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7中文网 > 历史军事电子书 > 上品卿相 >

第50章

上品卿相-第50章

小说: 上品卿相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犹豫片刻,还是将房门关上,既然虞南子不在乎孤男寡女,自己又在乎什么,王凝之走到软榻上“估摸着你也不会告诉我,我自然不会过去。”

    “我在你眼中就是那么言而无信之人吗?”虞南子撅着红唇,似乎在生气,不过很快,释然,走过去将王凝之手中的文献夺过来,看了看,随手丢到一边“会稽郡志,府君真是用功呢……不过现在暂且休息,喏,我特意做了宵夜带过来,想着你在这里吃不到好东西……”

    王凝之静静地看着虞南子在对面说话,灯光甚是昏暗,这么看来,虞南子似乎有些异样地诱惑,尤其是在将湿了的外衣褪去,只穿着黑色的衣服,妖艳无比,在自己对面,将一份又一份的菜肴糕点从食盒中拿出来,最后,又拿出来一瓶桃花蜜。

    “怎样,我准备的齐全吧,想来令姜妹妹应是不会给你做这些吧,我可跟你说啊,这些都是我亲手做的,尝尝看。”虞南子用筷子夹住一块肉就向王凝之那里送。

    越觉得怪异,王凝之挡了挡,接过筷子“我自己来吧。”

    “越接触,越觉得府君和别的男人不同呢……”虞南子也不生气,顺势将筷子给了王凝之,“行行行,别看我,我今天心情好,你一边吃我一边跟你说周家的位置。”

    吃下一块肉,味道还不错,王凝之倒也不说拒绝,想来虞南子也不至于陷害自己,他抬起头看着虞南子“说吧,周氏如今在哪里?”

    “张氏那边。”

    “什么?”

    “最近的消息,不知道是不是被许珍察觉了,周氏的那伙残余被他转移了,转移到吴郡张氏那边。”虞南子低垂着美丽的脸庞,似乎有些担心,声音也越变小,“你不会怪我吧,我也没想到他竟然如此警觉,若是想到了,我肯定会早些告诉你。”

    “具体位置,你知道吗?”王凝之停下动作。

    “有,我让下人在地图上标注了,等你吃完了让你看。”虞南子说着,给王凝之又倒了一杯酒,“多喝点,一个人在这边睡估计会冷,喝些酒暖暖身子。”

    王凝之举起酒盅,里面的酒在灯光的照射下散着异样地光芒,但闻起来,却依旧是桃花蜜“你不会在里面下药吧?”

    “我也喝了,还觉得我会给自己下药?”虞南子皱起眉头,拿起另一个酒盅倒了一杯饮下。

    王凝之盯着她,看着她凌乱的青丝,狐媚脸,桃花眼,黑色贴身的衣服将身材勾勒出来,却在自己看过去时往后退了退,他放下心来,一口将酒饮尽“是我唐突了。”

    菜肴看似很多,只是每份分量很少,味道却很好,吃了些之后,肚子就有些饱了,他放下筷子,喝了不少酒,确实有些热,将衣服扯开一些,旁边的虞南子急忙伺候着将桌子清理干净,然后从衣袖里拿出来一张地图,铺在桌子上。

    “你看看。”她吐气如兰,凑过来,指着地图上的一个点,“就是这里,算是张氏一个废弃的田庄,平日里没人使用,我的人说是张进爵接待的他们……”

    有些头晕,身体燥热,好在并不严重,算是正常的酒后反应,王凝之宽松了下衣服,不让衣服刺激皮肤,否则很难受,他凑过去,只想尽快得了地址,将虞南子送走,好吹吹风。

    虞南子的手很美,纤细白皙,指头圆润,指甲散着淡淡的粉色红晕,顺着手便是被黑色衣衫遮蔽的小臂,然后是婀娜地身体,由于靠得有些近,王凝之隐隐约约能感受到虞南子身上散的热度,尤其是她的言语轻柔,仿佛恋人之间的呢喃一般。

    蓦地,王凝之一惊,他看到虞南子衣衫似乎散开,露出里面的抹胸。

    “你……”

    “我什么?你是想说我下药了?”虞南子凑过来,体香阵阵吹来,红唇轻启,伸出小舌舔了舔嘴唇,“我可是说过的,吃了我的口脂才会告诉你……”

第九十三章 干干净净(二)() 
人要活着,要么屈辱地活着,要么潇洒地活着,肯定不会称心如意,活着会很复杂,会很痛苦,会受到煎熬,快乐的时间总比悲伤的时间要短,领略酸甜苦辣,在起起伏伏的命运长河中苦命地挣扎,一切看起来是凄凉而绝望的,然而,更绝望的是,一旦死了,便连前面那些仅有的快乐都将感受不到。

    所以人要活着。

    所以许珍要挣扎地活着。

    一群赤。裸。着身体,露出姣好身材与肌肤的女人围在他身边,身体交缠着,偶尔还会轻轻地颤抖、痉挛,犹如一群美女蛇在痴缠……许珍费力地将身边的女人一个个推开,所有人都沉迷着,即便身体被重重地推开,滚落下软塌,身体丑陋地撞在地面上,似乎也感受不到痛苦,哼哼唧唧地,让他下意识地皱眉,目光瞥了瞥案几上的佩剑,心潮起伏,终究还是压制住杀意,赤。裸。着身子从软榻上起来,走出去,没有丝毫羞耻一般,打开门,任由凉风吹打着身体,对外面的婢女说道“给我准备冷水。”

    婢女应声退下,独留许珍站在门口,看着远处汹涌的乌云,电闪雷鸣,呼啸的冷风打在身上,毛被吹拂起来,散乱着,从锁骨划下。

    一声滚雷呼啸而来,将他的目光从身体上吸引过去,落在一个远处黑乎乎的庭院里。

    想了想,许珍拿起宽大的衣服穿在身上,草草地系上腰带,袒。露着胸。脯,拿起案几上的佩剑,走出房门。

    刚刚入夜,天已经彻底黑了,开始下起雨来,地面上有了些积水,潮湿着,平日里修剪平整的树杈折断了,无力地耷拉着,拦住许珍的去路,他没有犹豫,还未靠近之时就将佩剑拔了出来,走过去后一剑将枝杈砍断,从容地走过去,在转弯处碰到了守卫,便停在守卫身边。

    守卫颤抖着,觉得仿佛被蛇盯上了,硬着头皮问道“郎君,可有吩咐?”

    “你看一看那里。”许珍扯住守卫的衣领,拽着他让他看到那边拦住路的树木枝杈,就这样保持着这个姿势,细长的双眼紧紧盯着守卫,缓缓靠近,小声说道,“你应该知道规矩吧……”

    风吹过,让枝杈上残留的叶子哗哗作响。

    守卫的额头生出一层细汗,身体不经意间颤抖着,喉结上下移动,显然在吞咽口水,脸上露出哀求之色,却半晌没有开口说话。

    “你怎么不求饶?”

    “我……我……”守卫嘴张了张,立即跪下去,“郎君,你饶过我吧。”

    许珍微微一笑,伸出手在守卫脸上划着“饶过你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犯了错就要受到惩罚,你不能成为特例”

    他的手划到守卫的脖子上,手指上长着指甲,微微用力,便将指甲刺了进去,刚一见血,守卫便剧烈的颤抖起来,脸憋得通红,鲜血顺着脖子流淌下去,只是……他不敢反抗,任由许珍用长长的指甲在自己的脖子上剜下一块血肉,神色只有恐惧。

    片刻后,守卫捂着血流不止的脖子倒在地上,许珍甩着受伤的血珠,走向黑暗之中。

    似乎对于许珍来说,这是常事,底下人终究是没有规矩的,无论费多少口舌都没有用,该愚蠢还是会愚蠢,从掌家开始,他就明白了这个道理,这世上的人大抵都是愚蠢的,聪明的只有几个,只是可惜,偌大的许氏田庄并没有第二个人能让他有这种感觉,所以他懒得浪费口舌,只能用低劣的伤痛来警告他们,索性,效果很好。在水潭里洗干净手,他望着水潭上不断荡起的涟漪,微微叹了口气。

    水融却带不来称心如意,愚蠢的女人,眼里只有讨好与荣华,昧着内心的厌恶表现出恭维,他是不喜的……蓦地,他又想起钱塘的孙泰,不知道这个时候孙泰在做些什么,有没有在惦念自己。

    许珍无声地笑笑,诚如孙泰所说,他并非喜好龙阳,只是迷恋不孤独的感觉罢了。

    田庄不算太大,黑乎乎的庭院隐没在黑暗之中,平日里除了许珍之外,并没有其他人走进这个庭院,以至于杂草丛生,约有半人高的野草犹如一只只细小的妖魔,不经意间就勾住人的衣襟。

    用一直被戴在身上的钥匙打开门,推门走进去,赤。裸处的身体被杂草撕扯着,有些微微的疼痛……许珍已经不在乎了,进去之后,又打开一扇门进入一个黑乎乎的房间,里面散着一股恶臭。

    哗啦哗啦锁链抖动的声音从里面传来,适应片刻之后,浮现出一个手脚都带着锁链、胡子拉碴的人,看不清性别,只是默默的看了许珍一眼,便又转过身去,身体微微地抖动。

    “父亲,孩儿来看你来了。”许珍身体微微前倾,表示自己的尊重。

    那人依旧背对着许珍,不说话。

    “父亲……”

    “食不语。”嘶哑的声音响起,犹如很久很久没有说过话一般,出腐朽木头划动的声音,说着话,那人错了错身,这才看到身前有一小小的案几,上面虽集满擦除不掉的污垢,却也摆放着一个小碗,小碗里是白色的米饭,还有一盘菜,由于模糊,看不真切。

    许珍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眼角抖动,似乎有些生气,语气提高道“迂腐,还是如此地迂腐。”

    “这是君子之道。”不适应地辩驳道。

    “哦?那你现在有在做甚,不是在与我讲话吗……真是愚蠢,被这些条条框框限制,除了被动地接受你还有何用处?”许珍激动地走过去,尖锐的双眼盯着这个一身污垢散着恶臭的人,“即便落到这个地步,还坚持着你的君子之道,莫不成,你就嗅不到身上恶心的味道?”

    那人静静地喘着气,似乎对许珍的侮辱没有感觉,又或许早已习惯,只是停下吃饭的动作,从旁边拿起一个污迹斑斑的手绢擦了擦嘴唇和双手,抬起头,乱乱的长滑落下去,露出里面黑黑的脸“所以,就如此对待你的父亲?”

    许珍愣了少许,突兀地笑起来,身体颤抖着,歇斯底里地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指着那人说道“父亲……哈哈,父亲,我若认你为父,就怕我早就死了,当初若不是叔父,你就要为了自己将妻子全部杀掉,这样的父亲,我又如何好好待你……”

    那人深吸一口气“当初确实是我……”

    “别说这些没用的。”

    “那就说些有用的,你这次来见我”那人端坐起来,“所为何事?”

    房间暗了下来,没有星光,没有月光,只有偶然出现的闪电,才能看清里面的构造,却是阴暗潮湿。

    这样的环境里,许珍站在那人的面前,正在狂笑的身体一滞,似乎狂笑只是一种可以随意控制的动作,而非情绪的表达,兴许是感到有点冷,他将衣服又紧了紧,盯着这个带给自己生命的男人,勉强地说道“我可能要死了。”

    ……

    自从与许珍达成合作之后,罗师便从真人府搬到了义兴许氏的田庄里,毕竟住在真人府,让他觉得难受,里面的所有布置全都是普祥真人亲自安排的,他住在里面,每夜睡觉都会梦到普祥真人在死死地盯着自己。

    还是这里好,他抬头看了看全新的房屋,身前的案几上摆放着精美的菜肴、香醇的美酒,还有袅袅的檀香升起。

    外面是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在这广厦之中,他却不动分毫。

    只是罗师还不能享用这些。

    他在等人。

    等许氏的主人,虽然住进了许氏田庄,他却不会亲自去拜访许珍,他是修道之人,要矜持,要无欲无求,要不理俗物,与许珍合作已经算是逾越之事,怎可再降身份。

    他在打坐,身体很平稳,没有一丝颤动,旁边是伺候的婢女,他虽然没有动弹,却也能感觉出婢女偷偷打量自己的目光,正因为如此,他便更不能动弹,要静心,要凝神,贯通心与外物……酒香在刺激着他。

    早知道就不该让婢女开坛的……他如是想。

    突然,房门被砰地一声推开,寒冷的风顺势吹了进来,豆大的雨滴溅射进屋内,顷刻之后门口就一片狼藉,风呼啸着,帷帐呼啦作响,婢女急忙跑过去要关门,却被来人拦住“就开着门吧。”

    来人是许珍。

    罗师依旧端坐着,只是睁开了双眼,双臂也略微松懈下来,看着脸色阴沉的许珍,皱起眉头“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蠢人扰心罢了!”也不擦拭湿了的头和身体,许珍径直走过来坐下,盯着罗师,冷笑道,“不早些享用,何必装模作样?”

    “此话怎讲?”罗师皱起眉头,看了看旁边的婢女,见其似乎没有反应,才放下心来。

    “你知道吗,有些人看起来身材高大,很强壮,实际上弱不禁风,我轻轻一推他就能倒下。”许珍抬起胳膊,凌空左右看着自己的手掌,隐隐约约还有些血迹,不过很快就转移到罗师身上,微微一笑,突然伸出手推在罗师身上,将其推倒,“比如说你,实在是不中用,未接触以前还以为你也算个人物,毕竟能接过普祥真人的担子,成为流民帅,只是如今看来……啧,别生气,你照样是个人物。”

    罗师狠狠地坐起来,目光阴冷,盯着许珍,背着手,隐约动作着。”

    “你这个人物太虚伪,实际上谁都怕,却总要保持一种得道高人的姿态,若真是名道却也还好,但关键是……内里空无一物。”许珍的手放下,随便拿了个糕点吃起来,“怎么,想要用席子下面的短剑将我杀了,放心吧,你不敢的,现在杀了我,你就彻底跑不掉了。”

    “你想做甚?”摸到冰凉刀柄的手退回来,被毫无情面地拆穿,有些懊丧,罗师低垂着头,眼神惊疑不定。

    “没什么,只是说说,你能过来我就已经很满意了,若是其他人,我还真不容易把你们这群流民军拉拢过来,只是天意啊,让你做了流民帅……放心,以后你还是你的流民帅”话音戛然而止,许珍愣愣地透着敞开的房门看向远处,片刻之后哈哈大笑起来,“我果然看人极准,这王叔平不走寻常路,杀伐果断,便是我也做不到如此,真是可惜了,今夜怕是无法安睡了……”

    罗师再次抓住席子下的短刀“王凝之的人?”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