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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道姑有点愁-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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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掉叶子?

    桑陌心里有些疑惑,按他当时占卜的来看,只要白泽好生养着,这株植物没过多久便能养出灵性,再养上数百年可有难得的造化。算算日子,如今的它不说茁壮成长,也该长得枝叶繁盛。

    白泽又是一声叹息:“我前些天见它时拔过它一片叶子试了试,与你所说的一般,寻常的火没法烧起来。”

    “不如你试着用灵力温养它,指不定还能提前生出灵智。”

    桑陌的话将将说完,白泽承受不住瀑布的冲击,一头栽进清泉里。他缓了会,起身踏入旁边的温泉里。

第8章 奇怪的梦境() 
温泉水滑,白泽靠在平滑的石头上,满足地喟叹一声。他抬起手臂浮在水面上,手指微动,身前化出一道水幕,映照出的仍旧是桑陌的身影。

    “桑陌,若是它始终不能生出灵智该如何?”

    这个问题白泽很久之前便想问了,他等了太久亦期待了太久,有时就是这般,越期待某样东西就越害怕失败。

    桑陌望向泉中凭空出现的水幕,沉默良久不知该说什么。他相信自己的占卜没出错,可白泽却总是碰上意外,倘若真被白泽说中,于他倒是没什么,可于白泽……怕是无法接受。

    好一会,桑陌道:“如此我也无法,只能再等其他的机缘,万事做好最坏的打算,不用太过期待。百年后我会再替你占卜一次,你先好生修养,莫要强行去动它,你没发觉自己在瀑布上坚持的时间越来越短了么。”

    白泽仰头望着天上的云团,低笑两声:“我明白,可我等了真的太久了,桑陌,我觉得自己快撑不下去了。”

    他的声音愈来愈低,后头一句几乎听不见。他闭上眼睛,任由身子缓缓下滑,泉水没过脖颈漫上下巴。

    桑陌急声喊道:“白泽!”

    回应他的是碎裂的水幕,水珠哗啦落入泉中荡开涟漪。桑陌眼皮狠狠一跳,即便察觉到白泽仍然活着,也没有放下心来。他总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情绪来得突然,让他久久无法平静。

    听到细微的脚步,他捏起棋盒里的棋子掷去,冷声道:“谁?”

    此处被他布下结界,突然这么凑巧地被打破,他难免生出几分疑虑。抬头却见一个少女站在离他不远处,少女怀中抱着画卷朝他走来。

    少女声音温柔:“小仙拜见仙君,冒昧打扰还望仙君见谅。棋子要放在棋盘上才有用,仙君莫要将它随意丢弃。”

    说着,少女弯腰将手中的白子放进棋盘。桑陌见她执子的手法生疏不似懂棋之人,方想笑着和她说废弃无用,却瞧见方才还陷入死局的白子猛然翻转,甚至隐隐压过黑子。

    他张着嘴说不出话,细看才找出不同之处,不由得又气又好笑:“你这作弊的手法倒是挺高明的,还随意挪动旁的棋子。”

    少女也不觉得不好意思,浅笑道:“方才仙君操控棋局得到这样的局面,本可就此收场,可却给了小仙这个异数加入棋局的机会。仙君以为造成定局,却不料小仙暗中改动。”

    桑陌皱眉沉声道:“你想说什么?”

    少女眉眼弯弯:“没什么,不过是受人所托来提醒仙君,占卜之术便是再精通也难算准天命。插手越多,越容易半路来个异数。”

    话毕,她福了一礼,转身离开。

    桑陌拧眉看着棋局,藏在袖间的手紧紧握着。半晌,他深吸口气缓了缓情绪,将棋子一一收进棋盒。

    他轻声叹息道:“白泽,保重。”

    却说白泽,将头埋入水中,任由自己往下沉。思绪飘远意识混沌起来,待他再次醒来才发现自己浮在水面上,他抬起手,却发觉手臂沉得很,温泉冒着丝丝热气,蒙上一层薄雾。忽然,手边碰到什么东西,他不由得定睛细看。

    是一朵花,不对,是很多花。

    他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被这些花包围的,周边的雾越来越浓,身上的触感也不大对了。他直起身,却发觉自己坐在地上,四周繁花盛放,晃得他一时反应不过来。远处有个朦胧的身影,他想了想,转起身缓缓走过去,却在离那人约莫三丈远处时怎么也无法靠近,他往前走再多步也终是回到原地。

    白泽顿下脚步,不动声色地看着不远处的人影。那人手里拿着水壶,慢吞吞地浇水,时不时打着哈欠。倏然,那人蹲下身。白泽眼尖,瞧见那人手里捏着一片叶子,摩挲片刻便扔掉,而后又拔下叶子,再扔掉再拔。

    此人多半是闲得发慌,白泽如是想着。

    看了会觉得无趣,白泽转身就走,也不晓得是不是错觉,他恍惚听见有人在嘤嘤哭泣,仿佛受了什么委屈却得憋着不能发泄。

    白泽啧了一声,脚下蓦地踩空掉了下去,他闭上眼睛,耳边是猎猎风声。再睁眼时,他茫然地看着周边的水,瀑布声自旁边传来,这里正是他的温泉。

    方才的那个是梦吗?

    他已经很久没做过这般奇怪的梦了,毫无寓意,又让人摸不着头脑。

    白泽起身踏上岸,手指一勾,岸上的外袍飘来盖在他肩头。他打了个哈欠,往卧房走。瞧见桌上的花盆里又盛着几片叶子,他神使鬼差地走过去,伸手拔下一片叶子,摩挲几下,觉得手感不佳便扔了,又拔了一片。

    待他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时,已拔下三四片叶子了。

    沈时因着疼痛从梦中惊醒,看见白泽手里的叶子,一时间心痛到无以复加。方才还在梦里梦见白泽拼命拔自己的叶子,万万没想到醒来就变成真的了。

    那是她的叶子啊,为数不多的叶子!她不晓得白泽拔了多少片叶子,但她如果秃头,其中一定有白泽的责任。

    沈时越想越气,连带着枝叶抖个不停,她看见白泽趴在软榻上变回原形也不害怕了,唯有一股哀怨扩散到根叶。她盯着白泽,恰好白泽也抬眸看向她,墨黑的眼眸中流光转动,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一道白光闪过,软榻上的神兽化作人形走来,他弯着眉眼唇角微勾,模样瞧着颇为诱惑人心。沈时沉迷美色,待眼前的人抚上她的是叶子才猛然惊醒,下意识地颤抖个不停。

    白泽道:“晓得你很喜欢本君,但莫要激动。”

    瞎说!

    沈时的叶子依旧抖着,白泽却不再多说,用灵力温养着沈时的原身。灵力温暖轻柔,似和煦春风,又如缓缓流动的温泉水。沈时当即愣住了,觉得白泽今天不大正常。先是拔她的叶子,再给她渡灵力。

    难道是觉得自己做错了事,给她道歉?她神思飘远,没注意到白泽皱起眉头。

    因着之前桑陌提议他用灵力温养这株绿植,他才试了试,却不想这株植物慢慢在抗拒自己的灵力。白泽加大力度,植物抗拒得愈发明显,他抿着唇,思忖片刻便抽走自己的灵力。

第9章 好心办坏事() 
白泽没料到,等自己抽走灵力时又抽不走了,僵持着进退不得。他皱眉不语,寻思着又渡了点灵力,可眼前这株绿植还是抖着叶子抗拒他的灵力。

    如若这株植物生出灵智,多半是个傻子吧。

    白泽长叹了一口气,想强行斩断灵力,却又怕不小心伤到这株绿植。毕竟,它是他摆脱禁锢离开这里的希望。略一思忖,他抬起空着的手托住花盆,带着它回到温泉前。

    如今这样的局面,也不晓得桑陌有没有办法。

    温泉边,水面上浮着丝丝热气。白泽踏上水面,凝起一面水镜,水面荡开涟漪逐渐显现出另一头的景象。只见一张空荡荡的方形矮桌,矮桌前的人却不见踪影,两端的瀑布声交错在一起,分不清是哪一头的声音。

    白泽觉得自己今日的运气真是差到极点,而起因……似乎就是他手里的这株绿植。虽则桑陌说这是他的机缘,可他愣是没看出来这哪里像是机缘了,他活这么久,从未碰见过像手上这株一样蠢的植物。

    待到他快支撑不住,桑陌才慢吞吞地走来,瞧见突然碎裂的水镜,他不由得愣在原地,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捏诀在清泉上凝起水幕。另一头的白泽手中抱着绿植,面上一派颓然之色。

    桑陌惊诧地问道:“你这是怎么……”话未说完,他看清白泽手中的绿植愈加诧异,声音都有些发颤,“这是你找到的那株?怎么变成这副模样?”

    委实不能怪他这般反应,实在是现实和想像相差太大,他以为会茁壮成长的绿植,变得仅剩下几片叶子。莫说开花生出灵智,就是能活多久都是个问题。

    白泽抬头幽幽看了桑陌一眼:“你不是说用灵力温养它吗?”他忽然露出一抹笑容,瞧着有些说不出的吓人,“我试着用灵力温养它啊,你看看,它是不是让人很惊喜。”

    桑陌身子抖了抖,忽而想起之前那个少女说的话。他确实以为白泽找到这株绿植便成了定局,可半路出了个异数,还不晓得谁是那个异数。他暗暗叹息,也不晓得该说什么。以前的白泽是祥瑞的神兽,不小心被人坑了一把落得这个下场,也是挺惨的。

    他放缓语气,安慰道:“你也别太难过,植物没那么容易死的,就是死了再找别的机缘便是。”他想了想,有些好奇道,“你之前是怎么养它的?”

    闻言,白泽回过神,沉吟道:“我拿隔夜茶养它的,本想着这样不太好,可看它好像很喜欢就由着它去了。说来,我还是第一次碰上喜欢隔夜茶的植物,还挺新奇的。哦对了,有一回我给它倒了碗药,它瞧着也挺喜欢的”

    桑陌哑然,看了看又掉了两三片叶子的绿植,又看了看一脸沉痛的白泽,顿时喉咙像是被堵着什么,不上不下,让他说不出话。他不晓得自己是该佩服白泽的勇气,还是同情一下那株绿植。

    默了会,桑陌问道:“它怎么瞧着像是喜欢的样子?”

    白泽低头看了眼抖个不停地绿植,道:“差不多就像这样吧。”

    花盆里的绿植还剩下两片叶子,在它的抖动中摇摇欲坠,看着格外凄惨。终于,最后两片叶子也撑不住,落在花盆里。

    整株绿植彻底秃头了。

第10章 是谁在做梦() 
沈时能感受到在叶子脱落的一瞬间,她的身体突然一轻,仿佛摆脱了什么东西。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疲惫感,意识再度混沌起来,仿佛又要陷入无边的长眠之中。

    意识消散间,沈时心想,自己猜得果然不错,她确实秃头了,也确实是被白泽害得。她也说不清自己此时此刻是个什么样的心情,大约是有点难过,有点无奈,像一口煮着美味佳肴的锅子,突然被人倒入各种调料,五味杂陈,最终变成一道黑暗料理。

    或许,碰见白泽真的不会有什么好事吧。

    她恍惚想起之前那个水镜里头的陌生人,那人说什么灵力温养什么机缘,她听得云里雾里。记得杏林少女说起白泽被禁锢在此处,莫非是要找出去的机缘,可这机缘又在何处?

    越往深处想,意识越是混沌,沈时终于撑不住昏睡过去。她不晓得,在她失去意识的瞬间,她的原身迅速枯败落进花盆里。

    白泽看着眼前的突变,眉头紧蹙,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灵力已经回到体内,和这株绿植的僵持在无意间便切断。如今这幅样子,怕是这个机缘已经断了。他着实没料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先前被浇了隔夜茶倒了药都没事,偏生渡灵力的时候就出事了。

    可便是再怎么觉得可惜,他也没办法挽救了:“桑陌,当真只能等百年后再算吗?”

    桑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待明白说的是占卜之事时,他瞥向一旁的棋盘,叹息道:“有些事急不得,该来的总会来的,我也说不准能不能在百年后算准。天命这种事,你不是比我更清楚么。”

    更清楚三字敲在白泽心尖上,一下复一下,有点疼。

    他低声笑开:“可不是么……”顿了顿,他道,“我回去闭关了,你若是有事就传个信。”

    说罢,他捧着花盆转身离去,水镜渐渐碎裂落入温泉中。

    白泽也不知自己要走到什么地方去,他想了许多事,掺杂着许多过往的记忆。

    待他回过神时才发觉自己站在小院子里,这个院子是他在很多年前一时兴起捣鼓的,地上一边种着草药,一边种着花树。中间是一棵榕树,他有时会在树下放一张软榻在榻上小憩,炎炎夏日,树下却很是凉快。

    他在花盆上敲了敲,花盆沿着他触碰的地方碎成两半,他任由土壤落到地上,弯腰捡起碎裂的花盆,随手扔到别处。

    左右闲着无事,白泽化出一张软榻,躺在软榻上变回原形。清风拂过,雪白的毛发微微飘动,难得这般惬意,他放松下来,不多时便睡着了。

    这是一个奇怪的梦,让他觉得是自己闯进了别人的梦境,但被定在一旁看着,无法走动。

    梦里是个白糯糯的小姑娘,软得像个面团,彼时她坐在木盆里,双手拍着水面溅起水花,她咯咯笑得见牙不见眼。照顾她的人苦着张脸,咬牙戳戳她的脸,骂她烦人精。嘴上嫌弃着,却还是动作轻柔地给她洗干净,擦干身上的水珠,用柔软的布包裹住抱到床上。

    白团子在床上滚来滚去,笑个不停,有点吵又有点讨喜。给她洗澡的女子坐在床边,告诫她不许动,她便听话地不再多动,眨眨眼睛喊了声娘亲。

    女子额角跳了跳,好气又好笑道:“我不是你娘亲,喊师父。”

    白团子软声道:“娘亲。”

    女子敲了敲她的额头:“叫师父。”

    白团子委屈地喊了声师父,滚到一边不理人。女子唤了好一会都不吱声,又默了会,白团子滚到女子手边。她声音闷闷的,听着就晓得心情不好。

    她道:“师父,我娘亲在哪儿,她什么时候来找我呀?”

    女子愣怔片刻,叹了口气,将白团子抱在怀里,轻拍着她的背:“你娘亲大约去了很远的地方,等你长大大了,说不定她就来找你了。”

    她问道:“师父,我都不记得娘亲长什么样,万一她来了,我没认出来怎么办?”

    白团子絮絮叨叨说了很久,女子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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