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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寐长生-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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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未落,却见金逸极其熟练的一脚踢在旁边倚在门边的剑匣之上。手捏剑诀往上一提,嘴中念念有词:“斩妖辟邪,乾坤一掷!听我号令,急急如律令!出鞘!”

    只见朱红剑匣上的绳子无风自动而解,盖子猛然掀开,一道青色光芒从中飞腾而出,一下悬停在金逸身前。

    薛海定睛一看,那被青光所包裹的乃是一柄三尺宝剑。剑身流刃似水,手柄上刻祥云彩凤。阵阵罡风扑面而来,端的是法宝一流。

    说时迟那时快,闭着眼睛的金逸侧耳倾听,口中叮嘱道:“徒儿,看那妖孽在何处!万不得让此獠逃脱而出。否则我们师徒日后死无葬身之地!”

    此刻的薛海也知轻重,立刻麻溜的从腰间布袋之中取出一张八卦盘。毫不迟疑的,他一口咬破手指,极快的在八卦盘上狂草“赦令”二字。霎时间,只见盘上的指针立刻偏转,牢牢的指着那前面的佛像!

    只是一惊,薛海立刻焦急叫喊道:“师父,那家伙在佛像里!”

    话音刚落,却见那佛像双眼流出鲜血,一点点血雾从那灿烂金身之上溢出。可是金逸哪里会让他接着法相附体?只是一个剑指,那青光宝剑立刻带起一阵光彩,刷的一下刺进佛像里!

    “徒儿!快!”

    金逸嘶哑大叫。薛海却也皱起眉头。一下拍着腰间符盒,道道符箓闪电般飞射而出。

    只见薛海单手一引,指向佛像。符箓立刻雨点般打在高大的佛像之上。瞬息间便铺满了整个身体。

    “锁月,摘星,万籁,天蓬!三魂七魄,锁!”

    说罢,薛海再次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喷在手上,挥手甩出血滴掷向那佛像。立刻,佛像发出惊慌失措的叫喊,显然薛海此番作为着实让自己悔之晚矣。

    果不其然,那依着门板勉强站起来的金逸忽然呵呵直笑道:“本以你魂魄自身,并无妙法克你。谁料你自投罗网依附法相。有了躯壳,便锁住你的魂魄元神!看你如何飞遁逃逸!今日你我本无冤仇,你修为高深,还是我等前辈。如今这番局面,让你脱逃便是引火烧身。怪不得贫道了!”

    只见金逸单手一引,手上变化灭字决。忽然盘坐而下,面容严肃大声诵吟:“天降泰斗,紫薇神隆!正一如是,万法归一!”

    “不。不!我修道至今阳寿百余年,化鬼百余年,今日尔等小辈却想除我?不!”

    却见金逸根本不加理会妖道所念。手上却连连变化手决。那插在佛像里的宝剑青光变金。符箓也大放光彩!如此奇妙异术,薛海虽知是纯阳法门,奈何修行低微不曾接触。此刻也只能站在一旁干瞪眼。

    “吒!”

    金逸忽然抬起双手大喝一声。那宝剑金光大盛!直晃得薛海无法睁眼,偏头躲避。

    只听一声碎裂声金光泯灭。脸上犹有惊异的薛海回头一看。却见佛像平平无奇。原本的符箓却早已灰飞烟灭,那法宝飞剑此刻也化作碎片散落一地。定睛一看!碎片灰蒙暗生。竟是全无宝气,已然化为凡物!

    “咳咳咳。。”

    突然此刻,金逸连连咳嗽。薛海悚然一惊急忙跑去,扶着金逸上下奇怪的打量师父道:“师父,那妖道可是除了?”

    此刻的金逸满脸灰白,面有死色。嘴角流下黑血。却是大受损伤。

    “无大碍的。”

    金逸轻轻推开薛海,兀自坐在门边养息。薛海见此,便也合着坐下,替师父护法起来。

    半响,就在薛海已然困倦之时。金逸那满是虚弱却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

    :“此獠已然伏诛。。哎,如今能灭杀他实属万幸。百年来困于地底,已是极其虚弱。我和隆成联手却也不能敌。还是多亏了你,要不是你急忙赶来救助,想必我也以随好友同去了。万不得已如此这般造化。对了,你是如何知晓我等在此的?”

    本来装着笑脸的薛海一听这话,脸色刷的一变!好在师父已然双目失明,倒也没有被看穿。只得小心道:“徒儿回到屋舍,见到师父留下纸条。正是闲来无事,玩心大起,本是下山游玩的。谁知正好撞见。。”

    好在师父也没有生疑。许是猜想薛海不过二十有四,整日跟他学道,一点孩童之心不可避免。只是佯怒拍了薛海额头道:“不听师父戒令,私自外出!再有下次关你禁闭!”“徒儿知错知错。。”暗自松了一口气的薛海脸色尚未缓和,那金逸却又再问:“你那隆成师伯如何了?”

    “这个。。师父,师伯羽化而去了。”

    看了看那被自己一剑斩下首级的尸体,薛海只好苦着脸如此说来。

    “啊。。本我也如此想。隆成与我结交数十载。今日竟是阴阳两隔。天数,天数啊。”

    “那个,师父您的眼睛?”

    “哦,被那家伙用法力打入双眼,污浊之气入体。虽无大碍,但我这双眼算是废了。也罢,一叶障目,于修行不利。兴许此番我能因此顿悟呢?哈哈哈哈。”

    看着金逸自顾自的开起玩笑。薛海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有慢慢扶起金逸道:“不管如何,受了大难。还是我带师父寻一僻静之地多加疗养才是啊。日前我路过一个小镇。地处偏僻,颇为清净。不如去那逗留几日?”

    “也好也好。不过此次非大难耳!好徒儿,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哇。”

第五章 杀我者,道也!() 
次日,薛海把隆成的尸首草草掩埋后,将师父领去名叫上煌的小镇。寻了一家客栈住下。当把师父安顿下来,薛海便对那收拾屋子的店小二道:“店小二,拿上一盆热水,再叫上一些茶水饭食。我等赶路都饿了。”

    “好的好的。这位道长,可要水酒?我们上煌的烧刀子可是名镇梁国的好酒。三杯下去肯定倒!要不要试试?”

    看着店小二那献宝的笑脸,薛海立刻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不是找事吗?我等修道中人怎可沾酒?下去下去。”

    薛海没好气的催促,也不理会店小二遗憾的表情。却不成想盘腿坐在床上的金逸忽然说道:“罢了,就来两壶吧。我也许久不曾喝了。”

    “师父?您怎的。。”

    “好嘞!两壶烧刀子!二位道长仙师稍等!”店小二说罢,兴致勃勃的迈开步子下楼。

    见着店小二离开,薛海轻轻关上门,看了一眼不怎么好的房舍,满脸疑惑的对着师父稽首道:“师父,今是怎的?徒儿不曾见过师父饮酒啊。而且此是迷醉之物,您一向避而远之的。”可是金逸却笑而不语。只让薛海心中疑惑。

    不一会,店小二笑嘻嘻的端上米饭豆腐竹笋。一盆热水和两壶烧刀子后退去。金逸便拿着热水擦拭了脸,说道:“徒儿,下酒吧。”

    薛海无奈,只得倒上两杯。将其一递给金逸。

    谁料金逸接过酒杯,轻轻嗅着那股浓烈的酒香,脸上竟然露出笑容道:“多少年了,这番味道依稀当年。可惜物是人非矣。”

    “师父何出此言?”薛海闻着这股浓烈的酒味不敢喝。听到师父如此说便随口一问。

    却听金逸道:“年少时,初被你师祖,我师父还冲真人收为弟子,那时便在这上煌喝了这烧刀子。如今数十载而过,当年豪气冲天的小子,如今亦是垂暮老人。不敢提当年之勇了。”

    少见的听到师父提到师祖,薛海留了一个心思问道:“如今我跟从师父十多年,却还未得见师祖呢。不知何时有缘能见?”

    “你小子,不就是想去宗门吗?快了,如今你虽五层修为,尚算浅薄,却也可以带回去见师父了。却说,你至今都不曾去过我纯阳门吧。”

    “徒儿只想见到更多同门师兄弟,只我一人,道途之中太过孤寂。”

    薛海无奈如此说来。

    原来,道门之中大多如此。拜入门派后的子弟可选留下宗门内处理琐事兼并修道。亦或外出云游当一个游方道士。两者虽同属门派,外出时也可打着本门名号。可前者负有宗室责任,虽然洞天福地和灵丹妙药享用。却极少外出历练机会。后者毫无责任,只当门派存亡时助力即可。却也资源贫乏,全靠自身。

    两者皆是有利有弊。而很显然,金逸属于后者,是一个纯阳门的游方道士。游方道士收徒,需在外修成五层以上方可带回宗门,被宗门登记在册。也是杜绝了旁门左道闲杂人等均来宗门的方法。

    而至于还有第三者,有别另外两者。乃是外出自创宗门,开山作祖。便是后话,不在此列了。

    话说回来。对于薛海的嘀咕,金逸摇头微笑。一口饮下酒水后,砸吧嘴,伸出布满皱纹的老手摸索着床上的布袋。从里面取出一面小旗,上描阴阳相生相克之鱼相。旗面隐有流光拂过。本不以为意的薛海双眼一瞪!这一看便不是凡物,应是有些手段的法宝才对。

    果不其然,那金逸闭着眼睛轻轻摸着旗面,虽目不能视,却也能猜到薛海此刻惊奇的目光,道:“徒儿,此是当初你师祖交予我的法宝,是名招魂幡。本不是什么稀奇之物,普通法器亦能招魂,可是此物不仅如此,尚且能拘禁魂魄。乃是修炼鬼道的宝物啊。”

    “鬼道?”薛海看着旗幡,嘴上却如此询问。后者哈哈一笑道:“鬼道。。此名一听,旁人误以为会是歪门邪道,其实不然。想我道门源远流长万载。悟得天地造化以此修道的太上老祖便是修的鬼道。所谓鬼道者,魂魄也。魂魄,即为元神。肉体凡胎诸多限制,虽能仗此固精培元,养精蓄锐。可终非长久之计。

    想大能者何人不练元神精魄?俱是重中之重。只不过鬼道元神一途,太过凶险,稍有不慎便万劫不复。古来修道者渐渐弃离,注重肉身之长。虽也能成道,可高深处却万难之难。当初师父将此幡交予我,是为了让我注重元神修炼。可是此途太过凶险,一些手段甚至有伤天和,折损阳寿。我也不敢尝试。如今,我将此物交托于你,望你道途之中万不得只顾肉身而不在元神。切记啊。”

    说罢,便将手中招魂幡交予薛海。

    后者接过,心思却早已不在幡上。此刻薛海目光炯炯,眉头紧皱。今日师父十分反常,不似以往。但既然师父不说,薛海也不好再提,当下收了幡,再三拜谢。

    于是,次日正午。

    见师父气色转好,薛海便带着他上路。谁成想刚离开小镇,天便下起大雨。一路避雨的师徒二人无奈之下,只得跑到临近的一片竹林避雨。好在大幸,遇到一处猎人废弃的茅屋。当下两人便躲了进去。

    “呼!果然流年不利。又是出门遇雨,天意弄人吗?”薛海没好气的脱下朱红色的剑匣,摘下头冠拼命拍打衣袍上裸露的水珠,满嘴叫着晦气。不过好在赶得及时,也没淋了多少雨,还不至于生火烘干。

    反观师父金逸,此刻默默的摸索,缓缓的坐在一张老旧的靠背椅上,问薛海:“徒儿,此地可有主人?我等贸然窜入,大不敬也。如有主人,当多加陪个不是。”“师父安心,此地阴暗潮湿,尽是灰尘蛛网。定是许久不曾有人住了。”薛海摇头如此说来,那金逸默默点头。侧耳倾听外面哗哗的雨声,以及从破败窗户滚滚涌入的风声。表情忽然有了一丝疲惫和释怀。

    “徒儿,过来。”

    听到金逸呼唤,薛海立刻上前而来。却见金逸虽然双目失明,此刻却神情严峻。心下暗自不知发生何事的薛海尚未反应,便听金逸忽然怒声大喝道:

    “孽徒!还不跪下!”

    “啊?”薛海不明所以,却也是老老实实跪下。却不成想,金逸竟说出如此话来:

    “何故暗害你师伯呢?就为了那妖道所练之法吗?”

    轰隆!五雷轰顶!

    薛海整个人浑身汗毛扎起!呆滞当场!

    “为何不说话?”

    “啊。。这。。”薛海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此刻,薛海那震惊的眼中忽然隐约闪烁一道杀机。

    “看样子,师父早已知晓,迟迟不说,可是到了如今方才言明。定是有了我无法反抗的资本!”想到这里,薛海眼中杀机隐去,面显苦恼神色。

    “这回完了,师父隐而不发,等到如今离开城镇四下无人才发难。定是要清理门户的!完了,一切都完了!”

    半响,薛海都一言不发,金逸也不催促,而是静静的坐着。听着薛海越发紧张的喘气声。终于。。

    “师,师父曾告诉我,我今生无望筑基。大道一途再也无缘。是否属实?”

    “没错,你天资欠佳,根骨极差。虽然你才二十出头,尚有机会,却极为渺茫。我那时是希望你放下大道之业,甘于平凡人之一生,安然度过晚年,与家人共享天伦。”

    “可是师父你明白,我是被师父你收养的,并无家人。”

    薛海斩钉截铁如此说来,可是老神在在的金逸却毫不犹豫的接着说。

    “不,你有。你父母尚在人间。还有三个兄弟姐妹。家庭殷实,与人为善。你妹妹还嫁给了一户官家,成了原配。”

    “什么!?师父,你不是说我是你收养的吗?”

    薛海眼中满是震惊与不信。

    “当年你父母穷困潦倒,沿街卖儿卖女。那时见你尚在襁褓,心下怜悯,索性带走。你这薛海二字,虽是我取。但此薛姓,乃是你祖上之姓。”

    听到家人父母尚在,薛海很是彷徨。他微微低下头,眼神阵阵闪烁,好似内心挣扎。直至半响,才呼出一口气,好似卸下重重负担道:

    “古之圣人云:朝闻道,夕死可矣。我薛海福泽厚土,一介凡夫俗子却能探究大道至理。红尘俗世于我之绊如同过眼云烟。与渺渺大道相论,血亲家族何足道哉?我愿以终生追探大道,与天共生。。是故!师父言明我筑基无望,此刻那冠绝之典横放眼前,我辈如何不心动!”

    薛海言辞措措,目光炯然。就连面容严肃的金逸都不禁为之动容。却见他颤抖着手缓缓抬起,趁着椅子扶手颤巍巍的站了起来。面对着薛海,忽然露出笑容。

    “大善!这才是我金逸的弟子!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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