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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上品卿相-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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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明悄悄地到来。

第十八章 耳光与牵手() 
曙光出现的时刻,东方一抹鱼肚白之下,流民军的操练场。

    占地面积并不大,零零散散摆放着各种军队用具,陈设军械的货架中间散落着一些帐篷,帐篷因为长时间使用,便是材质很好,如今也有些不堪,露出残破的景象如今正是清晨,操练场上却已经有不少人在进行操练,挥舞着军械,虎虎生威。

    手中的将士素质中上,能力优良,足以让担任军队统领的人满意,这是这个时代掌握力量最有力的证明,无论是北方的诸邦国还是南方的东。晋。小。朝。廷,品质上乘的将士都是急需的。许恒手下的将士绝大多数都是北方的流民,虽说也有一些士族遗遗子,但占据大多数的,依旧是寒门与贫民,这群人很好养活,只要有口饭吃就能为了这口粮食拼命,虽说这种人很难培养出忠诚,不过,这样的社会里,很多人并不会憧憬未来毕竟他们生活的是眼前。

    手里面有这样的将士,许恒很自豪,自豪于就算从北方南下,却也能从诸多士族嘴里面抢下一大块地皮,盘踞在此,至于说偏安一隅的司马氏小。朝。廷,也拿他无可奈何,甚至于连点儿动静都没有,任由他盘踞在这里,过着逍遥自在的日子。

    这一切让他沾沾自喜,相比于北方的,南方更偏向于祥和,无论是土地还是人口都很容易掠夺物质上得到满足之后,他就开始谋求精神上的满足。熟悉许恒的人都知道,他仅仅出身寒门,还是寒门中的庶子,只是赶上了与机遇,从而崛起于草莽。这一类人,从百年前就开始了诸如此类的轮回,将寒门升品为士族,这是任何一代寒门之子最大的信念,厚重而强大的门阀家族观念足以碾压他们的个人利益,让所有个人追求都必须服从于家族的振兴之中尽管他只是个庶子,但战乱中,家族没了,在无法追根溯源的情况下,他说他就是正统嫡脉,也没人能反对。

    但将寒门升品为士族,是何其之艰难。许恒大半辈子都与中低阶层混迹在一起,书生气早已磨灭,便是想要低下头与那些士族交往,也缺少相同的话题。谈玄?吟诗?作赋?服药?他都不懂。好在这难不倒他,他不懂,但他的儿子懂。中年的许恒膝下只有一子,名叫许琏,与他不同,许琏从小就被他安排接受的是正统的士族教育,便是爱好例如谈玄与换妾,其目的也是为了迎合士族。

    如此一来,许琏很轻松就打入到了士族公子中,这个时机刚刚好,即是乔迁士族之中实力缩减的时刻,也是军政挡权的时刻总之,对外宣称是小士族许家后裔,许恒、许琏父子二人杜撰了一个身份之后,不但与诸多名士相交,更是攀上了如今的会稽郡郡守许慎的门路,虽然不是同宗,姓氏却相同,关系便日益密切。

    然天有不测风云。

    许恒培养了许琏如今锱铢必报的性格,也要担负起其所带来的后果毫无征兆,原本许恒认为此次的迎春盛会与往日并无异样,无非就是儿子与那些所谓的名士谈谈玄,喝喝酒而已,最多再来个对弄婢妾的雅趣,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一向引以为傲连自己都舍不得打骂的儿子钻了牛角尖,去惹那琅琊王氏、王羲之王逸少的儿子,尤其是那王凝之近些日子风头正盛,岂能随意得罪。

    那日灯火昏暗,许恒正要入睡,却收到来自会稽郡守许慎的加急信件,将许琏所犯下的过错说了一遍,并建议他早做准备。早作什么准备?一个满脑子都是肌肉的武夫,他能想出来什么主意?关键这事还不能随意乱传,这可是轻则灭人,重则灭族的大事!

    只能连夜将儿子接应回来,并给他擦屁股许琏已经将王凝之给绑架了,许恒可不认为人家猜不出来这是他们干的,仅仅第二天,驻地周围就出现了一些陌生面孔,显然就是王家的探子。被人盯着,本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一连三天他都没有派人主动联系绑架王凝之的村寨他这里确实没有问题,都是自己人,一切动作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但许琏所委托的那个村寨,当初就是用粮食来威逼利诱,能够被粮食引诱,本身就是极度缺乏粮食的,自然拖不得,第三天就过来讨要粮食。

    呵千方百计避免露出马脚,鞋子却破了。

    戎马一生的许恒便不再犹豫,被怀疑又怎样,只要把证据消灭了,他们拿不出来证据,死无对证,就算是朝廷也拿自己没办法:他亲自挑选了三十多个精锐好手,要求只有一个,就算不将那个流民寨毁去,也要将里面的士族公子杀掉,毁尸灭迹如今黎明到来,等了一夜的许恒依旧睡不着觉,干脆拖着打瞌睡的许琏等在帐篷外面。

    忽然,前方一阵喧嚣,随后正在演练的将士向两边散开,一群裹挟着泥巴、血液的人快速赶过来,领头的,正是自己的亲信。

    “如何,事情办妥了么?”不等亲信小头目靠近,许恒急忙询问。

    小头目一边剧烈喘气,一边摇头:“本来就要得手了,却不知从何处窜出来一帮人马,勇猛异常,将那士族公子给救了去,我等实在无法”

    话未听完,许恒的脸色一片紫黑,愤怒到了极点,却无从宣泄,转头看到昏昏欲睡的儿子,更是火大,没想到这混蛋如此不争气他扬起粗壮的手臂,冲着许琏白嫩的脸蛋,狠狠一耳光扇了过去!

    中午,会稽,王府。

    被人绑架了三天的王凝之回来的消息传遍全府,丫鬟小厮们也都与主人们开心,毕竟二郎平日里待他们很好,从不颐指气使,如今二郎遭受了这么大的劫难,却能死里逃生,也算是谢天谢地。虽然很多人有本职工作要做,却不妨碍在二郎进府的时候去迎接一下。

    这便造就了王府门庭若市的局面。

    一大群小厮领着丫鬟,环绕在周围,更里面一点是王家各房的子弟与在此事上帮过手的人,王凝之与谢道韫从牛车上下来之后,就被迫接受各种问候,不得不与相识的不相识的人聊天,谦逊地表示在被人拯救这份事情上的谢意。好在前世的经验十分丰富,他应对起来倒也游刃有余,只是为了照顾身边脸色苍白的谢道韫,他不得不放出一丝疲劳的姿态在脸上。

    生病中的兄长王玄之也在迎接的队伍里,素日里他与二郎最为亲近,自然能通过小神态来观察到,便帮腔说道:“二郎被匪人软禁三天,本已疲惫不堪,诸位的好意我先替二郎在此谢过,如若不嫌弃,今日便留在府邸,我可命下人们准备些上等的吃食,等享受过后再离去。”

    “在理,让叔平好好歇歇,这几日怕受了不少苦。”

    “那我等且先散去,就不添麻烦了。”

    “哪里哪里”

    人群四散而去,王凝之看着脸色比自己还要苍白的兄长王玄之,皱了皱眉,心里面有些情绪,却无法命名,至少与想象中的亲情不一样王玄之的情况他听谢道韫说了,大夫诊断说是风寒,表象却也相似,咳嗽发汗等等,但无论怎么治疗,就是不见好,病情越来越严重,只能将手中的事情交由父亲王羲之来做,而如今看样子,似乎有让自己也接触这些事的意思。

    “早些休息。”王凝之终究是没有叫出“兄长”这二字,却也是由衷地感激,想来前身与这些兄弟姐妹之间感情还是很深的,遇事会互相帮衬,到也不必太过拘泥。

    答谢过后,他终于进了家门,此时身边的人也没有几个,丰收、青娥、环儿在前面引路,其他人逐渐散去。

    其实他倒还好,只是吃食方面不怎么好,有些虚弱罢了,但身边的妻子却不一样,谢道韫淋了雨,情绪就遭遇急剧变化,如今看来,是病了,从进门到现在没有说几句话,只是身上裹着一层外衣,静默不语地跟在自己的后面,到现在竟还努力扮作夫唱妇随的贤妻模样。

    似乎是感受到王凝之的注视,谢道韫的腮边露出轻微的红晕。

    看到这里,王凝之伸出手握住她藏在长袍中的小手,温润滑腻,还有些软软的肉,显示出主人的年龄并不大。饶是如此,也足够王凝之享受片刻的旖旎。

    毕竟,谢道韫没有拒绝。

第十九章 夫与妻() 
谢道韫的小手凉凉的,被王凝之牵在大手里,不一会儿就生出一层细汗,却依旧没有变热,好像女人的身体偏于阴凉,平日里总比男人体温要低,许是总要依靠男人的原因。

    当然,这种胡乱地杜撰,终究是没有根据的,王凝之这一刻觉得挺满足,虽说妻子是个小小的女孩子,但她一直在努力装作大人,期间会偶尔露出依旧属于女孩子的可爱,但心性却比后世的那些同龄少女成熟很多,至少可以和自己对等的讲话,用成年人的视角来思考问题。

    努力扮演一个必定的角色,不是顺从,而是近乎于彻悟似的通透。

    谢道韫便是如此,小手舒展,白白的,嫩嫩的,就像是将于开花的骨朵,柔弱无骨,肌肤细腻诱人,便是生了一手细汗,在下人面前,也不表现出任何的排斥,顺从地与王凝之手牵手,任由他牵着自己走进院子里。

    然后王凝之主动松开了手,环视着半熟悉的院落景物,尤其院落里的女主人还是一朵娇艳的逐渐盛开的花,前世他未曾结婚,性情淡漠,却没想到才来到这个年代没多少天,似乎对这里生出了一丝归属感倒是奇怪的感觉,好在他不会因此烦恼,看向身后的谢道韫,他的小小的妻,裸露在外的肌肤依旧有红晕与伤疤,发丝上还沾染着一丝凝固的脏土,心生歉意,便开口说道:“有没有烧开水,烧开了便清洗一下身子,我去找找看有没有药膏,这么细嫩的肌肤,如果留下伤疤我可要后悔一辈子的”

    “尽是胡说,还当着环儿她们的面儿。”听到王凝之的话谢道韫并没有反感,而是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两边,见她们没有注意,松了口气,然后用劝诫的口吻说道,“郎君如若因为妾身上的疤痕而后悔,传出去恐遭人笑话,倘若真心为妾着想,便好好完善进化论,无须说驳斥所有的五斗米道学说,却也要有自己的思想,就好于儒家三立中的立言,流响千古,芳名永传”

    对于谢道韫的小心思王凝之看得清楚,却也不挑破,也乐得与她玩这种类似于“夫君养成”的游戏,应承几句后,前去厨房的环儿回话说道,开水已然烧好了,足够两个人洗澡用,就让其先去清洗。

    人都走后就清净许多,他先是用极短的时间回忆了一下这几天的经历,觉得虽然与许琏交恶,如今王家介入,恐怕许琏以及他父亲的日子就要变得艰难起来,自己又不经常出门,短时间内不用担心,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找个道观求情,将流民寨剩下的那些人塞进去。

    他走进书房,里面摆满了画稿与字稿,线条行云流水一般流动,有时候盯得久了,就觉得它们仿若有生命一般,按照飘忽的轨迹行进、舞蹈,仿若脱去枷锁的精灵,在白净的宣纸上肆意妄为,无牵无挂无疑,继承了王羲之的前身,再如何平庸,他的书法也要远超过某些沽名钓誉之辈。不过他的目光没有在这上面停留,这点自知之明倒是有的,继承了这个身体的他写不到这种程度,除非接下来的二十年下苦心练习。除了这些字画,书房里还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例如五石散。

    前身是个五斗米道拥趸,五石散貌似也有服用,不过多是自己在这里偷偷服用。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其他的药膏,听丰收说,除疤的药膏貌似很管用。

    谢道韫洗澡很快,不拖沓,似乎是惦记着王凝之也需要洗澡,便早早走了出来,换上自己的衣服,洗过澡后身上的肌肤泛着粉红色,有了健康的感觉,在王凝之的注视下有些躲闪,很快拉着青娥接过王凝之拿出来的药膏向闺房中走去,要去上药。

    “二郎快去洗澡,这么长时间不洗澡,臭死了,也就咱们夫人能受得了。”环儿见王凝之在谢道韫进房后一直怔怔的望着,撅着小嘴推了推他,还做出一个很臭很臭捏鼻子的动作,这自然被王凝之敲了额头给打住。

    洗澡用的浴桶与谢道韫是同一个,虽然被重新洗过了,却依旧散发着一丝香气,类似于一种沾染着**的体味,并不难闻,可以归之于体香。王凝之到不至于在这里做出龌龊的想法,正如环儿所说,自己三天没有洗澡,身上确实有了味道,进入浴桶之后,被恰到好处的热水浸泡让他不禁呻吟一声,很舒服,能让他抛却这几天的劳累。

    朦朦胧胧的水蒸气向上蒸腾,夹杂着残留的香味,确实舒服。

    他闭上眼,伸出双手架住桶沿,逐渐入睡

    “郎君,郎君”

    王凝之猛地睁开眼,由于动作太大,双手拍击在水面上,激起大片的水花,随后就听到一直呼唤的“郎君”变成“啊”的一声惊叫,他才意识到眼前有人。

    红色的长裙,薄薄的,本来就很贴身,如今被水花打湿,更是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初具规模的胸部,沟壑明显,形状优雅而美感十足,让王凝之下意识地呆了呆,不过很快反应过来,伸出手拉住眼前女子被吓到了向后倾倒的身体。

    “没事吧?”

    女子是谢道韫。

    王凝之抓着她的手,将她拉扯过来,由于惯性让两人上半身接触了一下,才分开,那一刻柔软富有弹性的触觉仿若飞鸿一般急速掠过,仅仅留下一丝回味。

    谢道韫惊惧不定,喘着粗气,埋怨地瞪了王凝之一眼,本应是小家碧玉一般的娇羞,却完全被自带威严的丹凤眼破坏去,给人以狠巴巴的错觉,她虽是埋怨,却也理解郎君的反应,稍微恢复一下心情,便开口说道:“在外面等着郎君一直没有出来,就担心你再次睡下,却真是应验,还是快起来吧,水都凉了。”

    她用毛巾擦了擦刚才被水花溅到的地方,只是脚步不动,看样子是不打算离开。

    对于洗澡还有女人照顾,王凝之心理到没有疙瘩,只是不习惯洗完澡擦拭身体的时候还有女人伺候。无论心性再如何成熟,一个男人,在一个女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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