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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巨星[修真]-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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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日飞雪,听琴瑟呜咽……”

    “念长生天阶,孰人能越……”

    “黑夜染血,觉冬风凛冽……”

    “登九宵帝阙,我命将绝……”

    还是一模一样的词,但这次词中却仿佛被人揉进了无尽悲怆,像是在借此昭示着隐藏在修真背后的残忍与无奈。而那零零落落的箫声终于盖过了琴声,战场上的绵延号角声也在长生抬眼之时缓缓溢出。

    “想那繁花未谢,抬首间火光烈烈。”

    “想那知己长歇,又能凭谁诉离别?”

    “奏遍曲乐,唯此恨……难灭!”

    “嘣——”长生唱完此句后,七根琴弦竟应声而断,流淌在琴弦上的酒液顿时飞溅而出,悉数落在了时无常的墓前。然而琴弦虽已断,曲声犹未消。长生还在运转着灵力,天地间唯独剩下那几近呜咽的曲调。

    “待到来年……”

    此刻长生低下头掩去了面上所有的表情,将绝只能瞥见对方慢慢上挑的薄唇。而下一秒长生轻轻地唱出了最后一句词,这一句宛若惊雷乍响,使得将绝都失手捏碎了酒坛。

    只听长生唱道:“待到来年,我必踏遍三千界……”

    “闹一个天、崩、地、裂!”

7。在修真界醒悟() 
冰凉的酒水混着酒坛的碎片流淌在将绝指间,男人那晦暗的眼眸牢牢锁在了长生身上。

    就算他将绝已站在了三千世界的最巅峰,就算他离长生境只有那一步之遥,他也从未想过要闹得天崩地裂。因为自百年前起,他已丧失了所有的热情与血性,也厌倦了所有的黑白与对错。所以将绝不明白,长生不过是死了一个友人罢了,还是个算不上熟的友人,怎会偏执至此?

    “时无常,我们不是患难之交,亦不是莫逆之交,要说什么生死之交也未免太过夸张。”

    “时无常,我并非多愁善感之人,更非圣人之辈。你我皆知,你之死是因当琴之事。此事我是引子,你的贪欲却是根源。”

    将绝的神情早已不复最初的倦怠,他的面上露出了些许探究之色。长生说这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他若是真的觉得时无常之死与他无关,为何心中还藏着那样的苦痛?

    “可是时无常啊……今日对着你的墓,我终于明白了一件事。”长生用着温柔缱绻的语调说道,他淡漠的眼神却比雪更冷。

    “我明白了就算有人造出灵卡,就算有人渴望太平,可这个世界终归是弱肉强食!”

    “我竟这般天真,天真到忽视了这血淋淋的丛林法则。”说到此处,长生眼中划过了稍纵即逝的痛色。

    “想要归隐没错,想要逍遥山水也没错,可弱小本身就是最大的错。我竟然没办法护住一个我想护的人,这是多么令人难堪的事。”

    “时无常,我们没有共患难,也没有经生死,可我们……的的确确是朋友。”长生抬起苍白的手触碰着冰冷粗糙的墓碑,全然不在意什么灰尘。

    “我突然在想,当初我为何偏偏选了那本《繁音诀》?也许从一开始我就不甘心百年终老,我想修真,我想风靡三千世界,只是那时的我不愿承认罢了。”长生抵在墓碑上的手慢慢收紧,一朝之间他似乎抛却了所有的闲适从容,变得锋芒毕露而直刺人心。

    “时无常,你的死,我背了。”既是弱肉强食,那么昨日纵火杀人的修士亦当自食恶果。

    “其实唱歌之前我就知道你活不过来了,我又不傻,我只是想再吓你一次罢了。现在歌也唱完了,你走好。”

    “你别担心我不守承诺。当初我说怕帅瞎你的眼,你看,我果然很帅吧?要知道我向来很讲信誉。”

    “所以安息吧,时无常。”说到最后长生微微顿了一下,终于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

    “你总担心别人嫌你丑,其实像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有人觉得你丑……”

    长生浅浅的尾音掩埋在无声落下的白雪之中,将绝已顾不上欣赏对方难得的温柔了,因为他发现……他稍微有些失控。

    “有点不妙啊。”将绝反握着自己漆黑的长剑,那冷硬的剑鞘就这么隔着单衣抵在他的心脏上,此举非但没有抑制住他的情感,反而让心脏越跳越快。说到底都是因为他一开始便对长生印象太深,所以今日在了解此子时,不知不觉地被蛊惑到这等地步。

    许久之后,将绝终是叹了口气,他抬起右手在虚空中懒懒一划。下一秒,陌生的宫殿影像浮现在了他的眼前。

    最先入目的是暗金色的龙椅,只是那龙椅上空无一人。

    “不在这里吗……”将绝再度挥手一划,这下子他还没看清画面,无数龙吟之声便已先行淹没了他。将绝抬眼瞥去,只见到了满地的龙。这些龙不约而同地低着高傲的头颅,却不是对着他将绝,而是对着另外一个男人——那个穿着暗金色长袍的男人。

    当那个男人转身看来时,将绝懒散的神情渐渐转为危险,薄唇也微微扯出一个挑衅的弧度。只听将绝用低沉的嗓音唤道:“帝阙。”

    “将绝。”帝阙冷淡地回应道,沙哑的声音中还透着几分显而易见的讽刺。

    “我说了多少遍……离我远点。”帝阙的声音极低,仿佛天生带着贵不可言的意味,听起来就像是喜怒无常的帝王在号令天下。短短的一句话罢了,竟有种不容置疑的威势。

    他和将绝定定地对视着,一触即发的氛围瞬间蔓延在两人之间。整个三千世界敢和将绝如此争锋相对的,怕是唯有帝阙一人而已。可惜就算他气势再盛,语气再冷,对于将绝来说也不过是摆设。

    “发什么火啊。我如今在小千世界,本就离你很远。”将绝收敛了笑容,像往常一般懒洋洋地说道,那暗沉的眼里满是不在乎的意味。这番做派顿时惹得帝阙更加火大。

    “你这是在找死。”纵使隔着三千世界,帝阙话语中的森冷之意也不容忽视。

    “可惜,你做不到。”将绝漫不经心地笑着,漆黑的长剑灵活地翻转在他的手掌之间。

    帝阙闻言不禁沉默了下来,他英俊的面容掩在了阴影之中,一时间看不分明。只是从男人身侧颤抖着的龙群来看,他的内心并不平静。

    “……将绝,别再试图激怒我。我并非杀不了你。”半响之后,帝阙终于沙哑着声音说道,那狭长的凤眼里露出了警告之色。

    将绝因为百年前的那件事性情大变几欲疯魔,再也不管任何闲事,顶着三界最强的名头却永远孤身一人;而帝阙修为与他相差无几,暗中更是掌控着三千世界的不少宗门,所以最终孰胜孰败的确不好说。

    “我说了,你做不到。”将绝压根不管帝阙的势力究竟有多强,他只是再度重复着刚才的话。只要他自己不想死,这三千世界就无人能杀得了他,这是一件毋庸置疑的事实。

    “说吧,找我何事。”帝阙不想与将绝争论此事。他和将绝都清楚,他们或许不会是纯粹的敌人,但永远当不成朋友。既然天生合不来,何必再多费口舌?

    “我欲冲击长生境,会消失一段时间。”

    “所以?”帝阙侧身倚着华丽的栏杆,声音听不出喜怒。

    “所以帮我个忙,我的龙便托你照顾了。”

    “你是在说笑?”什么叫他的龙?这黑龙分明是当年将绝从他手中抢去的,也亏这家伙说得出口。将绝当真如此狂妄自信,全然不担心此龙再度臣服在他的脚下?

    将绝这是在向他示威?

    帝阙皱了皱眉,身侧的龙因此颤抖得更加厉害了,仿佛在畏惧它们的君王。唯有画面那头的黑龙还一无所觉地打着哈欠,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帝阙瞥了那黑龙半响,眼中划过一丝暗色,他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百年前你便已厌倦了这三千世界,亦有了心魔。心魔未除,你根本无法踏入长生境。”

    “听闻昨日有人对你说‘我想要你’,而今日你便到了小千世界……”

    “你莫不是觉得跟在这样的弱者身侧,就能了却你那可笑的心魔?”

    “是又如何?”将绝并不意外帝阙能从三言两语中猜到他的打算,他一开始就没想过要隐瞒。

    “那人姓甚名谁?”

    “他名……长生。”将绝提及此名时,连声音都暗哑了几分。只怪长生之前上演的美景太过惊心动魄,以至于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漫天花雨,满脑子都是那小子。

    “我倒是不觉得他弱。”将绝敛下心绪无所谓地笑道。

    帝阙深深看了将绝一眼,抿紧的薄唇几不可见地上扬了些许,似乎在嘲弄着什么。

    “既如此,这龙我收下了。”此话说完,帝阙便挥手强行终止了影像。

    “哈。”而影像一结束,帝阙便低低笑了起来,随着他越来越大的笑声,本就在发抖的龙群悉数倒在了地面上,连动都不敢动了。

    帝阙没有理会倒在地上的那群龙,而是走回了自己的宫殿。他是真觉得这事有趣。世人皆传“帝阙喜怒无常,将绝铁石心肠”,可若是有朝一日将绝不再铁石心肠呢?

    他早已看烦了将绝困倦的表情,也厌恶将绝那漫不经心的做派。谁都知道将绝懒到了骨子里,这男人如今最爱的大概便是躺在漫天雷霆之中沉眠,这三千世界哪有什么人能被他放在眼中?可今日他却为那个叫长生的家伙失了神。

    将绝向来张狂自负,所以他忘了他自己还是个人,他还有心。将绝还是凡人时便乐得孑然一身,成为修士后更是过得自在逍遥,可越是这样那寂寞就埋得越深。

    而今一朝与人相伴,怕是一不小心便要为此沉沦。

    帝阙自然不会去提醒将绝,他期待着对方自食苦果的那一天。在那之前,他帮将绝养着黑龙又有何妨?

8。在修真界救人() 
“到底是应下了。”将绝对帝阙为什么答应自己不感兴趣,他在乎的只是结果。他立刻拍了拍那眯着眼昏昏欲睡的黑龙,示意它赶紧飞走,省得那男人反悔。

    将绝见自己的黑龙头也不回地飞走后,不免有些失笑。这家伙跟了他百年,分别之时竟对他没有半点不舍,还真是和他太像。独自立在空中的将绝收回了视线,他垂眼盯着远处还在凝视墓碑的长生,锐利的眉梢微微挑起。

    下一秒,他英俊不羁的面容经突然变得平凡了不少。虽还算是英俊却少了几分戾气,看上去和原先只有三分相像,唯有那双幽深的黑眸仍旧危险晦暗。

    将绝从空中一跃而下,随后便闭上眼倒在了厚厚的雪地中央。这里是长生回去的必经之路,他知道,那小子绝不会见死不救。

    那头的长生将断了弦的琴收进盒子里,走到半山腰就发现了那个埋在雪地里生死不知的男人。他眼睛一跳顿时头也没回地走了过去,似乎没有半点怜悯之心。

    将绝也不急着起身,果然半柱香后长生又脚步匆匆地折返了回来。长生看着雪地里穿着漆黑单衣的男人,终是深深叹了口气。

    “我真是疯了吧,明明都自身难保了竟还想要救人。当初若不是时无常那么傻救了我,今日我绝不会回来的!一切都是时无常的错!”长生一边絮絮叨叨,一边将昏迷的男人扛在了肩上,就这么带回了昨日住的客栈中。

    晚上长生正试着给断弦的琴换上新弦,他扛回来的男人终于醒了。

    长生不动声色地看着那个男人,只见男人先是沉默地打量着客栈,随后便皱着眉看向了自己。长生注意到对方漆黑眸子里是满满的茫然之色,他突然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这家伙该不会……

    而男人接下来说的一句话让长生彻底黑了脸,那个陌生的男人说的是:“我是谁?”

    鬼知道你是谁!这家伙果然失忆了!也不知道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无论是哪种长生都不想面对。因为一般情况下,失忆的家伙都是大·麻·烦!

    “你是我仆人,不过我今日决定放你自由,你可以走了。”长生面无表情地说道。

    “仆人?”将绝哑着声音说道,他幽深的眸子里闪过了些什么。他虽没有出言反驳,却低头瞥了眼自己低调而不失华贵的黑色单衣,又看了看长生身上不起眼的灰袍,无声地诉说着他的怀疑。

    他将绝虽然伪装成失忆的模样,但失忆又不等于傻。这小子就算是忽悠人也能不能稍微用点心?

    “好吧,其实你是我老婆。但我实在养不起你,我们还是好聚好散吧。”

    “……”这次将绝不回话了,只是睁着凌厉的黑眸盯着满嘴瞎话的长生。

    “不好意思,我刚才都是胡说的。我也不知道你是谁,只知道你是这里的住客。刚才我不小心走错屋子了,我这就离开。”长生见状再也不瞎忽悠了,他甩出了一段话后抱着琴就想走,然而他还没走两步就被男人挡住了去路。

    男人的动作迅如雷电,长生这才发现此人也是修真者!这就意味着……事情更麻烦了。

    “再说一遍,我是谁?”只听那人懒懒地问道,他的声音极低,透着些许漫不经心的意味,不知为何听起来意外的熟悉。

    “萍水相逢之人。”长生终于老老实实地回道,他现在只想着摆脱这个大麻烦。眼前这男人精壮得过分,还比他还高上一头,挡在前面压迫感十足,怎么看都不是什么善茬。既然这人还活得好好的,长生觉得自己也没必要再多管闲事了,不如想办法赶紧脱身。

    “是这样吗?”这一次男人虽然还皱着眉,却仿佛信了几分。

    “就是这样。看你衣着打扮,定是出身不凡,怎么可能和我相熟?”长生再次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起来,试图让这男人放开他。

    “我想起来了,你救了我。”将绝没有理会长生,而是装作想起什么般说道。因为他发现再任由长生瞎侃下去,自己当真不得不放了他。这小子也太奇怪了,大敌当前,又看出了自己出身不凡,不想着利用他为友人报仇,竟然还一个劲地撇清关系。

    这样的人要么就是傻,要么……

    将绝低头注视着长生俊美非凡的容颜,心中隐隐有了答案。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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