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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天都赋-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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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姓李,家在姑苏。和尚姓苏,家在天都。”

    径直入楼船的李天下顿了顿足,笑道:“还挺押韵!”

    江水里挣扎的息红羽不再说话。

    离开楚江东一路来,也曾听闻南朝太子爷陪同苏唐帝国九皇子北归之事,没想却被自己撞到。

    勤书山再如何强势,也断然不可能与春秋两国抗衡。这下谋害楚南诏不成,自己却还自报了家门。

    想着日后若消息传回祖父耳中,又有南朝与苏唐两位皇子亲眼作证,息红羽怒气冲头,狠狠地拍了一下江水,又溅起满脸水花。

    ……

    楚南诏服下红羽箭火毒解药之后,状态终于有所好转。短时间内虽仍提不起几分真气,却不会再有性命之忧。

    拄着照晴剑起身,这位楚江东诸子百家才俊之首冲着苏寒山郑重执礼:“救命之恩,铭记在心。”

    苏寒山连忙回礼:“楚公子言重了,我也没做些什么。”

    楚南诏捂着胸口说道:“苏兄心善,一路定会福泽庇佑,逢凶化吉。”

    苏寒山知道楚南诏言语中所指,微笑道:“借公子吉言!楚公子有伤在身,还是先回楼船让黄梅前辈查看下伤势为妥。”

    候在一旁的顾长亭扶着楚南诏入楼船。

    苏寒山撑伞站在甲板上,想到因二十两纹银而负气的黄裳儿,心生歉意。

    他收起伞入楼船,朝着黄裳儿秦舞阳所在的房间走去。

    ……

    好不容易习惯楼船晃悠,不再需要酸梅止晕的黄裳儿由于呕吐,这两日又没怎么进食,小肚子干瘪,可算饿坏了。

    借着撒气的时间,跑去厨房央求随船的厨子们做了几道罗浮山地道的样式小菜和些许糕点,

    偷偷躲在房间里大快朵颐。

    忽然听到脚步声,乌溜溜的眼珠转着,黄裳儿想着该是苏哥哥来了,连忙端起餐盘在一眼望穿的房间里转悠了几圈,最终无奈,将菜肴与糕点藏到被窝里,掀起被褥盖了起来。

    站在床边抹了抹小嘴上沾着的糕渍,那神态像偷吃腥的猫儿一样可爱之极。

    苏寒山站在门外,敲了敲门。

    房间里黄裳儿看着那门后身影,故意嘟着嘴哼了声:“生气着呢。”

    苏寒山愣了愣。

    哄女孩子这种事他哪里有经验,顿时不知是否该继续敲门,还是黯然离去,站在门外内心挣扎起来。

    忽然想起些什么,苏寒山于是转身走了。

    房间里黄裳儿见苏寒山身影离开,毫无诚意,这下可真是生气了,泪眼汪汪地:“再也不理你了!”

    受伤的猫儿一样趴在桌上。

    委屈巴巴的……

    没过多久,苏寒山又再折回。从厨房的方向走来,手里还端着一碟刚出锅香气腾腾的红烧肉。

    与离开前相比,此刻苏寒山脸色明显有些不适。

    看着手里红烧肉,犹豫半天,终于又再鼓起勇气敲门,三长两短像是暗语:“苏哥哥给你做了你最喜欢的红烧肉。”

    趴在桌上没人安慰的黄裳儿一听红烧肉,灵敏的粉鼻嗅了嗅,抹干眼角将落未落的泪珠儿,

    忍不住又嘻嘻笑了起来。

    心想着看在红烧肉的份儿上,就原谅你这一次。

    黄裳儿连忙起身开了房门,一眼瞧见鲜艳欲滴的红烧肉,嘴馋的咽了咽口水。然后欣喜地抬头望了望苏寒山,却见苏哥哥面色不适,忽然想起什么的黄裳儿顿时不顾一切揽住苏寒山腰间,紧紧抱着,大哭了起来。

    一路来,她知道寒山寺长大心中敬佛的苏哥哥食素不食肉。

    如今却肯为了自己,手沾荤腥。

    “舞阳错了,舞阳不该跟苏哥哥生气的。”

    ……

    随船厨子指导下亲手烧了一碟红烧肉彻底俘获黄裳儿芳心的苏寒山身心不适,晚间便没有任何食欲,独自在房间里休息。

    盘膝坐在床榻,运转着自幼研习的佛门无上心法太玄经,真气流转数个周天之后,身体的不适才渐渐消除。

    他正想打开佛珠解语继续修习佛技篇心佛掌时,却听到敲门声。

    还不待他起身开门,黄裳儿便抱着一些画卷闯了进来。

    苏寒山看着满脸墨迹涂花猫似的黄裳儿,忍不住笑了起来。

    黄裳儿将辛苦临摹的画卷放到桌上,掐着小蛮腰:“不许笑。”

    苏寒山忍住笑意,转身取了脸巾,走到黄裳儿近前,为她轻拭着粉色脸颊上的墨迹。

    他低着头,静静凝视着。

    她仰着小脑袋,扑闪着乌亮的眼睛。感受着苏哥哥的轻柔,脸颊痒痒的。

    那一刻,她听到了他紊乱的呼吸。

    他也听到了她急促的心跳。

第二十九章 喜欢这样的还是这样的() 
黄裳儿乖乖地站着,小身板挺得笔直。

    那双小手负于身后,左右手小拇指彼此勾着,大拇指悄无声息打着架。

    她心里有头小鹿乱撞,扑通扑通的。不知不觉间,粉嫩的脸蛋儿浮现一抹红晕,还有种烫烫的感觉。

    苏寒山的手忽然在那微微发烫的脸颊上停顿,然后愣了愣,盯着黄裳儿柔波流转令人痴醉的眼睛。

    这一瞬,苏寒山竟真的有些醉了。

    他发觉舞阳的眼睛真的很美,比寒山寺满园桃花还要美。于是情不自禁,他慢慢低下了头,将唇向她的眼睛凑了近来。

    黄裳儿心里的两头小鹿快要撞出来了,苏哥哥的唇离她的眼睛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黄裳儿忽然后挪了半步,羞意渐浓低下头,用一种嘤嘤细语说道:“苏哥哥欺负人。”

    被那双眼睛迷得神魂颠倒的苏寒山看了看手中脸巾,意识到方才一刹那犯浑,顿时满脸尴尬。

    他收起脸巾,走到铜盆旁,鞠了几捧水洗了洗脸,让自己清醒。

    身后黄裳儿看他自责模样,浅笑嫣然:“再洗就会把脸洗破了。”

    苏寒山这才停下,盯着波纹荡漾的铜盆里自己模样,然后用衣袖拭了拭脸。

    黄裳儿见他双手扶着铜盆,始终不肯转身,知道苏哥哥心里仍在愧疚自觉无颜,便主动走上前,拉着苏寒山衣角,将他扯了回来。

    苏寒山看着桌上未曾裱装的画卷:“这些是……”

    黄裳儿拿起一幅画,在桌上铺展而开,用青瓷水杯压着头脚,骄傲地说道:“都是我画的。”

    苏寒山看到画里有位美人儿。

    眉目如画,面若桃花,肌肤胜雪,丹唇贝齿,语笑嫣然……画中人正是舞阳按照自己的模样描绘而出。

    苏寒山面带疑惑地看着黄裳儿。

    舞阳清了清桑,一本正经地问道:“苏哥哥觉得这幅画如何?”

    自幼习遍佛门经书典籍,也读过不少南朝大作的苏寒山虽不能说琴棋书画样样皆精,却都有着自己的独到见解。

    他仔细端详着面前画,看出颇有行云流水的笔势。浓时若滴墨,浅时如云烟,便觉黄裳儿功底不俗。

    苏寒山说道:“挺好的。”

    黄裳儿娇笑:“那苏哥哥认为画里的人儿好看么?”

    苏寒山微愣,才醒悟自己看的是笔,舞阳问的却是人,便浅笑柔声道:“好看。”

    黄裳儿傻乎乎地乐着,移开青瓷杯,又拿起一张画重新铺展,问道:“这幅呢?苏哥哥觉得画里的人儿与第一幅相比,哪个更好看些?”

    苏寒山又再端详,发现第二幅画里的人儿依旧是舞阳的模样。

    只是与第一幅相比高挑了些,纤瘦了些,曲线柔美了些。少了几分灵动,多了几分娇艳,更像是舞阳数年后的样子。

    苏寒山没法评价好与不好,都是舞阳的模样,哪里会有好坏之分,于是说道:“一样好看。”

    黄裳儿笑嘻嘻地铺展第三幅画。

    画里的秦舞阳一身红裙嫁衣,美艳至极。玲珑有致的身形已无可挑剔,鲜红的玉唇,水嫩的脸蛋儿,饱满的胸脯,整个人像是一颗熟透了的樱桃,闭月羞花,倾城倾国。

    “苏哥哥可喜欢这样儿的?”

    “还是这样儿的?”

    “这幅呢?”

    “……”

    黄裳儿一张接着一张将自己的画像展开,看着像是不同年龄时段下的模样。从青涩,到含苞待放,到娇艳盛开,到极富韵味……看的苏寒山惊讶之余,又苦笑无奈。

    想着这古怪的丫头小脑袋里不知又在想些什么,否则也不会平白无故地画这些未来模样给自己瞧。

    “一定要选一幅,或者两幅。”

    “为什么一定要选呢?”

    “因为舞阳要知道苏哥哥更喜欢哪一种,然后就可以变成苏哥哥喜欢的样子了啊。”

    苏寒山不明白一个人该怎么变化,才会按照预想中的样子成长,笑道:“舞阳不用变成苏哥哥喜欢的样子,现在就很好看啊。”

    “不,苏哥哥说谎。”

    “哪里说谎了?”

    “你前几天还说要等舞阳长大了才肯娶我,分明就是嫌弃舞阳现在的样子!”

    苏寒山终于彻悟,原来这丫头心里一直惦记着那句话。

    想来好气又好笑。

    自己口中的长大了,却被理解成不喜欢如今的模样。

    将黄裳儿按坐了下来,苏寒山靠近,有些迟疑,有些纠结,最终还是伸手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看着秦舞阳的眼睛,柔声道:“舞阳不用刻意为苏哥哥改变什么,因为眼前的舞阳,真的很好看!”

    黄裳儿心里好似没底气儿,怯懦懦的问道:“真的?”

    苏寒山很认真很认真的说道:“真的!”

    随后想起舞阳抱着五十两纹银的样子,又补充道:“比真金还要真!”

    ……

    夜深人静,江面大雨。

    黄裳儿秦舞阳的房间里有位姿容绝世、一袭胜雪流仙裙的美人。

    如果苏寒山在此定会发觉,这美人无论形态身姿容颜乃至神色,甚至是流眸里丝丝的柔波与俏皮,都与舞阳亲手所绘的其中一幅画像完美契合。用一句话概括,全然就是画里走出来的仙子!

    红烛里,她一颦一笑一回眸,足可颠覆一城一国一天下!

    那美人拿着铜镜,眨巴着眼睛好奇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而后嘟起嘴,轻叹息了声:“唉!”

    她低头看着自己随呼吸起伏的傲人胸脯,小手儿一把按了上去,发现竟比自己的手掌还要大,不由苦恼:“真丑!”

    可下一刹,想起苏寒山与她说的最后那句话,却又嘻嘻笑了:“还好苏哥哥不喜欢我这幅模样。”

    ……

    北归的苏唐帝国九皇子已在浮水江船行了三日。

    第三日清晨,雨还在下着。

    众人无所事事,早饭后便纷纷聚在三层楼船的厅堂里聊些有的没的。

    而楚南诏的伤势,经过黄梅老头查看后似乎也有些好转。见众人话匣子不断,聊得兴起,本不愿扫雅兴的他沉思了许久,还是觉得有些事,需要提醒那位于自己有救命之恩的苏唐九皇子。

    楚南诏便开口道:“按照眼下的行程,楼船明日就会进入浔阳江,过了浔阳江还有三百里荒地便是苏唐边境大梁城。”

第三十章 杀局三百里,等君入瓮来(上)() 
楼船大厅里忽地寂静。

    闲聊的不再闲聊,下棋的不再落子,便是小少年葛小鱼从厨房里偷来鸡腿放在嘴边正要下口时,发现骤然静止的众人,也有些害怕地怔在了原地。

    于是包括苏寒山在内,所有人目光齐齐汇向楚南诏。

    后者略显尴尬的清了清桑,企图打破霎时间凝冻的氛围。

    南朝太子爷李天下抱怨了声,从果盘里抓些瓜子无聊道:“大家都知道啊,提这些作甚?”

    楚南诏望着苏寒山:“难道你从没想过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

    苏寒山浅笑着摇头。

    李天下消极说道:“遇山翻山,遇水涉水呗。”

    楚南诏蹙眉:“再遇杀手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这位来自江东诸子百家,被誉为同代文武全才俊彦麟首的儒圣传人极其不解环视了众人一眼。

    经历同门相残,被师侄息红羽暗算后的他算是亲身体会由妒忌之心而产生的仇恨之可怕。

    然这种如履薄冰的感觉,对南朝李天下或是苏寒山来说,无疑很陌生。

    南朝后主皇帝膝下独一子一女,李天下东宫之位天命使然,自然不知同室操戈储君之争意味着什么。

    自幼姑苏城外寒山寺长大与佛相伴的苏寒山亦如是。

    楚南诏继续对着苏寒山说道:“若我想杀你,绝不会因为黄梅前辈或者其他江湖一流高手的护行而改变决定。”

    苏寒山若有所思。

    回想离开姑苏城遭遇的两场刺杀,在岭南云来客栈是因为舞阳的出现而破局,接着十数日安然无事。直到扬州城百晓生百兵鉴问世,那位骑牛少爷时节雨方才现身。但最后被黄梅前辈赶走落荒而逃。

    然后便又是一路无阻,直到当下。

    可以看的出来,这一切并非是临时起意随便找些个江湖不入流的杀手半路阻拦,而是计划周详预谋已久。

    正如楚南诏所说,暗中谋划这一切朝思暮想欲取自己性命的幕后人定然还有后手。

    换言之,浮水江的平静不过是表象罢了。

    或许那位幕后人也在见招拆招,因舞阳的突兀出现而打乱其原有计划,不得不随之做出调整,这才有了十数日后修为实力皆在黄裳儿之上的时节雨与其牧童的出现。

    若真是如此,离开扬州城后至今的平静便只能说明一件事,幕后人在根据黄梅前辈的实力修为重新调兵遣将。

    如此一来,紧接着出现的杀手,岂不是武道境界要在黄梅前辈之上?

    楚南诏似是看出苏寒山所想:“而且最重要一点,渡过浔阳江后再有三百里荒地便是苏唐边城,在苏唐境内刺杀帝国九皇子终归兵行险着事倍功半。若我所料不错,那些人定会在你入大梁城前做最后一搏!”

    李天下没来由打了个冷颤,甚至有种心寒的感觉:“听你这么一说,本太子爷似乎看到一团黑云压顶而来。”

    暴风雨前的宁静并不可怕,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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