回了些百姓的心,所以他们收起了念碎,把劲头放在疏通人流上,很快,这堵塞成团的场面就瓦解了。

    车马秩序流通。

    而同样,被耽搁在里头的给事中刘拯也终于可以动身了,他骂了苏进几句,对于这种花头心思贼多的人,他们这些卫道老儒是决然看不惯的,车辕前头车夫也顺着他道。

    “这苏氏小贩胆大妄为,扰乱京师治安,实非良善之民,老爷何不拿他个扰民之罪?”

    “少予我多事。”刘拯板着个脸,他赶着赴约,可没心思与这些小商户计较。车夫也是悻悻的正要挥鞭,不过就这时候。戏台上忽然乍起响亮的锣鼓笙箫,一时间打断了所有人的思绪,车夫滞下了皮鞭,路上的行人也都被乐声吸引回目光。

    那红缎彩栏上。又一幕谢下,戏子们齐齐的上台,有人敲鼓,有人把琴,有人跳大仙,有人敞肚皮,底下也起来呼应声。

    “就是这个!就是这个!前晚上在春台班我听得就是这个,你不知道有多耐听~~”

    “啊?”旁边的友人被硬生生的拽回来,原本并不请愿的表情走不过三盏茶就变了。

    这激情昂扬的琴箫乐声实在太抓耳朵了。

    刘拯皱着眉头从车帘缝中看,这调子一听就知道是靡靡之音。再一看那些又唱又跳的戏子。更是觉得难登大雅。他赶紧催了车夫走。

    “走啊走啊走,好汉跟我一起走~~”戏台上飘来。

    “走遍了青山人未老,少年壮志不言愁……”

    车夫愣下了缰绳。对面而来的那驾红樱马车上的车夫也同样握松了缰绳,他回头问车里,里头的女娘子给了他一记噤声,淡薄的黛眉微微蹙着。

    这是哪个调子……

    “莫要莫回首,管他黄鹤去何楼。”

    “黄粱一梦,风云再变,洒向人间是缘由。”

    ……

    她最后只能摇头而笑的看向身边的贵妇,结果同样只能得到含笑摇头的反馈,所以也就不去想了,继续听着个中的微妙。

    “共饮一杯酒。人间本来情难求。”

    “相思啊难了,豪情再现,乱云飞渡仍闲游。”

    这唱词字字铿锵、句句砸金,那种韵律感让众人不禁沉浸其间。上回听过的一个劲儿的给身边推销,涨红了脸,以此来反证自己的审美观。喝着绿豆汤的直接就是咕噜一碗下肚,含糊着“共饮一杯酒”,湿了衣襟反觉得豪爽。台上的铁拐李系下腰间的酒葫芦来敬,而后哈哈大笑地洒下一瓢来,在这酷暑天下,就像是往火上浇了把油,顷刻间就把台下的情绪点燃了,他们都把碗里的凉饮当酒来喝,有个玩亢奋的大汉还端了碗闹着要上台一起唱,结果被轰了下来,台下哄然大笑,远远望去,当真有几分恣意人生的潇洒,就是那些平时拘谨的人也端了碗在人群里走啊走的碰杯哼唱。

    “划一扁舟,谁愿与我共逍游。”

    “天若有情天亦老,不如与天竞自由~~”

    乐声一个高调起来,琴瑟共鸣,横街前后的几个戏台也是此下共唱,相国寺前、南讲堂后、春明坊里,皆是琴瑟笙箫,参差不齐的嘌唱声,不论是否在调,但都是用了力气在唱、在笑,有些衣衫袒露的甚至喝的走起了外八字。

    撷芳楼前,同样是架设着这种彩幡戏台,歌声出来,被人群行人放大了一圈,飘的就更远了,街尾的小摊小贩伸长了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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