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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汉武挥鞭-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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粒硕大饱满。种子消毒更是废了大力气,石灰水,草木灰,硫酸铜溶液,现有适于浸种的手段都用上了。

    毕竟刘彻两辈子都没干过农活,从书中得到的理论要转化为实际颇为不易。所幸御花园里有几个老花匠,从前也是农家出身,又精通苗圃育种,所谓触类旁通嘛,刘彻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从少府将人抢了过来,一起研究稻种改良的方法。今年开时,几人都被派去孤儿内院的农学院去做先生了,还搞了一百亩的实验田,上月回报说长势良好,刘彻才稍微放下心来。

    稻子现在的产量或许还比不上粟米和小麦,但刘彻知道,在杂交水稻问世后,稻子将成为华夏民族最重要的粮食来源。然而想要在关中推广水稻,并不简单,和粟米与小麦相比,水稻的需水量太大。除非刘彻能找到野生旱稻稻种进行培育,旱稻种子发芽时需氧较多,吸水力较强,而需水量较少,很适合在关中种植。现今的旱稻稻种大部分分别在东南亚和南亚,最有机会拿到就是南越国了。

    南越国,是秦朝将灭亡时,由南海郡尉赵佗起兵兼并桂林郡和象郡后建立。汉朝成立后,赵佗向汉朝称臣,每年在秋两季派人到长安朝见汉朝皇帝,像诸侯王一样接受汉朝皇帝的命令。但是在南越国内,赵佗仍然继续用着皇帝的名号。

    如今赵佗已经九十高龄,即使是在人均寿命高达七十余岁的景帝朝,都是少见的高寿。(不要怀疑,汉初是中国历史上人均寿命最高的时代,二十一世纪新中国的人均寿命才恢复到景帝朝的水平线。)刘彻更知道,历史上的赵佗最后活了一百多岁,不但熬死了他所有的对手,甚至连对手的孙子都熬死了。从某种意义上说,他是秦汉时期真正笑到最后的人。

    如今南越国天高皇帝远,又占山为王,刘彻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但他已经暗暗下定决心,要尽早搞掉赵佗。旱稻实在太重要,关系到未来的一系列布局。没有足够粮食,人口增长计划就没法进行,对外征伐就没有足够的兵力,对内发展也没有足够的人力资源。刘彻不是没有考虑过派人潜入南越国寻找野生稻种,但直接在关中种植野生稻种是异想天开。巨大的气候差异不是一时半刻可以克服的,必须先就地培育,在南越国大范围人工试种,慢慢的选取合适移植的品种,方才能关中种植。中拿到一袋种子就能种出几亩良田的神迹,刘彻自认还没有如此耀眼的主角光环。

    直到日头偏西,长安城的暮鼓远远传来,太庙内才结束歌舞,起驾回宫。刘彻实在搞不懂,为啥同样一首歌一支舞能反反复复折腾上数个时辰,皇帝老爹和群臣们还乐此不疲。换在后世,哪个演唱会敢这么忽悠观众,祖宗八代早就被愤怒的网民拉出来轮上百八十遍了。

    “彻儿,如今又是丰收之年,看这满地金黄,你的功劳不小啊。”龙辇之上,景帝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金黄色粟田,高兴地轻拍刘彻的后背道。

    刘彻闻言一愣,随即反应过了,微笑道:“父皇谬赞了,儿臣不过是献上小小的耧车,眼前这一切,还是靠父皇与民生息,百姓用命的缘故,儿臣的些许小手段怎可居功。”

    景帝嘴上不说话,但脸上乐开了花。再英明神武的皇帝,都是爱听马屁的,何况刘彻所说的也是事实。景帝即位至今八年有余,大汉帝国仓满禀足,国库充盈,节俭爱民的他居功至伟。

    刘彻想了想,继续说道:“如今良田亩产不过两石,儿臣或许有些方法,能将亩产增加不少。”

    “哦?”景帝闻言,眼前一亮,登时来了兴趣,他知道自己这个儿子从来不会无的放矢,没有几分把握,是绝对不会来忽悠他的。

    “父皇可知道儿臣在少府建了个化工作坊?”

    景帝点点头,刘彻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少府卿陈俞更是被折腾得不g ren形,数次找景帝诉苦,面对这个三朝忠仆,景帝也只能好言劝慰,却没有干预刘彻。此时抓到机会,景帝捏着胡须,打趣道:“恩,听陈少府说过,他差点要告老还乡啊。”

    刘彻闻言脸色微红,当时自己确实有些心急,办事不够厚道,赶紧转移话题:“那化工作坊可以产出一种叫硫酸的事物,有了硫酸,就可以制作化肥,比人畜排出的秽物更能帮助谷物生长。”

    “哦?你说的那劳什子化肥还有如此功效?只是你那小小的作坊,怕是供给不了多少田地啊?”景帝疑惑的问道,他虽然不事农耕,但是极为重视农业,当然知道施放了粪便的谷物长势会更好,只是农夫一年能拉多少粪便,都不够浇灌半亩田地的。

    “父皇无需担心,那化肥的用量很小,一亩田地,每年不过用上一斗化肥足以,过犹不及。那化工作坊虽小,产量却高得惊人,供上十万石化肥都有富余。至于功效,儿臣早命人在孤儿院的官田选出部分施用,虽然仅仅用了数月,田里的粟苗长势却比周围田地好上不少,待得秋收之时,就可知道亩产几何了。”

    刘彻胸有成竹的回答道,虽然他不会种地,但是作为化工系的硕士,硫酸类化肥的功效还是有一定把握的。硫酸亚铁的功效除了改变土壤的酸碱度还会给植物补铁。而硫酸氨和硫酸钾的复合肥,更是能补充氮和钾的好东西。只要用量合理,亩产提高个一半已经是最保守的估计了,毕竟汉初的亩产才两石而已,都不到后世一般粟米的四分之一,更别说杂交稻种了。

    “好!好!好!”景帝连赞了三声,他知道刘彻从不敢没把握的事,更没有必要欺骗他,百万亩良田增产,可是了不得的大事,不由哈哈大笑道:“若是真如皇儿所言,可真是旷古奇功,实乃天佑大汉啊!秋收之时,朕定要和皇儿一同前去,看看这福泽万民的祥瑞之物!”

    说完,他生怕日后忘了,赶紧让掌印太监孙全记下,到时一定要提醒他,孙全自然躬身应诺。其实就算景帝不吩咐,孙全到时也会提醒他的,长伴君侧的内侍,哪还分不清皇帝重视啥?

    片刻后,孙全出去传旨,陛下今夜要在未央正殿设宴,与群臣彻夜痛饮。群臣们不由面面相觑,这个小气皇帝啥时候变得如此大方了?从前偶尔国务繁忙,误了下朝的时辰,景帝留臣子在未央宫吃饭,也不过端出三菜一汤的粗茶淡饭。今日陛下竟然会主动提出大宴群臣,到底碰到啥高兴事了?要知道,往年迎秋典礼过后,陛下可都是把群臣赶回自家吃饭的。

    总之,偶尔大方一次的景帝,却让大臣们费尽了脑汁,愁白了头。

第六十二章 蹛林云中()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云中,位于河套西北,秦时的云中郡治。秦末大乱,冒顿单于乘机南下,重新占据了河南地和高阙、阳山(今狼山)、北假等yin山战略要地,云中此时已为匈奴单于庭所辖。

    由于匈奴游牧民族的特性,单于庭不是固定的地点,单于无城郭,不知何以国之。穹庐前地若庭,故云庭,所以匈奴单于所都之处即为“庭”。

    景帝中元元年九月,匈奴军臣单于设庭于云中,举行蹛林大会。

    匈奴每年举行三次大会,皆由单于召集诸王部长参加。正月举行祭,为小会龙庭;五月举行祭祀祖先、天地、鬼神,为大会龙城;九月,为课校人畜计,于蹛林稽查各氏族部落一年中户口和牲畜增殖情况,核实军队数量,征收赋税,为蹛林大会。三次大会以秋季蹛林大会最为隆重,几乎所有的匈奴大部族都会全员出席。

    所谓“蹛林”,就是围绕树林的意思。匈奴的神祠和后世的蒙古敖包,以及北亚各族对天地神祗的祭祀场大致相同。那是把自然树林或人为堆成的树枝,当成神灵的凭代。所以一定要在有林木的地方,如果没有还要临时插柳枝以代替林木。匈奴的“蹛林”活动其实来源于鲜卑的风俗,自古相传,“秋祭无林木者,尚竖柳枝,众骑驰绕三周乃止,此其遗法也。”主要内容均为赛马,是游牧民族的一种祭祀盛典。

    蹛林大会活动的人数和牲畜都会多于龙城的“大会”,需要有更宽广的场地,与正月、五月那种祭祀活动是不太一样的。这种匈奴部众都要参加的大规模聚会,应当是在水草适宜、有林木、也适合安排部众生活、单于大帐又有较好安全保障的地区。由于单于庭具有移动性,每年的“蹛林”也会随之变动。

    蹛林大会上,会有所谓的“课校”,就是稽查各氏族部落一年中户口和牲畜增殖情况,核实军队数量,征收赋税。这项活动安排在秋季,正是当年的收获季节,能够比较全面的反映当年人口、畜产品的增减情况,匈奴各个阶层都会关心这项事务。

    从某种意义上说,蹛林大会体现着匈奴政权管理户籍、财产、检阅军队,向人民征收赋税的重要职能。

    此次蹛林大会,上百万匈奴人齐聚云中,消息传来,雁门郡和代郡的边塞如临大敌,纷纷实施边禁,整军备战。代郡尚有白登山可做依托屏障,雁门郡则是首当其冲,太守郅都面临其上任以来的最大威胁,一边加强防务,一边上书皇帝,直言雁门若失,必以死报国。

    御书房内,景帝放下手中匈奴使者送来的国书木札,面色铁青,不发一语。

    太子刘彻拿起一看,登时怒容满面,低声嘶吼道:“这是讹诈,彻彻底底,赤果果的讹诈!”

    景帝张了张嘴,却始终没有说话。良久过后,刘彻冷静下来,思索片刻,压低声音,将心中所想娓娓道来。是夜,御书房门紧闭,父子二人彻夜长谈,刘彻直到天色渐明才悄悄离开。

    翌日早朝,彻夜未眠的景帝高坐未央正殿之上,面色yin沉,吩咐掌印太监孙全将匈奴国书交由朝臣们传阅,。

    朝臣们根本不用皇帝发话,一看孙全手中木札的尺寸就知道是来自匈奴的国书。汉朝送给匈奴单于的书信,都写在一尺一寸的木札上,开头文词是“皇帝恭敬地问候匈奴大单于平安”,及写上所送的东西和要说的话。而匈奴单于则用一尺二寸的木札写信送给汉朝皇帝,并且把印章和封泥的尺寸都加长加宽加大,把开头语说得很傲慢:“天地所生、日月所安置的匈奴大单于恭敬地问候汉朝皇帝平安。”再写上所送东西和要说的话语。

    传阅过国书的朝臣们个个脸色chao红,咬牙切齿,一副愤恨不已的模样。还未传阅到的大臣见状,纷纷窃窃私语,一时间正殿之上满是嗡嗡声,景帝愈发烦闷起来。

    “孙全,别传了,你来念给众位爱卿听听!”景帝终于抑制不住,咬着牙沉声道。

    孙全闻言,脑袋上冷汗直冒,却不敢抗旨,只好从朝臣手中接过国书。“天地所生、日月所安置的匈奴大单于恭敬地问候汉朝皇帝平安”这句肯定是不能念的,他不是白痴,只能咬着牙从中间开始念这篇粗鄙不堪的国书:“我听说你的国家今年丰收,希望能娶到你的女儿南宫公主,此时正带着百万匈奴铁骑在云中蹛林,也好顺便将嫁妆运回去,若是你国的搬运人手不足,我可以带着孩儿们亲自到长安城取来。”

    孙全话音未落,就如同点燃了一个火药桶,整个未央正殿被瞬间引爆,咒骂之声不绝于耳,如同闹市一般。孙全眼见皇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忙朗声道:“殿内不得喧哗!”

    大殿随即渐渐安静下来,进而一片死寂,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南宫公主,是皇后王娡的二女儿,太子刘彻的二姐,年方十四。汉匈虽然多次和亲,但汉朝从未送去过一个真公主,全是用宫女或血脉淡薄的宗室女子顶替的,此次军臣单于想要迎娶景帝的亲生女儿,自然会被大汉群臣视为奇耻大辱。

    太子太傅卫绾和刘彻有师徒情分,对南宫自然爱屋及乌,此时不由气得浑身发颤,起身离席,跪倒在大殿正中,高呼道:“臣请陛下派大军驰援边塞,我大汉断断不能为蛮夷肆意欺凌!”

    景帝半眯着眼睛,没有接话,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大行令窦浚见状,眼神游弋不定,踌躇了片刻,起身道:“禀陛下,兵者乃国之大事,如今匈奴势大,不可轻启战端啊!”

    年逾八旬的老宗正刘通闻言,勉强用拐杖撑起身子来,颤颤巍巍的走到殿前,仰天长叹:“军臣单于即位不足十年,已和亲两次,此番又要再次和亲,还妄图迎娶天子之女。想我大汉泱泱大国,竟不能保护一介女流,本已耻辱至极!如若连天子之女都要拱手献上,老臣百年后如何面对刘氏先人!陛下若是应允匈奴,老臣就跪死殿上!”

    言罢,他将手中拐杖狠狠扔向一旁的窦浚,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膝盖发出一声脆响,吓得殿上众人闻声一惊。刘通年老骨脆,这下定然伤得不轻。然而,刘通却拒绝了上前搀扶的内侍,强忍着剧痛,頽自不肯起身,显然匈奴的要求触动了老宗正的底线。

    窦浚闪避不及,被拐杖击中额角,顿时肿起个青红的大包,宛如生了个犄角一般。窦浚身为窦太后幼弟,乃窦氏当代最为出色之人,何曾受过此等委屈,不由怒目圆瞪,指着刘通,半晌说不出话来。

    “刘通殿前伤人,实在无礼之极,将陛下至于何处?!”大行少卿常昆急忙跳出来,大声呵斥,他是窦浚一手提拔上来的,自然要为顶头上司摇旗呐喊。

    一时间,朝堂上分成两派,互相争吵起来,大殿上唾沫乱飞,吵杂不堪。很明显,窦太后一系的主和派朝臣眼见情况不对,唯恐景帝在主战派的鼓动下,立即决定出兵,这才借机跳出来搅合,妄图拖延朝议时间,好让太后知晓后再做决断。

    眼见景帝端坐殿上,双唇紧抿,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典属国公孙昆邪长身而立,声如洪钟的喝道:“呜呼!无端受此大辱!我大汉如何不恨匈奴!臣愿重回军中,领着大汉男儿,长驱蹈匈奴。弃身锋刃端,性命安可怀?父母且不顾,何言子与妻?名编壮士籍,不得中顾私。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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