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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和女鬼在北宋末年的日子-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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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就是窃窃的笑声,似乎这件事情笑点很高。

    “你们说够了没!”李迥拍案而起,那份怒火甚至让赵明诚都是吓了一跳。

    “好了裕丰,这是学斋……”他好不容易把李迥劝慰下来,而那些太学生也是欺软怕硬的主儿。见李迥反应比当事人还大,暗地里碎两声后也没敢直言去顶。湘芦斋里其余的太学生见此都是摇头而过——习以为常了,这太学里凡是冷嘲热讽的,无疑都是李才女的拥簇,一月前得知心中神女要下嫁给同窗,那是一个个咬牙切齿,按他们话来说。

    这小子何德何能啊?

    幸好最后被苏进搅和了,所以现在都是落井下石的意思,算是当做精神补偿了,不过毕竟是阴暗心理。所以大部分人对此还是不屑的,再说……对于真正有意愿做李格非东床快婿的,这时都是把矛头转向了苏进,唯一让他们保留希望的就是对方致命的出身和前途,不然他们还真有缴械投降的意思。这种厉害人物,即便是他们这些涉世未深的学生都能掂量的出来。

    这几个临近教坊院的学斋因为李清照的出现而喧闹了阵,不过随即恢复平静。

    李清照则是直接往教坊院去了,只是前脚刚踏进去,就感到了里头异常的氛围,那几个老儒都聚在了一起议论,还拿着案头的盆栽遮掩着些,模样倒是有些滑稽。

    “几位老先生这是做什么?”

    他们吓了一跳,回首过去看,发现是李家这小女娃,就又是聚头议论起来。

    “官家至孝之心虽善,但国不可无主事,怎得台谏两院都没几个敢说话的?”,“你没听宫里有说,那几个上折子都被官家停了职了,一句‘端得不为人子’批下来,哪个敢顶风再谏?”

    “真是如此?这也……”,“我那学士院的同窗亲口与我说的,这还有假?”

    “官家诚孝至此,那这政向怕也会遵从老太后遗风,如此说来,新政谣言是不攻自破了。”

    “我看未必。”旁边立马就有反驳,“官家虽是年轻,但富有智慧,如若真要承孝元祐,直接颁一旨意就可,何须如此迂回,我看啊,眼下是出于安抚元祐一派的目的,毕竟旧党势众,官家根基未稳前还需倚仗……”

    “崔老虽然有理,但……”

    他们这些老头在那儿议论家国大事,李清照则是在角落里整理着文案典籍,倒也是互不相干,直到末了,太学正高孟忽然是扭过头来问。

    “李家丫头可有何看法?”

    这时候他们倒是想起这小才女来,去年两首组诗折了张耒的事迹在京师可是无人不晓,所以他们也不拿李清照当寻常女儿家来看,只是……

    李清照抱着堆古卷朝他们这望过来,水灵灵的大眼睛与他们相对着,一眨不眨的好一会儿后……

    径直出门了。

    “……”晾下面面相觑的几个老头。

    果然是大家千金。

    ……

    ……

    由于近来政局不稳,所以李格非夫妇对于儿女的看管就放宽许多,虽然心知这女儿去太学多半是要与那书生“幽会”,但谁让他们实在疼爱这小女儿,所以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

    一品斋门前。李府的马车徐徐停下来。

    “庄老爹,店家在吗?”

    庄舟见是李清照,左右看了看,上前耳语了几句,听得少女有些不解。

    “书院?在那儿做什么?”

    “李家娘子过去就知道了。这些老头儿不好多嘴。”

    ……

    岐山书院由于所处的金梁巷子位置偏僻,所以一直少有人迹,尤其是如今这国丧期间,一天来往的车马可说只手可计。

    李清照的马车停在院墙里探出来的老槐枝叶下,夏日的热浪一阵阵的透过绿叶子下来,将车厢顶棚炙烤的滚烫。鸟雀也躲到了树荫里纳凉。

    ……

    眼下临近午时,书院里的孩子已是尽数归家,只剩几个教书的老酸儒还在讲师憩所里备案,言语间最多的就是苏进近来的扰学之举。

    “太不像话了!”一人将手里的凉水绿豆沙重重搁下,碗里已空,只剩下汤勺在碗底溜转。

    旁边咳了两声。“莫老,每天这消暑凉饮喝着,怎么这火气还压不下来。”

    那老头倒是横的狠,“此不过是那苏家小儿收买人心之计,我岂会被蛊惑?”他长髯一捋,“如今还值太后丧葬期,这小儿却如此逾礼。竟敢在书院内私设礼乐,要是被传出去,我看他如何自处。”

    “好了,你这老头就知道在这儿煽风点火,也不知道当初是谁第一个应下的。”

    莫大儒当即一窘,支支吾吾的,正巧这时外头有一少女问进来。

    “几位老先生,请问苏郎君可在?”

    “嗯?”

    ……

    ……

    在这几个老头指引下,李清照终于是找见了苏进,看他坐在院子中间的小石桌上和人喝茶。见到自己只是笑了下,而后又扭过头与对面谈事,见他这般,李清照也不打搅,转身和身边俩丫鬟在这东院子里溜转。待走到那被毡布木板封死的萃英阁前,里头的竹乐声拉住了她的脚,很细微,不过还是能听出与以往的不同来。身边俩丫鬟先是振奋了。

    “小娘子,苏郎君又要制新乐吗?”

    李清照哪里知道,她也是有一月没和苏进联系了。就这时,里头乐声骤止,啪啦的门扇被一下打开,几个奇服戏子提剑拄拐的出来,通红着脸,极为兴奋的窝蜂在苏进跟前叽喳,若不是他们班主站起来调停,指不定要把苏进抛起来表达内心的激动之情。

    苏进也是微笑,“可有难度?”

    他们集体摇头,“太容易了,听一遍就记住了,苏先生,你是怎么谱出这等曲子的,真是……真是……”为首的大个涨红了脸,死活憋不出个“妙”来,倒是惹得旁边一阵哄笑。

    “我们唱了这么多年戏了,可真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调子的曲。”

    “就是,以前还觉得市井俚曲上不得台面,可如今听得苏先生这曲,才知道曲子还能唱的如此快意豪迈,我现在倒是好奇苏先生那新书是何模样,竟需此等妙曲陪衬。”

    “实在是太妙了,这阙逍……”,“我们怎么就想不到曲子还能这么唱呢。”

    “呵。”

    被围在中间书生也只能呵呵了。屋廊上的李清照虽然不知他们所指,但见此也是高兴的,以前她是期翼过未来夫郎会是那种鸿学博识的大才子,但到了如今,才明白什么才是最适合。

    一点歪才即可。

    她盈然而笑,旁边俩丫鬟却是突然扯了扯她袖子,示意她往阁子里头瞧。

    嗯?

    阁子里头还有三个凉衫女伶在收拾琴具和谱牒,年纪最幼那个则是坐板凳上晃荡腿,手里拿着册书、磕着瓜子看,也不知是如何的激动了,呸呸呸的连吐了三把瓜子壳儿才骂。

    “这混蛋写的什么嘛,天地之极都三击掌了,怎么还落这俗套,鬼才相信是友人情谊。”

    李师师哗啦的将她书收走,“先把地上收拾了。”

    “哎!姐姐,你让我先看完啊~~”、“姐姐,姐姐~~”

    慎伊儿追出门去,忽然的就是和李师师两人一起滞住了,李师师虽是纳罕,但还是给了个礼,打了照面的李清照亦是还了。

    心照不宣的,两人都没有攀谈的意思,李师师暗催着俩姐妹与苏进作了辞,临走时,还颇似不经意的瞟了自己一眼。

    身边的胭脂嘟囔,“也不知那李师师与姓苏的什么关系,怎得三番四次的予他相助。”

    李清照倒没多想,“京里不是说李姑娘和店家少时比邻,看来应该是情谊莫逆了。”

    旁边暗啐了声:鬼才相信是友人情谊。

    ……

    ……

    等到戏班子的人都回去了,苏进才把李清照几个请过来说话。

    原本李清照是存有点的女儿家心思的,但见对方只在谈论报纸的构版发行,也就只能把心头的那份心思按了下来,耐心的陪他说话。

    “这样啊,可是这报纸终归是新鲜物事,京里的百姓能接受吗?”

    对面笑着把李师师还给他的手稿推到她手边,“你忘了我是什么起家的?”

    在她蹙眉翻书时,苏进与她讲述了整套策划的实施细目,包括这国丧期过后的舆论造势以及三十二家梨园子唱戏,总之是要将整个汴京炒起来。

    李清照压住书头,笑意晏晏着,“店家心这么大,安安怕以后抓不住你呢。”

    苏进讲解的手势忽然停了下来,看着少女微微笑的脸,两人之间,像是忽然裂了道缝般,僵硬的氛围使得旁边俩丫鬟大气都不敢出,过了许久,直到苏进的起身才算缝合。

    “回去吧。”

    那头将书搂怀里,踟蹰了下后才嗯了声。低头离去。

    这间破落的东院里,只剩下两棵老槐树还在曳动枝叶,将夏日的炎热磨碎成片羽消散。

    知了,也不叫了。

第一百七十七章 人间本来情难求() 
对于风情旖旎的东京城而言,节日的文会一直与彻夜笙歌的画面相伴相随,与会者莫不是抱着艳遇与风流希冀而来,珠帘软榻,金瓯美酒,数不清的诱惑让人趋之若鹜,但是……

    这回的七夕盛会却不得不提早收场。当李师师搬出国丧的由头时,底下也都只能识趣的闭上了嘴,并且收回了挽在艳姐儿腰肢上的手,灿灿的模样,是不敢造次的。

    ……

    灯火渐黯,茶香消滞,矾楼前的缚彩楼欢门里陆陆续续的走出来弁冠玉革的光鲜衙内,鸨母歉意诚诚的拜送,一把泪的擦,茶酒小厮们则是干练地收拾残羹饭菜,今晚这文会虽是清减了,但乍一眼的看、还是杯盘狼藉的。

    李师师步入了后台阁子里,换了身布一点的衣裳,把头上的簪子也去了,这时候有丫鬟过来通报,说是周邦彦、袁绹几个老头叫她过去说话。

    “哦?”

    李师师将衣襟上的褶皱抹平,白皙的手指在听完丫鬟的话后停了下来,“去回一声,我这就过去。”

    ……

    自从年初皇帝要另立大晟府统辖国乐后,周邦彦、袁绹、刘继安这几个就没得清闲了,每天都要忙着校正历年积压下来的古谱仪制,还有礼部、教坊两头的人员编充,哪还有多余的精力去审制新乐府,本着这心思,他们今晚才来这矾楼与会,为的就是通过李师师这条路子去接触苏进,也是极为合理的想法,李师师并不诧异。而且还咯咯的笑,放到嘴边的茶都放了下来。

    “怕是让周老先生失望了。”她微微的摇头。“苏郎君生性倦懒,便是他自己的书斋生意都顾及不上,更别所给老先生掌制新乐府了。”

    小阁子里,已经被女婢收拾干净,就连木挂落上的流苏也换了新的,几个人围着桌儿坐。点上茶,像是家常一般在唠。

    李师师这般回绝,周邦彦却并无沮丧,反倒是红润着脸、眼中含笑,“那苏小郎君已是没了功名,今后也只能以柳七郎为效,而欲著名声者。无不是诗词歌赋、曲艺文章,大晟府为官家立。乃天下礼乐之首,若今后大晟府所行乐府俱冠以苏名,那青史留名可非是镜中水月,至于……苏小郎君难隐,自有后人惜,老朽所能谋者,止尽于此,师师若是以为可。不妨与老朽引见一番。”他拿起茶、捋着冒热气的茶汤面。

    李师师看了眼旁边的袁绹和刘继安,见这两位也是镇定有若,只得把一些话放了回去,通知小厮备好马车。也正好了、邀他们去南通一巷看戏,只是刚出了后门口,就遇上了一个意料之外的老朋友。

    “呃……”

    她换了寻常的布裳,又是从酒楼后门出的,可不想还是在这遇到了许份,不用多问,就知道对方是在此等候多时。她换上笑容,颔首示意着,“郎君可是许久不曾来了,可是近来事务繁杂。”

    许份嘴角的笑意比以往要平实许多。

    身后的巷子里依旧是车水马龙,盏盏灯笼从街头一直亮到街尾,人间的繁华光景在这里一览无余,周邦彦几个老儒见着两人,也是极有眼力的,告说了番后就先去了南通一巷。

    车马是驾远了,巷子里走过的一对对乞巧情侣却依旧在交头窃语,女伴红到了脖根,虽不知他们在聊些什么,却也知道这必是蜜甜的回忆。

    许份背对着这些行人,面对着的,是师师微笑的脸,比之之前要自然许多,他的心、也顿时放松下来,说了会儿闲话。

    “师师今晚如此雅兴,怎得也不邀上好友一道鉴赏。”

    “呵,郎君如此,师师自是不胜欢欣,且一同前往,今日佳节,无人相伴亦是落寞的慌呢。”她笑容晏晏的,做了个相请姿势,看的许份都笑了,两人各自上了马车,转进西面马行街,不过他们离去的身影却落在了转角处的蔡绦、谢十两人眼底。

    谢十问道,“看那身形,好似是许家三郎,蔡兄可有与其来往?”

    蔡绦嘁了声,“才可堪用而已,就是一品斋那苏仲耕也胜其数倍,若非家荫,他也可与你我并论?”

    谢十听着笑了,人家官家子弟即便再是不堪,也岂是一卖弄淫词谑曲的商贩可比,他以为蔡绦是吃了对方的味儿,众人齐捧的青楼行首这般与人亲近,想来是令人不快的。

    蔡绦望了下天色,尚早,忽然想起事来,转头问他,“谢兄可喜戏文?”

    “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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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另一头,李家那辆桐皮厢车已经随着街上人流挤进了南通一巷,在车夫娴熟的驭马技术下,马车稳稳地停在了春台梨园前,梨园外伺候的小厮上前打礼问好,可不想却是碰了一鼻子的灰。

    “叫那姓苏的出来见我!”

    王氏积蓄了一路的怒气全撒在这小厮身上,要不是李格非旁边拉着,怕是耳刮子都送出去了。小厮悻悻的,不敢招惹,赶紧就是进去通传,不过他刚转过身,后面的王氏就喊住了他。

    “不用了,我自己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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