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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妃常歹毒,卯上鬼面傻王-第73章

小说: 妃常歹毒,卯上鬼面傻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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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妃几日不见,真是越发的光彩照人了呢。”今日也是一袭盛装的六姨娘,满面春风的迎了上来。

    “几日不见,姨娘这张嘴也越发的惯会说话了。”微微一笑,胭脂雪也走了过去。

    “王妃过奖,贱妾什么都比不过人家,恐怕啊,就剩下这张嘴了,王妃不怪罪就好。”行到胭脂雪跟前,六姨娘便对胭脂雪行了一礼。

    “瞧姨娘这说的什么话,我哪敢怪罪?这不是要讨父亲大人的打了么?”说笑着,胭脂雪便遥遥看向了对面远处凉亭里,被一群青年才子围在当中的胭博渊,遂,俏皮的对六姨娘眨了眨眼睛。

    “哎呀,王妃真是惯会取笑贱妾的。”六姨娘脸上一热,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笔直站在胭脂雪身后的流苏,目光恍然。

    她总算是知道王妃把这个流苏留在太傅府的用心了,只怕明面上是要照顾七姨娘莫千寻是假,想在太傅府得到许多的情。报才是真,不然,这太傅府上,最近又怎会发生这一出出呢?

    想到这,六姨娘抬眼看向眼前一身气势卓然高傲,容貌更是愈发美艳逼人的胭脂雪,不禁心中喟叹。

    不过一个十八芳龄的少女,却有恁般手段,一双看似如若无骨的纤纤玉手,却将当朝一品太傅的府邸,搅得昏天暗地,且,还从来都脏不了她这双手。

    想想这一步步,自己自甘沦为这位少女手中棋子,六姨娘就觉得心头不由升起一股惧意。

    但最可怕的是,明明已经知道自己被她利用,却被利用的心甘情愿不说,更重要的是,自己到现在,都还看不清,这个少女,她做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目的,又是什么。

    “我说的可是真话,怎么是取笑姨娘呢?”说着,胭脂雪微微凑近了六姨娘,小声在六姨娘耳边道:“太傅府上的主母之位,姨娘可是指日可待呢……。”

    “王妃真是顽笑,顽笑……贱妾一个出生低贱的姨娘,哪里能攀得上,更是连想都不敢想的……。”六姨娘被吓了一大跳,依然美貌的脸上染上一丝惨白,双手直摇。

    见六姨娘如此慌乱表现,胭脂雪并不以为然,继续站定身姿,慵懒的摇着手头团扇,眼眸微微眯起,视线定在了不远处,似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眉尾稍稍挑了挑,“八妹妹和九妹妹,下个月,就要及笄了吧?”

    听到胭脂雪突然话题大转变,谈及到了这事身上,六姨娘抬眼看向胭脂雪,本想从她脸上探究出一点,她说这话到底是何寓意,却见她的目光玩味的投向了远处,便只好一边笑言附和,一边也将视线随上,“有劳王妃惦记,竟还能记得贱妾的……。”

    话到后面,全都被生生梗在了喉咙里,六姨娘大惊失色!

    因为她们目光所及的地方,正有三个男女说说笑笑。

    而那三个男女,不是别人,正是她六姨娘引以为傲的一双美貌俏丽的双生花女儿,还有素有风。流倜傥之称在外的五皇子燕陌!

    “十五不过的年纪,两位妹妹就已经生的如此天生丽质,也不怪乎,母亲会起了要将两位妹妹送进宫里头的念头呐……。”胭脂雪的偏头笑看脸色大变的六姨娘。

    六姨娘像被戳破了什么心思似的,额角冷汗涔涔,再也不敢去看胭脂雪那双寒冰似的眼睛,“王,王妃误会,误会了……八姑娘和九姑娘再如何胆大,也不敢对五皇子有非分之想,何况她们又不是不知道,五皇子当初是与您……。”

    “姨娘。”笑容凝在嘴角,胭脂雪眸中氤氲出一片寒鸷,“这可是皇宫,还是慎言的好。”

    不待面色愈加惨白的六姨娘为自己开脱解释,流苏适时插了话,“王妃今儿个早上还没用早膳呢,现下宴席开的晚,还是先去偏殿吃点东西垫垫肚子的好。”

    说着,便搀住了胭脂雪的手臂,对六姨娘歉然的福了福,“真是不好意思了六姨娘,我们王妃身子素来不好,若是饿坏了肠胃就更是奴婢这当差的不是了,还请六姨娘见谅。”

    说完,也不等六姨娘开腔,流苏便搀着胭脂雪,前往备好了瓜果点心的偏殿走去。

    流苏这一连串动作,别说吓坏了六姨娘,就连胭脂雪,都差点让她搞懵了。

    斜睨流苏面无表情的面孔一眼,胭脂雪啼笑皆非,“我这主子都不生气,你倒是气的不轻。”

    流苏恨恨嗔了胭脂雪一眼,“主子你还笑,亏你笑得出来!那六姨娘果真是个过河拆桥不知好歹的东西,这才对王妃感恩戴德几日?现在就开始在人堆里尽挑王妃的不是叨叨,这不明摆着想要毁了王妃您的名声么?”

    “我左不过是她曾经对手的女儿,她为何要对我掏心掏肺?”胭脂雪瞧流苏撅嘴的模样甚是像极了那傻子,不禁想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来,越发笑的愉悦了几分,“再说,今日百花宴,可关系到她们母女三人今后的命运,五皇子那般的条件身家,高不成低不就的,正是八妹九妹这等庶女可以攀附的最好对象,她六姨娘为何要为我舍弃?抹黑了我不说,又能间接抹黑了五皇子,这攀附起来,不就更加的轻而易举。这等好的筹谋,她六姨娘如此聪明人,如何不做?”

    “可我绝不会做。”再被胭脂雪目光投来时,心绪全被吸引的燕陌,便甩开了八庶女和九庶女这对双生花,悄悄尾随了上来,在两人身后,斩钉截铁的沉声道。

    听到这熟稔无比的声音,胭脂雪只觉一个头两个大,转身,看向了满面怒色的燕陌,皮笑肉不笑,“五皇子。”

    她还以为经过上一次如妃联合皇后坑害她的事过后,这五皇子就能招子放亮,能幡然醒悟看清现在的局势,再不会与她牵扯纠。缠,没想到……

    届时,华清宫主殿。

    “什么事情,说来听听。”听水玲落如是说,皇后终于起了一丝兴趣,有些迫不及待的问了起来。

    水玲落也没敢卖关子,便将昨天海棠告诉给自己关于胭脂雪的秘密,言简意赅,意味深长的告诉给皇后,“胭脂雪在嫁人前,皇后娘娘定然不知,她和别的皇子有。染吧?”

    “什么?!”皇后和赵嬷嬷闻言,都相顾失色,震惊的无以复加。

    过后,皇后更是直接把好不容易保住小命的茶杯,一扫落地,“继续说!”

    胭脂雪那小狐狸精和别人暗通款曲也就算了,居然还勾。搭上了一个皇子!

    怪不得,怪不得这小贱人屡次三番和他们做对,原来,原来根本就是想帮那个相好的皇子吧?

    皇后的反应在水玲落的意料之中,但水玲落还是假装一副同样大惊失色的表情,喏喏的继续说道:“娘娘息怒,陵落也只是刚刚才从胭脂雪身边侍奉过的婢女口中得知这一真相,没想到,没想到这个燕王妃居然如此胆大包天,目无尊长且先不说,现下还和五皇子藕断丝连,真真是,真真是把皇家颜面置于了何地啊……。”

    “五皇子?!”水玲落一句藕断丝连,就足以让皇后浮想联翩了,皇后几乎拍案而起,保养得当的雅致面容,铁青的几乎狰狞,“如。妃!”

    搞了半天,原来从头到尾,被戏耍的都是她皇后!

    难怪,难怪上次联手如妃,以如妃那样老成的手段,居然还弄不死一个小小的胭脂雪,现在看来,根本她们就是一伙的!

    上次,根本就是她们将计就计,请君入瓮,最后还对她倒打一耙!

    “呵,呵呵呵……。”皇后忽然低低的笑了起来,可笑声,却尤为的阴冷渗人,“你好啊如妃,好得很呢,现在连本宫都敢算计了,好啊,真是好啊……。”

    不光算计她,居然还用胭脂雪那个小贱人引诱她的煜儿,上次差点就毁了她的煜儿,该死,真是该死!

    赵嬷嬷见状,赶紧跪在了地上,她太久没有见过皇后如此可怕的生气过了,“娘娘息怒啊,息怒啊……。”

    水玲落见赵嬷嬷哦都跪下了,也知道皇后一旦动怒就会有人倒霉,为了自己不遭受池鱼之殃,便连忙让青禾搀扶着自己,也象征性的跪在了地上,瑟缩的垂下了头,作出一副害怕的模样。

    然,却无人能发现,她垂头后,那脸上,充斥的是怎样得意恶毒的表情。

    胭脂雪啊胭脂雪,你应该怎么也没想到,我得到了你这个秘密后,却是如此利用吧?

    难怪你这么嚣张,有五皇子做你的情人,做你的后盾,为你撑腰,你自然什么都不怕。

    只是可惜了,今天,我水玲落就要斩除你这个最大的后盾,再让燕王厌弃你,看你以后,还得不得意的起来!呵呵呵……

    “把胭博渊那老东西给本宫召过来!”一脚踹在了跪在地上的得喜公共身上,皇后双眼赤红的怒斥道。

    如果不是胭博渊有意把这肮脏事瞒了下来,她和煜儿怎么可能半点风声也没收到?!

    他胭博渊如此煞费苦心隐瞒此事,到底是何居心,她今天就要问个清楚明白!

    “是,是,奴才这就去,这就去……。”得喜一边应声,一边连滚带爬的出了主殿。

    全聚集了北边亭子里的胭博渊,本正在和几个新晋子弟谈笑风生,心中有意将几个好的纳入自己麾下,待它日在朝中扶植起来。

    没想到,匆匆跑来的得喜公公,却全全搅了他的一番好心情。

    得喜是皇后身边最得意的使唤阉。狗,现在他来找自己,绝对不会有好事。

    莫非……窦箫岚的事这么快就让皇后知道了?

    想到这,胭博渊沉了面色,没想到让那么多人看着院子,还杀了那么多奴才封口,却还是给传了出去。

    看来,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啊……

    不过,幸好窦箫岚这老荡。妇已经和那戏子烧成了灰烬,死无对证,量皇后太子如何怀疑,也决不会在自己身上下定论。

    思及此,胭博渊一颗提起的心才稍稍放下,祥和可亲的笑容再次浮于面上,还主动朝得喜公公迎了上去,“公公。”

    一边拱手施礼,一边将袖子里的一包银子,恰好的塞进了得喜公公的手心里。

    往日胭博渊这么做,得喜自然而然就把这银子收了,可今儿个事儿大,他不敢托大,只得又把银子推回给了胭博渊,一脸为难,“抱歉了大人,这次真不是奴才不帮您,实在是……唉!”

    见得喜如此,胭博渊心里咯噔一声,连忙将得喜公公拉出了人群,走到长廊拐角处,手上则悄悄把袖管里一叠下臣刚刚贿赂给他的银票,塞进了得喜手里,压低了声音,慎重的问,“老夫知道公公的为难之处,老夫就不为难公公替老夫说什么好话了,只要公公告诉老夫,娘娘这次,到底是为了……。”

    虽没看银票到底有多少,但上手后,得喜心知这一叠少说也有个十万两银子,这可是他一个总管太监一辈子都得不到的厚禄啊!就算平日收些个礼,也不过都是些小打小闹,哪能和这么厚的银票相提并论?!

    狠狠咽了一口唾沫,得喜终究还是过不了自己对钱财的贪恋,将胭博渊给的银票收进了袖子里,然后贼眼溜溜的四下看了看,见没人把目光投过来,便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遍,“刚才太子那个落妃又来闹娘娘,还给娘娘说了个了不得的秘密!”

    听到这,胭博渊眼皮子一跳,心中忐忑,“什么秘密?”

    “也不知道那落妃从哪打听到的,说啊,燕王妃在嫁给燕王之前啊,居然和五皇子不清不楚啊……。”碍着胭博渊毕竟还是燕王妃的父亲,得喜没敢把话往难听里面说了,只是这样的含糊其词。

    “什么!”胭博渊大惊失色,虽然这件事是在自己的意料之外,却也不小。更是万万没想到,这都过去快两个月了,这种成年烂账,居然还会被翻出来!

    “奴才言尽于此,您,好自为之吧……。”得喜不敢再多做停留,唯恐被皇后其它的眼线看到,从而怀疑自己,于是揣紧了袖子里的大摞银票,赶紧溜之大吉方为上策。

    看着得喜唯恐不及脚底抹油迅速离开的背影,胭博渊几乎要咬碎一口牙齿。

    掸了掸袖子,长舒了一口气,胭博渊继续换上笑脸,把所有的愤怒,所有的情绪都掩藏在这张笑脸之下。

    然,走向华清宫主殿的脚步刚一迈出,脚步便生生顿住了,笑也僵硬在了老脸上,而视线,几乎是恶狠狠的钉在了对面长廊处的假山群下,那一男一女身上,正是被燕陌喊住的胭脂雪两人,“贱人,贱人!”

    一边怒喝,脚步一转,便要朝对面长廊的假山群冲去。

    只是没走两步,他的脚步却是缓缓的慢了下来,最后,停步。

    望着胭脂雪和燕陌,胭博渊神情几番变化,目光环视周遭人满为患的牡丹园,最终,怒气消失殆尽,一脸谨慎。

    不,不行,不管怎么说,他也不能如此莽莽撞撞的冲过去,不然势必会被旁人看在眼里,造就出不好的流言。

    现在当务之急,是去皇后那里,把这件事澄清清楚,才是上策。

    以皇后和太子的多疑,必定以为他当初把雪儿和五皇子这件事瞒下来,恐怕别有用心,不定就会怀疑他和五皇子如妃之间……

    想到这,胭博渊眼神闪了闪,发狠的瞪了一眼胭脂雪后,便转身,继续走到了去华清宫主殿的长廊。

    胭脂雪向来知觉十分的敏锐,适才那如芒在背的感觉令她清晰的感知到了,下意识的便侧首去看那针芒般的感觉投来的方向,她眼神极好,一眼,便看了相距几十丈开外的遥遥对面的长廊上,正往华清宫正殿走去的胭博渊。

    蓝眸一眯。这个老狐狸,刚才投给她刀子似的目光,到底何意。

    站在胭脂雪对面的燕陌,自然而然能清楚的看见胭脂雪的视线已经投向了别处,对自己根本视而不见,那原本因刚才听到胭脂雪谈论自己和其他女子时的陌生口吻而起的无名火,再度烧了起来,“胭脂!”

    胭脂雪被燕陌这一怒喝瞬间拉回了视线和思绪,转回了头,眸色冰寒的对视燕陌,“五皇子身为皇室子孙,怎么,连最起码的礼仪素养都不懂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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