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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章

汉武挥鞭-第3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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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权贵们见状,只道那总掌事是行尿遁之计,不禁更为恼怒,纷纷大声呵斥着醉仙居店大欺客。

    岂料没过多久,总掌事便是去而复返,和颜悦色的给权贵们赔罪,又吩咐侍者们开了望月楼,除却顶层的弄月轩,皆可任权贵们随意出入,尽情玩乐,且为表歉意,今日权贵们的诸般花销,皆打对折。

    权贵们闻言,皆是面色稍霁,觉着这才像话,又想到能占便宜,也就不再闹腾了,尤是先前率先起哄的数人,皆是有意无意的交换着眼神,掩不住脸上的喜意和得色。

    然他们却不知晓,某人此时正高居危楼,用望远镜将他们的诸般举止皆瞧得清清楚楚,脸上尽是不屑的冷笑。

第五百二十三章 举步登楼() 
刘沐等人抵达醉仙居时,恰闻远处传来暮鼓声声,俨然已是日薄西山。

    大汉官吏多是待暮鼓响过方才放下手头公务,离开府衙,回返自家府邸,实是跟后世公务员也差不多的,只不过工作时长是依着晨钟暮鼓来决定,夏长冬短,也算较为人性化。

    正因如此,此时的醉仙居内尚未见得有官员露面,倒非是上郡官员人人清廉,不到这销金窟吃喝玩乐,而是不敢轻易“旷工”,既犯了规矩,亦难免坏了官声。

    朝廷倒也没对官员的私生活有太多限制,盖因汉官秩俸向来丰厚,堪称高薪养廉,有钱不花就只能留着购宅置田,等同在炒房炒地,着实是于国不利。

    不渎职怠惰,不贪污受贿,不以权谋私,不官商勾结,做到这“四不”就算好同志了。

    尤是皇帝刘彻昔年尚未登基时,就曾提出“唯才是举”的选官理念,即位后更着大农府增修新税制,为政绩优良的地方官府预留部分财税,作为“公务支出”和“节庆福利”,故现今的大汉官员只要谨守律令,小日子过得还是挺滋润的。

    皇帝刘彻的想法很简单,在工商业愈发兴盛之际,若想继续吸纳最优秀的人才进入官僚体系,而非下海经商,就得继续提高官员的福利待遇和社会地位。

    最好的人才若都进入商业领域,政府官员却只是二流货色,那就太可怕了,后世所谓的“美式皿猪”,所谓的三权分立,真正在背后影响政策乃至操纵政局的,可不都是商业大鳄们么?

    嗯……别扯甚么人民公仆,别提甚么俯首甘为孺子牛,刘彻最腻歪这些空泛的口号,要求百余万官吏都具有为民奉献和为国牺牲的凛然大义,这特么就是扯犊子!

    精英政治,精英治政,这才是最高效可行的行政制度。

    人生而不同,刻意追求齐头式平等的,后果无疑是众生皆穷,众生皆愚,前车之鉴太多,就不详叙了。

    肤施城作为郡治,上郡郡府和肤施县府皆设在城内,故官吏数量不少,且大部分出身该郡的世家大族,故而与高爵勋贵们大多沾亲带故。

    值此七夕佳节,亲友相邀到醉仙居欢聚畅饮也没太大顾忌,只要不仗势胡为,无涉奢淫之事,上官不会多作过问,暗中出巡的监察御史们也不会为此向朝廷上奏纠举。

    郡府大员们曾迎候沐王殿下,自能认出他来,对殿内中郎将仓素更是印象深刻,故仓素为免泄露行踪,特意领着刘沐等人早早赶来醉仙居,免得撞上稍后来此饮宴的上郡官员们。

    多年来,在皇帝刘彻的潜移默化下,非但是天家长辈,便连刘氏宗亲乃至长安权贵都已渐渐改变了巳饔申飧的旧有饮食习惯,一日三餐吃得颇为规律。

    沐王殿下和小伴读们又皆是半大小子,长身子的时候胃口可小不了,眼见到得用晚膳的时辰,已是饥肠辘辘了。

    众人皆是商贾人家的扮相,又带着孩童,为免引人注目,特意绕到醉仙居后苑的偏门处。

    醉仙居的总掌事早已在此迎候,见得沐王殿下时,激动得浑身打哆嗦,老脸涨得通红。他昔日虽为国舅田胜府中的得力家老,却也只曾远远得见皇帝陛下的身影,压根没想过会有机会亲自迎奉皇子。

    哇,沾沾龙气,怕不能多活些年哟。

    沐王殿下瞧得他满脸通红,也是见怪不怪了,此番离京出巡,他也没少遇着阿谀奉承的官员和勋贵,大多都是这副神情的。

    刘沐对此不讨厌,却也不觉有与之虚应的必要,正如皇帝老爹平日所教导,这些家伙尊崇的是天家的权势和他的皇子身份,若他日自个猝然失势,落井下石的怕也少不得他们。

    他学着皇帝老爹的做派,摆摆手让那总掌事免了虚礼,赶紧前头带路。

    仓素却是仰头望向前方灯火通明的望月楼,闻得传来的阵阵觥筹交错之声,不禁微是颦眉,出言唤住了正欲引路的总掌事。

    总掌事是识得仓素的,盖因这殿内中郎将昨日曾亲身前来,言明七夕之夜要随沐王殿下前来赏月,让他今夜暂且封了望月楼,不准旁人踏入半步。

    此时被仓素唤住,又见得那凌厉的眼神,他猛是打个激灵,这才反应过来,自个着实太过紧张和兴奋,竟险些忘了大事。

    总掌事只得向沐王殿下告罪,请他稍候片刻。

    若在平日,沐王殿下怕是要大为着恼,天大地大吃饭最大,遗传了皇后阿娇吃货属性的他,最是饿不得的。

    然此时的沐王殿下却是大眼珠子滴溜一转,不以为意的摆摆手,端是一反常态。

    总掌事忙是躬身谢过,随即趋步行至仓素近前,请他移步到旁,低声禀告了数句。

    仓素听罢,脸上没有半分讶异之色,也不疑他妄言诓骗,既能说出是“那人”的吩咐,就错不了的。

    他淡淡道:“前头带路吧。”

    总掌事忙是应诺,领着众人入得望月楼的偏门。

    楼高八层,欲登危楼,必得步步登阶,逐层而上。

    早先入楼的高爵勋贵们大多已进入各自包下的雅间,正是酒酣耳热时,隔着重重垂幔倒是瞧不见刘沐等人登楼,但却也逃不过有心人的眼睛。

    每层皆有醉仙居的侍者来来往往,上酒端菜,多是垂着头趋步急行。

    刘沐等人疾步登楼,也没太在意旁的,唯独霍去病行到七层时,突是顿了顿脚步,颇是讶异的望向了不远处的某人。

    “义……”

    霍去病正欲脱口而出,却见得那人趋步近前,满脸谄媚的躬身道:“小贵人可是有甚吩咐,小的必能办得妥帖周全。”

    霍去病微是愣神,但见得那人身着醉仙居的侍者服饰,且容貌和嗓音过往大为不同,若非亲近之人还真难察觉,他瞬间便反应过来,摆出世家子弟的做派道:“一份糕点,我家兄长早是饥饿难耐,等不得上菜,你且先上份顶好的糕点,好歹让吾兄长先垫垫肚子。”

    那侍者忙是应诺,正待躬身而退,却又被霍去病唤住。

    “等等,手脚麻利些,这是赏你的!”

    霍去病从怀里掏出块银锭,随手甩给了他。

    “小的谢赏!”

    侍者端是乐得眉开眼笑,躬身道谢后便是欢天喜地的下了楼,显是取糕点去了。

    霍去病终是确定自个没看错人,那银锭乃是少府特铸的宫银,分量和形制与大农府铸造且发往市面的银锭皆是大为不同,且每锭都有特殊的少府记号。

    宫银非是要在宫中使用,主要是天家用来赏赐宫人的,每岁会定量铸造。宫人可将得赐的宫银拿到宫外使用,多是会先在少府钱庄兑换,看似有些麻烦,实则是少府对宫内财物的特殊管理方式。

    譬如少府烧制的陶器和瓷器也是有特殊印记的,甚么时候赏给宫人,也都会详细记录,宫人便可通过禁卫盘查,将之携带出宫,甚至可将之变卖。

    若大汉臣民发现御用器物流出宫外,是必须向官府举报的,官府就要向少府发文查证,以确认此物是得自赏赐还是宫人盗取出宫。

    宫银倒是没那么麻烦,主要是近年少府接受了桑弘羊的建议,按批次给铸造的银锭编号,该批支用完毕,在府库账册核销后,就可随意在宫外使用了。

    皇帝刘彻还因此重重赏赐了桑弘羊,大汉现下缺的就是这类有开创性思维,能化繁为简的经济官员,史上诸多的大变革,往往皆起始于看似不起眼的小小创意。

    当然了,宫人们得赏赐宫银,除非出宫后真是食不果腹,才会舍得拿出来使用或去钱庄兑换,其珍贵程度不亚于后世央行发行的限量版纪念币了。

    尤是皇帝刘彻登基后,大幅提高了宫人的例俸,足以让他们在出宫前攒足家赀,日后大多都活得较为滋润,鲜少会落魄到要变卖天家恩赐的金银珍宝,倒是心心念念要留着做传家之宝。

    霍去病作为皇子伴读,宫银也得赏赐不少,适才用来打赏那侍者,见他没半分迟疑的收下,自然愈发能确定是“他”了。

    虽非人人都能认出宫银,然先前提到过,宫银的分量和形制与市面流通的银锭是大为不同的,作为迎来送往的侍者,又在醉仙居伺候诸多高爵勋贵,不用打眼细看,入手就必能察觉不对。

    宫银都敢随意收下,无疑是那人有意向霍去病表露的,却也有暗示他不要相认的意思。

    霍去病自幼混迹市井,心智颇是早熟,成为皇子伴读后,更是得闻不少处事之道,此时已然醒悟今夜怕是有大事要发生,心生戒备之余,面上却半分不显,领着两名贴身亲卫继续登楼。

    两人间的来回应对颇快,也就数十息的功夫,且霍去病因身份最低,与他的亲卫本就是坠在众人的后头,故而也没耽搁甚么,最前头的沐王殿下更无半分察觉,便已入得顶层的弄月轩。

第五百二十四章 猝不及防() 
(认真写就的大章节,觉着写得还行的,大家赏脸看看吧。)

    望月楼七层有三间雅阁,以心宿三星名之,是为大火,大辰与鹑火,取三星在天,临轩弄月之意。

    所谓七月流火,指的便是星宿大火,每岁五月黄昏,“大火”位于正南方,位置最高,而到了七月黄昏,它的位置由中天逐渐西降,“知暑渐退而秋将至”。

    正因如此,大火阁位居楼层的西南侧,以便在大火星宿最为明亮绚烂的时节,宾客可在此观赏。

    然此时的雅阁内,满堂宾客却是无心观星,而是将醉仙居的侍者尽皆摒退,默默的饮着樽中酒,皆是眼观鼻,鼻观心,气氛颇是沉凝。

    桃候嗣子刘由端坐侧席,接连饮尽三樽,方是抑制住心中的惊骇,满脸不虞之色,望着主席上的项胜道:“族兄既已准备周全,何必非要逼迫愚弟前来肤施城?”

    他虽是明知故问,却也真是心存怨忿的,这项胜逼迫他前来相助,却压根没将具体谋划尽数告知,显然只想借此事将桃候一脉彻底拖下水,再无脱身的可能,只能任他随意差遣了。

    然比起怨忿,他现下心内更多的惊惧和焦急。

    适才已有人前来禀告,说是沐王殿下已入得上层的弄月轩,随行的只有五个半大孩童与十三名成年男子。

    刘由更是闻得了项胜的大体布置,现下望月楼七层的三处雅间内的宾客,竟大多皆为项氏余孽的人手,怕是为数不少的。

    也不知他们是如何让上郡的高爵勋贵将他们带入望月楼的,不管是威逼,抑或利诱,总之他们皆是混了进来。

    刘由偷偷瞄过大火阁内的众多陌生面孔,见得数人的长相身形隐隐不似汉人,听他们言谈却是汉话纯熟,但又似乎并非上郡当地的口音。

    且看他们对项胜的态度,似乎带着少许的戒备乃至不屑,彼此间多只是相互利用,各取所需的关系。

    不错,各取所需。

    他们似乎对能否掳到沐王殿下不甚在意,偏是指明要另一个孩童,南宫公主的儿子公孙愚!

    每每闻得他们咬牙切齿的说出公孙愚的名字,仿似恨不得生啖其肉,刘由在心悸之余也难免诧异,心道那小娃娃才多大岁数,怎的竟能与他们结下甚么血海深仇般的?

    刘由此时之所以出言质问项胜,正是想打破雅阁内的沉默氛围,从而再多探听些消息。

    偏生项胜只是抬眸斜觑他,冷冷道:“你无须多问,待我等动手时,你趁乱逃离此地便是。此间除却我等,再无他人知晓你的身份,只管放心便是。”

    果不然刘由所料,项胜只是想借此事将桃候一脉彻底拖下水罢了,倒非真是需要他出手相助。

    刘由阴着脸,故是带着几分轻蔑的警醒道:“你可莫小觑那刘沐的随行之人,怕不都是以一当十的宫中死士,你等就凭现下的人手,只怕未必……”

    项胜冷哼一声,出言打断道:“这就无须你忧心了,我等自有布置。”

    刘由被噎得再不多言,闷声继续饮酒,心下却更是心焦,瞧这项胜的神情不似做伪,似乎却是有十足把握的,也不知郎中令麾下的暗卫可曾布置妥当。

    若是暗卫过于轻敌,因有所疏失而使得沐王殿下受得半分损伤,那他桃候全族还谈甚么将功赎罪,不被夷灭三族都是万幸了。

    夜幕渐渐降临,已是掌灯时分。

    因今夜暂除宵禁,百姓可彻夜欢度佳节,故从望月楼俯瞰全城,端是万家灯火,偌大的坊市更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点灯燃烛,这可是要花钱的,华夏百姓自古崇尚勤俭持家,就算日子愈过愈红火,也不是家家都舍得入夜点灯的,奈何上郡百姓是特例。

    上郡今日之荣景是架构于石油产业之上的,当地的灯油或火油价格颇为低廉,百姓仰赖着周边产业的迅猛发展,富裕程度多是不下京畿百姓的,单说沥青和诸多油品的往来运送就吸纳了大量百姓务工。

    加之上郡有不少归化之民混居,特殊的人口结构和历史背景,导致当地民风剽悍豪迈,百姓颇是舍得花钱,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上郡百姓的消费欲望远高过其他郡县的汉人,也就唯有帝都长安周边区域的百姓能与之媲美。

    坊市内,有载歌载舞者,有杂耍弄戏者,有吟诗诵赋者,有高声叫卖者,端是熙攘喧嚣,这特有的民风民情确是与京畿郡县大为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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