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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山海令-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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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之前呢?”

    “摸/姑娘。”

    “哦,对,摸/姑娘。想要打妖怪,吃香的,喝辣的,摸姑娘,那就得强大起来,只有强者才能在这山海猎场中随心所欲的玩,弱者只能被猎杀,不但摸不到姑娘,还有可能被姑娘摸,是吧。”

    “那玩跟您的传承有什么关系啊。。。。。。。”卫庄大感头疼,这都什么事啊。

    “当然有,只有道爷我的传承,才能让你随心所欲的玩。”中年人大大咧咧道,又突然面色一正,望着天边飘来飘去的云,意味深长道:“等你有一天真的有本事在这无尽山海中玩得随心所欲了,才能真正帮到我。”

    “额,帮什么?”卫庄精神一震,终于谈到了重点,世上鲜有无私之人,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目的,跨越不知多少万年的时光长河救他性命,还要授他传承,若不提出点要求,那才是怪事。

    “天机不可泄露,一个小忙而已,具体是什么,你现在无需知道,将来命运自会将你引向那里。有一点你需承认,若无本座,你必死无疑,事实上,你已经死了,是本座复活了你,本座救你性命,送你仙途,换你一个承诺,似乎并不过分。”中年人似笑非笑地望着卫庄。

    “好,我答应你。”卫庄一咬牙,点头答应了下来,此人说得不错,若非他出手,自己早就死了,携再造之恩要一个承诺并不过分。

    “孺子可教。”中年人满意地点点头,脸上竟挂着猥琐的笑意。

    卫庄嘴角抽动,怎么看,都觉得这老家伙在幸灾乐祸,又不禁想到中年人讲到姑娘时的那个眉飞色舞,分明就是个老淫棍,哪还有半点仙风道骨。

    “啊,时间到了,就聊到这里了,努力修炼,不要偷懒,拯救世界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我走了。”中年人笑眯眯地挥手。

    “。。。。。。”卫庄吓得险些摔倒,拯救。。。。。。世界???“且慢,这个。。。。。。。您老让我去拜宗门,总得有点信物吧。”卫庄搓着手,有些不好意思地提醒道。他是很想问清这个拯救是什么意思,不过转念一想,多问无益,老淫棍当讲的早就讲了,连水的多少都讲得清清楚楚,不当讲的貌似问了也不会讲,于是话到嘴边就变成了索要信物。

    “哦,对了,差点坏事。”中年人一拍脑门,很是不舍地送出一枚玉佩,“再会”。

    “且慢,未请教大神仙号。”卫庄急忙喝止,摸索着手中宝玉,卫庄面色前所未有地凝重,这宝玉上竟刻有“山海”二字,这世上能以这两个字做信物的,只有那个宗门的人。。。。。。

    “清玄子。”那中年人云淡风轻地丢下三个字后便化作一片光雨消散在天地间。

    “清玄子。”卫庄细细回味着这个名字,顿时恍然大悟,悠悠想起一个传说。

    据说这片星系中有一颗名为“元央星”的星球,也就是传闻中的“元央界”,这个星球被一个巨大的时光封印完整的封印着,整个星球中的生灵,一直被封印在数十万年前的某一刻,时间在那里已然完全停顿。

    数十万年前,有两个惊世魔神,帅亿万兵奴攻打这片星系,战场就在这元央界。魔道势大,当世无人能挡,绝望之际,一位大能献祭自身,施展无上秘法封印了整个界面。

    此封印无人能破,星球表面被无数时光乱流包裹,曾不断有人试图进入封印营救自家祖上,但无一人能活着回来。不是被时光乱流打得迅速衰老最终变成白骨。就是返老还童,最终弱小到连练气期的小修士都不如,直接被罡风绞碎。也有侥幸者虽然未死,却被时光乱流卷起不知穿越到了哪一年。

    而清玄子正是那个献祭自己的封印者,卫庄在原地深深一拜,清玄子的实力,从其跨越万古时光之河的风采中就能想象,这样的人,想要成仙并不难,然而为了守护这片星系,却放弃仙途,献祭了自己的生命。这种精神,岂能不让人钦佩。

    但也正因为对方是清玄子,卫庄的心也顿时拔凉拔凉,清玄子所谋的大事,只怕与那个封印脱不了干系。这世上没有永垂不朽的封印,时光可以侵蚀一切,包括封印。那么所谓的帮忙,只怕是。。。。。。

    。。。。。。

    卫庄茫然地环顾群山,只见天地一片萧瑟,枫叶如火,秋意已凉。一抹血色夕阳慵懒地半挂在天边,染红了大片山林。而虎啸猿啼,也更增一丝寂寥。悠然想起今日种种,想到父母被杀,心中顿时涌起无限悲痛。

    “秋风吹寂水,落叶满寒山。树树皆秋色,山山尽落辉。”卫庄低声吟着,而后又仰天长啸,抱头痛哭,一会儿又阴森森地笑起。无忧无虑的少年,第一次感到绝望、寂寞、无依无靠。从此身似浮萍,无着无落。再无温暖的怀抱可以取暖,再无严厉的责备纠正己过。

    绝望、沮丧、寂寞、仇恨、愤怒种种情绪涌上心头。

    “杀吧,我要杀出一条大道。从此再无人敢觊觎我的一切。”不知过了多久,绝望的少年愤怒开口。抹去眼泪,认准北方,一个少年在璀璨的星空下,坚毅地冒出了他的人生。

    “在所有的诗里

    你都预言

    会突然水遁

    或许就在明天

    只扁舟破浪

    乱发当风”

    少年高歌,歌声高亢寂寥,久久回荡在山间。惊起满山归鸟。

    从此这世上崛起了一段传说,一个狠人,照亮了万古青史。

第七章 清玄子你骗我() 
十日后,夜半,残月,有风,树影婆娑,沙沙有声。卫庄疲惫地环顾四周,这片林子已经困了他十天,无论他向东行,向西探,都显得徒然。始终走不出这片病态的林子。

    是的,有病,每棵树都有病,毫无草木的勃勃生气,只有一种近乎麻风病的畸形,丑陋而狰狞。像一群被世人抛弃的丑鬼,聚在一起,带着满腔怨毒,仇视每一个出现在它们面前的人。

    卫庄扶着一棵大榕树,努力调匀粗重的喘息,这棵大榕树是此地唯一一颗不算太丑的树,十天里卫庄见过它七次,也是这片林子里卫庄唯一肯扶的树,其它太丑,丑到所有人都避着,丑到所有人都生怕靠得近了会染上怪病。

    “不会有鬼吧。”卫庄如此轻语,紧绷着心弦赶路,使他无畏,但疲惫后,孤独与恐惧却使他开始胡思乱想,终究他是一个从未出过远门的少年郎。

    也许是为了回应,来自病态林子的回应,卫庄话音甫落,就感到背后开始凉嗖嗖、阴森森的,冰寒的阴气激得卫庄汗毛根根竖起,身躯瞬间僵硬。

    “公子,你是在说我吗?”悦耳的声音贴着卫庄耳垂响起,这声音甜糯的让人酥到骨子里,却又阴气森森,将卫庄耳垂激起细密寒霜,只一瞬间便冻得通红。

    “啊”卫庄吓得匆忙转身,只瞥了一眼,便吓得瘫坐在地,蹬着腿慌乱后退。

    这一瞥有什么?吊死鬼,一个漂亮的吊死鬼,女的,胸大。

    “奴家有礼了。”吊死鬼苍白的脸上泛起笑意,扭动细长的腰肢,凌空施礼。

    屁/股也大,卫庄私心想着,此刻倒也镇定了下来,这吊死鬼一点不吓人,也就舌头长了点,嘴唇红了点,胸大了点,屁/股也大了点,若非吊着,以卫庄心性,那是不怵她的。

    “姑娘,小生有礼了。”卫庄强定心神,颤巍巍站起施礼,“不知姑娘找在下所为何事?”

    “喏,这是丝带。”

    天女散花一样,一堆丝带从天而降,险些将卫庄给埋喽。

    “奴家想请公子把整个林子里的每一棵树上,都系上丝带……”

    “……”卫庄的小脸顿时就白了,这片林子里怪树没十万也得八万,这都系上得花多少年,“姑娘,好端端的系这些丝带干嘛?”

    吊死鬼嗔怪地白了卫庄一眼,幽怨道:“天天吊这颗榕树上,早腻味了,我想一天换一颗树,荡秋千玩。”

    卫庄撇了撇嘴,情绪之复杂,简直没法说,心底翻江倒海地想着:“折腾半天,感情这女鬼就是为了可以一天换一个地方,继续吊着晃荡。”

    “不干。”

    “不干?”

    “不干,系这么多,我还不如自己也挑个顺眼的,两腿一蹬吊似算了。”卫庄别过头去,抱着双臂,光棍道。

    “找死”女鬼大怒,探手一引,无数丝带仿佛活了过来,细蛇似得想卫庄缠去。

    “妈呀,救命啊。。。。。”卫庄拔腿想跑,却被丝带缠个结实,里三层外三层,包粽子似得一圈一圈裹住,卫庄包在粽子里惊恐地想着这女鬼这么厉害,竟然没人把她捉去。

    “阿弥陀佛,还请女施主高抬贵手。”就在卫庄寻思着要不要服个软,浪费点时间帮女鬼系绳子之际,一个秃驴凭空出现。

    “秃驴?”卫庄看得稀奇,他生活的那方界面没有和尚,和尚是传说中的存在,只有他老爹那样的高人,才在其他界面见过。

    就在卫庄想着这和尚脑袋光秃秃的,好像凡人家里养的驴之际,女鬼已经将卫庄扯到手里,顿时吓得卫庄哇哇大叫。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和尚闭起眼睛,甩手扔出手中金钵,金钵滴溜溜一转,金光迸射,只一个照面就收了女鬼。连卫庄身上丝带都收了干净。

    “多谢大师救命之恩。”卫庄翻身而起,整了整衣衫,躬身施礼。

    “是小施主福缘深厚,非贫僧之功。”大和尚双手合十,还了礼数。

    “未请教大师法号。”

    “贫僧法号‘普智’,小施主深具佛性,不如随贫僧诵经十载,只要小施主敲破木鱼,贫僧便授小施主无上秘法,小施主以为如何?”和尚翻手取出一只磨盘大木鱼,不,是铁鱼,磨盘那么大,精铁浇铸,厚重似铁砧。

    卫庄瞳孔收缩,敲破它?磨盘那么大。。。。。。

    “不干”

    “不干?”

    “不干”

    和尚闭目不语,却缠上了卫庄,跟屁虫似的跟着,即使卫庄激他、躲他、骂他,和尚也不怒。和尚只想他。。。。。。敲木鱼。

    半个月后,卫庄带着和尚走出了大森林,寒来暑往,卫庄带着和尚,走了三年,逢人便打听三山宗在何处,却无一人知晓,说好的向北两万里,三年,卫庄带着和尚走了足足六万里,见过无数高人,却没人知道三山宗在哪。

    “清玄子你骗我,你个老王八蛋竟然骗我。啊。。。。。。”卫庄站在高山上,抬手指天,破口大骂。

    天边的云依旧飘来飘去,对少年的愤怒置若罔闻。平静地一如卫庄身后的和尚。

    “施主,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三山宗,你还是随我诵经吧。”和尚从未放弃,他只要卫庄敲木鱼。

    “诵你娘的屁。”卫庄不去看他,随意的找了块大石躺了上去,嘴里叼着狗尾巴草,跟绕来绕去,绕来绕去的清风一样百无聊赖,嗯,还有点烦躁。

    “喂,你这死秃驴难道就没有个仇家吗?你这么烦,怎么就没人来打你?”卫庄闭着眼睛,枕着手臂,悠然说道。

    然而话音甫定,大和尚却蹭地一声站起,戒惧地扫视四周。

    “呔,那秃驴,贫道寻遍三万里山河,找了你四年,没想到你竟然躲在这里,还不引颈就戮。”一个光点自天边远远飞来,距卫庄二人百丈之处后又凭空消失。

    只有一道剑光暴起,排开风云,破碎山石,直斩大和尚。大和尚勃然变色,身上突然浮现出一口变透明金钟,一个暴涨,就将大和尚罩住。

    “叮”一声巨响,金钟碎裂,大和尚浑身带血,甩出一串佛珠,涨大后巨蟒一般缠上巨剑,便一溜烟跑得没影。只留下卫庄目瞪口呆地瞅着巨剑。

    十息后缠在巨剑上的佛珠纷纷炸裂,巨剑光芒一闪,便化作一个邋遢道人。道人遥望天边,甩袖冷哼。随即拱手抱拳,“道友莫怕,贫道燕追风,行云山上修行,仗剑天下,降妖伏魔,相逢是缘,不知。。。。。。”

    “停!”

    卫庄急忙伸手制止。

    “你是不是想让我帮什么忙?”

    燕追风点头。

    “一点小事,对不对?”

    剑仙愕然,吃惊地看过来。

    看他脸上表情,卫庄明白了,意兴阑珊:“又是这样……”

    四个字后,声音低不可闻,连他自己都听不真切了。“和尚是这样,女鬼是这样,道士是这样,神汉是这样……剑仙,也是这样……”

    “……燕某一路斩妖,佩剑为妖气所污,须重新磨洗祭炼,故而让那妖僧逃脱。道友可愿为燕某磨剑千曰,再开锋芒?”

    燕追风热切地看着卫庄,接着道:“只要道友你愿意相助,燕某……”

    “等等!”

    卫庄抬起头来,出口打断,用一种很怪异的语气说道:“磨剑没问题,尊驾可以教我剑仙之道吗?”

    “这个……”燕无妄露出为难之色,摇了摇头。

    “连资质都不用看吗?”卫庄打了个哈哈,“我就知道。”

    “那算了。”

    卫庄耸了耸肩,掉头就走,竟是一点纠缠的意思都没有。

    “呃~”

    燕追风噎了一下,准备好的解释之辞,回报的话,全落到了空处。呆呆地目送卫庄离开。卫庄向后摆手,渐行渐远,消失在了燕追风的视线范围之内。

    辞别燕追风,又过十日,在一面美丽的镜湖畔,卫庄四肢张开,仰躺在湖边草地上,喃喃自语:

    “敲破木鱼,抄写道藏,种千亩桃树,挂上吊绳,画神灵像,拿一千曰来磨洗剑。”

    “到底是为什么呢?”

    “还会有什么呢?”

    “想不通啊!”

    卫庄嘴巴里叼着一茎青草,望着碧蓝如洗的天,苦苦思索。

    “我就不信了。”

    好半晌,他霍地一下坐了起来,把草茎一吐,握拳道:“三山宗是没戏了,总会找到肯教我本事,而不是哭着喊着,恨不得拿整个天下来使唤我做琐事的。”

    “总有一天,我会找出原因来。”

    从地上蹦起来,豪言壮语一放,卫庄还是觉得有点烦躁,漫无目的地走到了湖畔。脚下的湖面,倒映出了卫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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