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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幽冥阳差之鬼精灵传-第2章

小说: 幽冥阳差之鬼精灵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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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立刻跑进师父的书房,到处乱翻。谢天谢地,在书橱底部的柜子里,找到八卦罗盘、寻龙尺、绳丈、木橛、镢子等全套工具,都是全新未曾开封的。

    虽然满怀信心,不过我依然打算临阵磨一磨枪,毕竟是平生入行以来第一次独立行事,绝不能搞砸了。如果第一次就出错,以后即使自己厚着脸皮赖在这条道上,恐怕也难于取得人们的信任。

    是否能够取得人们的信任倒在其次,如果让臧茜从此藐视我,那才是无比悲催的事情!

    我立刻将三元总论一书中关于殃榜批写和“勾穴”这两节内容匆匆翻看一遍,反复默记相关口诀和要领。

    批写殃榜是阴阳先生到达丧家之后首先要做的重要事务。殃榜上要祥列宾客开吊时辰、出殃时辰、下矿时辰、回煞、过七、百日、周年祭奠的日期等内容,分别根椐逝者的姓名、性别、年龄、属相、生辰八字、死亡时辰等内容推算。任何一个时辰节点推算不准和扣应不上,都有可能给丧家带去不祥之灾,因此来不得半点马虎。

    “勾穴”就是墓地选址、勾画墓线,属于阴阳先生的核心技术活。

    临阵磨枪得差不多了,眼看耽误的时间有点长,我走出书房,仔细将门锁好,赶紧向马家跑去。

    绝大多数阴阳先生都会拖延三二个钟头才会去丧家,他们认为如果去得过早,逝者尚未断气,或者刚断气,身上的毒气没有散尽,那是容易给自己带来晦气的。

    但是师父却不同于大多数阴阳先生,他一接到丧家相请,只要答应,立刻拎上提包第一时间赶到丧家。如果赶上逝者正在断气,他会细心地观察逝者的死亡过程。

    我不知道师父是否是在观察逝者的魂魄脱离躯体的过程,他不说,我也不敢问。

    我如果凝神定睛的话,有时能够瞧见逝者躯体中魂魄正在脱离的过程。那魂魄说象一团雾气吧又不象雾,说象一缕青烟吧也不象烟,有点象水气在夏日强烈的阳光照射下蒸发时的样子,它从死者的躯体里一蹦一跳地挣扎而出,显得极其痛苦和依依不舍,随后向空中飘离而去,有的去得快,有的去得慢。

    到得马跑跑家(逝者马伯有三个儿子,老大老二已分家,他和老伴跟随老幺马跑跑生活),我首先察探逝者的面容、眼睛、手掌、经脉、体温等体相,依据体相推测出逝者的具体死亡时间。接着有模有样地指导丧家贴封条、设灵堂、挂花牌、扎冥门。随后展开书写丧联、冥文、批写殃榜等事务。

    本来推算出三日之后是一个出殃吉日,为了力求精确无误,从从容容地推进丧葬活动进程,我便为丧家选择了七日后的另一个出殃吉日。如果葬礼过程中有什么为难处,我可以从容思考,查阅书籍。

    停丧时间长一点,除了会让丧家产生更多的丧席花费之外,也不会带去其他什么犯忌的事情。

    我为自己能够如此万无一失地策划感到窃喜。

    我瞧出,马家三兄弟以及他们的家人及部分亲戚,都对我的能力表示质疑。他们轮流向我提出大量细节问题,我均对答如流,直到他们没有问题可问为止。不过,他们依旧对我这个一脸稚气的小孩子不放心,立刻找来两个老者在旁边监督我,方才按照我所批写的殃榜推进葬礼进程。

    我的心里明镜似的,如果不是事情紧急,又看在师父的面子上,他们怎么可能同意由一个小孩子来主持葬礼这么大而严肃的事情。况且马大哥确定我师父回家的日期,于是同家人商定先让我应付着,师父一回来就接手。

    由于逝者属于突然死亡,未于生前准备墓穴,因此另一项重要的工作便是立刻着手准备墓穴。

    如果丧家购买公墓的话,事情倒是简单,逝者下葬时,只须对骨灰盒和墓碑进行一系列校正即可。

    不过,丧家商量决定将逝者安葬于他家林地,这就需要先在林地上选址,勾画出墓线。这项工作书上谓之曰“勾穴”。“勾穴”是体现阴阳先生不可或缺的核心环节,因为墓穴的风水朝向、地脉气理关系到丧家的际运,其专业性重要性严谨性自不待言。

    接下来便是请乡帮挖掘墓穴,书上谓之曰“打墓”。打墓时要严格按照阴阳先生测定的穴位、钉下的木橛、画定的墓线开挖,要选择吉日开工,在下葬的前一天下午完工,不能提前,更不能拖后。如果时间从容,乡帮可以慢条斯理地挖掘,如果时间紧迫,乡帮就得日夜不停地赶工。

    我迫切希望在“勾穴”这件阴阳先生的核心技术活上露一手,以期在丧家面前显一显能耐,于是立刻与马大哥商议堪测墓地的事宜。

    不料,马家三兄弟均明确表示反对,坚持要等到师父回来,由他亲手实施这件大事。他们都说既然停丧时间长,就不急于这一时。

    葬礼主持尽管属于阴阳先生的专业范筹,不过许多上年纪的老头老太婆都懂得大多数程序——他们参加过的葬礼活动太多了。

    墓地的堪测却是葬礼中的一件最为紧要的事情。墓地的风水格局不仅关系到逝者是否能够长眠安息,更关系到逝者后人的家势人丁官运财气,自古以来受到人们的极度重视,因此是一门专业而高深的风水学问,除了阴阳先生和风水师,一般人绝不可能懂得。

    马家人的坚拒让我无可奈何,只能听之。

    唉!女神,我何时才能有机会,争得你柔眼一瞥?

    第三日,师父出现。

    师父不声不响地接替我主持完马家的丧事,将我带进书房,命令我脱掉鞋,双脚缠上白布。他在书房中间一堵书橱的左边取下几本书,伸手在里面鼓捣一阵,书橱上自动滑出一道门来。他阴沉地命令到:

    “进去!”

    啊?书橱后面果然是一间暗屋!

    我早做好了一颗红心两手准备,幻想过受到师父的表扬,也预备着接受师父的惩罚。

    师父那副阴沉古怪的脾性,谁也吃不准!

    但是我绝对没有想到,他会让我进暗屋里去,这是要关我的禁闭吗?

    我心生恐惧,踌躇着不敢进去,师父将我一推,书橱“砰”一声在我身后闭合。

    暗屋里有昏黄的光,我四下一扫,按捺下恐惧,立刻惊叹,原来师父果真是世间少有的阴阳神人!因为屋中的布设,我在杳通秘笈中看到过细致的描述。

    这类屋子,杳通秘笈中有一个专门的称谓,叫做“通阴阁”。只要具备下阴异能的人,他的魂魄便可由通阴阁下到阴曹地府游历,这种人在史书上被称作“幽冥阳差”,在同行中被称作“阴阳神人”。

    阴阳神人基本都通晓风水堪舆之学,具备异于常人的特异能力,即是能够下阴上阳,通走阴阳两地,并且能够在阴曹地府的各级统治机构中进出。中国的风水堪舆学大师很多,历朝历代人才辈出,但是能够真正修炼到晓阳通阴又能随意进出冥界的人太少,有史可查的屈指可数,朱仙桃、樗里疾、袁天罡、浮屠泓、莫绿松、阴世贤就是这极少数人物中最杰出最鬼异的代表。

    阴阳神人又分为两类。第一类选择做阴阳行商,他们熟谙鬼道,常下到冥界与鬼神做买卖,赚死钱,吃死人饭。

    第二类阴阳神人专门追踪和研究特异鬼魂,常为特异鬼魂著书立说。他们同样深究人性,熟谙鬼道,常下到阴曹地府,奏请阎王爷允准,进地府鬼录司查阅资料,抄录和统计特异鬼魂的数量、身世和事迹,带回阳世来编撰成书。

    这间通阴阁属于屋中套屋的造型。如果能够从屋顶上透视书房的话,整个书房呈现的是一个“回”字型。这种房屋构造甚为奇特,恐怕世间罕有,更加奇怪的是屋中之屋的两道暗门设在一堵书橱的左右两边,而不是通常的前后门。

    这间通阴阁的四面墙壁以及地面天花板,一律被刷成漆黑色。四面墙壁上,全用金色线条勾画出阴曹地府的各式殿堂,以及各种各样的鬼魂,地面和天花板上刻画着金色的阴阳太极图。整间屋极显黑暗阴森、鬼气逼人之气势。

    正对面墙壁上悬挂一匾两联,匾联均为黑底白字,不细心一时瞧不出来,以为那些白字是直接写在墙壁上的。

    横匾上书:“诸神安详”。

    右联上书:“晓阴通阳,上求下索,穷究天灵地魂”。

    左联上书:“胆致心诚,朝叩暮拜,万祈鬼护神佑”。

    匾联下设置一张两头抵墙的长大梯台。梯台分五层,最高一层靠墙,供奉丰都北阴大帝的大画像;第二层供奉五方鬼帝的画像;第三层供奉十殿阎王的画像;第四层供奉一长排其他鬼神的画像,有叫得出名也有不认得的;第五层供奉着数位阴阳神人的画像,正中间一幅较大,我不认得,猜想大约是师父的师父。

    梯台前紧靠一张香案,里侧等距放着数盏清油灯,其中正中间两盏最大并燃着,发出昏黄的光,显然这两盏是长明灯,长年保持不灭。其它的油灯,在特殊的时候才会点燃。香案外侧作为上香蜡放供品之用。

    香案前的地上,顿着一只大的灰钵,钵前放着一张跪拜用的蒲团,蒲团盖在地板正中心,也恰好处于地上刻画着的阴阳太极图的正中心。

    屋里昏暗阴森,静谧玄幽,听不到外面一丝声响,不过我已经不太感到害怕。

    师父将我关进来,是要关我禁闭还是有其他目的?既然猜不出用意,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趁此机会检验一下自己是否具备下阴的能力。

    我在屋角水池中净过手,逐一点燃所有油灯,敬上香,跪在中央的蒲团上,虔敬地向诸位鬼神施三拜九叩之礼,随后退到身后墙下的一张蒲团上,盘腿而坐,闭目,匀气,静神,去思,心念杳通秘笈中的“荡魂诀”,试一试自己能否魂魄出窍,下游阴曹地府。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章:上门收徒不寻常,冷心考察意深沉(上)() 
三日一到,师父打开左门进来,将我从右门抱出去。

    (通阴阁的左门能进不能出,右门能出不能进,所有通阴阁均如此设置。杳通秘笈上着重警告,如若左右不分混进混出,极易导致魂迷不醒。)

    其时我正仰躺在地上,脑袋昏沉,神思恍惚,迷糊地感觉有人靠近,却又象是在梦中遇见来人,他象是打算抱起我飞身而起,但是没有能够腾飞起来,沿着地面飘移。

    一股腐尸般的恶臭钻进我的鼻孔,使我很快清醒过来。我发现自己坐在书房中的椅子上,师父正背着我弓身关闭书橱下方的抽屉,似乎是将什么玻璃瓶放了进去。

    师父回身瞧见我醒来,恶狠狠砸来三个字:

    “滚回去!”

    我灰溜溜地回了家。

    自从拜师以来,师父从未对我发过如此罕见的大火,甚至连一句重话都未曾对我说过。

    我不知道师父是从此将我逐出师门了,还是让我回家反省之后再去找他。

    我躲回家里不愿出门,心想看来与师父是有缘无份,于是心里不停地暗骂:

    “我壮着胆子接下业务,还不是为了你家那个见钱眼开的宝气!完事了,丧家递给你的那个红包我连摸都没有摸着一下。我又没有死皮赖脸上门求着拜你为师,是你自己主动提出要收我为徒的。哼!什么破烂行当,不就是装神弄鬼从死人身上捞钱吗,进这一行算是一辈子的晦气,老子他妈的根本就不想学呢!”

    我原本打算将在通阴阁中下阴的体验告诉师父,想请他解我心中的疑惑,但见他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便既不敢也没有心情与他交流。

    说来说去,还不是贪财的师娘兴妖作怪!要不是她一意孤行,我何至于招惹上师父。

    说起当初迈入阴阳先生这个行当,确实不是我主观有意为之,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要以这个职业为生。只因为我一向喜欢看风水方面的书籍,阴差阳错与师父接缘。

    我清楚地记得在一个冬日的下午,我坐在离家不远的一片竹林边上晒太阳,手里捧着一本撼龙经读着。一者为了读书,二者想见到我的女神臧茜,放学回家,她经常抄这条最近的小路回去。

    不料,师父从小路经过,走过去数步之后又调头回来,将我手中的书翻过来瞧了瞧封面,好奇地说:

    “想不到你小子有这方面的爱好!”

    我礼貌地站起身来向师父笑了笑回答:

    “这类书挺神秘的,无事读来打发时间。”

    “读得懂么?”他问。

    “还行。”我答。

    师父又问我看过哪些风水学典籍,我一口气给他背出十来本书名。他上上下下将我打量老长时间,感叹了一句“小小年纪,兴趣真是怪异”的话,然后也没有再多说其他什么,扭头背着手走了。

    我望着师父离去的背影,心想这个老头从来名气大傲慢无礼,总挂着一副阎王爷似的酷脸,难得与人打招呼,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竟然主动与我这个小青年攀谈。

    后来,我又与师父碰上过两回。

    有一回,师父正在为一户丧家“勾穴”,我恰好从旁经过,为了验证“杳向飘旋,回还隐绝,四平反冲,垫角重生”这四句口诀中表述的技巧,便凑过去观看。不料,师父为穴角与丧家堂屋的角度对应问题,前后折腾了半个多小时。他面无表情,端着阴阳盘左瞧右瞄,握着寻龙尺测来量去。丧家看不出端倪,我却瞧出师父被卡住了,他的额头上渗出细细汗珠。于是我有意无意地念出一段口诀:

    “平行鲤鲫露脊背,有脚横排入覆笠。便从邱阜觅回巢,或有钩夹如旋螺。”

    师父看似不动声色,眉角却轻扬了一下。很快,他运用正如我心中所想出的思路解决了难题。

    我一面抬脚离开,一面沾沾自喜地想,看来做一个风水堪舆师并不难。

    另一回,伙伴朱元旦和我讨论世上究竟有无鬼魂存在这个问题。我不容质疑地回答说有。朱元旦反驳到:

    “这个世上怎么可能有鬼魂!现在世界人口超过六十亿,地球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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