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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和女鬼在北宋末年的日子-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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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张三尺澄心纸立在他们面前,有专门的青檀画架安上。

    端午沉舟事件的内情即便下封口令,但还是被朝野众臣揣摩到了,这自然让徽宗大刹颜面,而且对于苏进的处罚也是让他头疼不已,不罚不成规矩,但罚了又会被三省看轻,到头来……都是自己这做皇帝的不是,烦的他根本耐不下心来处理朝务,索性,就是把这两个安置在宫观养老大学士召了进来陪聊散心。

    他身边负责记录言行的起居郎邓洵武小心陪侍,皇帝受了气却不了,想想就知道有多窝气,所以这时候他笔下的记录也是非常谨慎。

    “官家。”又有一份新折子上来,徽宗停下手上的笔,“谁的。”

    高班低头一声,“少府刘监事。”他想了想,又把后话补齐了,“奏疏整饬宵小,查办奸商。”

    徽宗摆摆手让他赶紧消失。如今朝廷也是很明显的分成两股,一面是以谏院高杞、枢密院丁贺为,对苏进是往死里打,另一面是礼部赵挺之、台院任伯雨为,对苏进大做开脱,不过主心骨倒是在那李家女子身上,这让徽宗是看到摇头无话,简直把自己当做无道昏君了,李格非那女儿他当然知道是清白的,只是眼下找个外在的平衡点罢了,等事情过去了自是不会给予为难。

    “官家。”

    这时外头的梁师成端着一叠宗卷进来,“这是熙宁年那商户苏中的原卷,按照年份来算,该是此份无疑。”

    徽宗拿过这份已然泛黄的科举策论,他根本没有去看内容,只是“哗啦”的一下把卷面摊平了一览,半晌没有说一个字。

    而后,面色沉郁的把卷子挂在画架上,与旁边自己所题的瘦直书法对比甚是鲜明。

    黄履和范纯仁之前就已经听说了那个风言,如今皇帝自己佐证了,也让他们颇感吃惊。传闻那商户子弟不过弱冠之年,可居然已能独辟蹊径,自成一家,这该是有多雄浑的功力才能做到。

    正所谓看人先看字,在书法造诣上能达到如此程度的人,文学功底自然不用多说,甚至他们已经怀疑那商户子弟写那些杂言小传是为了掩饰他极高的文辞,或者说……他这般年纪就已经达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

    两个老学究互看了眼,从对方褐赭的老眼里都看到了沧桑。

    后浪推前浪,后生可畏啊~~

    案头上的徽宗沉默了许久,而后将所有人都屏退散了,黄履、范纯仁两人也是打礼告退,不过盏茶时间,这空旷的睿思殿里只剩下徽宗一人在案头沉思。

    他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忽然,这静谧的大殿内,有轻和的屐履走步声从梨花木地上传递过来,徽宗眼皮都不用抬就知道来人是谁。

    王氏侯在他身边许久,也是一句话都不说,安安静静的。

    “你觉得那苏仲耕……如何。”他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旁边的王氏沉吟了会儿,见徽宗确实是在认真的倾听,才更为认真的回答,“臣妾没有见过那苏仲耕,若一定要说出个所以然来……”她呵的很是自然的一笑,“怕是不对头的。”

    “不过……”她转折,收起了笑容,“臣妾很喜欢他写的故事,嗯……姐妹们也喜欢,京师里许多人,也喜欢。”

    她说完话,过了很久,当外头的暖阳从木横披里打到殿内地板上时,徽宗才深纳了口气,他对于王氏的话不置可否,撩起下摆起身,往殿外走去了。

    王氏被远远的落在后头,看着徽宗的背影慢慢转出睿思殿,而后,就听到殿外内侍高班的长长的唱声。

    “起驾慈宁宫——”(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五章 围城打援(下)() 
旧曹门街前的向府今ri结彩红灯,红缎软毯由门槛一直铺到大堂,府内奴婢家仆端着茶水佳肴频繁进出,有玉革金腰的达官贵人受邀赴宴,彩礼置满外庭,香车停满后院。

    今ri向府主家向宗回返京,这个京师里的头等皇亲回来,有点眼se的当然会随上一份礼箱。而向宗回的气se也确实不错,与那些多年未见的老友寒暄,说起平生得意与失意,都是一片唏嘘的感悟。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也差不多是散席的时候了,向宗回喝的少,所以此时还能站在大门前与一众老友抬手告别,两子向班、向鞅在旁代为相陪,不过就在这时候,谁都没想到的一个风头人物也提着彩礼过来拜访。

    “这位是……”向鞅皱起眉头,正打算问左右,不想自己手底下那调皮儿子已是“先生先生”的喊了出去,还颇有主家风范的给父亲大伯介绍。

    “阿翁,大伯,爹,这是苏先生,教我们诗书的。”

    长子向班看了苏进一眼,点点头,算是认可了这个身份来拜访,出于王孙贵族的仪度,便把人请了进来招待。

    苏进余光瞥到甄氏那头,见甄氏回以颔,那些客套话就不用说了。而上座的向宗回就更不会与这后辈拐弯抹角,他裾袍一拂,把两个儿子以及其余家仆都屏退了,单独将苏进请到了后院书房叙话。

    外廊上的向鞅拉过甄氏耳语因由,不过之前就已得过向宗回吩咐的甄氏却只能摇头。

    “一桩故人往事。公公已有吩咐,是故妾身也很为难。”

    向鞅皱着眉头把视线望向书房,这间装潢雅致的书房里面。完全没有什么剑拔弩张的氛围,向宗回很是主人风范的给苏进上了极好的拣芽新茶,温润的杯壁让许多浮躁的因子镇定下来。而两人的谈话,从一开始就直接切入到十年前,没有任何赘余的话。之前向宗回在听过甄氏禀言后,就大致摸到了那苏家后人的心思,那人能如此耐着xing子在向府磨。心志之坚已勿需怀疑,所以自己从一开始就绝了规劝的念头,只是给他描述了一番难度所在。

    “你还要做吗?”向宗回抿着茶。看似悠闲。

    对面就回了他一句期限,“什么时候能给我?”

    向宗回含茶咽下,“当年朝里陷进去的官帽子不少,你让我一一给你找出来是不可能了。再说十年朝政动荡。当年那些官帽子绝大多数都已下放到了地方,而且不少已经身故,如今在朝的可说屈指可数,我这有几封书信存根,过两ri让人给你送去,至于事情如何拿捏,就看你自己了。”

    直到案几上的茶汤都快放凉了,一身青袍的书生才起身告退。

    “多谢。”

    向宗回纳着茶盖子。轻轻的将几片茶叶撩拨到汤面底下,什么话都没有回。等到管事禀报回来书生已走的消息后,他才将茶盏搁回在了案几上。

    “你要是有你儿子这点决断,当年就不会败这么惨了。”

    他脸上好似有唏嘘之se,下头的管事正不解呢,这向宗回就已经从往事中脱离出来,对他吩咐,“备车,进宫。”

    ……

    ……

    皇宫内院对于向宗回而言如今也有些陌生了,许多建筑都已翻修或者完全改头换面,在内侍省的一些殿头高班引领下,从左掖进,粗览了内诸司和学士院等地后,也就直往内院后宫去了。向宗回是何人这些内侍官自然晓得,所以早早就进去通报了。

    慈宁宫内。

    “禀太后,安康郡王殿外求见。”

    此时徽宗也正好在慈宁宫内,他心情烦躁之下,便是来找向氏开解,可不想向氏根本没有给他拿主意的意思,就是放开了让他自己处置。所以这时候,向宗回的到来倒是让他多了个抒抑郁的对象,他这舅舅与那姑父是差不多的人物,不是纯正的文人,所以与少时的自己相交甚密。这向宗回进来与向氏见了个面后,还没说上几句,就已经被徽宗安排在了外头的河塘凉亭里谈心。

    石桌上正煮着江淮特供上来的惠山泉,当茶水沸停后,还是由徽宗亲手将龙团片茶拨进去煮,过不久,就有极清冽的茶香四溢开来,萦绕在头顶的卷草楣子间。

    舅甥俩寒暄了一会儿后,徽宗就把端午龙舟之事与这娘舅说了遭,若是换了以前,向宗回或许还能做到言无不尽,但眼下毕竟君臣有别,有些话就不能说的太开,再说这次徽宗召他回京怕也不只是为了和向太后作别,所以明哲保身的做法就是不偏不倚。

    “龙舟沉没毕竟是坏了朝廷颜面,更重要的是三省执政已知内情,那官家就得掌握点度了,轻了会败皇室颜面,重了又会损官家名誉,所以我看只能从中取正,消减重刑。”

    徽宗点点头,但眉头还是皱着的,虽说皇帝要兼顾天下,但他毕竟还是个人,也有七情六yu,若是挠痒痒似的惩戒,肯定是让他不自在。

    他叹了口气,再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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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徽宗年前暗诏,所以从这五月开始,就66续续有贬谪的大臣返京,江淮等稍近些的谪臣这两天就到了京,还赶得及吃个端午的粽子,比如处在那西水城门角子、踊路街最西头的蔡府,在前天端午晚上也是摆上了宴席,不过毕竟不像向府皇亲,所以直到两天后才开始有相熟的同僚上门拜访,从往到今的寒暄。也慢慢把人脉回聚起来。

    虽已年逾五旬,但蔡京脸上却并没有那种老人迟暮的神se,他迎送往来朝中同僚。皆是笑语迎进、笑语送出,哪怕是之前有些过节的人也毫不另眼相待。

    “蔡老若再送,可就要到我府上做客了。”侍御史龚夬携子在蔡府门前与蔡京拜别,言辞间煞是热络,这让他长子颇为不解,等回到府里才切声问他父亲因由,而此时这龚夬面上的笑意也已散尽。

    “这蔡京前年贬去江淮就有为父一本夹奏。只是没想到他还能起来,如今看官家意向,怕多要启用新党了。为免鱼池之祸,为父自是要尽早准备。”

    他长子皱眉,“如今朝政已趋于平稳,该是不会有大动荡了吧?”

    龚夬一声冷哼。“为父既然这么说了。你就给我听着,以后要多与那蔡氏子弟交好,在政局还没稳定前,做事要机灵点。”,“是,孩儿明白。”

    ……

    而此时蔡府三阶高门前,送走那侍御史的蔡京并没有立即回府,而是就这么站垂花门前望着城门口进出的百姓。车水马龙、人头攒动,这是一条热闹的街道。一般官员不喜欢将官邸安在贴近坊街的地方,但蔡京不同,他就喜欢一开大门就能直面这种市井气息。

    目光所到之处,尽是大宋天下。

    他是怀着大野心的,身边陪着的长子蔡攸也是同样如此,当看到城墙边像怨妇似得正在揭告示的铺兵,蔡京笑着转头对长子道,“这踊路街下去就是那书铺吧?”

    蔡攸不明之下怔怔的点了下头,“父亲是……”,“予我随份礼,去那书铺瞧瞧。”

    ……

    蔡攸虽然与他父亲说起过苏进的事,但当时也只是当作新闻随口一说,蔡京当时也没什么表示,只是不知今ri为何突然就下了这个决定。

    一个明ri就会被皇帝打下万劫不复的人有什么可见的?

    他不明白这向来沉稳的父亲会去见一个没有利益价值的人,而且这个决定来的太突然,完全没有任何预兆,反倒是管事杨翁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蔡攸落下半个身位耳语了问话,才从这个老奴口中得到令人咂舌的回复。

    “大少爷难道忘了去年老爷谪经陈留时的那次事故吗?”

    什么?居然是他!

    蔡攸正是心疑不定的时候,抬头便已到了这踊路街的一品斋前,看店的庄舟见到他,还颇为热情的将一众人引进后堂招待,还不待庄舟问明来意,那一身便服着装的老者突然从圈椅上站了起来,他的目光是往外看的,众人不解之下也是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

    原来,是刚从向府回来的苏进。

    苏进也是看了过来,停了停脚步,头顶上的天穹碧蓝的没有云层遮翳,直溜溜的阳光从四围的屋瓦上滑下来,映的他袍上满是艳阳。

    “还真是你啊。”

    当他的目光从蔡攸脸上转到老者的脸上时,一丝的波澜在嘴角隐动,但有意思的是并没有从他脸上找到一丝惊讶,仿佛事情就该是这样。

    而后他又笑了声,“你的玉佩,我当了。”

    ……

    去年榆丘废寺里秉烛夜谈的场面似乎就在昨天般生动,这个老头,这个被他从河里捞出来的老头就这么湿着一晚上的单衣与他大谈古今王朝、风流人物,恐怕那天谁都没想到会有再相见的时候。

    此时两人已经坐下说话,店里的生意也暂时停摆了下来,苏进让庄舟端一盘炒货上来,和蔡京两人很是随意的围着几案边说边吃。苏进不明白这老头怎么会找到自己的,那天两人互不通姓名籍贯,也是今后无缘再见的想法,可不想这奇事还是生了。

    “怎么知道是我?”他很好奇。

    蔡京笑了笑,将袖子上的一瓢瓜子壳儿泼了,“你那天要是把那鬼故事拿给我,不就没今天的事了。”

    苏进一听,明白了,他之前是没想过把倩女幽魂拿出来卖,不过眼下已然成舟,这老头当然能顺藤摸瓜的找上门来。

    呵呵的两人在那儿说话,都是很琐碎的事儿,看起来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旁边蔡攸的脸se却越来越凝重,他的视线不断的在父亲和书生之间徘徊,诧异于这向来严谨的父亲怎么会和一小子聊闲话。那种亲和……也只有他这做儿子才会明白。

    两人真的很熟。

    ……

    眼下这场景才能说是喝茶聊天,一来一回的就是大半个下午晃过去了,阳光渐红,ri头也慢慢落到城门雉堞以下。

    就快走的时候,蔡京才问起了龙舟沉没之事,这对他来说原本是算不上什么事,但听苏进这么说来内中细目。也是觉察到了些危险的意味,所以出于还人情的出点,就有出手的意思。不过苏进却是反其道而行之的说了句话,让他也不免皱眉。

    “确定要如此?”他能大致揣摩出苏进的意思,但并不放心。

    苏进点了点头,没有丝毫动摇。“还有。劳烦蔡老帮我留意一下近来朝上的……”他后面的话就是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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