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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道姑有点愁-第62章

小说: 道姑有点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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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馆里好些人说说笑笑,店小二拎着茶壶在桌子间穿梭给茶客续茶。沈时招来店小二又点上两屉小汤包,她抿了口茶留心听四周的动静,却是无人提起寺庙的事。

    说书人上台,下头逐渐安静下来,抚尺一拍桌子底下彻底静下来。说书人清清嗓子开始讲故事,沈时听过一会,觉得没意思便伸手摸摸大白的脑袋,有一下没一下地捏它的耳朵。

    回过神时敲好听见说书人提起一句话:挥慧剑斩情丝,了断尘缘方得清净。

    她想起之前在梦里见过的元平和尚,那时的元平说自己心有杂念,那份杂念又是什么呢?她想得入神,手上力道没控制好,大白忍住没发出声音抬头拱拱她的手。

    沈时眸光落在它身上,露出抹浅笑来,她拿起剩下的肉包子喂给大白吃。汤包放了会不大烫口,她夹起汤包一口吞下,听台上故事还在继续,她咂咂嘴分出几分心思去听。

    故事算不上好故事,即便说书人讲得生动,沈时也不喜欢。什么大将军爱上救他一命的贫苦孤女,带着少女回到京城意欲娶她为妻,许诺她正妻之位。不想回到京城,皇帝封赏将军给他和丞相之女赐婚,将军念及救他性命的少女便婉言拒绝,可皇帝不同意。

    一个贫苦孤女,如何跟一个有才有貌有名望的丞相之女争?

    将军很快屈服在皇权之下,加之丞相之女温婉大方,他无论哪哪都挑不出她的过错。即便他故意挑刺,她亦是温柔地笑着,从不同他动气。将军亦不是喜欢无理取闹的人,他实在无法对这样的姑娘家说狠话。几番思索,他终是应下婚约,择日和丞相之女成亲。至于那个孤女,他念及救命之恩,便想着替她寻一门好亲事。

    可孤女并不想要这些,既是说好要娶她为正妻,那便该遵守诺言。将军的所作所为是背信弃义,害她空付一腔爱慕之情,又想随便给她找个夫君打发她。如斯做法,实在令她心寒。她晓得自己争不过丞相之女,可也不想这么放弃,不求将军能心中全是对她的爱意,但求将军在死之前能记住她。

    将军成亲之日,孤女呆在院子里喝着茶,外头是丞相之女派来看守她的人,那些人怕她不识趣上喜堂大闹。她晓得这位丞相之女一直防着她,待她也不像将军那般温和,甚至带着敌意很不客气地使唤她做杂事。

    孤女在大婚的第二日见到丞相之女,不对,该唤她将军夫人。她不晓得这位夫人何故还要来此,是同她炫耀还是来威胁她,等过许久将军夫人也没说话,她抬起头见眼前的女子眸中分明的恨意。

    后来,孤女才晓得,将军在洞房花烛夜喊得是她的名字,这位夫人如何能不恨她。将军待她很好,一面主张着替她寻一门亲事,一面又挑剔着人选。她看上的,将军总能挑出一堆错来,而将军看上的,她不满意。

    又不是和将军从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她如何能满意?

    直到将军夫人怀有身孕,她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这回夫人亲自寻来京城中未婚适龄青年的资料,挨个做成小册子附上画像写上背景喜好性格,夫人是铁了心要替她寻个人家嫁出去。将军竟一反常态和夫人闹起来,气得夫人动了胎气,休养许久才缓过来。

    夫人的肚子一天天鼓起来,她索性不再去管他们,冷眼看着他们越来越亲近,直到亲近到睡一间屋子也没拦着。孤女见夫人隐忍不发,胆子大起来,她隐忍这么久终于能陪在将军身边,把夫人给她的羞辱悉数还回去。

    “你觉得你当真能进将军府的大门?有我在一天,就决不许将军纳妾,而我的孩子即将降生,他就是将军府的嫡长子。”

    夫人与她说话时坐在梨花椅上,神情却是高高在上。她恨透了这样不屑地姿态,一点点杀意在心间发芽,长出藤蔓缠在她心上,成为她无法拔去的执念。

    临产前,她买通产婆让她不用声色地杀掉夫人肚子里孩子。那时她没注意到产婆异样的眼神,只颤着手脚缓步离去。她呆在屋子里,手心里不断冒着汗,许久才听到院子外头传来匆忙的脚步声,和着急切的喊声。

    孩子没保住,夫人命悬一线,好不容易才救回来,身子亏损再不能生养孩子。得知这样的消息,孤女心里隐隐升腾起喜悦,将军府不能无后,将军定会纳妾,而她便能借此进将军府的门。夫人活不了太久,届时她便能取而代之。

    她想得很美妙,可事情并不如她所愿。嫡长子没保住,将军大怒,他下令拷问产婆晓得是她动的手脚,当即将她关进将军府的地牢里。昏暗的地牢里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每日就吃两顿,只有馒头和稀粥,她几乎被这样的处境逼疯。

    许是上台垂怜她,竟让她寻到一个机会逃出去。她恨将军的薄情寡义,明明朝夕相对情意浓厚,她将身心交付换来的就是这般残酷的待遇。她亦恨那位丞相之女,若不是她半路杀出来,她早与将军成婚,恩爱两不疑。

    恨意占据她全部的心绪,她想都不想从厨房里偷出菜刀闯进将军的卧房,她都没发觉一路上顺遂地不可思议。踏进卧房,她才醒悟过来,自己和将军力量悬殊,她压根抵不过将军。

    是以见到昏睡在床上的将军,她都觉得是上天在帮她。瞧见挂在墙上的佩剑,她放下菜刀拔开长剑,对着将军的心口狠狠刺下。将军从昏睡中惊醒,她咬牙握住剑柄用力刺进去。将军反手将她打开,她跌坐在地上,放声大笑起来。

    “将军,疼吗?我比你疼得多啊,若不是你,我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她面容微微扭曲,“还有你的夫人,我很快就让她来陪你……”

    话音未落,门被人打开,尖锐的惊叫响起,伴着一声杀人了。不过片刻,一堆人涌进来。将军夫人急忙赶到床前,她深深看了眼孤女,命人将她带走重新押入地牢。夫人让婢女去找大夫,独自守在床前。

    将军胸口还插着剑,他大口喘着气,周边的人已散去,他的意识也有些涣散。夫人的声音像是从远方传来的:“夫君,疼吗?”

第144章 是花姑娘啊() 
剧烈的疼痛自胸口处传来,将军的意识蓦地回拢,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夫人。她手握住剑柄往下刺去,面上带着他熟悉的温和笑意,手上的力道确越来越大,甚至转动剑柄加重他的伤。

    心知自己活不过今日,将军哑声问道:“为何……”

    夫人松开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好一会勾出抹嘲讽的笑:“将军,你若不喜欢我,便该无论如何都不动摇。既同我成亲,就收心好好与我过日子,不该和那个孤女纠缠不清,更不该背着我和她同枕而眠。”她取出帕子擦拭自己的手,嗓音低低的带着些沙哑,“我好歹是丞相的嫡女,可将军却为了她让产婆去母留子。”

    将军震惊地瞪大眼睛,急忙解释道:“不是,我没有,我怎么可能……”

    手帕落在他唇上,堵住他的话,他瞧见夫人嘴角梨涡浅浅:“产婆是我的人,将军想做什么我会不晓得么?可是将军不晓得,产婆告诉我,那个孤女想害死我的孩子。”

    “你!孩子是无辜的,你怎么忍心害他!”

    将军被气得胸口起伏不定,夫人依旧从容,语气平静:“所以我余生会常伴青灯,为他诵经祈福保佑他下辈子投个好人家。但将军和她,要给我的孩子偿命。将军不好奇她是怎么出来,又恰好选在将军喝醉睡着时来的么?是我放她进来的。”

    见将军的脸色愈发差,她低笑着抬手在眼角一抹,深吸口气道:“还有个好消息告诉将军,她被押进地牢里已怀有身孕,可惜啊,没好生养着就流产了。”

    那是将军闭眼前听见的最后一句话,夫人用白帕子盖住他的脸,恰好外头传来脚步声。她眨眨眼睛,落下两行清泪,掩面低声哭起来。老大夫背着医药箱来时,瞧见夫人压抑地哭泣的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从葬礼到入土,夫人一直木着脸,没再流过一滴泪。有人说夫人对将军无情,亦有人说夫人是伤心至极眼泪早已流尽。后来的后来,夫人如她所言,剃度出家常伴青灯古刹,为自己死去的孩子诵经祈福。

    ——

    抚尺轻拍桌面发出声响,沈时回过神咂咂嘴,虽说这故事开端走向和里头的人都令她不喜,但这结尾确实令她惊艳一把。

    她唤来店小二续了壶热茶,就着热茶把冷掉的汤包挨个吃完。察觉身边的动静,她抬起头瞧见杜衡姐弟眉头不自觉地皱起,咽下嘴里的汤包喝口热茶,看向不请自来地两人。她晓得这两人跟着自己,可茶馆又不是她的,他们想来就来,自然不能拦着。

    杜衡冷着脸没说话,倒是他阿姐语气温和道:“姑娘觉得方才的故事如何?”

    沈时颔首,敷衍道:“还算过得去,姑娘可喜欢方才的故事?”

    姑娘面色一僵,随即恢复过来道:“也不算多喜欢,陈年往事被人扒出来,自己听着也觉得挺怪的。”见沈时疑惑地看着自己,她笑道,“还未问过姑娘贵姓?”

    沈时眉梢微挑,也不打算说真名,随口扯了个姓:“免贵,姓花。姑娘贵姓?”

    “杜芜荑。”她停顿下,轻声道,“可否请姑娘移步别处,有些话不方便在此明说,放心,我们不会对姑娘动手的。若是姑娘不相信,我们可以发毒誓。”

    闻言,沈时颔首道:“好啊,那你们先发个毒誓。”见杜芜荑眼眸微瞠,她压低嗓音道,“杜姑娘,你想说就直接在这里说,旁人对你说的话未必感兴趣。何况,杜姑娘没有什么不让别人听见声音的法子吗?”

    沈时对这两人的戒心又提高不少,她悄悄捏诀布下护身结界,放着他们忽然动手。杜芜荑见她不退步,叹息一声取出符纸隔开四周的声音,外头听不见里头的声音,里头也听不见外头的声音。只是沈时体质特殊,这样的术法对她没什么用,她仍是能听见外头的声音。

    “花姑娘……”杜芜荑忽然停顿下,觉得这个称呼有些不大好,她压下心头的不适,道,“元平他本在我们道观里修道,突有一日像失去心智般在道观里乱砍一气,我爹,就是他师叔,被他砍伤险些废掉一只手臂。他说自己想起前世的事,对道观里的人大打出手,甚至连我也想杀。不,他最想杀的人是我。”

    杜芜荑与元平曾定下婚约,可在成亲之前,元平忽然说要出家,还发起疯来。道观里没人拦得住他,若非他后来修书回来说自己在何处剃度出家,怕是无人晓得他去了哪里。

    深吸口气,杜芜荑续道:“阿衡见姑娘从寺庙里出来,是以想问问姑娘元平的状况,我们修道之人不能随意进出寺庙,所以也不能进去找元平。阿衡性子冲动,先前得罪姑娘,我代他向姑娘道歉。元平的事,还望姑娘告知。”

    沈时将杯里的茶一饮而尽,问道:“姑娘是想找到他让他回去同姑娘成亲吗?”见杜芜荑摇头,她奇怪道,“那你为何还要来找我问他的事?再者,我就见过他一回,还是偶然走进去的。喏,你的阿衡也在山上见过他,人没死还活着,你还想晓得什么?”

    几句话堵得杜芜荑吐不出半个字,好一会她才支支吾吾地念了好几个我,沈时不想在她身上耗费心思,起身带着大白往外走。她打开伞缓缓向前,途经铺子买了酱猪蹄和肉包,寻思着给君九也带点东西补补。

    转身见杜衡和杜芜荑,她暗道一句阴魂不散,没再多看他们。可买东西的心情却是没了,只能委屈君九吃点酱猪蹄。她拎着油纸包往前走,杜芜荑跟在她身后脚步越来越快,终于走到她身旁。

    她笑道:“花姑娘,好巧,又见面了。姑娘想买些什么?”

    沈时皮笑肉不笑道:“不巧,今日被人纠缠累得很,我要回去休息。杜姑娘也早些回去吧,再晚些雪越下越大,染上风寒可不能像这搬出来偶遇了。”

    偶遇二字沈时咬得重,杜芜荑尴尬地顿住脚步,她捏着衣袖嗫嗫道:“我不是……姑娘误会了。方才还有些话没说完,我想把话说完。是元平的事,可否请姑娘将元平从寺庙里带出来。”

第145章 幻境忒吓人() 
只是去喊个人,这样的请求似乎不过分,但这样的话是从杜芜荑口中说出。沈时露出抹玩味的笑容,她还没忘记方才提到这个故事时,杜芜荑说的是陈年往事,还有“自己”这两个字。

    沈时颔首道:“好啊,我可以替你把人喊出来。”她转身往寺庙的方向走,见身后的两人没跟上来,她回头笑道,“二位不跟着我走么,若是不跟上来我就当你们不想找人,正好我也累得很,想回去歇着。”

    雪落得小了些,她收起伞往前走,不再管身后的人。听到脚步声,她勾起唇角似乎心情不错。茶馆的故事里有三个人,杜衡姐弟加上元平刚好也是三个人,若说这是他们的转世,那是谁是呢?她有些好奇。

    寺庙前,沈时察觉到寺庙里的异样比之前分明不少,她眉头微皱,随即舒展开来。她伸手敲敲门,朗声道:“元平师父在么,有人想找您解卦。”

    杜衡突然上前想拉住沈时的手,不想她迅速缩回手,令他一下扑个空。他气道:“姑娘这是什么意思?说好要帮我们把人带出来的,何故在此大肆喧哗,是想将寺庙里的人都引出来么?”

    沈时无甚形象地倚在寺庙的围墙上:“我说的是替你们把人喊出来,这不是给你们喊人了?道长这般还要有所不满,有些说不过吧。何况,道长觉得这样一间破庙能有多少人在?”

    说话的片刻,门吱呀打开走出来一个和尚,他双手合十道一声阿弥陀佛,目光平静地看着外头的人。他不说话,杜芜荑深深看着他似有无数话想说,却嘴唇翕动一个字也蹦不出。

    “元平师父,这两个人想找您叙旧。”沈时一口开,元平目光落在她身上,她扯扯嘴角,“我不过是给元平师父传个话,家中还有急事就先行一步,你们慢慢聊。”

    客套话说完,沈时也不等他们回答便匆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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