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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剑半浮生-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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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给我好好干活!”老板又嘲着小二吼了一句,小二慌不迭地把扫帚拿在手里,有意没意地在地上摆这儿摆那儿。

    刚才在孙巧儿回来的时候,发现了一条近道直通那间茅草屋,所以这一次她一个人轻轻松松,很快就到找到了那间茅草屋。

    孙巧儿在墙的另一面,不时地伸出头来瞧这那间孤零零的茅草屋。

    四周依然十分安静,连一丝风也没有。整个茅草屋都被充满危险味道的空气所包裹着。

    “那个怪人还在里面吗,我这样是不是算又闯入了他的地盘,既然这样,他会不会杀了我?”

    她虽然这么想,但她内心却有一种绝不相信那个人会出手杀了自己的自信,她心底几乎可以肯定,那个人绝不会杀女人,或者至少不会杀了自己。

    这是她的直觉,女人总是相信自己的直觉,甚至盲信,但有趣的是她们的直觉通常都很准。

    于是孙巧儿给自己壮了壮胆子,便从墙后走了出来。

    她走得并不快,一步一步地走,双眼始终盯着前方的茅草屋,同时其他感官也时刻提防这四周。

    越临近那间茅草屋,她就走得越慢,步子也越小。矮墙到茅草屋的距离不算是很远,所以她虽然走的慢但也很快就来到了茅草屋门前。

    但是这个静静的茅草屋死气沉沉,似乎没有任何活物存在的迹象。

    她在想,为什么那个人还不出手,还不向她扔石头呢?

    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伸出了左手,要将门给打开了。她心里确实有些害怕,虽然直觉告诉她那人不会杀了自己,但她还是有些害怕自己一推看门就看到那把骇人的短刀。

    门开的一瞬间,孙巧儿几乎是闭上眼的。

    可什么都没有发生。没有短刀,没有冰冷的眼神,连个人都没有!

    孙巧儿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番,现在她的直觉又告诉她一件事情——那个人走了,而且绝不会回来了。

    她坐在了其中一个木凳上。其实她根本没有必要再在这里呆着了,但她似乎不愿这么快就走,她似乎想要多了解一下那个人。那个被狼群养大,杀了自己师傅,在江湖上独自流浪的人。

    这个人身上似乎有很多秘密,就像齐英儿一样,也有一番不同寻常的身世。

    孙巧儿互让好像惊醒一般,那双眼睛,冰冷的眼神,就和以前的齐英儿一样!

    “难怪会感觉那么熟悉。”孙巧儿叹道。

    既然人已经走了,自己也没有必要留在这里了。孙巧儿站起身准备离开这间茅草屋,她叹息道:“真可惜,没办法知道那个留下红鞋印的人是谁了,只能等李大叔醒了之后再说了。”

    孙巧儿垂头丧气地回到客栈,小二一见她回来,立马跑过来说道:“姑娘,李客官醒了。”

    “真的?”孙巧儿立刻精神不少,三步并作两步地上了楼梯。

    小二在楼下喊着:“唉唉唉,错了,另一间,左边那个,我们给李客官换房间了。”

    孙巧儿进了屋,看到李元郴正端端正正地坐在桌前,看着窗户。因为这里的陈设和之前的屋子一模一样,就连床上的被褥都一模一样。加上李元郴坐得似乎太过端正了,难免就让孙巧儿觉得有些别扭。

    李元郴回头一看,见是孙巧儿,连忙站起了身子,样子就像见了皇帝一般。

    连孙巧儿看了都觉得有些好笑,说道:“您这是干嘛啊李大叔。”

    李元郴道:“我,我。听小二说是巧儿姑娘把我背回来的?”

    孙巧儿眼神向门后一瞥,道:“小二真是多嘴。”

    李元郴轰然跪了下来,孙巧儿惊慌失措。

    “啊,李大叔,您这是干嘛啊!”孙巧儿上去拉他起来,可就像拉着一个千斤巨石一样,怎么拉都拉不动。

    李元郴只是跪着,也不说话。也许是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真是一个耿直又让人头痛的男人。

    孙巧儿只好放弃拉他,哼了一声说道:“你要是再不起来,我就生气,十天半个月都不理你!”

    这下子轮到李元郴荒神了,十天半个月还了得?一天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他闪电般地站了起来,仍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憋得满脸通红,好半天终于憋出来三个字,“谢谢你。”

    孙巧儿看着他喘着粗气的样子,笑得前仰后合,李元郴的脸更红了。

    好一会儿,二人各自的心情终于都平复下来。

    孙巧儿这才问道关于那个留下红鞋印的人。

    让她失望的是李元郴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李元郴道:“在你出去之后我就去打开窗户透透气,他突然就爬了上来,挡在我的眼前,并照着我胸口踹了一脚。”

    孙巧儿惊道:“踹了一脚?那你有没有受伤啊?”

    “没有,他的动作很快,力道却十分微妙。”

    “力道怎么了?”

    李元郴叹叹气,一脸不解地说道:“他的脚力很绵软,踩在我身上一点不痛,但是我却骤然觉得身上的力气全被卸了去。”

    “他应该是点了你的穴道。”

    “应该没错。”李元郴拿起了一个茶杯,和之前的屋子一模一样的茶杯,李元郴接着说道:“他的动作十分快,我拼进最后的力气朝他扔出一个杯子,我以为可以打中他,可他转身就破开窗户逃了出去。”

    “窗户不是开着的吗?”

    “他进来之后就关上了。可他为何要破窗而逃?以他的本事,我认为他完全可以打开窗户我悄无声息的离开。并不会引起任何一个人的怀疑。”

    “哼,因为他受伤了。”

    “受伤了?”

    “没错,他的脚有伤,好像十分严重,一直在流血。所以我才能找到你。”

    李元郴叹道:“一个受伤的人竟然还有如此本领,这个人恐怕在江湖上也有传名吧。”

    孙巧儿问道:“你见到他的样子了吗?”

    李元郴道::“没有,他蒙着脸,我只能从他的头发和眼角的皱纹辨认出他是个上了年纪的人。”

    “他为什么要背着你走?”

    “不知道。我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更不可能和他有什么恩怨。”李元郴顿了一顿,接着说道:“如果找到了他,我们就可以知道真相了。”

    “那恐怕我们永远不知道真相了。”

    “为什么?”

    “因为那个人已经死了。”

    “死了?”

    “嗯。”孙巧儿把自己去追寻他遇到那个被平原狼养大的人的事和再一次去找他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李元郴听到之后大是惊叹:“竟然还有这样奇怪的人,他的功夫很高吗?”

    “我没有同他交手过,也不清楚。但是他打出来的石头,来势凶猛,杀气十足,若不是我与姑姑学习多年芙蓉飞针,能辩得清暗器来路,稍有不慎,肯定被那石头打中了。”

    孙巧儿接着道:“你没看到那石头的威力,它碰见墙壁就像碰到了泥巴一样,直接陷了进去,死死定在了墙上。”

    孙巧儿并没有告诉李元郴自己对那个人的感觉,她在他身上看到了齐英儿影子,一时间有些恍惚,心里面总有些说不出来道不明白的感觉。“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遇见他。”

    李元郴说道:“有缘肯定会遇见的。”

    孙巧儿一见自己竟一个不小心说出了心中所想,而李元郴这种毫无察觉的回答,更令她羞红满面。

    孙巧儿忽然想到齐英儿与众人此时正与敌人斗智斗勇当中,自己心中竟然还对他人心存惦念,顿时觉得愧疚万分。

    她走到窗户前,打开窗户,看着远方的天,她打算把茅草屋和那个人全部抛到天边的云彩上,随风远去。

    太阳已经已经走到了正南,天上的云很少,所以几乎没什么能阻止它把光洒向大地。

    阳光对一个人是好的,尤其是对病人。

    孟婆咳嗽着,从刚开始到现在,她已经咳出了好几口血。

    孟婆坐在马车里,她的脸苍白如纸浆,她明白,自己的日子已经不多了。

    她虽然被病痛折磨着,但她仍然微笑着。因为,她庆幸自己在生命最后的一程做了一件正确的事情。

    马车的车帘被掀开了,怜香玉弓着身子进马车。她拿了一件雪白貂裘给孟婆披上,孟婆微微睁开了眼,轻轻握住了怜香玉的手。

    “婆婆,好些了吗?”怜香玉关切问道。

    “咳,咳,好多了,好多了。”

    孟婆咳出的血已经染脏了雪白的貂裘。

第一百零八章 天罡阵() 
马车在不甚平坦的路上摇摇晃晃地行驶着,马车的周围有很多马,马上又有人,一群人就像守护者一样,前后左右围着马车,有条不紊地往前走。

    怜香玉看着孟婆痛苦的样子,心如刀割般的难受。她本应该恨这个孟婆,因为她是个坏人,没有人喜欢坏人,可她现在为何对孟婆这么好?

    孟婆的眼神已经有些暗淡,再也没有一丝锋芒从双眼中放射出来。她的气息也很微弱。昨晚,她拖着本已经不堪重负的身体拼尽了全力,所以现在才如此虚弱,可她不后悔,她始终带着微笑。

    那个令人胆战心惊的孟婆似乎已经从世界上消失了,只剩下一个慈祥和蔼的老婆婆。

    “婆婆,你就别说话了,我们很快就到镇子上了,我们会给您找大夫,您一定会好起来的。”怜香玉说道,她的眼角已经挂着晶莹的泪珠。

    孟婆的气息越来越弱,她说的话怜香玉根本听不清,怜香玉只好不停地点头,不停地说“嗯嗯,您放心。”

    孟婆好像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一般,微笑着,闭上了眼。

    怜香玉以为孟婆死了,心中一冷,她想叫停马车,再一看孟婆依然微弱地呼吸着,自己便放下了心,给她盖好貂裘,慢慢躬身出了马车。

    怜香玉侧身坐在驾车的凌全非旁边,微微叹息道:“她睡了。”

    “睡了就好,不会那么痛苦了。”凌全非道,他看了看怜香玉愁苦的面容,又接着道:“怎么了?”

    怜香玉道:“她虽然睡着了,但也掩藏不住她的痛苦。”

    凌全非道:“是这样吗?”

    怜香玉对他这种冷漠的话语感到吃惊,感觉这不是自己所认识的凌全非说出来的话。

    凌全非接着道:“我反而觉得她内心充满了喜悦!”

    “你,你这人怎么这样?”

    “我这人怎么了?”凌全非轻轻甩动着马缰,“你只觉得伤心,却偏偏看不到孟婆内心的喜悦,亏你还是个女人呢。”

    怜香玉沉默了,这是她第一次竟不知道如何反驳凌全非,或许是自己太伤心了。

    凌全非对于怜香玉的沉默也很吃惊,在往日自己就算有十张嘴也说不过她的。如今她竟然这么沉默,倒真是罕见。

    凌全非叹气道:“你难道真的不明白她心中有多喜悦?”

    怜香玉道:“你明白?”

    “我明白。一个自我救赎者的喜悦。”姜川海骑着马,在马车的左边,身子在马背上一起一伏。

    “我也明白。”齐英儿也说道,他的马跟在姜川海的后面。

    怜香玉挺了挺胸,白玉般的脖子显露无遗,她娇哼一声说道:“我怎么不知道,我清楚得很,别忘了,我是个女人,女人才懂女人。”

    众人没有说话,他们心里都明白,这是个真理,即便不是,这时怜香玉说出来这种话,在这个时候接话可不明智。

    走在最前面的易万轩说道:“前面就要到了。”

    怜香玉激动地问道:“是柳青镇吗?”

    在马车右侧的风瑜说道:“当然不是,柳青镇离这里还有两千多里呢,前面应该是个小镇。”

    “真是多亏了孟婆给咱们指路,不然,咱们还不知道要在那林子里转悠到什么时候呢。”秦平在风瑜后面,精神饱满,神采奕奕,就像从未受过伤一样。

    “水——给我水——”一个有气无力的央求声从最后面传来。

    怜香玉挨着马车回头往后看,“那个家伙还没死呢。可真是够能忍的。”

    凌全非道:“他可不能死,他要是死了,咱们的路可就不好走了。”

    怜香玉笑道:“那你还不给他水?他要是真渴死了怎么办呢?”

    凌全非笑了笑,然后摸起一个水囊,喊了一声:“小师傅接着——”水囊从凌全非的手里脱出,在马车上方划了一道弧线。

    忽然一只脏兮兮的手臂冒了出来,将水囊的弧线就此打断。

    梁老三拔开了囊塞,咕咚咕咚地朝这自己的嘴灌了起来,他水喝的样子就像野兽吃肉一样,毫不在乎什么形象。水喝得很猛,许多水也都从他的嘴角流出,顺着脖子一直流到胸膛。

    当他喝得还只剩下小半囊的时候,才大大畅舒道:“好喝啊,那河里的水还真是甘甜呐。喝得竟比酒要舒服。”

    空在他旁边的那匹马上,说道:“你这要饭的,要不要脸皮,这个水是给你身后的施主喝的,你倒先畅快起来了!那为施主都快渴死了,快给他!”

    “好吧好吧!你这臭和尚!”梁老三翻了个白眼,便将水囊甩到了后面地上。

    后面的那个人就像狗见到了骨头一般扑到那水囊上,那水囊却已经空了。原来梁老三刚才扔出水囊的时候,并没有给塞上,水囊掉到了地上,囊里的水也被大地先给喝干了。

    秦平看了都实在不忍心:“你这无赖,也太狠了吧。”

    梁老三笑道:“哎呀呀,我忘了这塞子了嘛。”说完又是往后随手一扔,正巧砸在了那人的头上又弹开出去。

    那个人不得不跟着,那不能继续趴在地上,因为他的双手正被一条绳给牢牢系住,绳子的另一头在梁老三手上。

    后面的那个人身着上好的锦缎,只不过现在破破烂烂,他那纤细如女人的手也是伤痕累累。

    梁老三从马鞍侧面拿出了一个葫芦,扔给了后面那个人,“邢公子,我请你喝!”

    邢公子双手不能动弹,他只能用双臂费力夹住葫芦,他咬开葫芦塞,仰起脖子就往里面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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