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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妃常歹毒,卯上鬼面傻王-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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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楚皱了眉,不耐的朝小瑶看了过去,不由喝斥,“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说着,便又变脸极快的望向胭脂雪,温柔关切的询问,“有没有惊到你?”

    胭脂雪淡淡的摇了摇头,视线别向门前止步的小瑶,“我见小瑶如此紧张急躁,怕是有什么急事,才会如此无意冒犯王爷的,是不是呢,小瑶?”

    “你……。”小瑶倒是没想到胭脂雪会对自己说好话,一时有些目瞪口呆,不过一想起刚才的情形,她仍是对胭脂雪极为的恼恨,只不过这份恼恨,她这会子,却是没有表现在面上,反倒,笑容刹那绽放,“还是四小姐知道奴婢,四小姐说的是。”

    说完,小瑶一脸歉疚和自责的望向燕王,福身告罪,“小瑶是因为着急为小姐擦汗退热,可见王爷却还在这,唯恐不便,小瑶这才一时情急冒犯了王爷,还请王爷恕罪。”

    “原来……是这样。”大概是被小瑶这等无礼的丫鬟顶撞的多了,这般有礼有节起来,燕楚反倒有些生疑,不禁有些疑惑的撇了小瑶一眼。

    小瑶忙低下了头,不敢直视燕楚的眼睛。

    燕楚见状,愈发觉得这小瑶有问题,双眼一眯,还想质问,可还未开口,就被胭脂雪先开了口。

    “既然为姐姐退热迫在眉睫,不如王爷就……。”言及此,胭脂雪蓝眸中有流光婉转,巧笑嫣然,“如果王爷要留在这也是好的,毕竟王爷也是姐姐的夫君,留在这自然是理所当……。”

    “不许胡说!”燕楚忽的脸色一变,大手一把就掐住了胭脂雪的下巴,双目几乎喷火。

    与他而言,表面上的夫妻之名不过只是虚有其表,他从来都不去在意也不把这等虚名当成一回事。

    他的眼里心里,从来都只有一个妻子。

    而身为妻子的女人不但没有自觉,还说这等话,他真是气的肺都要炸了。

    他的力气很大,捏的本就没肉的下巴疼得很,胭脂雪疼的眉头都紧皱了起来,生怕他会暴怒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胭脂雪便果真闭了嘴,不再言语,只是眸子冷淡的与他对峙着。

    看到她蹙起的眉尖,疼得微皱的小脸,燕楚觉得似是谁在自己的心头打了一拳,闷疼的厉害,可心里憋着的气无处发泄,两厢难受的交织在一起,令他只得甩开了掐在她下巴上的手,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小瑶看到两人这般一冷一热的对峙挑衅,跟看好戏似的眼珠直转,待到燕王与自己擦肩而过出了房门后,便再也忍不住奚落的笑了起来。

    只可惜,胭脂雪无甚理会她的心思,不管她对自己奚落也好,讥嘲也罢,只莞尔一笑,“二姐姐,应该早就恭候我多时了罢。”

    小瑶一愣,嘴角的笑容一僵,眼睛瞪大,“你……。”

    胭脂雪什么也没有再说,转了身,自顾往里屋走进。

    小瑶这才觉出味来,幡然醒悟的越发瞪大了一双眼睛,“难怪……难怪这狐狸精会帮自己在王爷面前说好话,原来本就是来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越是往下深想,小瑶就越觉得后怕,总觉得四小姐这狐狸精就像一口枯井一样深不可测。

    踌躇再三,她还是悄悄走到了内外屋子隔开的璎珞珠帘前,把耳朵贴近,呼吸放缓。

    气呼呼的出了屋子之后,燕楚一路大步跨到了海棠前院里,许是花香清幽的关系,许是秋风拂过的关系,总之,心头的那些火气,很快就消散了下去。

    他连连苦笑,惆怅的长叹一口气,正想抬头望望蓝天抒发一下乱糟糟的情绪时,却在抬眼的期间,看到正在海棠花丛里,两两相对的林大夫和秦管家。

    两人似是有些不对劲,秦管家青黑着一张脸,可怕的厉害,就像个要债的债主,而反之林大夫,小身板全身都在瑟瑟颤抖,还在秦管家脚步的迫近下,弱弱的后退着,脸上的情绪跟见鬼一样可怕,嗯,就像个被逼债的。

    这两位老人家……燕楚有一点奇怪,“什么时候成了债主关系?”

    不过秦管家就是秦管家,即便此刻满目的视线都在对林大夫进行所谓的什么追债,却还是有那个警惕心思,一下子就捕捉到了燕楚看过来的疑惑目光。

    那一瞬,也不知道是不是燕楚眼花了,他居然看到了平素多是不苟言笑棺材脸一张的秦叔脸上,居然出现了一丝快的不可思议的窘迫。

    而就在刹那后,秦管家就一脸正色的迎了过来,完全把之前还步步紧逼的林大夫抛到了脑后。

    “王爷,老奴有要事来报!”秦管家边走过来,边言语急切的说道。

    “哦?何事?”燕楚想不出如今大燕太平之秋,他现在也是个赋闲在家的挂名王爷,到底会有什么要紧事,会找上他。

    秦管家很快就为他解惑了,面露谨慎之色,双拳一抱,“回王爷,是祁国的摄政王……来了。”

    燕楚顿时脸黑了一片,声音既阴冷,且还透着咬牙切齿的味道,“就是那该死的什么云颐?”

    秦管家掩嘴轻咳一声,正色提醒,“王爷在老奴面前这般说便罢,可莫要摄政王面前这般的无礼。老奴就算不提醒,您也应当是知道其中缘由的。”

    燕楚冷哼,却不置可否,一片薄唇抿的死紧,几乎要成了一条线。

    知道,他当然知道。

    现在大燕自从经历了两次内战之后,外人不清楚,他却很清楚的明白,现在大燕的国力,早已经是外表光鲜,内里枯朽。

    祁国不管如何,都是四国之首的泱泱大国,如果这个时候跟祁国最有权势的摄政王杠上,那就不仅仅只是彼此单方面的问题,牵涉到的,还将是两国之间的关系。

    他本来还以为这个云颐位高权重,更不缺女人,该不会还想继续对自己的女人纠缠不休,现在看来,云颐来得这么快,她才回到自己身边仅仅三天时间,云颐后脚就找了上来,要不是云颐消息灵通的厉害,要么,就是有人偷偷禀报于云颐。

    不管是后者还是前者的可能性,对于他而言,都不是一件好事。

    而后者,他则更加的忌惮。

    因为他害怕,那个通风报信的不会是别人,而是……一直都想逃离自己身边的她。

    念及此,燕楚目光一利,挑衅的笑了起来,“也好,本王正想会会他。”

    刚步入内室,鼻尖就有一股幽香萦绕不去,耳边也听到了轻微的咳嗽声……胭脂雪微微一笑,不急不缓的迎上对面榻上那双看过来的阴寒目光。

    “二姐,身子可好?”胭脂雪当先发话,不用主人招呼,便向进了自家一样,莲步生花般走到了榻前的那张贵妃椅上,施施然落座。

    在胭脂雨一刻不曾从她身上松懈的阴寒目光里,她的从容,她的自若,尤其是她那显眼的大肚子,都令胭脂雨恨不得用眼神将她撕碎凌迟。

    “我为什么要不好?”胭脂雨的声音大概是因为发热的关系,被烧的有些沙哑,是她一直清越好听的声音,变得难听了许多。

    胭脂雪对胭脂雨吃人的目光和讥讽的语气半点也不在意似的,自顾伸手就去端起搁在一旁茶几上的紫砂茶杯,动作优雅极了,“姐姐一向是个能忍的,二十余年都忍了,怎么这会子,就忍不了了呢?如果王爷现在在这,见到姐姐这副扭曲丑陋的面目,可不知道得多失望呢。”

    “呵……。”胭脂雨冷笑一声,目光渐变的如刀片一样锐利起来,“那还不是要感激好妹妹你,赐予了姐姐现在的一切。你送上如此大礼,你说,姐姐我……还能忍得了么。”

    轻呷了一口温热的茶水,胭脂雪轻舒了一口气,由衷的感叹,“姐姐果真是蕙质兰心,连这自己亲手炮制的花茶,都比外头卖的顶好的茶叶还要好。听说茶能静心养神,看来这话,倒是真的不假。”

    言罢,她绛唇一勾,忽的话题一转,目光饶有兴致的睨向胭脂雨,“常言道,礼尚往来,妹妹这份礼,也不过只是在回姐姐的礼罢了。”

    这话,胭脂雨倒是听得一愣,继而,冷笑,“可姐姐我,还真是想不出,究竟是什么地方,竟惹的妹妹如此大动干戈。”

    “别人都言说秦瑟女帝师写下的那本娥皇女英的故事极为的有意思,对男人而言,更是可遇不可求的向往享受,可对妹妹而言……。”胭脂雪嘴角勾勒的弧度越发深壑,蓝眸随着眯起的动作,像只慵懒的波斯猫,“不但实在是厌恶的很,还痛恨到了……极点。”

    “那这么看来,这就是你偏要和王爷作对,不想王爷当上皇帝的理由了?”胭脂雨也笑,不过笑容只是很单纯的笑,没有别的含义掺杂其中,因为关于这一点,“其实,哪个女人,又何尝不是呢。”

    没错,她也一样容不得别人同自己占据一个男人,尤其,是自己的姐妹。

    胭脂雪挑了挑眉,对于胭脂雨知道其中这么多,她想应该是,“你去过东宫了罢,二姐姐。”

    除了燕楚那混蛋,还有子卿和樊篱几个,她相信,应该除了东宫里边儿的,就没有人再知道这其中的内幕了。

    而燕楚绝不会跟胭脂雨一个他眼里的弱质女流谈论这些,而子卿和阿篱……一个已死,一个下落不明,也更不可能告诉胭脂雨,那么除了东宫,便肯定再没有了他人。

    而如今失了太子这跟主心骨的东宫里的人,大概除了最得太子燕煜信任的影之外,也没了旁人了。

    “你倒是果如影大人所言,神思敏捷,真是厉害啊,好妹妹。”虽然吃力,但胭脂雨这一刻却笑的很灿烂。

    胭脂雪同样回以一笑,“姐姐也不赖,如影大人这般桀骜不驯的幕僚也能收入麾下,实在是不简单呢。”

    穿过西府楼,折转几处水榭长廊,燕楚略有些迫不及待的到了王府前院的会客大堂。

    一路上,他的脸色几番变幻,都是极其的不好,可到了大堂前的三步开外时,脸上,瞬间就绽放出了彬彬有礼,温文尔雅的微笑。

    说到底,在这些世家出身的人,没有哪一个,不是一个台上的角儿,没有哪一个,不会那么一点的演技。

    只是,但见大堂里摆满的绑了红花上了彩的,明显是聘礼之类的一抬抬箱柜,燕楚脸上再完美的笑容,也即刻出现了一道裂痕,眼底更蹿起了隐约可见的绯色流光。

    “燕王还真是贵人事忙,本王在这足足喝了三杯香茶才等到您,真是不易呢。”在燕楚对满堂的彩礼失神的刹那,坐于大堂客位上的云颐,则主动满面春风的迎了上来。

    燕楚从彩礼上的思绪迅速收敛,回过了神来,连忙对云颐拱手致歉,“拙荆于昨夜遭刺客袭击,受了些重伤,至今尚在昏迷之中,身为丈夫,也是不得不守在她的身边……故而怠慢了摄政王,实属无奈之举,还请摄政王能够大量海涵。”

    “阿雪她受伤了?!”来得匆忙,这事情又与昨夜才发生,所以云颐还没有得知此事,此般一听说,不由激动的一把抓住了燕楚的胳膊,好脾气瞬间化为乌有,厉声指责起了燕楚,“你是怎么做她丈夫的,连保护她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被如此指责,燕楚自然多少不快,尤其,云颐口口声声还把她叫的那么亲昵。

    不过,燕楚仍在转瞬之间将怒火给压了下去,目光梭巡在云颐那张桃花一般的脸蛋上,笑道:“摄政王莫不是哪里弄错了?拙荆的名讳中,可并无雪一字。”

    哼,只要这小白脸没有证据,他就抵死不认。

    只是……这会子却拿小雨出来做挡箭牌说事,终归,是有些对不住她的。

    一听不是胭脂雪,云颐瞬间就好像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从头寒彻到了脚底。

    而也就是这股子寒意,反倒令他立刻清醒了过来。

    “是本王冒失了,还请燕王不要怪罪。”缓缓松了抓在燕楚胳膊上的手,云颐笑的灿若桃花,眼中隐有戏虐之色浮现,“也是,本王都差点忘了,你与她早就不是什么夫妻。而本王……才是将要娶她过门的新夫。”

    燕楚面色一僵,可转瞬缓和,面露不解之色,“摄政王这话让本王听得好生糊涂……。”

    装傻充愣谁不会,况且,他燕王还是装了三年的个中高手。

    云颐笑容略染寒意,心里清楚,再这么插科打诨下去,一定会被燕楚的四两拨千斤给糊弄过去,他可不愿意看到这个结果。

    于是,不再继续兜圈子,先一步直奔主题,“燕王,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您不会不知道本王说的是谁,也不会知道,她人现在在哪的,不是?”

    听到这,燕楚一滞,然后面露不悦之色,“怎么,难道摄政王想与本王说的,是那个吃里爬外的贱女人?”

第一百八十八章 两厢威逼何抉择() 
于是,不再继续兜圈子,先一步直奔主题,“燕王,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您不会不知道本王说的是谁,也不会知道,她人现在在哪的,不是?”

    听到这,燕楚一滞,然后面露不悦之色,“怎么,难道摄政王想与本王说的,是那个吃里爬外的贱女人?”

    虽然云颐没想到燕王会如此面露厌恶之色,还用此等恶语中伤胭脂雪,但是,这确实令他感到不快了,不由也是脸色一沉,“不管燕王您与阿雪之间有何恩怨过往,从今以后,阿雪都是本王的王妃,本王,可绝不答应别人这般欺辱她,哪怕,只是言词之上的。”

    听他这般左一句右一句的阿雪阿雪的叫着,还言语中尽显寵爱之意,燕楚也是一个再也没忍住,面色铁青,双眸沁出了诡秘的绯红之色。

    一时间,两两相对峙,四目相接,暗含锋芒,刀光剑影。

    纵然在身高上,云颐矮了燕楚半个头,甚至身子比燕楚更加纤弱三分,但气势,却丝毫不逊色于燕王。

    彼时,西府楼中。

    “其实很简单,只要能在一个人最危急的关头施以援手,给点恩惠和甜头,做你脚下一条听话的狗,不过是指日可待的事。”胭脂雨说的不以为然。

    胭脂雪眉梢微扬,“那妹妹……还真是受教了。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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