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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阴河献祭-第2章

小说: 阴河献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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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下,要想去县城治病,怕是钱也借不来。

    灰心的父亲带着儿子回到家中,太奶奶看到他的神情,心中已经预料到情况不好,她颤巍巍的走进自己的房间,用火柴点燃了几根香烛,插进供着菩萨的香炉里,虔诚的跪下祈祷。

    “求菩萨大发慈悲,救救我们老张家的孩子,老婆子给你烧了一辈子的香,你可得显灵啊,老婆子愿意用我的命去换孩子的命。”

    说来也怪,那天晚上,孩子倒是很安生,不哭不闹,安安稳稳的睡了一夜。

    太奶奶心中高兴,一大清早就给菩萨上了香,可是,就在此时,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哭瞬间打乱了这一夜的安宁。

    太奶奶神情有些无力的看了看菩萨像。

    孩子哭了半个小时以后,逐渐累了,父亲看着母亲给孩子喂奶,孩子依旧不能吮吸,奶/头塞到孩子嘴里,孩子就剧烈的大哭起来,仿佛奶/水有毒一般。

    一周过后,孩子已经皮包骨头,奄奄一息了,连哭的声音都发不出来,只是虚弱的张着嘴,头上的犄角越发的突出。

    父亲已经开始给孩子准备后事,其实那个年代,乡下的未成年男孩子是不能进棺材入祖坟的,可是父亲心想,这么小就遭受这样的罪过,都是自己无能,没有钱给孩子治病,心中充满了愧疚,自己动手给孩子做了一个匣子,好让孩子死后不至于被地下的蛇鼠当作食物。

    那个年代,想找块合适的木材都不容易,父亲转悠了半日,从柴堆里找到一个半截的木桩子,木桩已经腐朽,可是还是很坚硬,父亲用简单的工具把木桩劈开,用几个大铁钉钉成一个匣子,随后又找了一个破旧的木板,在匣子上面比着大小。

    太奶奶坐在院子里发呆,眼看着孙子将要完工,浑浊的眼睛里涌出一行眼泪,喃喃自语道:“真的是鬼病,难道真的是天意吗?”

    孩子出生后第七天傍晚,瘦的只有一把骨头的身躯开始痉挛,缩成一团发抖。

    父亲不忍母亲看着孩子断气,抱起孩子,直接放入已经做好的匣子里。

    孩子放进匣子以后,似乎痉挛开始缓慢了,居然慢慢的恢复了平静,父亲甚至看到他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可是那笑容却是十分的诡异,不像一个婴儿应该有的表情。

    “砰砰砰。”

    夜色里,院子的大门被人敲响,父亲心中疑惑,自从他决定养这个孩子以后,左邻右舍亲戚朋友都视自己是妖怪一般,都没有了来往,甚至连村长只来过一次。

    打开大门,只见一个苍老的老头站在门口问:“这是邢姐儿家吗?”

    旧社会,一般出嫁以后的女子,都没有名字,跟着丈夫姓,只保留一个姓。

    父亲知道邢是太奶奶的姓氏,如今开口叫邢姐儿的人,怕是太奶奶没有出阁前的称呼,眼见着老头年纪和太奶奶差不多,想着就是太奶奶的旧时熟人,立刻迎了进去。

    “是王老鬼吗?你可来了”太奶奶已经听出来老头的声音,激动的在院子里唤道。

    老头心情也是激动,可是没有失态,稳稳的答道:“是我,邢姐儿,我是王老鬼。”

    院子里此时一片昏暗,但是老头一眼就看到装在匣子里面的婴儿,顾不上和太奶奶继续寒暄,他用手摸摸那个匣子,眼睛中闪起一道光芒,惊道:“这是槐木,招鬼,赶紧把孩子抱出来。”

    “我让金宝去找过你,那些人说你已经不在了,没想到你还活着,这孩子全靠你救命。”太奶奶的心情看起来非常激动。

    王老鬼直奔主题道:“邢姐儿,一言难尽,快把辟邪钱拿来,我差点来迟了。”

    王老鬼又让父亲的奶奶去烧一锅开水备用,拿着辟邪钱,让父亲收拾一间干净的房子,抱着孩子就钻进去。嘱咐不要任何人打扰他。

    一家人坐在院子里,眼睛都望着王老鬼进的那间房屋。

    隔着窗子,房间里面的火烛忽明忽暗,似乎还有风声,夹杂着孩子几声低低的惊叫声。

    夜深人静,这样的景象十分怪异,可是,父亲父亲奶奶都悬着一颗心,紧张的看着那个房间,希望这个叫王老鬼的老头可以救了孩子。

    倒是太奶奶只是安安静静的坐着,仿佛她对王老鬼胸有成竹。

    过了两个时辰,房门打开了,王老鬼精疲力竭,一身大汗让他浑身湿透,神情茫然的站在门口,低低说了三个字“没事了,这一劫难过去了。”

    父亲盒母亲最先跨进房内,只见孩子睡得香甜,奶奶之前准备的一大盆热水却是一片漆黑,还透着扑鼻的腥臭味。

    王老鬼喝了一碗水,吃了几个馒头,体力才恢复过来,耳畔都是父亲一家人的感谢声。

    王老鬼看了太奶奶一眼,眼神中似乎都是愧疚,轻轻的道:“这是应该的。”

    随后王老鬼讲述了自己如何在大火中逃离老君庙的事情,后来他四处游走,没有在当地出现过,所以当地人都以为他被大火烧死了。

    “一九八一年,七月十五日生。”王老鬼念叨着孩子的生日,心中默默算了一遍,道“这孩子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四柱全阴,生就是招鬼之命,有当此一劫,原来我师傅说的完全没有错。”

    那夜,王老鬼就离开了,临走时千叮咛万嘱咐,不要让这孩子随父母双方任何人的姓名,否则,随谁克谁,并且给他取了一个普通人非常忌讳的名字,清明。

第三章节 诅咒() 
后来听父亲说,王老鬼把他的话又千叮咛万嘱咐一番之后,那天晚上就匆匆的离去,我们一家人都再也没有见过他。

    而我,那个经过劫难的孩子,后来慢慢的恢复了,头上的凸起再三个月以后也慢慢消失了,脑袋和平常人一模一样,我长大以后,去医院咨询过,据一名专业的医生说,那是因为缺钙引起的头骨畸形而已,刚刚出生时候头皮薄。没有愈合的头骨凹凸不平,才会让人觉得那是犄角一样。

    但是我现在的头顶,仍然是有一点凹凸不平,我的发型一旦理成平头,头顶就是一副高低不平的世界地图。

    至于王老鬼说我体质是招鬼类型的,我一点都不怀疑,从小到大的诡异故事,够写几百万的小说了,眼下,我还是想先说说我的家人吧。

    我很感谢我的家人没有放弃我,特别是我的太奶奶。

    我的太奶奶,后来活到九十多岁才去世,我记得她总是一个人默默的坐着,远远的看着我,慈祥的笑着。我总是喜欢抚摸太奶奶脸上的褶子,似乎每一个细纹里面都有一个沧桑的故事。

    在我十岁那年,风烛残年的太奶奶,在春日的暖阳里,给我讲述了她年轻时候的一段往事,那是一个让人无法相信的故事,也是那个故事,才有后来我出生的种种异状,才有我这种天生会遇到鬼的奇异人生。

    太奶奶年轻时候,是清朝晚期,政府腐败,太平天国起义如火如荼,席卷华夏的广袤大地,外国强敌对中华这块肥沃的土地也虎视眈眈。

    在这个内忧外患的年代里,太奶奶的青春时代却是非常美好的。

    太奶奶闺名不详,我就按照王老鬼的叫法,叫她邢姐儿,希望太奶奶在天之灵可以原谅我的不敬。

    邢姐儿的家在一处高高的土岗上面,村子本来叫邢岗村,人们却是习惯称为大白楼,原因是因为邢姐儿上面有五个哥哥,家家都盖了一栋白色的楼房,在那个风雨如晦的年代里,乡村里除了茅草土坯房,连青砖瓦房都及其罕见,更别说乡村里盖上一栋楼,更别说一个家族出现五座楼。

    高高的土岗上面,矗立着五座高大巍峨的建筑,远远望去,甚是壮观。

    当时,方圆百里,谁人不知道大白楼,逐渐把原始的村子名字遗忘了。

    邢姐儿的祖上曾经有两代都在宫中做过太医,她家是中医世家,五个哥哥分别继承了先人的医术,并且各有所长,当时,据说几百里外的宛城府衙大人,都来邢家看病。

    邢姐儿是家中唯一的女孩儿,父母疼爱,兄长爱护,吃喝不愁无忧无虑的过到十七岁。

    眼见到了男婚女嫁的年纪,前来提亲的人络绎不绝,可是,邢家此刻却是迎来了家族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天灾人祸。

    那次的变故,让邢家彻底的败落。

    先是三哥在一次行医中失手用错药,把本来是小病的府衙大人的娘舅医死,府衙大人一怒之下,把三个关进大牢,恰巧牢中有人感染鼠疫,三哥就病死在牢中。

    接着,二哥骑马时候跌落,被马蹄踩到胸口,回到家吐了几口血就咽气了。

    四哥的死很是离奇,这日,天上晴空万里,突然电闪雷鸣,一个闪电击中四哥,当场毙命。

    五哥的命运也不好,一天晚上喝醉酒,掉进河中淹死了。

    大哥遭到歹人绑架,收了赎金,并且撕了票。

    一年之内,邢家二老经历五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故,邢姐儿的母亲经受不起打击,没有等到春节,去和她的儿子们团聚了。

    邢姐儿的父亲邢中岳一年之内白了头发,身形消瘦的整整少了一圈,他握着邢姐的手,悲切道:“若不是还有你,为父也不愿再活着了,为父只想给你找个好人家,死了也没有遗憾了。”

    十七岁的邢姐儿扑在父亲怀中放声大哭。

    大白楼的事件在当地引起很大轰动,人们都觉得是天谴,定是邢家人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遭到老天爷的惩罚,到邢家提亲的人几乎在那一年之后彻底消失了。

    眼看闺女年纪渐长,邢中岳心中着急,却是无可奈何,这晚,邢中岳刚刚躺下,就看到一个浑身湿透的白衣人站在他的面前。

    那白衣人俊雅倜傥,温文尔雅,看到苍老的邢中岳,微微一笑道:“你家的气数尽了,邢家遭受的报应也该结束了。”

    邢中岳不明白白衣人的意思,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自己儿子们的死都和这个白衣人有关系。

    白衣人笑道:“我乃是这座山岗下面白龙潭的龙王,你邢家这些年的富贵都是用我的苦难换来的,如今我修炼圆满,你们的富贵也到头了,我得取回我的东西了。”

    邢中岳听到白龙潭三个字,身子一颤,立刻想起来一件祖上流传下来的一个故事。

    邢家祖上本是住在离大白楼几百多里地的穷山恶水边,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邢家有一样潜水的本事,可以闭气半个时辰,深入水底百米,出了名的水猫子。

    话说有一年,邢家的祖上一个叫邢德的人,接到一个奇怪的活儿,有人花重金雇佣他潜入一个深潭之中,去做一件事情,那个事情听起来让人匪夷所思。

    那个主顾姓林,告诉邢德,有一座土岗下面流淌着一条河,名字叫白河,白河在流经土岗时候,形成一个弯度,冲击出来一个深潭,当地人成为白龙潭,传说白龙潭里面有一条白龙,是被玉帝贬黜到凡间的,被锁链捆绑在白龙潭下面。

    邢德要做的事情是潜入深潭,锯掉白龙头上的龙角,并把林主雇祖上的骨灰倒入白龙口中。

    邢德首先觉得此事甚是难办,一个凡人去锯掉龙角,无异于找死。当然,对于林主雇这样的做法,邢德更是感兴趣。

    经过打探,邢德得知,这林主雇家是个有钱有势的富贵人家,一心想让自家的富贵世代流传,就花重金请了一个风水先生,在方圆几百的的山川河流寻找最有灵气的一处风水宝地,来安葬自己的先人。

    风水先生勘察了数年,终于发现了土岗的白龙潭是个极好的风水宝地,甚至是龙脉所在地,若是葬身这里,则后人富贵无穷,还有可能坐上皇位。

    邢德得知这个消息,心中开始打起小算盘来,心想,既然是那么好的风水,为何自己不做些手脚,让自己的后人也享受到荣华富贵。

    林主雇深知邢德是穷山恶水的刁民,很有可能会捣鬼,就提前准备了一批杀手,埋伏在白龙潭边,等邢德做完之后,用乱刀砍死。

    邢德下水之前,林主雇让人搜遍他的全身,生怕邢德来个偷梁换柱。

    邢德可是个聪明人,预先就知道林主雇必然会这样做,他提前把祖宗的尸骨烧成灰土,藏在探测水深的铁球里,这样瞒天过海,骗过林主雇。

    邢德潜到潭底,果然看到一条白龙,被一道金色的钢索牢牢捆住。

    那白龙看到邢德,似乎就知道他是来做什么,就哀求道:“我是南海龙王的九太子,被玉帝惩罚,在此处受苦静修,你若是高抬贵手,别锯断我的龙角,他日我必将会以后报。”

    邢德此刻才想到,自己还不明白林主雇为何要自己锯断龙角,就问那白龙,“锯断你的龙角有何用?”

    白龙看那邢德并不知情,心想必是被人利用,就把原由说了出来,原来,白龙触犯天条,在此受罚,现在,受罚的日期马上就要到了,如果现在被锯断龙角,就会延长三百年的惩罚期限。

    邢德眼珠子一转,道:“既然如此,我就不锯断你的龙角,可是你是否愿意吐掉我祖先的骨灰,让我邢家得些富贵。”

    白龙答应了邢德,将邢德带来的自家先人的骨灰让白龙吞下,之后,邢德道:“那些想锯断你龙角的人现在埋伏在白龙潭边,我若是一出去,就会被砍成肉酱,不知道出入白龙潭还有其他路径没有?”

    白龙道:“这土岗上面有一个水井,底部和白龙潭相通,你可以从那里出去。”

    邢德得知这一底细,毫不犹豫的把白龙的龙角锯断,笑道:“为了我的后人可以享受长久的荣华富贵,只有牺牲你继续呆在这个地方了。”

    白龙得知上当受骗,血红的眼睛暴起,用力咆哮,将潭水搅动的天翻地覆,邢德是个手脚麻利的人,早已经从土岗的水井里逃脱。

    林主雇看到潭水异常,心想那邢德可能失手,命丧白龙口中,就悻悻离去。

    邢德逃出以后,隐姓埋名,散播林主顾寻找龙脉安葬祖先的事情,皇帝得知大怒,将林主顾一家诛灭九族。

    邢德打算在土岗安家,可是每夜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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