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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灵殊-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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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实如此。曼殊吃了缇滕,就是直接吃了,最多只能吐出个肉渣渣来。但她吃了黑铠统领和王浸,一开始他们还都活着,慢慢才跟她融合的。连皎如果是用第二种方式被吃,那还有救。

    曼殊也确实想救她,也很重视此事,并且一点都不想吓唬阿石。她正色道:“你说得有理。我这就去看看。”

    “哎!”悉家长老们不乐意:这不是要去旁听会议的嘛?

    旁听州府会议,多大的荣耀啊!她怎么能错过!

    “其实你们去,跟我去听,也是一样的吧?”曼殊无奈道。

    “不一样!”长老正色道,“这种旁听是不能派代理的!”

    也就是说除非曼殊亲自去,否则没有其他的悉家人能进去。

    “我去站在外头旁听,跟你们完了拿新闻纸,是一样的吧!”曼殊更无奈了。

    其实站在外面也真的听不到多少,悉家花钱买到的情报也根本一样。

    “不一样!”长老们一发的正色道,“这是荣耀!”

    “荣耀,”曼殊喃喃,“其实你们已经知道我是西贝货了吧?”(。)

第二章 阿颜() 
“啊?”长老们笑容可掬的跟曼殊装耳聋。

    “好啦!”曼殊真拿他们没办法,“这样子,折中一下,我去疄品郡看看,你们先去州府等着开会,假装我也在的样子?路程迢迢,会议也要好一阵子才召开吧?假装有我在就行了嘛!真的开会了,要验人入场的时候,我说不定就赶回来了呢?”

    长老们交头接耳了一下,然后道:“我们有其他办法。”“嗯,另一个好办法。”“确实更好。”“也就是说——”“家主啊!”“你可以先去会场给我们挣脸面,说不定还能探听到更多我们听不到的消息。”“然后疄品郡那边呢……”“就由家主的心腹代家主去办就好啦!”“反正家主你是有心腹的对嘛?”

    “……你们还真是能想好办法啊!”曼殊简直对这群老狐狸没脾气。

    “是啊是啊!”悉家长老们愉快道。

    于是晨風就去了。

    曼殊信得过晨風。

    晨風去疄品郡,找那被目击过的妖魔踪迹、还要找那据说被吞吃的女孩子是什么人。

    疄品郡其实就是苏家的老巢。

    黑叉林主冒充苏穋,正是去疄品郡的。不过他要扮演苏穋,估计没多余的精力可以来调查这些。晨風将是调查的主力。黑叉林主会尽量给他协助。

    那被吞吃的女孩子,被目击是在疄品郡的郊区,又或者说贫民窟。

    贫民窟里的女孩子,来了又走了,其实不是很说得清楚的。

    打个比方吧!上个冬天大雪纷飞,这贫民区里有个叫姚老头儿的,躲在家里,手朝着炉子烤火取暖。

    他的家很小,只有一间房,客厅、卧室、餐厅、洗漱室,全在里面。房子是土坯底、木架子。土木都旧了。本来质地也不好,西北风虎狼般啸叫摇撼,像要把他的屋子连根拔起。

    如果他的屋子真的被吹成了废墟,跟旁边的宅子倒是很衬。

    旁边那宅子。倒是富贵人家的大宅子,一位姓黄的侍郎所居。但黄侍郎不久前犯了大罪,忤逆天颜,被处死,家人们本来应该收没为奴的。在官府来捉拿前,抢先聚在屋里**而死。

    那场火烧了三天三夜。

    火熄后,黄宅就成了废墟。黄侍郎本应斩首,但其家人自己寻死,没乖乖接受朝廷降旨,让疄品郡王很生气。于是,黄侍郎的刑法,就改成了凌迟。

    那是雪落之前的事了。

    听说黄侍郎的处刑并不顺利。但到底,他还是死了。死人本来应该在活人的世界里悄悄引退。可是有传言说:黄家覆灭得不正常,怕是黄家幼女搞的鬼呢!

    那个女孩子。是黄侍郎膝下最小的一位小姐,其实是他收的义女,又听说,可能是他在外头的私甥女。黄夫人对这位小小姐非常坏。奇怪的是,黄侍郎对这幼女也很不好。于是有一天,也是这样的雪夜,小小姐失踪了。失踪得颇有点诡秘,以至于传说她是被妖精掳走。

    几年之后,黄家就忽然遭遇灭顶之灾。说不定,是小小姐成精作祟。回来复仇。

    于是没人敢再靠近黄家宅邸。除了一些穷人,反正没其他地方可以去,仍然靠在这宅子旁边过活,就像姚老头这样。

    不过。废宅里面,他们谁也不敢进去。就算拣柴火都不敢进去。

    姚老头烤着火,听见敲门声。

    他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但敲门声很快变得很粗鲁,简直是拿脚踹。一副:“你不开门,我就踹烂它”的架势。

    姚老头只好打开门。外头天地相连于雪色中,居然不是诗文所歌颂的银白,而是一片灰蒙蒙的。

    灰影中,立着一个女子。

    女子穿着褐色粗衣,皮肤冻得惨白,嘴唇却越发的红。雪花替她衣裳上作了绣纹。她身姿单弱得可怕,仿佛是乘着风雪而来、再一阵大风又可以把她吹跑似的。可她眼里居然流露着微蒙的笑意,把冷暖、生死都不在乎一般,向姚老头点了个头,就跨进门来。

    “哎……”姚老头摊着手,不知怎么办好,想想,还是先把门关了,免得冷风灌进来。

    女子拿出一块银子,给他:“我就住在这里了。这是我仅有的财产。不过以后我会做活赚钱贴补你。”

    姚老头呆着。他不是不想赚钱,可破屋只有一间,留宿不了女客。

    女子早看中了他的阁楼。那只有四尺高,在屋顶尖上封出来,堆杂物用的。她不客气的钻上去:“这里可以用嘛!跟你说,我克夫,嫁了几个老公,都把男人克死了。末了他们要把我卖妓窠,我就逃出来了。你收留我吧,就说我是你远房侄女好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谢谢你了!”

    姚老头仍然呆着。

    “哦对了,”女子从阁楼上又把脑袋探出来,“我叫阿颜,多谢关照!”

    冬去春来。

    即使是贫民窟,也有春光。杂花一点点、一枝枝、一片片的盛开了,开得如同不知道前面还有个冬天。八哥和麻雀站在枝头唱、飞在空中唱,唱得仿佛它们一生里只有这一次盛会。

    明媚春光照不进阁楼。低垂的青藤蔓延在窗外,阿颜没有把它们拂开。她就在藤窗里做活。暗影里,她双眸幽然有光,仿佛是野兽,能在夜里也看清东西。

    邻居们渐渐知道,姚老头家里多了个远房侄女。小姑娘还算清秀,有些说媒的就打了主意,但听说姚阿颜克死了很多个老公,无处可去,才投奔到这贫民窟来,就无人再敢问津。

    姚阿颜命是真硬,敢去黄家废宅抱柴火,一次也没撞过邪。此外,她还会做一点针线活,贴补家用。姚老头多了这么个侄女,是好事。

    渐渐的,姚老头对阿颜生出了感情,有时对着她叹息:“好好一女子,怎么就命硬呢?要嫁个好人家哟……”

    “这已经是好人家了呀!”阿颜对他嫣然一笑,抱着针线活,去换钱。

    路上,有人看了她一眼,立刻转过头去。

    这是命硬、不吉利的女子!曾有个混混,不惧邪,想打阿颜的主意,摸了她几把、吃了顿豆腐,后来就发了邪风,肿头歪嘴的、躺在床上半天动不得。之后人家看都不敢多看阿颜。

    也只有姚老头这种一世孤苦的糟老头,能跟阿颜一个屋顶下住着,相安无事。

    阿颜神色从容,姗姗而行。

    春阳暖暖照在她身上,她倚着苍苔满布的石墙,伸个懒腰,长长吐出一口气。

    不知有没有人相信,这段时间,确实是她一生中最闲适、最安心的日子。

    她但愿这样的日子能永远过下去。

    只有一个人能认出她的脸,打碎她这珍贵的日子。但阿颜想,她不应该害怕。毕竟,那位大人是很忙的。世界这么大,他也不会专门到这个角落巡视。也没有人会注意到贫民窟里的孤女,特意把她牵到他面前给他辨认吧?阿颜是安全的。

    经过算命瞎子时,她还是不由得、微微驻足。

    算命瞎子卖力的吆喝:“女客官,你有灾星啊!两个铜板,只要两个铜板,替你消祸禳灾!”

    阿颜嘴角扬起,举步走过。

    她的灾祸,纵搬两座金山来,也不能消解。

    算命的在她后面叫:“真的!你会出乎意料的遇到性命之灾!”

    阿颜脚步一顿。

    算命的刹那间呼吸不畅。空气好像凝结了。似乎有看不见的刀压在他脖子上。

    也不过刹那间,空气重新开始流动。刚才的窒息仿佛是错觉。阿颜走了过去,神色没有任何变化。

    她交了针线活,把微薄的酬劳小心翼翼收到怀里,回姚老头家去,半路却见一个人倒在墙角。

    风把墙上的破纸吹得哗哗响。那些都是官府的招贴布告,各种通缉。

    譬如江洋大盗啦、杀人的啦、碰伤官马的啦、非法行医的啦、知府大人出巡没有回避的啦,各种罪名。疄品郡的律法实在稀奇古怪,无所不包。甚至还有一张通缉刽子手的。

    那个刽子手,要给黄侍郎行凌迟之刑,本来应该割一百二十刀才杀死犯人,围观行刑的人们也就兴高采烈等着看一百二十刀的精彩表演。结果那个资深刽子手,不知怎么的,临场犯错,搞得黄侍郎早早断气。观众很不满意,皇上很不高兴。刽子手按律要身受犯人本应受的一百二十刀之刑。他吓跑了,于是朝廷贴出通辑令。

    那是初冬的事儿,贴了一个冬天,令纸早破败了。人们议论了一阵,也就丢开。

    毕竟那是郡京中的事。

    而这里是疄品郡的潜城。

    破纸上又贴了新纸。值得追捕的逃犯们太多了。那个倒在墙角的男人,公人们研究了一下,证实他身上带着良民的过关引文,就离他而去了,换了潜城城民们来围观,发现他只是严重营养不良加摔倒致使腹部严重疼痛,也无聊的准备散去。

    有个非常好心的棍棒教头,刚开始学习外伤的紧急护理,想在他身上练练手。手指刚一搭到那个男人的身,阿颜就在心里叹了口气。(。)

第三章 姑娘救命恩() 
啊,阿颜也是无聊围观群众一名,至今未离去。

    与此同时,那个看来已经奄奄一息的男人,对那个教头道:“你手法不对。”

    教头呆了呆:“不对?呃?你是不是肋骨断了?说不定我能接。”

    “也许你能接,但手势太笨了,我不能忍。”男人静静道。

    阿颜好艰难忍回去一个微笑。

    教头脸涨成猪肝色,走了。

    阿颜走近他,看了片刻:“你太虚弱了,治不了你自己的伤。这样躺下去会死的。”

    “是的。”

    “我也不会救你哦!你刚才赶走的笨蛋,至少是唯一一个能救你命的人耶!”阿颜似乎在故意嘲笑他。

    男人不以为意:“没关系,你至少可以帮我一件事。”

    “什么?”

    “走开一点,不要挡住我的阳光。让我在春光里安静的死。”男人回答。

    阿颜不笑了,咬着嘴唇好一会儿,走了。过了三个时辰,她回来。阳光已经凋尽。男人躺在夜色里,安静得像是已经死了一样。

    阿颜伸手触碰他的脉、鼻息、和伤口附近的重要穴位。

    她的手势简洁、准确。

    然后她只说了三个字:“跟我走。”

    青藤在阁楼的窗口,静静垂下。

    如豆的灯焰,把各种稀奇古怪的影子投在墙上、还有姚老头的脸上。

    姚老头的双眼陷在皱纹里。没人能读出他眼里的神色。

    他是个孤老头。阿颜来了之后,他渐渐有了活气。他和阿颜之间,没有太多的话。但是听见阁楼上有起床的动静之后,他会烧一壶热水,放在阁楼的楼梯边。他咳嗽时,阿颜会给他捶肩。去沙场干活时看见好的野花,他会带回来,放在桌上,过一会儿,阿颜把它们插在发辫上。去搂柴火时看见野鸟、甚至野老鼠。阿颜会捉回来,放在桌上,过一会儿,姚老头把它们烤熟。香喷喷的。这些东西烤熟了。跟有钱人的牛啊猪啊也差不多香。他坐下来跟阿颜一起吃。他们的生活简单而温馨。

    这次阿颜回来,没有带鸟儿、没有带花,带回来一个男人。

    男人已经走不动路了。阿颜搞了个破草垫,艰难的把他抱到草垫上、艰难的拉他回来。

    姚老头从沙场下工,正见到阿颜咬牙拉他。细细的身体几乎贴在了地上,带子深深勒进背部。姚老头一言不发的接手,帮她把这陌生的男人拉回家,帮她把这男人弄上阁楼。之后的事,他就不被允许参与了。阿颜在楼梯口丢下一句警告:“别上来。”

    姚老头没有上去。他听到阁楼上有一些奇怪的动静,还闻到草的香味。

    阿颜有时候会带一些草回来,像是草药,但从来不拿去卖给草药铺,就丢在门外,任它们被阳光晒枯。

    现在。这些枯草都不见了。

    男人昏睡了三天,没有死。

    三天之后,他坐了起来,信手把床边窗外的青藤撩开,见到窗外废宅,和宅门上摇摇欲坠的“黄”字,惊了惊:“这是谁家的宅院?”

    “黄侍郎。”

    “那个某位黄侍郎?”男人问。

    阿颜无声的点头确认。

    男人又对着阿颜呆了片刻,眼里说不清是什么,像有火星突然升起,然后又死了。留下的灰烬叫阿颜窒息。幸亏那点星火又渐渐复活。躲进煤块底下喘息。男人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全都已经换成干净的了,腹部伤口也包扎得很得体。他说:“麻烦姑娘照顾了!”

    不只是麻烦而已。换衣服时。阿颜看了他的全身。这也是无可避免的,男人显然不打算再提,只是表扬她:“姑娘医术不错。”

    “……”阿颜咬了咬嘴唇。这种理所当然的、长辈一样的表扬口吻,与那位大人还真是相像啊!

    幸亏她检查了他的全身,没有一点易容痕迹,确认不是那位大人假扮。

    当然。如果真是那位大人嗅到了她踪迹的话,怎会易容来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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