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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

苗疆蛊事Ⅱ-第3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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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站在他面前的人纷纷都让了开去。

    跪倒在地的杂毛小道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师父,对不起,我曾经答应过你的事情,没有能够办到,现如今你已不在茅山,这儿也不再是我的家了——从今日开始,我萧克明将自革门墙,再出茅山,从此之后,茅山与我,再不相干,请你原谅我……”

    他说罢,结结实实地用脑门撞向了那青砖之上。

    邦、邦、邦……

    一共三下,鲜血四溅!

第三十四章 问心无愧() 
这世间的磕头有两种,一种是假情假意,虚假应付一下,而另外一种是真心真意,心中满是虔诚。

    而杂毛小道磕的这个,是第三种。

    他不是在磕头,而是在自残。

    随着邦、邦、邦三下,他可是结结实实地磕在了地上,这清池宫外面的广场是青砖石铺的地板,一块就有一平方米,规规整整的,然而杂毛小道这一磕一个响,居然将那青砖石给磕得一阵碎裂,如同蜘蛛网一般往四面八方发散而去。

    按理说他如果是劲气充满全身的话,再大的劲儿都不会有什么损伤。

    然而此刻的杂毛小道,从第一下,额头立刻就破了皮。

    而第二下,碎石甚至直接镶嵌进了他的额头之上去。

    第三下的时候,杂毛小道的额头上面全部都是血,以及砸碎了青石板之后的碎石块儿,全部都镶嵌进了他的皮肉里面去,看起了特别吓人。

    他是用尽了全力在磕头,而且还没有半点儿防护。

    三个响头磕了下去之后,众人都惊呆了。

    符钧听到了杂毛小道的话语,脸色大变,惊恐地大声喊道:“小师弟,不可!”

    他之前喊的是“萧师弟”,这会儿叫的是“小师弟”,仅仅是音调之间的区别,却将两人之间的关系给拉近了许多。

    看得出来,他是真的不希望杂毛小道退出茅山宗。

    然而长跪了好一会儿的杂毛小道这个时候却站了起来,有鲜血从额头上顺着鼻梁往下面流来,遮住了他的眼睛,使得他不得不用袖子揩了揩眼帘上的鲜血,方才抬起头来。

    他朝着符钧拱手,然后说道:“师兄,哦,错了,符掌教,你要我给你一个说法,我现在给你了——陆言是不是会神剑引雷术,这个无人能够确认,但我会,全天下的人应该都知道。”

    符钧叹了一口气,说小师弟,你这又是何必呢?

    杂毛小道认认真真地说道:“符掌教,我是茅山之外,最能够确认通晓神剑引雷术的人,所以你们与其找并不确定的陆言麻烦,不如先将我给杀了。”

    说罢,他往身后一抹,有一把桃木剑出现在了他的手上来。

    握着剑,杂毛小道朝着在场的众人作了一个道揖,然后说道:“有想拦我的,尽管来,萧克明的眼里只有路,没有人,谁人拦我,不要怪我手下无情——我杀的人多如乱麻,双手满是血腥,拦我者,我杀之;当然,诸位也请不要留手,尽管杀了我这个懂得神剑引雷术的,’旁门左道‘!”

    这话儿说得斩钉截铁,然而他说得并不威风。

    事实上说这些话语的时候,杂毛小道一直都在流泪,那泪水混合着血水,将他的整张脸都给糊住了去。

    他软弱么?

    杂毛小道曾经是这个世间的顶级高手之一,天山一役之中他扮演了最为关键的角色,这个男人强大到无数人都为之敬仰,但是在此时此刻,却哭得像个孩子。

    没有人会笑话这个哭得稀里哗啦的男人,因为他所有的软弱和泪水,都是因为内疚。

    他对他师父有多敬重,此刻的心中就有多痛。

    但是他在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却是如此义无反顾。

    没有人因为他流了泪,就觉得这个男人好欺负。

    没有人怀疑他话语的真实性。

    所有人都相信,只要有人胆敢站在他下山的路前,他就会没有任何顾忌地一剑劈将上去。

    所以拦在山门之前的许多人,都下意识地让开了一条路来。

    他们是畏惧么?

    不像。

    或许有人畏惧杂毛小道的威名,但更多的人,则是在痛苦。

    这个男人,不但是前代掌教真人指定的继承人,而且还是茅山宗曾经最为骄傲的榜样,他的事迹传遍了整个天下,并且让无数年轻人为之激励和自豪。

    尽管他并没有参与多少教门事务,但对于底层的茅山弟子来说,一个无为而治、又没有什么架子的掌教真人,更加让人喜爱。

    他永远都不会高高在上,就好像是你身边的朋友,而不是你想要顶礼膜拜的神灵。

    然而此时此刻,这个让整个茅山都为之骄傲的男人,他宣布自革山门。

    他不再是茅山道士了。

    不再是……

    一种前所未有的憋屈和郁闷徘徊于无数茅山弟子的心头,我能够从他们的脸上、眼神中,瞧出那种极力掩饰的失望和悲伤来。

    所以他们的让路,是一种自发的行为,也许是在表达对方茅山上层的不满,也是在表达自己心头的敬意。

    而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却拦在了正门口。

    茅山掌教,符钧。

    杂毛小道抓着手中的剑,一字一句地说道:“符掌教,你真的想好了么?我可要动手了……”

    符钧满脸通红,眼圈里也有泪水在打转,激动地对杂毛小道说道:“小师弟,为了一个江湖小杂鱼,你这样子真的值得么?”

    杂毛小道显得无比冷静,平静地说道:“符掌教,请不要叫我小师弟,你面前这人,叫做萧克明,他来自于句容萧家——你若是觉得我这一身手段属于茅山,若是想要自革门墙,就得先将一身修为给废除去的话,尽管过来,正好我也领教一下,多年未曾交手,你如今的修为,到底达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境界!”

    符钧的脸色从激动逐渐转冷,过了一会儿,他摇了摇头,眼神变得冰冷。

    他说道:“想不到几十年的师门之谊,居然顶不过一个小角色,我真的是看错你了。”

    杂毛小道不冷不淡地说道:“至少他是我的救命恩人,而在这茅山之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盼着我死呢……”

    “够了!”

    符钧脸色一恼,怒吼了一声,然后一字一句地说道:“既然你不把我们这些人当做师门兄弟,那我也无话可说了,今天这事儿到此为止,你离开茅山,即日我便会昭告江湖,你的所作所为,均与我茅山无关;至于你和陆言,直管离去,我不再拦你……”

    杂毛小道抱剑行礼,不冷不淡地说道:“多谢符掌教开恩。”

    说罢,他朝着我招手,说走吧。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显得十分疲惫,似乎有些失望,又松了一口气似的,整个人紧绷着的精神在这一刻都没了。

    我没有多说什么,拉了一下屈胖三,然后跟在了他的身后。

    我们缓步而行,杂毛小道在前领路,他十分颓丧,步履蹒跚,然而周遭的茅山道士在他走过的时候,都会弯下腰,向他鞠躬,表达出心中的敬意和不舍。

    一开始只有几人这般,而走到了后来,却形成了一种惯例。

    我走过刑堂长老刘学道的身边时,瞧见他也向杂毛小道弯了腰,当我瞧过去的时候,发现半空之中,有一滴泪水。

    泪水滴落青石砖上面,没有溅起一丝水花,便隐没于无形,当我以为是幻觉、再望过去的时候,发现他扭过了头去,没有再看我们这边。

    气氛是如此的凝重,只有此时此刻,我方才能够感觉得到,其实杂毛小道并非失败者。

    他执掌茅山宗并不算长的这段时间里,赢得了许多人的心。

    即便是不喜欢他的人,也都弯下了腰去。

    只有一人没有弯。

    那便是符钧。

    当杂毛小道目不斜视地走过他身边的时候,这位掌教真人开口了,冷冷地说道:“师父他老人家虽然不在茅山,但却并未过世,他还在天山之上看着我们呢,你就这样走了,想好怎么跟他交代了么?”

    杂毛小道停下了脚步来,他没有回头,而是平视着前方。

    沉默了几秒钟,杂毛小道开口说道:“我虽然自革门墙,与茅山无关,但从始至终,他都是我的师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不认的,是你们这些人而已。至于交代,你还是好好想一想,如果日后有机会见他,该如何跟他交代吧……”

    符钧怒目圆睁,愤然说道:“我做的所有事情,问心无愧!”

    杂毛小道抬起了头来,微微一笑,说是么,我也是。

    说罢,他带着我扬长而去。

    三人一路走着,寻阶而下,一路上都有人躬身送别,不过大概是知道他的心情很差,没有人上前过来与他打招呼,我也不敢说话。

    出了清池宫,走到九曲十八弯的台阶之下,半山腰的时候,他方才收拾好心情,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脸上勉强挤出几分笑容来,冲我笑了笑,说对了,忘记问你有没有吃苦了。

    我摇头,说我倒是没事,只不过连累你这般……

    我语气低沉,而杂毛小道却是摇头苦笑,说无妨,其实自从掌教被撸之后,我就已经有了这样的心思,免得日后不尴不尬,对谁也没有好处——对了,这位是?

    我就慌忙给两人介绍:“这是屈三,又名屈胖三,我最好的朋友;这是萧克明,我师父最好的兄弟。”

    杂毛小道没什么心情,朝着屈胖三点了点头。

    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有一个身影陡然冒出,朝着我们这边倏然扑来。

    我吓了一跳——难不成符钧反悔了?

第三十五章 再无瓜葛() 
我这边吓了一大跳,然而瞧清楚这人,方才发现并不是我预料之中的拦截。

    这是个姑娘,而且还是一个长得挺漂亮的女子。

    陶陶。

    我下意识地朝着旁边的杂毛小道瞧了一眼,发现他的脸上满是苦涩的笑容。

    陶陶拦住了杂毛小道,气呼呼地说道:“我听说你叛出茅山了?”

    杂毛小道苦笑不已,说真的是人言可畏啊,我这哪里叫做叛出茅山?我只不过是自革门墙而已,谈不上背叛吧?

    陶陶指着我和屈胖三,说因为他们?

    杂毛小道摇了摇头,说不是。

    陶陶又问,说那就是因为他们将你的掌教真人之位给弄下来了?

    杂毛小道说这位置我本就不想坐,弄下来正好。

    杂毛小道说这个事情,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

    陶陶哭了,说我不管,我要跟你一起走,你不在了,颜颜姐又闭了关,我在这茅山之上,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杂毛小道最见不得女孩子哭了,朝着我们说道:“你们且等等,我跟她有点事儿要说。”

    我们慌忙摆手,说你们谈,你们好好谈。

    杂毛小道拉着陶陶到了路边,低声交谈起来,我不敢凑近,拉着屈胖三先下了去,等过了一段距离,方才回过头来,瞧见两人一开始还在激烈争执着,不过后来我看杂毛小道似乎说了一些什么,陶陶却是给他说服了,点了点头,好像应允了些什么。

    两人的争执消解,陶陶开始心疼起杂毛小道来。

    这家伙刚才磕头的时候,一脑门子的碎石和污血,下山来的时候心情激荡,倒也没有注意,此刻陶陶瞧见那镶嵌进皮肉里面的碎石块儿,心疼得不要不要的,踮着脚尖,给杂毛小道挑出那石块儿来,还嘟着嘴巴给他吹气。

    瞧这样儿,生怕他疼,那叫一个让人羡慕。

    我们在下面等了一会儿,两人方才分开,然后陶陶留在了原地,而杂毛小道走了下来。

    他脸上的血迹已经该给陶陶用手绢擦干净了,没有了先前那般狼狈,我瞧见他的表情好了一些,没有那般颓丧,忍不住笑了笑,说她不跟我们一起走么?

    杂毛小道摇头,说不,陆左的父母还在茅山,我小姑闭了关,如果她也走,只怕没人照顾。

    我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一回事儿,说那怎么办?

    杂毛小道说无妨,陶陶是我师父的孙女,在茅山的地位尊崇,由她帮忙照看,问题应该不大,不过让他们长期留在茅山,也不是一回事儿,等陆左回来了,征询了他的意见,我们再想办法。

    我问道:“你去臧边,可曾有见到我堂哥?”

    谈及陆左的时候,我更多的会说起“堂哥”,而不是师父,倒不是说别的,而是更看重这种亲戚关系。

    当然,我与陆言之间的传承,也是我不能否认的。

    萧克明摇了摇头。

    这答案让我有些奇怪,说为什么?

    杂毛小道说陆左他现在在青藏高原腹地的地下世界茶荏巴错,那个地方你之前去过,应该也知道入口被堵死了,我曾经找了过去,发现被当地的有关部门封锁了,而后来溜过去的时候,发现根本无法进入,后来我们到了白居寺,找到宝窟法王才知道通向茶荏巴错的几条通道,都给封死住了。

    我说那可怎么办?

    杂毛小道说宝窟法王说通向茶荏巴错的通道总共也就几条,他知道的,都被封死住了,不过他倒是可以帮忙传讯。

    我说怎么传?

    杂毛小道说宝窟法王可以通过肉身与意识分离的办法,进入茶荏巴错——事实上他几十年来,一直都在地底传道,所以找到陆左,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我说那小妖姑娘呢,她有没有跟你一起回来?

    杂毛小道说没有,她留在了臧边,在那里守着呢,这段时间我曾经去过好几个地方,尝试着进入茶荏巴错的路途,但结果都以失败告终,后来宝窟法王跟我说了一件事情,说有一个人,或许会知道一条进入茶荏巴错的秘密通道。

    我眉头一扬,说谁?

    杂毛小道沉了一口气,说我大师兄。

    我一愣,说黑手双城?

    杂毛小道点头,说对,我这次从臧边回来,就是准备找我大师兄问一下的,结果半道上听到了你们这事情,怕你吃亏,所以就先跑过来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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