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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8章

三国纵横之凉州辞-第4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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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令既下,南北两军号角声接连不断地响起,各部步骑精神抖擞,相继出击,之前还苦苦支撑的袁氏兵马瞬间淹没在西凉军进攻的大潮之中,袁军的军阵也从一个角的崩溃迅速蔓延到了各个军阵的溃退,而袁氏的大纛也不断向后移动,宛如惊涛骇浪之中的一叶扁舟,挣扎着想要脱离困境。

    可惜这一番挣扎也是徒劳无功的,北边的徐晃部已经出动铁骑冲阵,由为首一员白袍小将率领,直扑袁氏兄弟的大纛,后退的袁军军阵在铁甲骑兵面前如波开浪裂一般纷纷溃散,袁氏兄弟的大纛骤然停顿,继而像是一棵形只影单的枯木摇晃了一下,最终无力地颓然落地。

    “袁氏兄弟败矣。此战之后,明公将一统河朔,威震天下,攸何其有幸,能够追随明主,为明公贺!”

    许攸兴奋地庆贺道,若非知道之前周良曾经劝进失败,说不定此刻的他还是说出什么骇人听闻的话语来。

    就在他激动的庆贺声中,远处的战局完全变成了一面倒,孟岱、严敬等袁氏将领先后战死,审配率领残兵仓皇退回城中,而袁氏兄弟则不知去向,敢情他们在铁骑冲阵之时就已经放弃中军,乔装逃跑了,群龙无首的河北兵卒各自为战,但很快就被西凉军分割成各个小部分,在残酷无情的刀兵面前,河北兵卒纷纷丢盔卸甲,选择了投降。

    “那名白袍小将是谁家的子弟?”

    阎行瞥了许攸一眼,没有回应,而是指着之前冲阵夺旗的白袍小将方向问道。

    随行的幕僚的也都不知道,周良特意下楼传令询问,然后才匆匆赶回来禀报阎行。

    “明公,此子乃是徐公明将军的养子秦朗。”

    “秦朗?”

    “嘿嘿,”周良露出了一丝狭促的笑容,“昔年明公派遣徐将军进攻吕布所部,俘布将秦宜禄之妻杜氏。杜氏颇有姿色,明公以徐将军破敌功高,遂将杜氏赐予徐将军为妾,这养子就是这么来的。”

    “其中竟有这段缘由。”阎行愕然,继而失笑。

    “公明养得好儿子啊!”

    听了阎行的话,身边的幕僚也纷纷笑了。

    ···

    建安八年,北方大战的最后一场战役邺城之战,最终仍然是阎行率领的关西兵马获胜。

    在邺城外的漳水河畔,救援邺城的袁氏大军全军覆没,袁家兄弟下落不明,邺城随后也在审配侄子审荣的暗中配合下,轻易被西凉军夺取。

    自知死期将至的审配绝望之下,下令将之前捕得的刘芝等关西校事尽数杀死,他原本还想率兵放火烧毁城中的粮仓、武库,但恰好与入城的马蔺部遭遇上,双方旋即发生一场激战,审配战败自刎,其余将佐吏士纷纷投降,邺城遂告沦陷。

    而夺取邺城的西凉军军威大振,随后分兵攻城略地,先前河北之地许多不愿投降的城邑也纷纷归降,就这样,冀州的半壁江山彻底落入到了阎行的囊中。

    只是青州的袁谭军趁着这个机会,也挥师北上,一面夺取渤海、河间、安平、清河四郡,一面暗中联络那些投降西凉军的袁氏旧将,而大河南岸的曹军则在曹洪的带领下,遵照曹操的遗令,抢先占据了黎阳、顿丘、东武阳等多座北岸城邑,据河设防,防御西凉军趁胜南下。

    再加上各地割据的幽州和纵横北疆的三郡乌桓,周边诸多势力对阎行军是又畏又恨,隐隐有结成联盟的趋势,整个北方的形势依旧混乱不清。

    与其同时,荆益之地,一份为收复汉中的盟约也随之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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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8章 借将() 
入冬,益州,州府大堂。

    比起北国,地处西南盆地的益州冬天无疑要晚来一些,成都并未受到冰天雪地的影响,供暖不歇的州府大堂更是温暖如春。

    但堂上的青铜刻漏发出嗒嗒的水滴声,在此时压抑沉闷的氛围中格外刺耳,益州之主刘璋正坐在主位上,白皙微胖的脸庞上浮现出了一抹不忿的潮红色,他缩在宽大衣袖中的双手微微颤抖,熟悉他性格的人都知道,此刻的他内心正处于又怒又惧的心境中。

    益州派去讨回汉中的使者费伯仁尽管已经卑辞厚币、拿低作小,可是长安方面却是百般推诿,全然没有了之前遣使入蜀时的诚意,最后更是悍然翻脸,以刘璋没有委送质子为由,派兵扣留了费伯仁的使团。

    近来,一些有关中原、河北的战事也陆续传入蜀地:骠骑将军阎艳大败袁家兄弟,攻破邺城,威震河朔,冀州郡县望风而降;司空曹操军中意外遇刺,长子曹丕仓促继位,兖、豫等地人心惶惶,北方三家鼎立的局面为之一变,袁、曹两家再无力与强横的关西兵马争衡······

    到了眼下这个时候,刘璋才总算明白,打一开始,长安方面根本就没有任何归还汉中的意思,相反的,随着北方强敌或灭或败,西凉军兵临蜀川的日子也已为时不远。

    “长安背信,扣留使臣,近来又新破袁氏,威震北方,恐不日即有南下之意,诸君以为眼下当如何是好?”

    沉默许久的刘璋终于当着文武众人的面前吐露了自己心中的恐惧,他环视着堂上的诸多文武,犹如一个溺水之人无助的挣扎,渴望能够在困境之中抓到救命的稻草。

    堂上文武在听完刘璋的话之后,各怀心思,但还是有几人出言献策。

    只是在眼下北方关西兵马一家独大的情况下,附加近来西凉军新破河北袁氏的赫赫兵威,已经没有人再敢主战,宣称要发兵收复汉中了,甚至有的州吏还隐隐暗示,长安方面所恼怒的仅是刘璋没有委送质子,不如将刘璋长子刘循派兵护送前往长安城,再供奉比前番多一倍的金帛,也许这样就能够为益州消弭战火了。

    刘璋皱着眉头听完这些建策,内心越来越沉重,再次陷入缄默。

    他心中虽然没有主见,可也知道,以身饲虎的人,往往不会落得一个好下场。

    那些州吏是可以毫无负担地屈膝投降,但自己可以吗?

    “别驾,关西强横,益州势弱,若北兵南下,蜀兵难以抵挡。可益州除了委质归降之外,难道就再无二途了吗?”

    最终,一场没有结果的议事结束之后,益州文武纷纷退出大堂,唯独出使归来的张松被刘璋留了下来。

    听到刘璋的话,之前一直默不作声的张松眼神一闪,心知机会已到,他当即起身来到堂中,言辞坚决地说道:

    “明公,汉中当益州咽喉,存亡之机会,若无汉中则无蜀矣,此家门之祸也。岂可听信小人之言,剜肉饲虎,委质归降。方今之事,我益州男子当战,女子当运,发兵何疑?”

    “这——”

    不甘心屈膝归降的刘璋一听到要大动兵戈,旋即又犹豫踌躇起来。

    张松暗中打量着刘璋的神色,他知道如果自己一开始就抛出“联刘攻阎”的计划,势必会在堂上成为众矢之的,那些之前揭露他“暗藏祸心,引狼入室”的言论又会再次兴起,以刘璋暗弱的性格,虽然不会以言罪人,罪责自己,可也不敢力排众议,采用自己的谋划,最后就只能将自己筹划已久的计划束之高阁,弃之不用。

    只有眼下群臣束手无策,自己又与刘璋君臣二人单独相对的时候,才是真正抛出自己庞大计划的时机。

    因为,张松很清楚,刘璋在担心什么。

    “别驾,我自知才德不过中人,只因蒙受父荫方才能够牧守一州之地。蜀地兵将怯于外战而勇于内斗,若尽发蜀兵北争汉中,败则败军杀将、益州不保,胜则兵将骄横,恐不复为州府所制也。”

    才不配位、忧外惧内,这才是刘璋最大的心病。如果他委派将领统帅大军北取汉中,失败了,那益州很快就会沦陷在西凉军的铁骑之下。可如果打胜了,自己又该如何对待收复汉中、威望大涨的骄兵悍将呢,谁又能够保证收复汉中的蜀将不会成为下一个张鲁呢?

    对于刘璋而言,这几乎是一个无解的难题,除非他有能力亲率大军、统御众将收复汉中,否则还不如坐以待毙,不作为的好。

    也只有在这种君臣二人单独相处的情况下,刘璋才会和张松吐露自己真实的心声,身为外州人、继位以来饱受蜀人叛乱困扰的他,在心中自然而然地将被蜀地士人鄙夷不齿的士人张松视为心腹,认为面前的张别驾是真正可以托付大事的人。

    张松此时也露出和蔼的笑容,这次出使,心思复杂的他已经为刘璋找到了一条破解之策。

    “既然如此,明公可曾想过,借用外将统兵收复汉中?”

    “借用外将?”

    刘璋愣了一愣,一时间没有明白过来。

    “别驾此言何意?”

    “明公所担忧的,是尽发蜀兵北争汉中,败则益州不保,胜则兵将骄横难制,为祸心腹。既然如此,那不如借用在蜀地毫无根基的外将,委以大任,令其统帅各军北取汉中,如此既能够夺回汉中、抵御西凉军,又不用担心日后兵将骄横难制了。”

    听完张松解释的刘璋眼中顿时一亮,只是很快眼中的光芒又黯淡下来。

    他也想到了出使荆州的张松的意思是和荆州刘表合纵攻阎,借用荆州的兵将入川收复汉中。若追寻先例,用外将统帅联军攻打敌人这在纵横捭阖的战国之中并不少见,只是放到眼下,其中却不乏风险。

    “刘景升早年与益州交恶,招纳巴蜀叛将,其心叵测。况且以外将统御蜀中众兵将,恐将士们不服啊!”

    张松轻轻一笑,继续说道:

    “明公不必担忧,松此次出使,所见刘景升垂垂老态,已不复当年之姿,恐命不久矣。况且听闻其膝下二子相争,长幼失序,荆州可谓内忧不已,必无远图。至于唯恐外将镇不住蜀中的骄兵悍将,嗯——明公不妨亲致书信,邀左将军刘玄德入川相助。”

    “刘玄德?”

    “没错,松此次出使荆州亲眼所见,刘玄德此人,心怀汉室,忠义仁德,胸怀韬略,转战中原多年,熟知北兵虚实,昔年其率军北上许都,连败北兵,威震中原,况且其人又有仁德之名,听说当初陶谦相让徐州,他固辞不就,有此人前来,明公以礼相待,叙以宗室亲情,必能使其勠力同心,为明公收取汉中之地。”

    “刘玄德。。。”

    刘璋听了张松的话,想到了借用外将的种种好处,想到张松口中忠义仁德的刘玄德,内心颇有意动,他念叨着刘备的名字,脑海里浮想联翩,心中泛起了阵阵涟漪。

    ···

    “玄德公。”

    与成都远隔万山的北国真定境内一处荒丘上,手持长矛的赵云伫立,望着纷纷扬扬的雪花,慨叹万千。

    在这一年里,他所在的河北大地上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昔日看似强盛莫敌的袁氏在西凉军铁骑的冲击下,以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分崩离析,袁家兄弟在邺城战败后不知所踪,冀州各地的城邑纷纷改旗易帜,争相投降西凉军,短短一两个月里,大半个冀州就落入到了关西阎艳的手中。

    真定的官吏,俨然也是诸多过江之鲫的一员。

    袁氏原为公孙瓒军的宿敌,眼见着袁氏的霸业转眼成空,赵云倒是没有多少惋惜之情,只是在看到冀州各地的黔首黎庶为战乱所扰,背井离乡、逃亡于道的情景时,才会牵动恻隐之心,发出长吁短叹。

    每每这个时候,他就想起了刘备曾经对他说过的话,匡扶这个季世不能仅仅诉诸武力,挽救纲常倾覆、人心惟危的乱世,将这个世道拉回到正轨上来,终究还是要依仗仁义和民心的。

    玄德公是赵云寄予厚望的明主,他有着超乎常人的勇毅,也有着济世救民的仁心,可惜,却偏偏命途多舛、坎坷蹉跎,戎马半生却依旧颠沛流离、寄人篱下,至今仍无尺寸立基之地。

    身处常山的赵云所能够从外界获取的消息无疑要滞后得多,他只知道刘备如今依附荆襄刘表,曾经北上中原、用兵叶、宛,意图收复许都、光复汉室,但终究还是半途而废、功败垂成。

    他想过要前往荆襄投奔刘备,奈何此去路途遥远,沿途河津关隘重重阻隔,所经州郡多数是正处在交兵战乱的状况,他单人匹马倒是不惧,可想要带着家中的妻儿一齐安全抵达,仅靠他一人之力,无疑是困难重重。

    他也想过要说动夏侯兰等人结伴同行,能够互相有个照应,怎可惜夏侯兰等人对南下投奔刘备少有兴趣,反而是对已经攻入河朔、横行无忌的西凉军有了投效的想法。

    他们听说,已故的白马将军公孙瓒之子公孙续,眼下就在骠骑将军阎艳的帐下效命,此行随军征战,一路都在招揽昔日的公孙氏残存旧部加入到西凉军之中。

    这让他们的心思也活络起来,眼看着河北袁氏覆灭之势已经明朗,他们以前这些潜逃回乡,平日里需要夹着尾巴做人的公孙氏旧部终于盼到了出头之日,只要能够搭上公孙少将军这条船,他们这些人还怕没有扬眉吐气、建功立业的机会。

    因此,这些日子夏侯兰他们一直都想要说服赵云跟他们一同前往西凉军军中求见昔日的少将军公孙续。

    毕竟,他们这些人以前在公孙瓒军中担任的军职卑微,与公孙续并未蒙面,就算公孙续现下来者不拒,一并接纳了他们,可想必能够给予他们的官职也是卑微之职。

    而如果能够拉上赵云一同前往,事情就又变得不一样了。

    赵云是昔日公孙瓒军中有名的勇士,与公孙续也见过几面,有这层关系在,若是此时前往投奔,所能够获得的职位必定远在众人之上。

    赵云在军中文武兼资,为人慷慨大度,那众多乡人跟了他,一定也不会少了诸多好处的。

    但赵云却无意归附公孙续,更不愿投效西凉军,因此屡屡拒绝夏侯兰等人的邀请,使得还不死心的夏侯兰等人至今也还滞留在真定境内。

    在赵云看来,他之前之所以要离开公孙瓒的军队,就是因为看出公孙氏非同道中人,时下他又怎么可能为了功名利禄,再厚颜无耻地去自称是公孙将军的旧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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