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之鬼谷旧事-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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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聂想方设法地防着自己手中脆弱的剑直接与天问相碰，而嬴政则在多次进攻无果之后，显得有些着急，破绽也在一点点地出现。
盖聂在等一个时刻。
天问纵劈下来，盖聂侧身躲闪，用肘部击打嬴政持剑的手腕，嬴政被迫松开天问，转动手腕拿到它，并朝着盖聂再次挥剑，由于准备不充分，这一剑的力道不是很足。盖聂用右手直接握住剑刃，鲜血顺着天问流到了嬴政的长袖上。
嬴政睁大眼睛，他低下头，看到盖聂已经将剑换到了左手上，正顶在他的腹部。
“陛下！”李斯大惊。
“陛下您受惊了。”盖聂右手松开天问，手掌上有一道很深的血痕。他持剑的左手正抓在自己的那把剑的剑刃上，他将剑松开，剑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顶着嬴政腹部的只是剑柄而已。
盖聂双手都流着血，但还是向嬴政抱拳作揖。
“日后你就跟在寡人身边吧。”嬴政将天问收回鞘中，汗顺着额头流下来，滴在衣领上，他走出了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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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献身救韩（）
又是半年过去了，盖聂在嬴政身边见识了很多事情，也大概了解了嬴政的很多计划。嬴政他们要统一六国的霸业就要开始了。咸阳宫内，李斯站在宝座下，盖聂站在嬴政的身旁。
“李斯，你的意思是？”
“先灭韩国，”李斯思考着，“而韩国最难解决的就是韩非。”
“韩非？那个与你同门的韩室公子？他可是个很有才华的人，寡人看过他的很多书。”
“陛下若是怜惜他的才华，就先请他入宫，看他是否愿意为陛下效力。”
“那如何能让他来这里呢？”
“只要给韩国放出要灭韩的口信就好。”
“好，准了！”
韩国收到了秦国的来信，秦王嬴政要挟他们：不投降就等死吧。
朝中立刻打乱，几乎的大臣都主张投降。韩王知道投降意味着什么，若是投降，他就再没有好日子过了。他这时想到了一个人：韩非。
“韩非啊，你有什么建议？”韩王眼巴巴地看着他说。
“儿臣愿意前往秦国，劝秦国先不灭韩国。”
“准！”韩王就是希望韩非这么说，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很爱国，一定会在韩国困难的时候挺身而出的。至于韩非去了秦国会发生什么事情，他一点都乎。自己能活几天舒服日子，就是几天。
韩非回府之时，特意前往卫庄那里。
“什么？韩王让你去劝秦王？”宁霜很担心韩非。
“是我自己愿意的。”
“你的那个同门师弟：李斯，就在秦国，嬴政灭六国的建议就是他提议的，你去劝秦王不灭韩国，那就是与李斯作对。”白凤说。
“你这一趟，凶多吉少啊。”卫庄蹙眉。
“所以，”韩非拿出了自己带给卫庄最后的礼物，是一身衣服，“我要把流沙交给你。这一身衣服是我特意找人给你做的，一定符合你的气势。”
卫庄将衣服展开，灰色的深衣，袖子上有着金色的龙纹，一条金色的腰带，一条蓝色条纹渐宽的带子，束好之后蓝色的带子正好垂在身前，裤子与深衣的袖子是一样的条纹，还有两个护腕。一件黑色的长袍，在衣摆，衣袖，衣领之处是金色的大龙纹。还有一条金色条纹黑底的束发带。
“这么霸气的衣服。”宁霜赞叹着。
“还有这个，”韩非从手上摘下象征流沙的金戒指，方方的戒指面上刻着一个骷髅头，他将它交给卫庄，“流沙就是你的了。”
术以知奸，以刑止刑。
卫庄将戒指用双手捧过来，庄严地带在手上。
白凤和宁霜单膝跪地，向卫庄行礼。
“那我走了，”韩非站起身来，看着各位一脸愁容，“放心吧，只要有流沙在，我韩非就在！”
“你多保重。”韩非再次叮嘱卫庄一句。
卫庄点点头，默默地看着韩非越行越远。
韩非在临行之前还见了红莲公主一面。她不知他此去再不能回来，但知道，生命之中有很多的人，就这么简单地告别了。
韩非带着一只小队伍前去秦国。而韩国内部，姬无夜居然在这种时候向韩王再次提出要求。
“陛下，我愿意保护你鞠躬尽瘁。”
韩王很喜欢现在还为他拼命的人。
“只是臣下有一请求，不知陛下能否答应？”
“什么？”
“臣想娶红莲公主为妻。”
“额…”韩王在考虑这个交换的等价性，他抬眼看到了姬无夜诡异的笑容，立刻害怕了，“准了，准了。”
“庄哥哥，庄哥哥！”宁霜飞奔进卫庄的屋子，“韩王将红莲公主赐给姬无夜了。”
“是吗？”卫庄很淡定。
“在十月初五之时，红莲公主将以韩国最大的礼术，从韩宫通过大街，前往姬无夜的寝宫。”白凤也进了房间，补充说。
卫庄抬头看着一左一右的白凤和宁霜：“你们准备好了？”
他们点点头。
“那好，我们十月初五之时，就会会姬无夜。”
韩非咸阳宫，面见嬴政。
“韩非，我准备出兵灭掉你的韩国，你有什么想法？”
“陛下，韩国本已是您附属的国家，灭与不灭没什么区别，只要您一声令，韩王就会给您想要的东西。我觉得您应该先灭了赵国。”
“你是在为韩国谋取最后的生机？”
“陛下说得对，但是韩非劝陛下先灭赵国是有道理的。”
嬴政与韩非聊了很久，盖聂很佩服韩非的才学，而嬴政也被韩非的策略所吸引。后来，韩非下殿休息，李斯从暗处出来。
“李斯，你觉得韩非的建议如何？”
“他这样建议无非就是想多给韩国争取一些时间。”
“不过，我觉得他说的也很有道理。”
“陛下，统一天下之计不能因为一个韩非而受到阻碍。”
“那你的意思是？”
李斯没说话。
“你想杀了他？”
盖聂不禁震惊，这就是同门之间的斗争，而他并不愿意与小庄也经历这样的事情。
“陛下…”
“你的话容寡人再想想。”嬴政挥挥手，“你退下吧。”
“是。”
李斯离开了，咸阳宫里就只剩下嬴政和盖聂两人。
嬴政竟然如此相信盖聂，虽然不让他佩剑，但是这么近的距离，盖聂杀死嬴政也不是没有可能。
“盖卿啊，你怎么想？”
盖聂一时不知道嬴政在和他说话。
“嗯？”嬴政扭头看了看他。
“韩非虽说得处处有理，但他还是站在韩国的立场上，他是韩王的儿子，对韩国的感情太深。而李大人却一直是站在您的立场上定下这些计划的。”
“那你觉得应该如何对待韩非？”
“臣不敢说。”
“这里就你我两人。”
“放他回国。”
“为何？”
“韩国太过弱小，有没有韩非都必灭不可。”
“你是怜惜韩非的才华？”
“是。”
“盖卿，寡人和你想得一样，但是韩非恐怕是回不去了，”嬴政从宝座上站起来，背着手说，“他既然敢来，就知道自己回不去了。他除了报国，没有别的想法，这样的良才，寡人即使留在手里，也没法使用。反倒是会激起李斯他们的愤怒。”
“陛下的意思是说…”
“韩非不可留。”嬴政闭着眼睛，摇了摇头，一声叹息。
第四十四章 血染红莲（）
十月初五那日，宁霜醒来，伸了个懒腰，看到了独自站在院中的卫庄，卫庄身穿一身黑色长袍，他带好兜帽，抬眼看着刚刚升起的太阳，不知在想什么。
宁霜悄无声息地出门，想从卫庄背后吓他一下。卫庄却微微扭头，早已经觉察到了她的动静。
“你醒了？”
“嗯。”宁霜回答。刚来的白凤停在屋顶的瓦片上。
“那我们走吧。”卫庄将鲨齿藏好，三人出了门。
宁霜深知今日之事的程度，她不敢有丝毫的松懈。一路上三人一句话也没说，各自有各自所想的事情。他们就这样默默地来到了红莲公主所必经的大街上。
街上很多人，都在围观。卫庄他们隐藏了自己的杀气，也如普通人一般站在人群之中。
红莲公主的八抬大轿出现在了街口，周围有士兵一路跟着保卫。轿子慢慢地前来，卫庄微微抬头，白眉之下冷冷的眼睛隐藏在兜帽的暗处，默默地看着轿子越来越近。
终于，到了卫庄三人所站的位置，一阵秋风吹过，卫庄的白发稍稍飘荡，他黑色的兜帽微微腾起露出了他的眼睛。
好久不见，红莲。
宁霜看到轿子纱帘之中的红莲转头，目光正好落在卫庄的身上。
一个很短暂的对视，随后卫庄拉低了自己的兜帽，轿子慢慢地走远了。这边的人群散去，卫庄用黑袍紧紧裹着自己，转身离开，宁霜和白凤跟在他身后，相视一下。
宁霜抬起头看着前方卫庄的背影，高高大大的，给人很安全的感觉。但是她越来越感觉到了卫庄现在的冷漠，他几乎不怎么与她和白凤说话，说出的话越来越精炼，而且对于宁霜这么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来说，她只能是努力地去听，但是不一定听得懂。卫庄脸上温柔的笑越来越少，即使有时宁霜逗他开心，他都不怎么愿意露出笑容了。宁霜看到的他的笑容，基本都是一些得意或者轻蔑的笑。
宁霜知道今夜事成之后，卫庄就得到了他所想要的了。他已经这一刻等了太久。宁霜也知道，今夜之后，很多事情都会改变，她甚至还需叫她曾经的“庄哥哥”为“卫庄大人”。
她太讨厌这个称。
夜晚来了，姬无夜喝了一些美酒，高高兴兴地走进寝宫，准备与自己最喜爱的红莲公主，共度**。
他将宫门反锁好，宫门外有重兵把守，而无双也在这其中。
他慢慢地靠近端坐在榻上的红莲公主，正要将她的面纱取下。突然发现，胳膊上缠绕着链剑，链剑的剑尖已经到了他的喉咙之处，姬无夜用左手一把将链剑的剑尖抓住，右手紧握链剑的剑身，用力一甩，将握着剑柄的红莲甩到了宫中的立柱上。
“咳咳。”红莲公主重重地撞击在立柱上，反弹了一下，趴倒在地上。
姬无夜用自己的宝剑指着红莲的头。
“今天是我们的成亲之日，为什么？”
“这难道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是你的父王派你来杀我的？”
“我父王要是敢杀你，就不会把我当做赏赐了。”
“那就是你的兄长，韩非？”
红莲笑了。
“你笑什么？”
“我难道就不能我自己而杀你吗？你真是可笑而又愚蠢。”
“混蛋！”姬无夜朝着红莲挥起宝剑。
屋顶一声巨响，鲨齿飞来顶偏了姬无夜的宝剑，姬无夜有些没反应过来，只能仓促地还击，破绽百出，三四个招式之后，他手中的宝剑被鲨齿折断，他身负重伤倒在了地上。
血染白发的卫庄手持鲨齿站在红莲面前。
“这把剑名叫鲨齿。”他说。
红莲慢慢点头。
宫外，火光冲天，宁霜和白凤点燃了姬无夜的寝宫，吸引了部分韩兵前去灭火，而他们就在宫外，防止剩下的那些韩兵，寝宫，救助姬无夜。远处传来沉重而巨大的脚步声，一个巨人出现在他们面前。
“无双。”
宫内，姬无夜用断剑努力地将自己支撑起来：“流沙，卫庄。”
“是我。”
“我姬无夜戎马一生，没想到今日居然被你暗算。”
“暗算如何？明算又如何？”卫庄看着此时落魄的姬无夜说，“死人都是要死，又何必计较死法？”
“当年你父亲死在那把鲨齿之下，今日你又要用它来报复我？”
“不是报复，我只是要拿回本属于我的东西。”
“大将军之位吗？”姬无夜笑了，“韩国就要亡了，这一个破将军之位，你居然还惦记着。”
“我惦记的不仅仅是那个位置，还有你的命。十二年前，我就发誓会亲手杀了你，”卫庄用锋利的眼神看着姬无夜，“能让我亲自动手杀了你，是你的荣幸，以你的实力本还可以与我一战，但是，这个女人，你乱了剑法，每一处破绽都够我杀你三次。”
“莲…公主。”姬无夜用尽自己剩下的力量，拿起断剑朝红莲公主扑去。
卫庄抬手，将鲨齿刺入姬无夜的背后。
姬无夜还伸手想触碰红莲，卫庄将鲨齿拔出，他摔在地上，死了。
“他不再是你的夫君了。”卫庄转身朝着宫外走去。
推开宫殿的门，门外战事正盛。宁霜骑在无双的肩膀上，虽已将剑横在他的喉咙处，但是，无双反抗地很激烈，她抓着无双的耳朵，以免自己摔落下去。白凤紫色的头发上沾着血迹，身旁已经倒下一大片韩兵，他指尖夹着羽毛，准备对付着其他的韩兵，韩兵越来越多，将他们包围起来。
“姬无夜死了，想给他陪葬的，就尽管来吧。”卫庄开口，将鲨齿直指那些韩兵。
韩兵将自己手中的刀剑都仍在地上，给卫庄让开一条路。
白凤回头给宁霜使了个眼色她一起离开。
无双也停止了反抗，宁霜在他的肩头，回首望到了孤身一人趴在宫中的红莲公主。
她从无双的肩头翻身下去，走进宫中，朝着红莲公主走去。
“红莲公主，我送你回宫。”她朝着红莲行礼，伸手扶红莲起身。
红莲依旧紧盯着卫庄黑色的背影，她默默地点点头。
第四十五章 此时彼时（）
韩王跪倒在鲨齿下。
“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韩王趴在地上，刚刚依偎在身边的都已经死在了鲨齿之下，“求求你，别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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