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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汉武挥鞭-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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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不成声讨皇帝妄动兵戈?

    那若是传扬出去,大汉百姓怕是会戳着他们的脊梁骨痛声唾骂,名声还要不要了?晚节还保不保了?身后的家族今后还想不想在大汉混了?

    国贼之名,谁也不敢担,谁也担不起!

    于是乎,大汉朝堂重归和谐,权当先前甚么事都没发生。

    最憋屈的是大行令窦浚,他真是从头至尾皆被蒙在鼓里。

    偏生窦太后尚在甘泉宫,皇后和馆陶公主临盆之前,她怕是不会回返长乐宫的,窦浚即便再想诉苦告状,也不敢轻易离开长安城啊。

    无故缺席早朝,还是去告刁状,嫌命长么?

    

第二百二十七章 秩俸改制() 
进得七月,刚入不惑之年的大农令曹栾便将头发愁白了。

    近年关中百姓已渐渐接受了面食,进而将其发扬光大,将面粉研究出各种吃法,迅速传播到大汉各地。

    尤是淮水以北的诸多郡县,百姓们纷纷将日常的主食从粟米换做面食,短短数年间,小麦的市价从粟米的一半,硬生生拔高到和粟米等价。

    若非朝廷收取租赋时是按照粟米计算的,恐怕小麦的价格早就超过粟米了。

    “殿下啊,冬小麦在夏末就已成熟,百姓们此时已快收割完了,这租赋到底何时收,收多少,如何收啊?”

    曹栾近日被这三道难题闹得寝食难安,无奈皇帝又赖在甘泉宫不回长安,他只得跑到太子府向刘彻寻求裁示了。

    “既然百姓都收割了,当然现下就收啊,百姓们的田亩和每年耕种的作物不是都在籍册上注记了么?各郡县田税已降到三十税一,尤是京畿附近更是五十五税一,你还怕百姓不肯缴纳,收不上来?”

    刘彻不免有些疑惑,大汉愈发强盛,国库岁入都超过百亿钱了,那么点田税还值得个大农令愁眉不展,这“财政部长”当得也太小鼻子小眼了。

    曹栾无奈的苦笑道:“朝廷每年征收的赋税进而官吏的秩俸皆是以粟谷计,若将这小麦收上来,如何造册入库啊?”

    刘彻不以为意道:“让各地的官仓按照八十钱每石的粟米市价收购小麦,百姓缴纳赋税时,亦按照八十每石的价格换算成铜钱上交。”

    曹栾愣怔半晌,讪讪道:“若真如此,小麦的市价必会上涨,超过粟米的市价。百姓们定不会向官仓卖小麦的,朝廷却按照粟米市价换算田税,岂不是亏大了?”

    “就这点小钱你都要跟百姓计较啊?”

    刘彻剑眉微扬,撇了撇嘴:“百姓们都不容易,近年大汉的岁入大多来自商税,而非农税,你就别老指着从百姓身上征税了。”

    曹栾愈听愈不对劲,心道本官可是忠心耿耿为你老刘家打理祖宗基业,怎的好似我在刻意盘剥百姓似的,这要传扬出去,名声还不得臭大街啊?

    他忙是出言辩解道:“太子此言差矣,农事乃立国之本”

    “好了,大道理孤王比你懂得多。君为舟,民为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晓得不?”

    刘彻摆手打断他的话头,无比霸气道:“孤王有大宏愿,日后终要彻底取消农税,让农人过上丰衣足食的好日子。”

    曹栾自是哑然无语,却又不敢反驳如此冠冕堂皇的话。

    刘彻复又道:“且先照孤王说的去做便是,待日后寻个闲暇,孤王再好好给你讲讲三农问题的症结所在及其衍生影响。”

    曹栾听得满头雾水,问道:“敢问殿下,那三农问题是甚么意思?”

    “所谓三农,乃是指农村,农业和农民,三农问题即是要增加农民增收、促进农业发展、维持农村稳定。农田增收了,农民富足了,社稷安稳了,大汉自然便会愈发富强。”

    刘彻故作讶异的抬眸瞟他,摆出不可置信的模样,摇头叹道:“你身为大农令,明知农事为国之根本,竟从未仔细考虑过这些事?”

    曹栾闻言,自是愧疚不已,只觉自个才疏学浅,眼界狭隘,远不如太子殿下般高屋建瓴,高瞻远瞩啊。

    他反省片刻,复又问道:“殿下教训的是,只是若朝廷允许百姓以钱缴税,日后若百姓们大多改种小麦,官仓收不到足够的粟谷,官吏的秩俸又该如何发放?”

    “发放赀财作为俸钱便是啦,若按以往般发放粟米,官吏们还要将之换成铜钱或小麦,运来运去的麻烦不说,还免不得有所损耗。”

    刘彻不以为意的摆摆手,再度教育道:“浪费是最大的罪过,要招天谴的,晓得么?”

    曹栾可没那么好忽悠,改变官吏秩俸的发放制度绝非小事,若有心人摆出祖制说事,闹不好要出大乱子的。

    刘彻好歹也曾入中央官署协从理政,知道他在顾忌甚么,便是道:“你先去安排收粮征税之事,至于这秩俸发放嘛,明天开朝议吧。”

    曹栾见太子并未执意行事,方才松了口气,匆匆告退而去。

    往年田税皆在十月左右征收,今年怕是要在七月和十月各征收一次,除要通传各郡县官员税吏,还要征调大量的人力物力,绝非他这大农令能独自处置的。

    还得向丞相袁盎禀报求助,连监察各级官吏的御史大夫刘舍也得知会才是。

    翌日早朝,刘彻毫无避讳的抛出了议题,让群臣们朝议是否要更改秩俸的发放方式。

    “殿下,古往今来,官吏的秩俸皆是以谷米计数。若改而发放俸钱,若粮价突是暴涨,官吏们的俸钱难以买到足够的谷米,导致食不果腹,该如何是好?”

    丞相袁盎最先离席出列,他倒不是冒然反对,而是确实心存疑虑。

    “丞相的担忧不无道理,不若加上一条,官吏秩俸依其粟谷石数,按当时的粟谷市价兑换成俸钱,平日官吏亦可从官仓回购谷米。”

    刘彻沉吟片刻,便是答道:“如此一来,便等若官吏将谷米暂且存放在官仓,是否回购,何时回购,全凭官吏自愿。若是真不想要俸钱的,索性发放俸钱当日便尽数回购成谷米即可,丞相以为如何?”

    袁盎仔细想了想,颌首道:“若是如此,老臣无异议。”

    说完,他便是入列回席,等着看其他臣僚朝议。

    御史大夫刘舍监察吏治多年,从不吝于用最大的恶意揣度官吏们,忙是起身出列,躬身道:“殿下,恕老臣直言,我大汉各郡如今广设常平仓,每岁夏秋谷贱,增市价三五文收籴,遇谷贵则减价出粜。亦即是说,官仓谷贱时收粮,其价钱高于市价,谷贵时出粮,其价钱则低于市价。

    官吏的秩俸多在岁末发放,正是谷贵之时,若全数兑成俸钱,官吏们待得谷贱时方才大肆买粮,等若凭白多了不少秩俸。

    何况,若允许官吏从官仓买粮,万一有人趁谷贵时从官仓低价买粮,再高价卖到市面上”

    刘舍的话虽是意犹未尽,但刘彻和群臣皆不是傻子,谁还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就是担心有官吏借机低买高卖,做那倒买倒卖的破事。

    “御史大夫无须忧虑,孤王相信我大汉官吏还是有节操的。”

    刘彻笑着摆摆手,出言解释道:“何况孤王从未说过要允许官吏从官仓买粮,而仅仅是回购,譬如某位大臣的秩俸为千石,那他亦至多能从官仓回购千石粟谷,一粒也不能多。

    至于谷贵时发放俸钱,官吏们待得谷贱时再大肆买粮,那不是恰好替朝廷平抑了粮价么?官吏们能多得些粟谷,朝廷又省了开仓卖粮的功夫,端是两全其美的好事。”

    刘舍闻言,细细想来,还真是这个道理。

    “殿下明鉴,老臣亦再无异议。”

    他微是躬身,亦是入列回席。

    刘彻环顾殿内,笑问道:“诸位还有甚么异议么?”

    朝臣们皆是不语,毕竟这举措确实对他们有利无害。

    殿下适才已是明言,不想要俸钱的,索性即刻全换成粟谷好了,谁也没拦着你,无非只是让官吏们多了种不错的选择罢了。

    唯有大农令曹栾皱着眉头,犹豫片刻,便是起身出列,躬身道:“殿下,这秩俸改制虽是良策,但毕竟我大汉官吏为数众多,现下又已入秋,若匆匆改制,各种钱粮精算皆要征调人手细细盘整,仓促间难以处置周全啊。”

    “大农令多虑了,孤王本就没打算即刻大肆推行,今年先在长安城试行即可,若来年没出甚么乱子,亦或只有些许瑕疵,便待查漏补缺后,再逐步在整个大汉推行。”

    刘彻忙是出言安抚道,他深知大农府执掌的事务颇为繁杂,大农令乃是群臣中最劳累的职务,甚至不亚于丞相,乃是九卿中最为重要的职务。历来的大农令皆是择取精力充沛的壮年人,可不就是担心他们会活活累死在任上么?

    或许应尽早如后世般,将财政部,商业部,农业部和工业部彻底分开啊,否则随着大汉愈发繁荣强盛,未来的大农令怕真会累死的,除非是个得过且过,不干正事的酒囊饭袋。

    这才是真正涉及更改祖制的大事,断不能冒然提出,否则朝堂怕是要彻底闹翻天了。

    “日后我大汉再要颁布甚么国策政令,亦要如这般,先寻到合宜之地小范围试行,验证是否可行,待得再无疑虑后,方可逐步推行,且不可盲目颁布诏令,害了百姓。”

    刘彻肃容道,唯恐自个今后头脑发热,如后世的某些官员般,拍拍脑袋就决策,拍拍屁股就走人,误国误民啊。

    “殿下英明!”

    群臣皆是马屁送上,朝堂依旧和谐如昨。

    现下太子如朝阳东升,皇帝又旧疾难愈,已鲜少过问国事,怕是早生出禅位的心思。

    此时不拍马屁,更待何时?

    

第二百二十八章 枭雄殒没() 
汉六十一年七月十一,处暑。

    暑日,即为炎热之日,历法中以小暑,大署,处暑这三大节气划分暑日,谓之三暑。

    处者,止也。故处暑亦谓之出暑,寓意暑气至此而止,炎热离开,天候逐渐转凉。

    尤是秋雨过后,天地间分外寒凉,正是一场秋雨一场寒。

    河西走廊中段,秋雨洗礼过的草原散发着清新的气息,萋萋牧草尚挂着雨露,待微风拂过,便是簌簌滴落。

    汉匈两军隔着里许,默然对峙,偶有战马仰天长嘶,反是衬出初秋的萧索和肃杀。

    两军兵力相当,汉军为三万细柳并八千虎贲,匈奴除却断后的五千骑射和半月来在武威城的伤亡,亦将将剩下四万骑射。

    若在过往,四万匈奴骑射足以轻易碾压数目相当的汉骑,但此时匈奴将士军心涣散,又连日奔袭,攻城,再撤兵疾驰,早已人困马乏。昨夜淋过秋雨,更有不少将士风寒入体,此时能趴在马背上都有些勉强,再遑论弯弓射箭,纵马迎敌。

    反观汉军,皆是昂首挺胸的执缰勒马,整齐的军阵沉寂异常,却是战意凌霄。

    三万细柳精骑早在三日前便已抵达河西走廊的西侧咽喉,八千虎贲卫也早已备好帐篷和酒肉,好生犒劳远道而来的细柳袍泽们。

    昨夜下过秋雨,朔方太守李广只觉天时地利人和皆在己方,也不等匈奴骑射自投罗网,领着麾下汉骑便是出营,打马向东,正面迎敌。

    两军对峙半晌,李广便是唤过自家长子,虎贲左监李当户,道:“随为父去见见那蛮王。”

    语罢,便是打马前行,李当户目光熠熠,却又犹豫着扭头望向身侧的虎贲校尉马屿,毕竟这才是虎贲主将,自个的直属上官。

    马屿笑着点点头,李广将军与匈奴右贤王算得上数十年的老对手,如今决战在即,想带上儿子与之一见,实为人之常情。

    便连身为军法组织首领的羽林右监仓素都未曾阻止,他又何必刻意阻挠。

    李当户得了上官准允,自是大喜,便即打马跟上自家阿父。

    父子二人行至两军阵前,李广缓缓勒马,隔着一箭之地,朗声高喝道:“右贤王,吾乃大汉李广,可敢来见!”

    匈奴大军愈发沉寂,飞将军李广之名,在匈奴右部自是人尽皆知,可止小儿夜啼。

    匈奴甚是敬佩勇士,即便李广乃大汉悍将,亦然!

    咳咳

    简易的战车之上,右贤王掩嘴闷咳,悄悄用手拭去唇边溢出的血丝,闷声对战车的驭者道:“忽牳,驱车出阵,旁人不得跟随!”

    “大王!”

    诸多帐下亲卫纷纷急声道,想要劝阻。

    “勇士,便该无惧无畏,今日我匈奴即便败了,亦不能教汉人小觑我族!”

    右贤王凝眉呵斥,复又感叹道:“李广不会借机擒我,他丢不起这脸面,汉廷更丢不起这脸面。”

    亲卫们皆是噤声,未再多做劝阻。

    在匈奴将士的目送下,右贤王乘着战车缓缓出阵,径自行到李广近前丈许,方才停驻。

    右贤王率先拱手道:“飞将军,你我对战多年,却是今日方才得见。”

    “匈奴诸王皆为莽夫,唯你右贤王擅长谋略,这些年若非仗着坚城深池,我挡不住你麾下铁骑。”

    李广亦是拱手见礼,丝毫不加掩饰的坦言道。

    右贤王摇了摇头,苦笑道:“将军谬赞,本王今日还不是亦得落个兵败身死么?”

    “吾会留你全尸,并亲手为你马革裹尸,且向我大汉天子请旨,将你厚葬。”

    李广语调低沉,面色严肃,显非妄言戏弄。

    右贤王微微颤了颤,不免有些动容,李广这许诺有多重,他是知晓的。

    默然片刻后,他再度摇了摇头:“厚葬又有何用,亦是埋骨他乡,怕是连长生天都无法回归,无法与吾妻儿相聚。”

    李广缓缓凝眉,坦言道:“屠你妻儿,除却祭奠过往丧生沙场的大汉将士,亦是想激怒于你,否则以你之城府谋略,若一心奔逃,吾麾下汉骑留不你!”

    “呵呵,兵者,诡道也。两军交战,自是各尽算计,本王不怨将军,只恨自身托大轻敌。”

    右贤王顿了顿,复又问道:“奇袭我部王庭之策,想来亦非将军谋划,本王今日必死,唯想知晓败于何人之手,将军可否见告?”

    李广肃容道:“败你之人,为我大汉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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