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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修真]我的世界是本书-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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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尘潇设想了一下那样的生活,不由感叹:“那也太可怕了。”

    “可不是。”余琏认认真真地形容,“我当时连吃饭时嘴巴动的幅度也有规定,精确到毫厘。当时我就没忍住反驳了回去,这样还不如直接做个人偶,设置好内里的阵法,能保证绝对不会有错。”

    陆尘潇忍不住“吭哧”一声笑出来了。

    他好奇地追问:“你现在能长成这样的性格,也是不容易……后来呢?等你修为上来了,报复回去了吗?”

    陆尘潇但是不觉得余琏小心眼,但他也不是纯圣母,吐一口恶气地恶作剧倒是很有可能。

    “没有。”

    余琏竟然微微有些走神:“后来,我居然真的把他们吹毛求疵的要求达成了。当然,有些还是取了巧,比如诗会中不能输给镇岳这种……总之,如果没有确定参加的人诗作都烂的不行,我是不会参加的。”

    “说起来其实也挺无聊的,虽然风评很好,但有时候午夜忽然醒来,听见雨水敲打在房梁上,就会突然觉得,我在过着另一个人的人生。”

    陆尘潇想了又想,最终也没想出来,那个状态的余琏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他好像一开始就接受了这样的余琏,有点风趣,有点苦逼,无论遇到在惨的事情也能激励以对,苦逼之后也能自己激励起来。

    “怎么样?”

    陆尘潇诚实地回答:“有些难以想象。”

    余琏点点头:“我也觉得……”

    “……可是没有办法。”

    “后来老头子们秘密培训我的地方,被妖族地毯搜索发现了。它们认为那是在秘密研究专门对付妖族的法宝,要求大家交出来,不然的话,一天杀掉一个人……我现在也觉得很难以置信,我当时最讨厌的那个老不死站出来说,好吧,那就从我先开始吧。”

    “一个一个都这样……为了护住我,都死了。有段时间,一闭上眼,就是他们死不瞑目的脸。”

    即便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千年,如今,余琏再度提起来,声音里依然有不自然地颤抖。

第二十二回嘿嘿() 
陆尘潇一时也沉默了。

    他尝试着理解那些看起来十分平淡的话语下,究竟掩藏着如何惊心动魄的过往。可思来想去,除了更深刻的感受到自己的无知和浅薄之外,一无所获。但一想到一个又娇蛮又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孩,在血污和死尸中茫然四顾的模样,陆尘潇又忍不住心软了又软。

    如果当年,他能在现场就好了。

    定然会将那些不知死活的妖物杀个一干二净,然后,把那个又柔软又温暖的小小身躯搂入怀里。没有什么别的理由,只因为那个孩子是余琏。

    又茫然又无助的,渴求着让这个惨剧结束的余琏。

    陆尘潇这样想着,下意识地就伸出了手,直到余琏有些纳闷地看着他。他的眸子又明亮又清澈,很明显,那些过去的事情毕竟已经过去太久了,久到如今,除了诉说时还能在内心深处造成短暂几秒的阵痛之外,已经不再会对余琏造成困扰了。而他默默走出那场阴霾的过程,始终是独自一人。

    原本,陆尘潇都已经准备收回手了。

    但那个念头一动,他鬼使神差地将手覆盖在了余琏的眼睛上。他感觉到掌心有些温热,这种热源自对方的体温,可又像是从他紧张的手心里泛出来的。余琏懵懂地眨了眨眼睛,细密的眼睫毛从陆尘潇的掌心刮过,有些痒,就像是羽毛轻轻的撩骚他内心一样。周围十分静谧,陆尘潇能听见余琏浅浅的呼吸声,他的心跳鼓动在自己的耳膜中,以至于说出口的话,有种从很遥远的天际传来的一样。

    “以后不会了。”

    余琏又沉默了,陆尘潇以为他会嘲笑自己突如其来的敏感。但实际上,余琏只是将手覆盖在了陆尘潇手上。陆尘潇不能确定这是不是两人第一次这么亲密,但他还是有一种口干舌燥的错觉。余琏很轻很轻地说:“我偷偷地告诉你哦,不要和别人说。”

    “当年因为素素我困于心魔,我以为,我不会有机会再活下去了,与其成为一个魔物,我宁愿死去……但死去的话,我又觉得不甘心,非常非常,很不甘心。”

    余琏说着,陆尘潇感觉到自己的掌心被温热的液体沾湿了。

    “因为我还没有为自己而活过,如果有机会能活下来,我……我还想去看雪山的日出,大漠的风花,去尝遍天下的美食,见识一切有趣好玩的事情,去认认真真的爱一个人,哪怕最后没有成仙老死也无所谓。”

    余琏突然伸手把陆尘潇紧紧地抱住了,他抱得那样紧,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的那样攥着,似乎松手了就是万丈深渊,万劫不复。陆尘潇被他勒得胸口都在疼。

    余琏说:“你根本就不知道,你对我到底有多重要。”

    陆尘潇原本被他勒得太疼,正下意识地想挣脱。但偏偏在这个时候,余琏的这句话落入了他的耳中,像是一朵落花飘落在光滑如镜的湖水上,波澜顿起。但那个波澜也是那么轻柔,那么妙曼,有一种醉醺醺的陶然感。

    这是喜欢吗?

    但是这也太奇怪了吧,感觉两个人之间还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呢。似乎还在上一秒,陆尘潇还在斤斤计较着两个人之间的该有的距离,下一秒他就已经不知来路,也不知归处。他想,如果有人在孤夜里醉死在一汪月光下,那么大概就是他现在的感受了吧。

    过程呢?

    这好像不是一种从零开始,一点一滴增殖到一百一千一万的过程,反而好像是一种从有到无,只有两个状态,只听见咔哒一声,似乎有什么开关被按开了。理智和自欺欺人居于幕后,有那么一瞬间,陆尘潇以为自己的内心里在唱歌。

    有说不出的欢喜。

    也有哭笑不得的无奈。

    是的,余琏这家伙恐怕还是一点也不放心陆尘潇和谢庐溪单独共处,他非常不安,并且急迫地想要向陆尘潇证明自己,以至于做出了这种仓皇失措的事情。这并不像是活的心底透亮的老古董余琏做出来的事情。

    可如果把事情换一个角度来想——也只有在陆尘潇的身上,余琏会做出这样不理智的事情。

    可无论如何,这也是真情流露。

    陆尘潇下意识地拥抱了回去,他想,他大概被余琏给蛊惑了。可若是能此刻尽欢,又何必太过估计今后呢。与其优柔寡断到日后后悔,反倒不如如今有那一夕之欢。

    这样想着,陆尘潇捏住余琏的下巴,深深地吻了下去。

    ……拉灯……

    陆尘潇躺在床上,面无表情地盯着天花板。

    事情有点出乎了他的意料,首先,他没想到自己会成为下面那个,毕竟魔道不禁欲,陆尘潇虽然不纵欲但是还是碰过几个清秀俊美的少年的,他下意识地就默认自己是上面那个,作为一个男人,有**是很正常的,他想进入余琏的身体,把自己的精华尽数倾泻在对方体内,听着他沙哑而动情地喊着自己的名字,眼角含媚,如芙蓉□□。

    陆尘潇对这种事情是很有经验的。

    更何况,陆尘潇很十分确定,余琏确实是一个没有经验的人,作为一个雏,害羞和拘谨是正常的,而这在老手手中,几乎是放任自己为所欲为的代表。

    事情的开头是这样的。

    余琏受到的惊吓难以形容,他就像是一个被恶霸欺辱的良家妇女般东躲西藏,像是个被老鹰相中的小鸡般惊恐无比。总之,这个恐吓的过程非常爽,尤其是最后他又有些茫然有有些委屈又有些期待地被陆尘潇逮住之后,那张懵懂无暇的表情,真是令人食欲大增——陆尘潇当时就忍不住怪笑两声,得意洋洋地说:“嘿嘿,你跑啊,你跑不掉了。”

    余琏沉默了三秒钟,他的眼底有血色翻涌。

    然后,事情的转折就在这一刻开始的,余琏声音沙哑地说:“……陆尘潇,这是你自找的。”

    然后陆尘潇就被反扑了,反压了,被进入了,被啪啪啪了。

    这充分说明了,做人不能太嚣张。

    ——这是多么痛的领悟。

    任何初哥的第一次都不能算是什么美好的回忆,更何况这还是两个初哥——陆尘潇也是第一次在下面的位置上——那就是惨烈的双倍了,足以让任何天生歪男从此走向笔直的道路;可偏偏让陆尘潇纠结的是,他还真的爽到了。

    ……因为陆尘潇的身体里还有条阴虫,助兴圣物。

    这就造成了事后醒来,陆尘潇深感自己浑身上下被碾碎成粉尘一样的疼,可偏偏,他还没办法把错误都推到余琏身上去。毕竟,那天欲求不满纠缠不休的人是他自己。一想到这里,陆尘潇默默地扯开被子,捂住脸。

    完蛋,他下辈子没法再见人了。

    “你这是要把自己闷死吗?”余琏憋笑着问他。

    陆尘潇抓着枕头的一角,捶他脸上:“你去死吧。”

    余琏被他砸了一个正着,他也知道陆尘潇正在恼怒中,并不去撩拨,只是继续用手指梳理陆尘潇的长发——陆尘潇最后累得不行睡着了,但余琏却亢奋地不行。中途陆尘潇昏昏沉沉地醒来几次,一次发现余琏蹲在自己床头,就像是眼冒绿光的猫咪一样;另一次则是余琏窸窸窣窣地把陆尘潇的脑袋挪到自己的大腿上,动作轻巧,小心警惕地跟做贼似得。陆尘潇只是依稀地瞥见,他垂着头,雪白的长发从耳边垂了一绺,被风吹得轻轻扬起,宛如笼罩在床边的白纱。

    陆尘潇迷迷糊糊地想,余琏可真无聊。

    但这个想法从开花结果,尚未落地的时候,陆尘潇又陷入了睡眠中。他只是很朦胧地感觉到,余琏很慢很轻柔地,在梳理他的长发。

    然而,陆尘潇现在睡醒了,余琏还在梳理——

    哪里整理一个头发需要这么久的,更何况,陆尘潇步入金丹之后,身上纤尘不染,头发光洁,根本没有打结的可能性。真不知道余琏在梳理一个什么劲。

    不过——

    “你现在总该放心,我和谢庐溪没啥了吧。”

    余琏想了一会儿,眼睛慢慢地亮了起来,他饱含期待地问:“如果我说并没有呢?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陆尘潇沉默了——而下一秒,他就没忍住扯着余琏的头发,拎着枕头使劲锤他:“给我收敛点好吗?得寸进尺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是的,如果说并没有的话,下场只会被陆尘潇痛殴。

    “咳咳,别打了,我知道了。”

    余琏连躲带跑,他咳嗽一声,略显狼狈地转开了话题:“我们现在把谢庐溪这边的事情解决了。不知道太史飞鸿和苏婉婉那边怎么样了……”

    陆尘潇懒得理他,继续揍人。

    但他又砸了两次之后,却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因为一柄小剑停留在了陆尘潇面前。陆尘潇愣了一下,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而余琏比他有经验多了,当下,脸色就凝重了。他捏住小剑,疑惑道:“这是太衡剑派的紧急召集令……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第一回坑爹() 
确实是出大事了。

    陆尘潇忍不住地想,现在,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宽大斗篷,遮住脸,寻常人看过去只能看到一团迷雾。这个临时炼制的简单法器,能够阻拦其他人的神识扫描和标记,正道中不常见,但在魔道修士中,却是人人都有一件的标配。

    余琏自然是没有的,陆尘潇曾经有不少,还有很多件都属于精品,然而已经和“诸恶老祖”这个名号一起成为随风而逝了,本想着能打劫何道之。而何道之无奈地摊摊手——黄泉的琼鬼子现在能比诸恶老祖好多少吗?不见得吧。

    临时炼制来不及了,无奈之下,陆尘潇只能顺道打劫了一个粗心大意的魔道修士,对方人高马大,倒不用担心穿不上,但是陆尘潇披上了这件黑斗篷之后,才陡然后悔——他至少该找一个身上没有狐臭的。

    余琏本想和陆尘潇一起来,但却被陆尘潇和何道之一起劝退了。虽然从气息上来说,只要余琏放开对自己身体里魔气的压抑,几乎可以完美模拟任何一位魔道大能。但余琏的问题偏偏在他的修为太高了,魔道本身残忍的修行方法,就注定了元婴就是尽头,而余琏过了元婴,搞定出窍,已经达到了渡劫期,这就像是黑夜里的萤火虫,怎么也隐藏不了。

    可现在陆尘潇刚刚回应余琏,两人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偏偏因为这件事情要分离。余琏别提有多怨念了,狠狠地在床上亲热几番才饶过了陆尘潇。

    陆尘潇苦并快乐着。

    就如同谢庐溪不能指望他一天吹出一口好笛子,余琏也不能指望他能一天只能精通啪啪啪十八式。虽然他学的还算是挺快,但对于陆尘潇这种花丛老手来说,一分和十分都是不及格。当然,余琏的本意也不是非要爽一把,而是抓紧时间把修为都灌进陆尘潇体内,顺便将一缕被他锤炼的完全无害的魔气,让陆尘潇沾染上,来掩盖他如今修行的是纯正的太衡剑派的功法。

    但最后的效果……

    不能说糟糕,但是确实是和陆尘潇的期待有一定的差距。

    这种差距又让陆尘潇开始怀念魔道了。

    如果陆尘潇现在仍旧修行的是魔道功法,余琏给他灌进来的灵气,再抓五个各自不同的金丹期魔道修士,陆尘潇就能够轻轻松松跨入元婴了。这实在是魔道的功法十分特殊,如果说,正道要从金丹进阶到元婴所需要功夫是一,那么魔道只需要六分之一,剩下六分之五则是其他五位同等修为的魔道修士友情提供——

    这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的概念。

    用虚言那边的世界比喻就是,从无到有建立一个工业体系,和建立一条加工线然后把生产的零件拿去组装之间的差别。当然,这也彻底的限制了魔道修士从元婴往上走的道路。毕竟,一个从幼儿园开始就习惯抄别人答案一路考到博士的人,从头自学出博士后的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可这确确实实是一条速成之路。

    陆尘潇一想起自己彻底的和这条捷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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