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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我真不是魔教少主-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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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爿尸体极其匀称的倒在血泊里,那位一袭紫色裙衫的娇小女子,浑身浴血,一脸阴翳地看着那位半边身体都被鲜血染满,却依然坐在原位,悠然喝着茶水的光头大汉。

    只不过,那位光头大汉是隔空坐着的。

    在那位紫裙女子一剑劈开店小二身子的时候,大汉周围的桌椅就被那一剑余下的剑罡劈成了两爿。

    “人熊肖汉,你觉着今天能活着走出自华楼吗?”那位白衣公子哥,冷冷一笑,折扇在身前微微摇动,清风拂来。

    身边的粉裙女子,也不知她从何处取出了长剑,拔剑出鞘,直指那位隔空而坐的高大男子。

    “哼!”

    “我肖汉能不能活着出去,还轮不到你们来说!”

    一声冷哼落下。

    就见一个魁梧的身影蓦然站直身躯,脊椎骨“噼里啪啦”一阵乱响,如爆炒黄豆。一道足足有两米多高的庞大身躯,矗立在三位青年男女面前,宛若巨人。

    远处旁观的孙骆涯,见到此景,两眼精光一闪,暗叫道:“就他了!”

第31章 看人一打三() 
就在彪形大汉站起身的那一刻,那位一袭白衣,轻摇折扇的公子哥,目光蓦然一冷,高喝道:

    “紫露!”

    “韭兰!”

    “联手杀了他!”

    两位女子娇喝一声,一起出手。

    浑身浴血的紫裙女子,距离人熊肖汉最近,也是她率先发难,持剑之手蓦然一转,三尺青锋寒光毕露。

    名为紫露的女子,欺身上前,一剑朝那光头大汉当头劈下。

    剑气锋锐。

    肖汉嘴角一咧,不退反进。

    一个箭步,便是来到紫裙女子面前,抬手就是一掌。

    偌大的手掌,铺天盖地般的按压下来,连同那道锋锐无匹,足以劈断自华楼房梁的剑气,一并拍向那位紫裙女子。

    只在刹那,紫露劈斩过去的锋锐剑气,就与肖汉的硕大右手相互接触。

    剑气并没有如紫露所想的那样,将肖汉的手掌上来一个透心凉。反倒是她的剑气,在与肖汉的大手触碰到的那个瞬间,就被肖汉突然紧握成拳的大手,给碾碎成了剑气星屑。

    与此同时,那人熊肖汉的攻击才算真正的如约而至!

    那只为了碾碎剑气而紧握成拳的巨大右手,来势汹汹,一刻都未曾被剑气阻隔,轰杀而去的速度反倒愈加迅速。

    轰!

    两米多高的光头大汉,庞大的身躯微微弯曲,硕大的拳头将泥地轰砸出了一个深坑。

    那位紫裙女子,却是在危机当头,脚踏莲步,急忙倒退出去二十来步,这才堪堪免于危难。

    也在这时,名为韭兰的粉裙女子,已经提剑到来。

    手中长剑,宛若一支利箭,直冲肖汉的心口刺杀而来。

    韭兰快步如飞,眼看着自己就能一剑刺死,这颗人头价值一千两黄金的朝廷通缉重犯,当即笑颜逐开。

    就在剑尖距离光头大汉的心口,还有一尺不到点的时候,那位始终未曾将拳头收回,一直保持弯腰那个姿势的两米壮汉,突然转过脸来,一脸狰狞地朝粉裙女子一笑,森白的牙齿,怵人心魄。

    见到这一幕,白衣男子蓦地一收折扇,暗叫一声:“不好。”

    但见人熊肖汉大笑一声,左手一抽背后的双刃大斧,对着粉裙女子当头就是一斧。

    生死一线间,韭兰以为自己必死无疑。

    谁曾想,只听“当”的一声脆响,一把折扇却是笔直地击打在了那柄战斧的斧面。

    即便如此,那柄不知几斤重的战斧,势大力沉,完全不为所动,只在数息的停滞过后,便依然朝韭兰劈砸而来。

    轰!

    顿时间,烟尘四起,众多吃客的饭菜酒水里头全是沙子,唯有早知不妙的孙骆涯,将那最后一只白面馒头藏到了袖口里,这才免于一难。

    少顷。

    待到烟尘消散,巨斧之下,并无粉裙女子的尸身。

    原来,方才白衣男子眼见不妙,就将手中折扇,当做干戈铁器,与那巨大战斧互换了数息的时间,也只是这数息的时间,才让粉裙女子找到机会,挪转身形,迅速倒掠而归。

    眼下,一紫、一白、一粉,三人并肩而战,比起来时,紫粉两位姑娘的手上多了一把长剑,而那位白衣男子的手上却是少了一把去热的折扇。

    见那位两米壮汉的身躯已然站直,背负的双刃巨斧,也都被他单手抗在了肩头。

    白衣男子心知事到如今,他们已不可能在毫无代价的情况下,取走人熊肖汉的头颅。于是,就见白衣男子朝那位两米壮汉,抱一抱拳,赔笑道:“肖大哥,这一切都只是场误会!”

    对于白衣男子这种恬不知耻的行为,人熊肖汉也只能是嗤之以鼻,道:“白留痕,你丫的也忒不要脸了。刚还说联手杀我呢,现在就跟我说是误会啦?啧啧,血箭门的人真他娘的孬!”

    “平日里除了干些偷鸡摸狗的事,上了台面,还能干点啥?”

    对于肖汉的冷嘲热讽,白留痕也只是微微一笑,然后双手一拍左右两人的滚圆屁股,大笑道:“我白留痕平日里偷鸡摸狗的事情干得少,将这俩婆娘摁在床上干得时间比较多。”

    肖汉瞧了眼白衣男子身边那两位身段婀娜的女子,朝地上吐了口痰,道:“就你身边那两个小娘们,连给老子睡一宿的命都没有。也就你那小指大的鸟儿,才能一鸟进两窝,还不带吐口水的呢!”

    白留痕堪堪一笑,皮动肉不动地说道:“干你娘的!”

    然后,正在一旁吃过了馒头,又喝过了一杯粗茶的孙骆涯,就见到了三个人围殴一个,还被一个人吊起来打的局面。

    不得不说,人熊肖汉当得匹夫之勇一说。

    只见他手中巨斧挥舞之处,无有东西不破,无有凡人不躲。

    白留痕和他的两位剑侍,在见到肖汉的巨斧劈砍而来时,他们就已经躲得大老远去了,别说想着还手,只要紫露和韭兰敢提剑一寸,肖汉右手的拳头就猛地轰砸了过来。

    试想一下,一个两米长的男子,手臂和双脚都有过人之处,而且还是身经百战,眼力劲何等老辣,完全不给他们三人任何挣扎的余地。

    直逼得他们三人连连败退,就连大战一场的勇气都没了。

    等到孙骆涯又喝了一杯粗茶,肖汉的巨斧已经将自华楼的门槛劈成了两半,那三位原先想要刺杀他的血箭门弟子,也已经落荒而逃。

    此间事了,两米壮汉回头看了眼凌乱的大堂,冷哼一声,背负着巨大战斧就此离去。

    心情不好,喝水都郁闷,别提喝酒了。

    见状,一旁的孙骆涯往自己的桌上丢了几文钱,看了眼那位死状难看的店小二,摇了摇头,叹息道:“来世投个好胎。”便撒手离去。

    酒楼里,等到那些方才还沉迷于紫裙女子丰满胸脯的众多吃客,逐一回过神来,这才像是白日见了鬼一样,一个个惊叫不止,连滚带爬地逃出了酒楼。

    唯独留下那个一边嚎啕大哭“死了人”,一边还咒骂“这群死货不给钱”的自华楼掌柜,独自坐在地面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悲痛欲绝。

第32章 穷山恶水宜杀人() 
(今天端午节,祝大家端午节快乐!今天三更,还有两更。)

    孙骆涯从自华楼离开以后,就一路跟在人熊肖汉的身后。

    比起寻常人小心谨慎的跟踪,孙骆涯的跟踪倒显得有些无足轻重。他一路走走停停,路过集市,若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他都会去瞧上一眼,遇到卖甜果的,他也会去买上一个。

    这不,他刚吃完一个苹果,路边就走来了位卖糖葫芦的。

    孙骆涯想都没想,就要了两串,把钱给小贩的时候,那位看上去三十来岁的吆喝汉子,还一脸看傻子一样的盯着他看,心里一定在想:“看这哥们的长相都有三十好几了,咋还喜欢小孩子吃的玩意儿?”

    糖葫芦小贩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孙骆涯当然不知道,不过他也不想去知道,只是在接过小贩递给他的糖葫芦后,说了声“谢谢”,然后就一边啃着糖葫芦,一边继续跟着那位两米壮汉了。

    跟踪人熊肖汉是比较轻松的,毕竟两米多高的身体摆在那里。大街上,四处一看,体型身高都差不多,唯独人熊肖汉是个例外,隔着大老远就能瞧见他。

    孙骆涯估摸着两人之间相隔的距离在一百米左右,而且人熊肖汉步行的速度也不是很快,所以这就给了孙骆涯边走边吃边看热闹的时间了。

    穿过了人潮拥挤的繁华市集,人熊肖汉走上了一座石拱桥。石拱桥青砖绿苔,年代久远,据说是当年那位探花郎募捐所建。

    桥下的沁水河,是幽州城百姓主要的用水来源。

    名为沁水的河流,在幽州城里四通八达,上至幽州城外各大山头,下至方圆百里所有乡镇,最终汇入黄河。

    不过,幽州百姓的饮用水,大多还是使用当年那位探花郎,派人打造的古井里的井水。

    石拱桥上,清风徐徐,沁人心腑

    桥下,河水清潺,亦有水鸭嘎嘎。

    桥头,杨柳依依,雀鸟啁啼。

    毋庸置疑,石拱桥上正是那些文人骚客最喜吟诗作赋的应景之地。

    然而,就当那些士子书生,与相中的女伴在桥上摆弄诗词,却不料来了位身形魁梧的光头大汉,心里暗骂一句“大煞风景”的同时,那些文人还不得不在身旁女伴的耳边,说些什么“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诋毁话来。

    若是换做平常,人熊肖汉也就一笑置之。可偏偏今天他心情不好,先前被人刺杀,到头来还没把那三个不要脸的孬货给一斧头砍死,所以现在的情绪特别烦躁。

    一听那个寒酸书生,在背地里说自己的坏话,肖汉也就来了玩闹的兴趣,砂锅大的手掌一把揪在青衫书生的衣领,将他整个人都揪离了地面,就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毫不费力。

    坐在桥头柳树上,啃着第一串最后一颗糖葫芦的孙骆涯,在见到这一幕时,连连咂嘴,心想自己这回可真是捡到宝了。这肖汉果真和深山野林里的人熊一样,人高体阔,天生神力。

    其实,他此次下山,是事先和孙希平商量好的。除了要解决那天夜里,外来死士暗杀赵西烟和智禅和尚这笔旧账之外,他还要去找那个女人问清楚。

    虽然,自己被人家给睡了,但是孙骆涯可不想自己莫名其妙就被人给睡了,他想知道理由。所以,他要去白莲教,去找那个名叫“曲三思”的圣女问清楚。

    除此之外,孙希平也和孙骆涯提过一件事,就是关于直系死士这件事。

    十五年前,八支直系死士,战力最强的三支,为了保护孙骆涯,全部丧命。

    十五年内,孙希平一直在想尽办法重组“刚熊”、“阳豹”、“阴蛇”,这三支死士队伍。

    原本,他是想着把这三支死士重组好之后,再重新交付给孙骆涯的,可他后来想了想,决定这三支死士还是让孙骆涯自己重组。

    毕竟,孙希平组建的死士,和孙骆涯组建的死士,本质是有区别的。

    死士只对主子忠心,如果得不到死士的认可,那即便孙骆涯是孙希平的儿子,死士依然不会为孙骆涯搭上性命。这和忠不忠心没关系,这跟谁是主子,谁是仆人却有关系。

    主仆主仆,主子永远只有一个。

    死士死士,就是为主子死的。

    孙希平重组的死士,那死士的主子只有孙希平一人。

    其实,当年这三支死士的“领头”人物,不是死在那个面容具毁的杀手手上,他们是眼见情况不妙在临阵脱逃之后,被孙希平亲自带人去截杀的。

    那三个人,在见到孙希平的第一眼后,连逃的心思都没有,就地自杀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十五年来,孙希平一直迟迟没有重组这三支死士的原因。他是想这三支直系死士,能够真正成为孙骆涯的直系死士。因此,他一直没有重组这三支死士。

    不过,重没重组是一回事,可挑没挑人选就是另一回事了。

    这些年,孙希平虽然没有重组“刚熊”、“阳豹”、“阴蛇”这三支死士,但是他一直在物色人选,天下九州难免有他瞧上眼的。

    于是,他就都将那些人的资料记录在档,这次趁着孙骆涯独自下山历练之前,他就把这些资料给他过目了一遍。

    眼下,这位人熊肖汉就是孙希平挑选的死士“候选人”之一。

    “救……救命啊!”

    那位被肖汉揪离地面已经半尺高的寒酸书生,在许久的震惊过后,终于是惊吓地大声嚷嚷起来。

    先前还与寒酸书生作伴的妙龄女子,此时也已是满脸惊容,跌坐在地上,望着眼前那位两米多高的魁梧大汉,花容失色。

    肖汉瞥了眼跌坐在地上的貌美小娘,再瞧瞧手里这位已经吓得七窍生烟的废物书生,冷笑一声,道:

    “我肖汉最看不惯的,就是在背地里嚼别人舌根的废物,你不是说我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怪物吗?行啊,我这个怪物就把你砸死在桥上,然后丢到河里喂鱼。”

    被吓得魂飞魄散的书生,哪还听得进肖汉所言,只瞧见那位两米多高的壮汉,面露狰狞,眼含凶光,真真个吓人。

    随着一股尿骚味儿浓郁起来,人熊肖汉也就没了玩闹的心情,一把将那吓得尿裤子的书生甩在了地上。不管周围人用何样的眼光看待自己,肖汉头也不回,自顾自地走了。

    一旁坐在柳树上的孙骆涯,见肖汉走了,也就将拿来当牙签挑剔着牙齿缝里山楂屑的竹签丢了,然后跳下柳树,慢慢悠悠地走向石拱桥。

    他嘴里一边吃着第二串也是最后一串糖葫芦,眼睛却也没少在那位书生和貌美小娘身上扫过。

    那位尿了裤子的二十来岁书生小伙,在回头看了一眼那位貌美小娘之后,“唰”一下,红透了半张脸,二话不说,起身就跑。

    刚巧与正路过的孙骆涯撞了个满怀,身体孱弱的书生就又摔了一屁股,恼羞成怒的书生,骂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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