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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上品卿相-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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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洗澡还有女人照顾,王凝之心理到没有疙瘩,只是不习惯洗完澡擦拭身体的时候还有女人伺候。无论心性再如何成熟,一个男人,在一个女人面前不对等的露出**,是一种非常不文雅并且难堪的事情,毕竟他还是有羞耻心的。于是他伸手接过毛巾,说道:“我一个人来就好了,你出去等我一下吧。”

    “也好,那你快点。”谢道韫将王凝之需要换洗的衣服放在距离他的手很近的区域,这才离去,缓缓走动,就好像服侍郎君洗澡、听郎君的话是她本就该做的事一样,只是没有人知道,在她转身离开的时候,脸色是红润的,心脏是砰砰砰快速跳动的,表明她的内心绝不是外在表现那样的平静。

    对此,王凝之即便看不到,也能猜得到。

    对于妻子的性格问题,尽管说她可以在表现出隐藏自己内心想法的小动作,却依旧无法逃脱自己的双眼,这种固执到非要将自己带入到某个角色中的性格,却是生活中没有乐趣可言的可悲结果。当然,王凝之不知道自己猜得对不对,却能理解谢道韫的这种性格。

    正如史诗中记载的评价那样,谢道韫这个女人,在中国女人历史上的地位,太高了。

    自然而然,在这个时代的女人群体之中,她的起点也非常高,高处不胜寒,无论是娘家还是这里,能够与她交心的朋友有么?王凝之不觉得有。

    而这种不健康的性格,想要改变起来其实很简单,能够进入她的内心世界就可以了对此,王凝之还是有信心做到的。

    穿好衣服走出去的王凝之被谢道韫拉扯到闺房里。

    “郎君哪里有伤,我给你上药。”谢道韫拿着盛放药膏的小盒子,紧紧盯着王凝之,看样子是不打算接受拒绝。

    王凝之也不矫情,将袖子和裤腿拉起来,露出在山路行进是被划伤的伤口,任由谢道韫用温润如玉的双手给自己擦拭药膏。

    “刚才大嫂那边传信儿说,有一处道观名叫栖霞,是平日里大嫂为兄长祈福的道观,里面的道人多时贫苦出身,如果有大嫂在那边说合,应该会收留流民寨的人。”

    “栖霞观?”王凝之低头看着柔顺地给自己擦药的谢道韫,一抹柔情渐渐升起来,“那大嫂的意思?”

    “明日大嫂要去栖霞观祈福,郎君可随大嫂一同前往。”谢道韫就事说事,并没有意识到王凝之的变化。

    看到谢道韫一本正经的样子,王凝之心中的柔情越来越盛,却担心太过剧烈的动作会把这个小娘子给吓坏,便只在她擦完药要离开的时候,伸手拉住她。

    大手牵着小手。

    “郎君还有事吗?”谢道韫瞪大双眼,不明白王凝之还有什么事,竟拉着自己的手,力气越来越大,隐隐约约能感觉出一丝疼痛。

    “啊抱歉。”王凝之急忙松开手,看到她手背上的红晕,有些自责,急忙扯到刚才的话题,“明日你可同去?”

    “不去!”谢道韫眨巴着眼睛,嘴角含笑,“妾身体乏累,恐不能陪同郎君前去了。”

    王凝之:“”

第二十章 道观() 
栖霞观,因夕阳落山后,从远处看就像是被大片红色的云霞包裹而得名。

    在五斗米道迅速传播以来,举国上下道观数不胜数,从名字来看,这仅仅是个很小的道观,得名的原因也仅仅因为独一无二的美景。然而,这个小道观还有一点非常独特,在几近被上清派占领的东南方,它是少数几个还坚持着五斗米道最初教义的道观之一,仅此一点,就足以让它成为众多人的眼中钉。

    很多上清派道人都想说服它转变教义。

    当王凝之、何氏、黑七儿、侍卫丫鬟数人临近山脚的时候,便看到这边热热闹闹,从何氏嘴中听得这热闹的竟不似平日的静谧,更是与小道观不符合。前面驾车的小厮丰收拉着行人问了问,这才转身对车上的人说道:“听说今日有很多外地来的道人与栖霞观的道人就教义辩论,也有人说来了不少名士,连琅琊王都赶了过来”

    王凝之听到“琅琊王”这个经常在古装偶像剧中出现的名字时愣了愣,在何氏看过来的时候微微一笑:“没想到今日要见到真正的琅琊王了。”

    何氏表示认同,只是脸色有些发愁:“观里的道人恐怕还要接待这些人,也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见到观主。”

    “总能见到,不过恰好遇到如此盛事,岂能错过,听上一听或许受益匪浅。”

    一边说着,牛车停了下来,丰收找到专门的人来看管着牛车后,这才向山上行进山是栖霞山,观是栖霞观,栖霞观建在中峰西麓,并不是很高,况且有着专门建造的山路,路上尽是行人,很多都穿着专门的衣服,与清苦的平民相比,脸上多了些油水的光泽,多是大户人家的奴婢。

    与动不动就诸多奴仆美姬簇拥着的士子不同,王凝之这边只有一小伙人,没有与这些人争锋,尽可能避免争端,观赏着路边的美景。

    何氏虽然每次过来为夫君祈福都能看到这边的景色,但每次过来这边的景色都有变化,四时之景不同,倒也看得她眼花缭乱,却依旧不忘给身边的小叔子介绍这边的情况:“这边最出名的还是漫山遍野的山红,只是时节不对,入秋才可看到,与红色的夕霞互相映衬,煞是好看。”

    栖霞山的红枫王凝之亦有所见闻,前世他喜欢旅游,倒是来过此地,如今故地重游,还有美人陪伴,却也潇洒,看着何氏因为走路变得红润的脸蛋,大约二十岁,比谢道韫成熟很多,有过房事的她浑身玉润珠圆,散发着少妇的风情,让王凝之下意识地调侃道:“山红再美,也不及嫂子的容颜。”

    本来就红润的脸蛋因为这句调侃更加娇艳欲滴,何氏急忙四处看看,然后嗔怒道:“二郎,这种话可不许胡说。”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难道嫂子不认为自己比那些花花草草更美丽?”看到何氏的惊慌,王凝之心中暗笑,却也知道自己唐突了,刚才到没想到被别人听去了要闹多大的笑话,便立刻转变了口吻,“女人还是要自信一点才美。”

    这就从刚才的调侃变成正儿八经的议论式建议。

    何氏虽然知道他这是亡羊补牢,却也只能顺着他的思路去说:“二郎的建议中肯,我收下了。”一脸严肃仿若接受批评的样子与王凝之对视,终究过了片刻,憋不住了,全都笑出声来。

    结婚以来王凝之性格变了不少,不似往日的迂腐,交谈起来倒也轻松快乐,何氏不疑有他,就这么谈谈笑笑,很快就到了道观。

    兴许是何氏经常来这里祈福,打赏的香火钱不少,在他们到达道观的时候,却发现竟有一个身穿道袍的少年站在山前迎接。

    “这是林长秀,年纪与丰收和黑七儿相仿。”何氏介绍道,和名叫林长秀的少年挺熟悉,也怪不得接应她的是这少年。

    一路上被丰收拽着走在后面的黑七儿终于走上前来,他怀里抱着那只瘸腿儿的大白鹅,一人一鹅倒是形影不离的样子,在王凝之答应带着他一块来的时候非常雀跃,与如今安安静静的样子判若两人。

    王凝之看他憋得难受,更何况本身就黑黑瘦瘦地,在哪里也非常显眼,如果不让说话,样子就太难看了。就敲了敲他的脑袋,让他上前跟林长秀交涉。黑七儿也干脆,连白鹅都不放下来,走上前去就与林长秀聊天,索性本身就信道,不一会儿两人就聊得热火朝天,大有一副相见恨晚想要结为异姓兄弟的感觉。

    林长秀将他们引到偏殿,这里有一口窗户正冲着中间的院落,院落里一群道人正端坐在席子上交流,除了道人,还有一些士子与官员的样子,围在外围,让王凝之惊奇的是,在外围的那群人之中,竟然还有秃头的和尚,实在想不明白五斗米道的教派之争,和尚在这里干嘛。

    他却也没有胡乱开口说话。

    偏殿里面也有不少人,多时平日里来此祈福的香客,穷苦人家居多,在王凝之他们进来后散到一边去,看样子并不打算轻易打扰。没人打扰是最好的,王凝之就是如此,喜欢热闹的地方,却不喜欢在热闹的地方被人打扰。

    因为稍微有些距离,只能刚好听清楚道人们在争论什么,王凝之静下心来听了一会儿没有感觉,对于这种教派之争并无兴趣他毕竟不相信这些,只是听着栖霞观这边的道人虽然作为东道主,却一直被上清派的道人压制,却又觉得好笑,即便真的有这些神仙信仰,教义又岂是随随便便的争论能改变的?况且,两个教派分明出身不同,上清派的那些道人多出自中上层阶级,有过良好的教育,在口才上轻轻松松就压制了栖霞观,难道说栖霞观的沉默就代表被说服了所处阶层不同,终究为了不同的利益。

    林长秀给他们拿过来几个蒲团,让他们坐在上面,然后又跟黑七儿黏在一起,两个人谈天说地,不一会儿就说到为什么白鹅是卵生而不是胎生这种问题上,还拿着白鹅比划,吓得瘸腿儿白鹅嘎嘎嘎叫了几声,引来不少人注意,不过很快不安生的白鹅就得到了教训,被黑七儿恶狠狠地攥住喙,再也发不出声来。

    今天来这里的人不少,他们并不是最晚到了,甚至依旧在陆陆续续地进人,导致偏殿有些拥挤。

    何氏的身边就是王凝之,他们两个靠近窗户,挨得近,由于双臂下垂,不经意间会触碰到少妇总是极为敏感,却因为性格,不善于指责,只是在不经意地碰触时脸色会很红润,四下看看,埋怨地瞪一眼。

    如此可爱好像每一次都会这样表现。

    好在王凝之并没有挑战底线却逗弄她,触碰是不经意的,不过两个人都没有心思听那边在讲什么,伸长脖子看了一会儿之后,注意力就转移过去,何氏向王凝之询问流民寨的事。事情的始末大致上所有人都清楚,但具体的细节却不为人知,王凝之也避重就轻,讲了讲流民寨里面的生活与谢道韫来救自己过程。

    “天下并不太平。”何氏听后感叹一句,随后紧接着提醒道,“令姜是个奇女子,二郎要好好待她。”

    “是啊,她是个奇女子!”王凝之跟着感叹道,虽说亲密接触的时候谢道韫也有小女儿般地娇羞,却与何氏有着本质上的区别,想来也是,如果丈夫出了意外,何氏很有可能祈福祝愿,最多就是跟着殉情,类似于谢道韫这般将自己置入危险之中的行为怕是不可能。

    这边感叹着,黑七儿那边却突然小声惊呼起来:“公子快听,院子里的道人提到你的名字了。”

    王凝之奇怪地看向院子里面,声音在陆陆续续地传来,说话的人是栖霞观道人。

    “生来便高高在上者终究少之又少,士族信仰者也是少数,我道的信仰者更多还是贫苦人家王叔平的言论并无过错,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无论是高位者还是下位者,都有资格去争取更优良的生活,更何况北方战乱频繁,一些士族也因为战争遭受打击,家破人亡,那么士族公子沦落到流民的境地,又如何去定位他”

    “我等并无其它恶意,白日飞升也不敢多想,只希望在此等乱世之中多去救一下那些需要帮助的人,每救一人,便可传播一份道义,被救下的人,他们的子孙后代总有人会因各类机遇飞黄腾达,如此一来,我等善念便可持续下去”讲话的人是个年轻的道人,虽然年轻,却给人种饱经风霜的错觉,也不觉得在辩论之中突兀插话无法让人信服,只是他竟然将王凝之所说的蹩脚进化论拿过来使用,如今讲起来,小逻辑确实有些问题,话未说完,就被人打断驳斥起来。

第二十一章 院落里() 
“王叔平的言论我也有所耳闻,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确实是他所提到的要点但,是否能像你这样理解,着实令人怀疑。”打扮明显要比栖霞观道人要优质许多的道人如是说道,同时指着自己身边的一人说道,“尚阳兄当日在迎春盛会上有幸见过王叔平,听起细细讲过,却和你听得有些不同,这是为何?”

    栖霞观道人脸色有些难看,王叔平提出来的进化论他确实没有亲耳听过,如今所说的,却是别人传过来的,听到有利于这边的理念,才会说出来,只是没想到会理解错。

    被唤作尚阳的道人王凝之有印象,正是那日迎春晚会一起喝酒的人,只见他开口说道:“我所理解的进化论,关键点在于进化二字,而进化二字又与适应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凡是能够适应当前的,都可以称之为进化然而,栖霞观依旧保持原有的科仪教戒,在如今看来确实有些浅陋庸俗,不适应今朝,注定要湮灭!”

    “你也说凡是能够适应当前的,都叫做进化,那么我栖霞观既然能生存在此,并且得到周围贫苦人士的信奉,自然是适应的,如此来说,又何来浅陋庸俗之说?”栖霞观道人抓住尚阳话中间隙,立刻驳斥,想来已经理屈词穷了,只能从对方的言论中鸡蛋里挑骨头。

    “无知我仅仅与尔等讨论王叔平的言论,却并未说王叔平的言论是正确的,也就只有栖霞观这样的道观,才会将一个年轻人随意说出的话当做教条。”尚阳轻蔑一笑,“王叔平虽然是王逸少之子,却也不是说什么都是对的,在我看来,那所谓的进化论无非是他随口一提,然后被其他人上纲上线了吧至于说是否有真才实学,我却是不相信一个迂腐平庸者,突然间一鸣惊人”

    一旁听着的王凝之默默给这个叫尚阳的道人点了个赞,没有说过话,却能够猜到自己只是随口说说,确实了不起,但这般贬低自己,就有些过分了。

    他还没有有所表现,旁边的黑七儿直接开口说道:“你们在那边争吵有什么意思,王叔平的言论如何如何,全凭你们个人的理解又怎能作证正好,王叔平本人就在这里,有何疑问,直接问他不就行了!”

    说完,黑七儿指着王凝之,将一群人的目光引到这里,怀里的大白鹅还象征性地嘎嘎嘎叫唤着。

    少年人意气用事,王凝之只能算是殃及池鱼黑七儿这么一个指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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