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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上品卿相-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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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有耽搁时间,送走黑七儿之后,继续开始工作,具体的事情已经安排好了,只需要按部就班一点一点完成即可,至于说开设学堂一事,这么几天显然不太可能了,至少也要等到小妹结婚之后。

    所以事情处理完之后,再给李咏交代完接下来几天的事项,王凝之就算是请了几天假,要回家准备小妹的婚事去了……车子在许府门前停下,王凝之走下车。

    “我一会儿出来,你在这里等等。”对丰收说完之后,他走进去。

    府上的摆设与清晨离开前并无两样,婢女们也都忙忙碌碌,对于王凝之进来也不过多惊讶,也不会胡言乱语,大多礼貌地问候一下,等靠近庭院了,婢女们悄悄离去。

    越过矮墙,王凝之就看到了庭院里的小小身影。

    虞南子似乎不在,只有余姚一个人坐在庭院里,似乎有些无趣,不断地东张西望,很快,看向庭院口这里,看到王凝之进来了,脸瞬间红润起来,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王凝之快步走过去,扶住她的手臂,柔声说道:“站起来作甚,好好歇着吧。”

    余姚脸色羞红,小声说道:“郎君……”

    “那里还痛不痛?”看着身边的可人儿红润细腻的脸蛋,王凝之勾起笑容,低头在粉颊上亲了亲。

    “不痛了……郎君今夜还要住在这里吗?”余姚问道,似乎是看出王凝之的疑惑,“南子姐姐出去办事了,说是与虞子美有关。”

    在余姚的旁边坐下,却依旧亲近地牵着余姚的小手:“今天要回去,这两天就是小妹的婚事了,我得过去处理,余……道福暂且在南子这里歇着,等到了那天,我派人过来接你。”

    “届时是不是要去南阳郡啊?”余姚问道,水灵灵的眼睛盯着王凝之,时不时看一看被王凝之把玩的小手,透出一丝欣喜。

    “没错,小妹要嫁到南阳郡去,倒也不远,半天时间就到,何况刘舒茂说会多带着小妹回家探亲,你若是想念小妹的话,多过来玩耍即可。”嘴上虽这么说着,王凝之心中却多了一丝怀疑,显然虞南子的分析没有错误,即便不是嫁给桓仲道,余姚也已经到了嫁人的年纪了……自己该怎么留住她呢。

    将与自己有关系的女人交与其他人,显然是不可能的。

    “嗯,我会经常过去的。”余姚似乎想到了别处,脸色更加红润,如是说着,声音却越来越小,慢慢地就靠在了王凝之身上。

    夕阳西下,金色的光辉洒在院落之中。

    木棉树,俊男靓女。

    感受到身边娇小而柔嫩的身体,王凝之心中泛起柔软,这种特殊的只有对待自己女人时的感观,往往让他沉醉于其中。

    伸出手,将少女紧紧抱在怀中。

    是那样的温暖,淡淡的……(。)

第一百七十章 不与() 
顾耆一直在思考那天与孙泰的对话。

    与顾恺之所认为相反的是,孙泰来寻找他,意思竟然是要放弃对王凝之的针对,是了,顾耆也一直在怀疑自己听错了,直到孙泰淡淡地对他劝告之后,他才猛然一惊。

    似乎……真的不该再针对了。

    再针对下去,可就不是小打小闹了,而是真刀真枪的性命搏杀,然而世家之间依旧处于稳定相交的状态,他们这些子弟间的碰撞,前面一段时间没有涉及到大利益,上面的人最多一笑了之,但如今……王凝之基本上可以代表王羲之这一脉的王家了,而且看样子,在琅琊王氏家族之内,影响力也在逐渐扩大,他已经不仅仅是一个人的利益。

    犹记得那天是上午,阳光不错,孙泰却坐在车厢的角落里,整个人隐入黑暗之中,模模糊糊看不清楚神色表情,只是声音很低沉,有些沙哑,有些压抑,对于顾耆的犹豫并未像以往那样在意,说出来的话仿佛陈述一般:“王叔平提出来的‘进化论’,影响了五斗米道的一部分,从而成为‘进化派’;他提出来的‘量变质变,格物致知’又发展出了一门新学‘格物学’;担任郡太守短短几个月,做出的政绩却堪比王叔虎、许谨言时期的政绩……无疑他是一个名士,却不追浮名,传出在外的凶名远甚于文名,他杀人,是真的杀人,杀很多人……他——”

    顾耆说不出话来,只是吃惊地看着孙泰,这个往日里让他极为佩服的同龄人,此时正瞪着双眼,空洞的盯着某个方向,仿佛那里有无比惊恐之物存在,影响他的心神:“他和桓公是一类人!”

    “和桓公……一类人?”除了许珍,顾耆还是第一次看到孙泰如此称赞一个人,而这个人还不是友人,而是一个敌人。

    “顾苍,我最后再劝你一句,不要再因一己之私心生邪念,那日听审,桓公派来了郗景兴,安石公派来了谢瑗度,可见其重视程度……”

    牛车缓缓离去,顾耆耳边却一直回荡着“不可,不可”的声音。

    因此他犹豫了,无疑在平日的一伙友人之中,有人聪慧,有人愚笨,有人勇武,有人懦弱,但无论如何,孙泰都是极为特殊的一个,可以说,孙泰才是一个小团队中的核心人物。

    然而这个核心人物现在却退缩了。

    顾耆微微叹了一口气,看着身边坐在身边的娇美侍妾,以及旁边伺候张禄的美姬,没由来地一阵烦恼,便松开抱着侍妾的胳膊,开口说道:“你们都先出去,我与进爵有话要讲。”

    正在逗弄身边美姬的张禄眉尖一挑,将手从美姬怀中收回来,轻轻地甩了甩,随后拿起一块糕点放进嘴中轻轻咀嚼,看着女人们走出房间,这才看向顾耆:“顾苍兄难道已经看出来我今次过来之用意了?”

    顾耆叹了口气,回道:“想来应该是与王叔平有关吧?”

    “一猜就对,的确与王叔平有关,他将我们害得如此之惨,被家族训斥也就罢了,堕了名声,以后再想出世为官,可就异常艰难,此仇不报,你可咽得下这口浊气?”张进爵带着一丝冷笑,说话也充满针对意味,“且不说我,单单说顾苍兄你,我若没有记错,顾苍兄还没有出仕,估摸着是想谋求一个清官(升任容易的起家官),以前还挺容易,但现在,别说是清官了,浊官都有些困难吧……”

    “言重了,这倒不至于。”顾耆摇头道。

    “我对仕途这一套并不熟悉,说错也无妨,不过总归是有影响,对吧?”

    “没错。”顾耆点头道,只是依旧没有被张禄说动,“如果不是前些时日王叔平异军突起,恐怕会稽郡郡守就落到我身上了,但现在即便王叔平下来了,我想上去,也不容易……不过,这不是要继续针对他的理由,前面多少次实例证明,针对他的,可没有好下场。”

    “你怕了?”张禄提高响度,捏着酒盅的手用着力气,隐约还可以听到酒盅划出来的尖锐声音。

    顾耆静默无言,也不承认也没有反对,只是静静地看着张禄,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目光在半空中交汇,互不相让。

    半晌,顾耆才说道:“站在友人的角度,我还是要劝你一声,不要再针对他了,至少这段时间,不要再针对他了,你……斗不过的——”

    砰!

    顾耆没有说完,张禄就重重地敲在案几上,发出砰的声响,案几上的酒盅被震得叮当作响,其中一个晃了晃,啪嗒一下倒下,滴溜溜转动到边缘,一晃眼,啪……碎了。

    张禄紧绷的脸皮跳了跳,看着地面上的污浊,似乎松缓了些,故意表示着不在意,就这么询问道:“我也没打算故意针对他,可是……可是他在故意针对我,我如果不提前动手,以后我怕我会像许珈那样死的莫名其妙。”

    “死的……莫名其妙?这是何意?”顾耆有些动容,毕竟说起来,于他而言,张禄是他的朋友,何况这也是他第一次看到张禄脸上的惊慌失措。

    张禄的瞳孔微缩,目光有些呆滞,仿佛在想着些什么,听了顾耆的询问,犹豫着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我不能告诉你,可我有苦衷,我与王叔平……唉,算了。”

    “你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了,莫不是认为我会将你今天所言转告他人?”顾耆不高兴了。

    “不,你说得对,我确实不该针对王叔平了,或者说,即便想要针对他,也不该将你们拖下水,你我乃亲近之友,我有难处你在关怀我,我也不能不去考虑你的难处——”张禄摆着手,从席位上缓缓地站起来,垂头丧气,完全没有方才的意气风发,眼看就要离开,却再次被顾耆叫住。

    顾耆叹了口气,目光从碎裂的酒杯处转移到张禄身上:“虽不知进爵之难处,不过应该不仅仅事关你一人,若实在没有办法……不妨告知一下家族之人,再做决断。”

    张禄的身体滞了滞,随后向门外走去:“我知道了。”(。)

第一百七十一章 女之泪() 
回到家,太阳已经下山,田庄四处却是炊烟袅袅,正是做饭的时候。

    门房昏昏欲睡,有些微寒,裹着身体隐在黑暗之中,直到牛车靠近,才猛然惊醒,急忙过去开门,招呼王凝之进去。

    “这时候应该没人来访了,早些进屋吃些热汤。”王凝之柔和地说道,得到门房不断地感谢。

    大门再次吱呀呀地关上,家中还是有些热闹的,奴婢们不断地走动,各方各院都在上饭,准备吃饭,随处可见热气腾腾的气体。

    简单地去父母那边问候片刻,随即回到二房。

    饭菜许是刚刚端上来,还冒着热气,谢道韫坐在旁边,见王凝之进来了,急忙迎上去,接过他手中的文书,同时对环儿吩咐道:“打一盆温水,让郎君净手。”

    看到妻子靠近自己,轻轻地皱着鼻子嗅了嗅,王凝之干咳了一声,牵住妻子的小手说道:“这几天我请了假,打算配合刘氏那边专门张罗小妹的婚事,不过女子这边忌讳什么,我也不怎么清楚,娘子和母亲等人多多照应着些。”

    一边说着,一边净手。

    谢道韫一直在他旁边,递手巾的时候说道:“我自是会记挂在心中,只是郎君,嫂子那里……是不是该把嫂子接回来了?”

    “何氏的人还有没有再来过?”

    “未曾再来,似乎已经放弃劝说嫂子改嫁……”谢道韫小声说着,声音突然就消失不见,让王凝之一愣。

    他看向妻子,却见妻子丹凤眼紧紧地盯着自己,里面闪烁着不知名的情绪,随后,谢道韫缓缓靠近,伸出手在自己脖子上轻轻一拈,是一根黑色的秀发。

    柔软,打着卷儿,明显与自己的头发不同。

    似乎是……余姚的。

    然而谢道韫并未说些什么,只是将头发丢掉,瞥了他一眼,一如平常地说道:“吃饭吧,等会儿就要凉了。”

    ……

    张禄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家门的。

    他醉了。

    第一次各种意义上的“醉”,天旋地转,化身万千,持续了大约半天时间,从顾耆那边出来之后,哪里也没有去,选了一个草亭,紧接着就是喝酒,不断地喝酒……胃疼。

    恶心,头晕目眩,这就算是报应。

    似乎有些无助,只是周身的奴婢看在眼中,却也只能无奈地继续自己的本职工作,在他喝醉之后,将他送回来,自然不是张家,张禄不喜欢那里,现在经常住的宅子里有妾侍……在妾侍以及婢女的伺候下,换洗了衣服,躺在床上,半天才缓过神儿来。

    张禄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梨花带雨的周氏女,目光里满是担忧。

    他感觉自己的心抽搐了一下,仿佛被针扎了一般,直吸了一口冷气,才缓缓摇摇头:“我没事,你不必担心……喝多了。”

    “郎君以前从未喝得如此大醉过。”周氏女一边哭一边擦眼泪,同时一只手还紧紧抓着被单,似乎很紧张的样子。

    张禄皱了皱眉头:“你才跟了我多久,怎知我以前未曾如此大醉?”

    周氏女一颤,哭泣仿佛骤然停滞,咬着嘴唇看着张禄。

    张禄终究叹了口气,伸手细心地给周氏女擦了擦眼泪,声音沙哑说道:“是我错了,心情不好,才发火,你不要再哭了好吗?”

    “嗯,我不哭。”虽是这么说着,泪滴却依旧一颗接着一颗从眼睛里溢出来。

    房间之中,只有床头有一盏灯,散发着橘黄色的光芒,张禄躺在床上,既心疼又无奈地看着眼前的人儿。

    气氛有些凝固,周氏女不断擦拭着眼泪,过了好一会儿,才止住了眼泪,只是依旧可怜兮兮地看着张禄:“郎君……是不是因为周氏之事,让你很为难?”

    “为何这么说?”在周氏女的搀扶下坐起来,张禄有些苦涩,怔怔地看着帷帐,竟第一次觉得这里有些冷清,“你觉得是你们拖累了我?”

    “我,我不知道……我只想能够陪在郎君身边。”周氏女看着张禄,“不过我也知道,周氏与王氏乃世仇……且不说王氏想要除掉我们,便是我们之中的一些人,虽然嘴上不说话,却也是想着报仇——这,应该是郎君为难之处吧。”

    伸出手将周氏女抱在怀里,勾勒着她纤细的腰身,张禄轻轻叹道:“早知今日,当初我便是再如何不喜文,也要去搏个文名,好入仕途,也就不必看家族之中其他人的脸色,只是……算了,如今走一步算一步吧,实在不行——”

    他低头看着周氏女,带着一抹柔情:“你是想跟着家族,还是想跟着我?”

    身体一颤,周氏女惊异地看着张禄。

    半晌,她轻轻地将头靠在郎君怀中,闭上眼。

    至少这个时间里,它是依靠。

    ……

    听完家中部曲的报告之后,将人从庭院中驱赶走,洗漱完毕,王凝之急匆匆地进了卧室……他现在的样子像极了后世请求妻子原谅的妻管严患者。

    谢道韫已经躺在了床上,盖着被子,侧着身子,看着他走进来,没有说话,带着威严的眼睛一直盯他,看着他上了床之后,才将灯熄灭。

    似乎……依旧有些怪异。

    不过王凝之自知理亏,身边的人并非外人,这是他两世中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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