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汉之魂-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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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貌似很有意思，不知明天的朝议结果如何？崇祯觉得很好奇。
曹化淳请示道：“陛下，老奴是否要制止锦衣卫给黄游击代为传话？又或是应该劝劝黄游击不可以过于无礼。”
皇帝摆摆手道：“无妨，静观其变即可。”
黄汉如此嚣张乃是事出有因，他其实是自污尔！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才一年有余，他就在大明崭露头角，羡慕嫉妒恨不知凡几，文武百官嫉妒无伤大雅，只要皇帝不猜忌就没问题。
如何才能够让皇帝放心？跋扈，使得满朝文官武将有九成都唾弃是个不错的办法。
最好让皇帝觉得自己没有城府，一言不合就会饱以老拳，如此直来直去的性格，总要皇帝时常庇护着，估摸着天子一定会喜欢这样的将领，也一定认为这样的将领注定翻不起大浪。
第二天一大早，锦衣卫果然出动了几百人，他们当然不敢拦文官大员的轿子，但是只要是四品官以下的都有人去递了话。
许多御史、给事中闻言怒不可遏，有人脸都气绿了。
无他，那些锦衣卫说话比较无礼，“某某大人，黄游击给您带话，他放弃所有的封赏只求天子给即将迎娶的平妻一个诰命，恳请您成人之美。”
“如果本官反对呢？”
“黄游击今天穿士子衣衫上朝，他发誓只要发现有人反对当场揍得他满地找牙，大不了不当官回家卖红薯。”
“鼠辈敢尔！”
“黄游击没什么不敢，想想关宁军副将祖大乐吧！况且黄游击此次有天大功劳在手，在朝堂上跟谁打架斗殴下手重了些，圣天子未必会重责。”
“气煞老夫也！”
在等候上朝的偏殿，文官武将议论纷纷，许多文官简直是吹胡子瞪眼。
见到了阁老徐光启，立刻有许多人前来告状，他们纷纷表示威武不能屈！
徐光启得知后笑得直摇头，他奉劝义愤填膺的诸位大人道：“黄汉想要迎娶的那位乃是秦邦屏先烈的嫡女，秦良玉老夫人的侄女秦姡�
兵部尚书梁大人布置辽西明军佯动迷惑建奴配合黄汉夺取青城，此女为了早一刻把公文送达，两天疾驰六百余里累得病倒了，差一点丢了性命，黄汉此举足以证明他有情有义懂得感恩，诸君何不成人之美？”
第二百七十一章：顺水推舟（）
此次“红旗军”扬威大草原，兵部尚书梁廷栋乃是最大受益者，他又跟郑国昌有私交当然会力挺黄汉。
梁廷栋也告诫大家道：“黄游击放弃他个人的所有封赏只求圣天子给予秦游击诰命而已，与尔等何干？还威武不能屈？犯得着如此吗？”
郑国昌没想到事情最后发展成这个样子，眼看着女婿的爵位化为泡影，伤心失望那是免不了，此时他不便开口干脆闭上眼如老僧入定般一言不发。
刚才还群情汹汹的低级文官开始窃窃私语，“张大人，那黄汉真的敢在朝堂上打人？”
“还真说不准，关宁军副将带着一千铁骑，那个愣头青都敢上前杀人，在朝堂上暴起伤人大有可能。”
“竖子如此藐视你、我，是可忍孰不可忍！本官不可以被吓倒，张大人、刘大人咱们联合起来一起出班反对如何？”
“李大人，我们为何要如此？就是为了给平妻诰命不合礼制吗？”
“是啊！这貌似没什么大不了！用得着搞得剑拔弩张吗？”
“要本官说那黄汉虽然跋扈惹人讨厌，但是他对待秦家小姐的态度倒是可圈可点，那姑娘其实也是‘青城大捷’的有功之臣。”
“有道理，本官决定静观其变，李大人如果忍不下这口气，请自便。但是本官还是要提醒你，那小子真的在朝堂上打了大人，你日后如何见人啊？”
就在这时焦点人物黄汉来了，大部分文官都怒目而视，武将们还好表现得很平静，那些勋贵都带着玩味的表情看着从容淡定的黄汉步入偏殿。
黄汉先给徐光启和郑国昌拱手行礼，然后向诸位文武百官抱拳道：“下官恩怨分明，诸公在朝堂上参奏国事下官一定洗耳恭听不敢有微词。
但是如果哪一位出头横加干预下官的家事，妨碍了圣天子成人之美，下官拼得吃廷杖也要打掉他满嘴牙齿。”
黄汉话说得很巧妙，一开口就把替平妻要诰命定性为私事、家事，扬言如果有人强出头他就会下手揍。
太嚣张了，居然当面威胁，可是许多刚才还叫嚣威武不能屈的士大夫都选择不与黄汉对视，一个个都傲慢的昂起头一副尔档次太低，我不屑于你起争执的模样。
李若琏这个锦衣卫实授千户轮不到他早朝，正三品游击将军黄汉由于是外放将领也轮不上，黄汉是昨天圣天子口谕让他今天来朝议。
锦衣卫千户此时在这里当值，无非是维持秩序负责安全保卫，他见黄汉居然敢当面挑衅诸多士大夫，而那些平时最难缠的御史、给事中竟然选择了退让。
他不由得暗自服气，怪不得黄汉曾经说过无耻者无敌，黄汉完全不要脸了扬言谁出头揍谁果然行之有效。
李若琏终于知道了，那些嘴上经常标榜“国家养士二百几十年，仗义持节，正当其时！”的士大夫原来是欠揍啊！
早朝时间到，文官武将鱼贯而入金銮殿，黄汉当然走在末位，礼毕他偷眼见皇帝坐上了龙椅立刻跑出来大声道：“陛下，微臣有本参奏。”
满朝文武都哭笑不得，这个愣头青完全不按照套路来，内阁大臣还没开口，他这个三品武官先说话，在朝堂上还是头一遭。
崇祯也是啼笑皆非，见黄汉已经出班站在大殿中央躬身行礼，只得道：“黄爱卿所奏何事，请讲。”
“陛下，微臣欠下了感情债不得不还，恳请圣天子赐婚给予游击将军秦姡久Ｎ宋⒊几试阜牌喑谴蠼荨娜魏胃鋈朔馍停⒊家丫玫搅寺墓傥浣牧陆猓衷诳仪氡菹鲁扇酥馈！�
崇祯当然知道黄汉以在朝堂上动武来威胁言官，此刻见他大言不惭说此事已经得到了满朝官员的谅解，差一点气得背过气，此人怎么如此不要脸啊？
可是想象中的群情激奋没瞧见，耳听着黄汉为秦姡谔众久丝坛蒙涎蝗肝奚蟛糠治墓俣几甙鹤磐肪褪遣怀錾尤徽娴拿挥杏贰⒏轮谐霭喾炊浴�
崇祯很失落，廷杖都吓不住的言官今天居然真的害怕被黄汉当场打掉牙齿选择了沉默，娘的，太不可思议。
文官由于直言敢谏在朝堂上挨了廷杖是以后炫耀的资本，是文官们标榜的楷模，因此皇帝越打反对的文臣越来劲，邀直取名正是如此。
可是如果由于开口惹祸了不是惹得皇帝不高兴，而是被一个厚脸皮的游击将军打得满地找牙，这会变成士林的笑料。
况且在偏殿之时黄汉就已经把给平妻讨要诰命的意图定性为私事，为了一个武官的家事奏事还被人家打得满脸桃花开岂不是丢死人？
没有一个文官是傻子，恰恰相反他们一个个贼精，黄汉就是知道这些士大夫怕被羞辱的德行故而敢出言威胁。
见没有人反对，崇祯只好开口道：“黄爱卿奇袭喀喇沁取得‘青城大捷’，救回汉民两万五千余，劳苦功高足以封爵，你真的想好了？真的愿意为了平妻能够得到诰命而放弃封爵。”
“陛下，人心换人心，秦游击一片真心待微臣，微臣愿以死相报，功名利禄浮云尔，原以此换得秦游击风风光光出嫁。”
“情种啊！”许多本来义愤填膺的文官有些消了气，这个愣头青真舍得拿爵位换美人，敢出言不逊、敢下手打人也是情理之中。
郑国昌觉得血往上涌，心里气得不行，爵位啊！如今在大明可是稀缺资源，有了爵位就是超品勋贵，无论实授什么官职都用不着给上官行跪礼。
黄汉的君前答对其实很有分寸，皇帝往往最爱臣子知恩图报，黄汉为了报答秦姡幌崞捎霾豢汕蟮木粑灰丫蚨顺珈酢�
崇祯此时见真的没有大臣出面反对顺水推舟道：
“朕可以准了爱卿所请，只不过此事朕不能一言而定，朕还得问明白了秦老夫人的态度才行。”
见皇帝松口了，黄汉当然知道打铁需趁热，哪能再肯来来回回瞎耽误时间。
第二百七十二章：欺君之罪（）
担心夜长梦多的黄汉厚着脸皮道：“微臣知道欺君之罪足以灭九族，因此臣在陛下面前实话实说。
秦老夫人其实很喜欢微臣，她前天亲口答应微臣，只要秦姡薷⒊贾蹦芄坏玫教熳佑偷拿郑欢ɑ岽蟛俅蟀旎槭隆！�
黄汉都把此事上升到了欺君之罪，崇祯再坚持亲口问过秦良玉就是摆明了不信任黄汉，皇帝哪能如此没水准寒了大臣的心，他只得道：
“哦？原来如此，朕相信你的一面之词，即刻让司礼监草拟册封圣旨。”
黄汉这时才跪下磕头道：“微臣谢主隆恩！陛下万岁！万万岁！微臣请旨告退。”
这人真实在，第一次上朝刚刚见到皇帝就跳出来讲自己的事情，达到了目的又立刻准备下班回家。
皇帝倒是没介意，他认为将领没有城府是好事，挥挥手表示同意黄汉开溜。
不知怎的，黄汉离开了金銮殿，许多士大夫反而有了如释重负的感觉，他们人人觉得奇怪，为何一个小小三品武官会有如此大的气场，让他们感到压抑？
徐光启见黄汉走得太快想叫住他都来不及，气得直跺脚，没辙此时只能自己出班奏事。
他道：“启奏陛下，昨日太医院院使马留良、首席御医李中桦和大理寺卿右评事李中立等等来找老臣，他们是来证实一件关系国运、关系到百万子民生死的大事。”
老成持重的徐光启无论年龄、资历、学识、人品在朝堂上衮衮诸公中都是标杆式的人物，他一开口奏事人人仔细聆听，文武百官见老人家说得慎重都被吸引了。
皇帝问道：“太医院要证实大事？莫不是与时疫有关？”
确实如此，李中桦和李中立、李中梓乃是堂兄弟，都是松江府人，跟徐光启乃是同乡，介于黄汉和徐光启有师徒关系，因此他们昨晚登门向徐阁老汇报了黄汉扬言能够有效预防天花的大事。
徐光启道：“陛下圣明，因为黄汉扬言掌握了有效预防天花时疫的法子，成本不值一提，有效率百分百，并且准备收下御医李中桦为徒进行传授。
太医院几位大人都潜心研究医术，他们都觉得不可思议故而找老臣证实。”
天花病毒在这个时代是流传最广破坏力惊人的一种瘟疫，大明朝由于重视科学研究防控措施比较有效稍微可控一些。
到了满清之时，愚蠢邪恶的建奴毁了不知多少汉人的科学书籍，连《天工开物》这样的巨著都被付之一炬，导致天花的防控走了下坡路。
结果呢，连体壮如牛才三十六岁的多铎都死于天花病毒，满清皇帝康熙感染天花侥幸逃生变成了康麻子，野史记载顺治、同治这两个皇帝其实都是死于天花。
能够有些预防天花的消息如同一颗炸弹在金銮殿炸响，满朝文武被震惊了，崇祯霍然离开龙椅站起身紧走几步来到御座下，他一把抓住徐光启的手急切问道：“徐师傅以为此事有几分真？”
“陛下，那黄汉大才，真的是个杂家！老臣以为他如此扬言事出有因，断然不会是拿李太医寻开心。”
“徐师傅如此说是没有找黄游击证实喽！”
“黄汉太忙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老臣想叫住他都没来得及。陛下，老臣深知此子为人，有效预防天花断然不是空穴来风，老臣认为黄汉真的有门道。”
崇祯立刻道：“宣游击将军黄汉觐见！朕有要事亲自询问。”
黄汉出了金銮殿就往午门外一路狂奔，因为憨子几个、护卫们和马匹都在那儿呢，所有的大汉将军都目送不守规矩的黄汉没有人出面制止，根本没人管他如此是不是会惊扰圣上和重臣。
没多久黄汉一行十一人就快马加鞭赶到驿馆，此时门口已经等着十几人，他们是太医院的一把手马留良院使和两个院判，其中还有李中桦的堂弟李中梓、李中立好友吴有性。
见到了跳下战马的黄汉，李中桦恭恭敬敬施礼道：“恩师可是面圣归来？不知天子有何旨意？”
黄汉心里高兴，哈哈大笑道：“圣天子成人之美，我就是赶来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秦老夫人！”
其实李中桦是问的有关于预防天花的大事，谁知黄汉答非所问。
李中桦还想说些什么，只见黄汉大步流星直接往驿馆内秦良玉老夫人住的院子里去了。
正五品院使马留良还等着李中桦引荐准备和黄汉好好聊一聊，谁知那个年轻人一溜烟就跑远了。
李中桦只能向院使大人施礼解释道：“大人，下官的师傅是个奇人，他放浪形骸不守礼数尽人皆知，还请大人不要计较。”
马留良苦笑道：“本官哪里敢跟他计较，咱们有求于他呢。”
苏州府人吴有性是因为访友刚刚来到京师没几天，此时见到了黄汉，发现他如此年轻难免有些失望。
他问李中桦道：“李兄真的认为黄游击有能够有效预防天花的秘技？江南太多传承几代的名医世家潜心研究长达百余年都不敢放如此豪言啊！”
李中桦道：“各家门道不同，愚兄已经见识了他的物理降温法，也试验了酒精，这跟我们的传统医术大不相同，因此愚兄认为师傅应该不会拿如此大事戏言。”
来到驿馆内院，黄汉见到了秦姡棺急赣邓牖骋丫荒苋缭福Ｌ孛廊瞬蛔藕奂６懔恕�
她羞答答道：“郎君，奴家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您莫要如此，秦蓉她们都在看着呢！”
“这打什么紧？这几天你都是靠在我怀里来着。”
美人娇嗔道：“郎君，此一时彼一时也，您不尊重奴家，奴家不理你了。”
“好了，好了，不抱就不抱，你病体初愈最好不要舞枪弄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