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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三国纵横之凉州辞-第2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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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奉麾下诈城的军士,自然言辞急切,语气焦躁。

    西门屯将听着城外军士的话语,内心也是更加急躁不安。

    城中的乱象、官寺迟迟不至的令骑让西门屯将陷入到了两难的抉择之中,若是私放兵马入城,中郎将追究下来,自己其罪当诛,若是不放兵马入城,真的导致了拖延援军入城、临晋城沦陷的后果,那自己也难逃一死。

    就在慌乱无措之际,西门屯将派去官寺请令的轻骑已经飞驰返回,他三步当成两步走,小跑着登上城墙,紧张地向西门屯将禀告说道:

    “屯将,大街上有乱兵往西门杀来,被巡视的军士截住了,黑夜之中正在混战。”

    “那官寺呢,中郎将的军令呢?”

    “我等冒死越过厮杀混战的队伍,拍马冲向官寺,发现官寺外围也有乱军攀登墙垣,用火箭围攻官寺,官寺中也是火光四起,我等被箭矢所阻,马匹中箭扑地,冲不进官寺,无法面见中郎将。”

    “该死!”

    西门屯将恼怒地将拳头撞击在女墙上,照这样看来,城中是真的大乱了,连官寺的中郎将也遭受乱军围攻,无法即时调度城中的军队,事急从权,只有如城外的军士所说,开城门引城外兵马平乱了,否则再这样乱下去,这临晋城只怕,就真的要被乱军攻陷了。

    “放吊桥!”

    屯将下定决心,放城外兵马入城平乱。他挥一挥手,城门楼上的士卒连忙合力转动城墙上的辘轳绞盘,将被粗铁索系住的吊桥缓缓放下,露出了护城河后面紧闭的城门。

    终于,沉重的吊桥“砰”的一声,压打在了黄土地上,激起一阵烟尘,早就等得不耐烦的杨奉兵马一哄而上,通过吊桥争先恐后地往城门口而来。

    就在他们经过护城河的时候,城中也有一队骑兵从兵营方向疾驰而来,他们背插令旗,手持军令,直接跑马到了墙根底下,大声向城门楼吼道:

    “奉军司马之令,城中有乱兵纵火作乱,营中已派遣士卒平乱,四面城门务必严守,不得私纵人马出入!”

    西门屯将听到了这些来到内墙令骑的喝令,头皮上顿时冒出了一阵冷汗,他急忙又下令制止守城士卒说道:

    “先不要开启城门!”

    口中说着话,西门屯将已经急冲冲地奔下城墙,他看到了那一队奔驰到了内墙根下的令骑,连忙出声询问。

    “城中各处火起,又有乱兵厮杀,形势到底如何了?”

    为首的令骑瞄了这个慌慌张张的屯将一眼,冷冷说道:

    “军中有原本白波降将的候选,带着麾下数百人马放火冲杀,反出营去,四散在城中作乱,军司马已经派兵扑灭了营中火势,正在下令调度人马,围剿乱军,特令各面城墙不得开启城门,放纵人马出入!”

    听到白波叛乱这几个字,西门屯将的冷汗已经是汗流浃背了,他慌慌忙忙地说道:

    “城外也有杨军候的兵马,号称是奉了马都尉的军令,前来救援城中,他们已经过了护城河了!”

    “万万不可让他们进城!”

    前来传令的令骑都是孟突身边的亲卫,他们知道杨奉的兵马也是原本的白波降卒之一,于是连忙提醒屯将不可开启城门。

    屯将这个时候有了主心骨,整个人也安定下来了,连忙应诺,也顾不得对方了。有了孟突临机决断,接过指挥权,率领城中兵营的兵马平乱,那就算候选的人马再如何狡猾作乱,四下放火,也不可能再成事了。

    他主意已定,转身就往城墙上跑,轻声吩咐墙上的士卒准备拉起吊桥,然后再次从女墙的垛口处露出面孔,看向城墙下已经聚集起来的杨奉人马。

    “军情如火,快开城门!”

    “快开城门!”

    杨奉麾下的军士早已经等得急不可耐,此时看到守城的屯将重新露出了面孔,他们纷纷纵声大喊,急躁地已经用刀剑敲击盾牌,骂骂咧咧起来了。

    “你等既然是奉了马都尉之命,可有马都尉的手令?还请你们的杨军候从吊篮上来,和我等验过马都尉的手令,再行开启城门。”

    西门屯将心神已经稳定下来,城内的火光还有厮杀的乱象也不再那么可怕了,看着城外突然出现的杨奉兵马,他有了计较,想要验证来人军令的真伪,于是大声说道。

    听了屯将的话,那一队一直在喊话的军士顿时就炸开了。

    “你这屯将,拖延援军入城,莫非不怕马都尉问罪么?”

    “快开城门!”

    “先开城门,我等再将马都尉的手令交付给你!”

    “军情紧急,速开城门!”

    ······

    各种叫喊在城下响起,若是在刚才,西门屯将一定是头皮发麻,不知如何是好,在众议汹涌的情况下,再加上城中迟迟不明的乱局,多半会战战兢兢先开城门,放这支援军入城平乱。

    可现在,这伙士卒在他看来,行迹愈发可疑,只会借着城中的乱局拼命催促恐吓自己打开城门,但一说到了要验证军令,就变得推三阻四,犹犹豫豫起来。

    杨奉隐藏在士卒当中,他知道已经进入城墙上的弓弩射击范围,所以只露过一次面,然后就任由前面的士卒喝骂诈称,自己在暗中冷冷观察着这一切。

    “渠帅,守城的屯将要你亲自上墙,验证军令,这可如何是好?”

    杨奉麾下诈城的士卒,跑回到了杨奉身边,紧张兮兮地问道,虽然他们也伪造了军令,可放任杨奉单人上墙,万一被识破身份,只怕杨奉立马就会身首异处。

    杨奉阴沉着脸,他也察觉到了守城的屯将这一次出现露脸后,言语之间已经稳定了许多,再不像是最开始遇上城中发生混乱时的手足无措。

    哪怕刚刚自己麾下的士卒再如何催促,也还是能够淡定应付,镇定地索要手令。

    看来那个屯将,多半是已经识破自己诈城的意图了。

    杨奉不愿冒险孤身上城去与守城的屯将周旋,他知道再继续拖下去,对自己一方只会越来越不利,候选的兵马没有能够夺取城门,但还是在城中制作了不小的混乱。

    自己若不能够借着这个机会杀入城中,一旦让城中的兵马平定叛乱,或者夫蒙基的冯翊羌拖不住城外马蔺的兵马,让马蔺的兵马追杀过来,那今夜的起事众人就要兵败覆灭了。

    杨奉瞬间将手掌握成一个拳头,他看着自己的麾下恶狠狠地说道:

    “不可再拖延下去了,城中已经大乱,只要夺下城门,这座临晋城就是我等的了,动手!”

    杨奉一声令下,诈称遇上阻碍的麾下士卒顿时齐齐变脸,城下的弓箭手纷纷开弓放箭,向城墙上打着火把的守卒射去,而后面过护城河的士卒也提着重斧利刃,开始砍削吊桥上的铁索,金铁交击,火花四溅。

    箭矢从西门屯将的兜鍪擦过,惊得西门屯将缩了缩头,他也当即下令吼道:

    “城下的都是乱军,给我放箭!”

    城上城下的箭矢互相对射,同时有士卒中箭倒下,但杨奉如今被识破身份,也不再迟疑,冒着箭矢大声下令。

    “快快,成败在此一举,城中已经大乱,夺下西门,接应大军入城,财帛女子,任由你等索取。”

    “快放火,烧了城门!”

    杨奉麾下的士卒是为了诈城而来,又是从城外兵营中冲杀出来的,根本不可能携带攻城的战具,不过杨奉在来时也已经计较过了,打算火烧城门。

    他的士卒都带有一束柴草,准备了引火之物,来时就是在营中引火制作混乱的,当下也轻车熟路,就有士卒冲上前去,开始纵火燃烧甬洞中的城门。

    西门屯将着急地下令继续放箭,然后跑入城门楼内大声下令说道:

    “城外的乱军想要放火烧毁城门,赶紧打开**!”

    城门楼不仅仅是用以眺望敌情、储藏军械的所在,还有存蓄水源的功能,这些日子临晋城一直都在紧急备战,水源存蓄也必不可少,当下守卒得到命令,掰动水闸,露出下通城门的孔穴,城门口处顿时形成了一道水帘。

    倾泻而下的水源一下子就剿灭了刚刚冒起的火焰,被浇灭的柴草也瞬间冒出大量的烟雾来,烟雾弥漫之下,熏得城门洞的杨奉士卒连连后退。

    杨奉身边有持盾的士卒护着,可也没有办法抵挡烟雾的侵袭,他只能够用手蒙住口鼻,对身边的士卒嘶声大喊:

    “都跟我来!”

    杨奉已经决定孤注一掷,他手持重斧,大吼一声,也不再遮挡城头上飞下来的箭矢,当先冲上前去,想要借着烟雾弥漫之际,使用重斧利刃,将城门给劈开。

    他麾下也有一群悍不畏死的白波旧部,当下看到杨奉身先士卒,也跟着冲了上去,涌入城门洞中,拉出冒着烟雾的柴草,大力劈砍木制的城门。

    黑夜之中,月色昏暗,火把四下散落,人影瞳瞳,宛如群魔乱舞一般,只是这人马厮杀、濒死哀嚎的声音,却还要比起魑魅魍魉的鬼魅之音要更加渗人。

    西门屯将从瞭望口察看城外墙下的敌军,夜间的交战,显得十分混乱,就算是训练有素的弓箭手,也会比起白日开弓射箭更容易失手,起不到白日的效果。而城外至少有一个曲的乱军,但是却没有任何攻城的器械,只能够使用血肉之躯,攻击城门。

    城中的乱事还没有平定下来,连中郎将所在的官寺都遭到围攻,军司马孟突的援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赶到,但西门的屯将却格外显得有信心。

    若是一座高墙深壑、戒备森严的城池,让一曲没有攻城器械的乱军强攻攻了下来,那还要他们这些守城的士卒做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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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章 金柝连声魍魉消() 
城门口火光斧影,疯狂摇曳,宛如群魔乱舞。而城中的混乱也是一时难消,魑魅魍魉重重出现,好像百鬼夜行,火焰光下人马厮杀不休,寻常人家无不紧闭门户,听着金戈铁马之声,在黑夜中战战兢兢地等待着干戈停息的曙光到来。

    夜间混战乘马有诸多不便,负责夜间城中巡视防务的典韦已经弃了战马,手持长刀,大声酣战,他暴喝的声音,在夜间就如同惊雷炸响一般,吓得马匹嘶鸣避道、乱军踟蹰后退。

    典韦须髯如戟,那铁塔般的身材溅了不少鲜血,加上背插双铁戟,在火光下好像一尊杀神般。他手拄长刀,抹了一把胡子上的血珠,向身边的亲卫问道:

    “粮仓的情况如何了?”

    “进攻粮仓的乱军人数不多,多是发射火箭,想要引燃柴物,制造混乱,守护粮仓的士卒警觉,被火箭点燃的粮草辎重已经扑灭,乱军趁着夜色散入城中,还在制造城中的骚乱!”

    “些许蝼蚁,先不要去管他们,城中何处还有大股乱军在作乱,派出官寺的士卒回来了没有?”

    “城西的街道还有大股乱军与巡视的士卒遭遇,两方正在陷入混战,西门城外有火光冒起,怕是有乱军正在攻城了。而返回的士卒禀报,官寺也被乱军围攻,暂时不清楚中郎将的军令!”

    “那军司马呢?”

    “军司马传令各部紧守营地,莫要给乱军可趁之机,营中已派出兵马驰援城门、官寺!”

    “这城中四处火起,定然是有乱军四散作乱,还得及早击杀乱军首领,还能够平定叛乱,你们都随我来!”

    典韦的思维异乎孟突,在他看来,这种混乱夜战中更要主动进攻,快刀斩乱麻,一味被动严防,反而会给乱军作乱创造机会。

    他招呼一声,就让士卒将自己的坐骑牵来,然后翻身上马,撒蹄往西城的街道而去,他身边的士卒都了解典韦的作战风格,没有劝阻,纷纷或策马,或步行,快步跟随而去。

    黑夜之中,典韦也不用顾忌,策马狂奔,在街道上横冲直撞,掠过了分布排列的城中里、市,很快就循声来到了还在进行混战的城西街道上。

    夜间的街道上混战,寻常的排兵布阵已经起不到任何效果,士卒们各自为战,无非是盾牌手在前抵御箭矢,长矛手对峙刺杀,弓箭手则攀爬到了街道的里墙上,居高临下,使用箭矢射杀敌军。

    乱军原本是奔着西城门而来,可是这一带街道是巡视士卒最密集的地方,起初遇上什伍的巡视士卒,乱军还能够一冲而过,但遇上了聚集起来的大队巡视士卒后,双方就陷入了对峙状态。

    夜战大规模的人马,反而会更加混乱,双方僵持不下,各自依托里墙、街角发射箭矢、列成阵型,典韦策马来到近处后,勒住了马匹的缰绳,一边等待着后面跟上的人马,一边提着盾牌,观察着陷入混战的双方士卒。

    乱军的衣甲与临晋城中的士卒相同,唯一的不同,就是左臂上系了一条从身上衣物扯下来的布条。

    火光下,典韦已经聚集了身后的五六十名士卒,他指了指交战一面的敌军,口中说道:

    “我等现下是在东南面,西北面的是作乱的乱军,他们手臂上绑着布条,待会由我先行冲突,你们跟上,皆持短兵投矛,放弃长矛、弓箭,鼓噪而上,务必一鼓作气,击溃乱军!”

    说完之后,典韦也不再赘言,下马弃了长刀,换了盾牌、铁戟,腰间还带了若干支手戟,接着一声暴喝,大步往西北面的乱军冲了过去,其他士卒也鼓噪而上,各持短兵、投矛,大喊“平乱杀贼”一拥而上。

    里墙上的乱军弓箭手原本在与巡视的守卒对射,突然从黑暗处又冲杀出来一队人马,慌忙间连忙调转箭头,对准了为首冲锋的典韦。

    “嘣嘣”箭矢击中盾牌,发出了声声闷响,典韦手臂一沉,已经大步借着黑夜掩护,逼近了乱军的阵型,他大喝一声,右臂朝着里墙上一挥,一支手戟已经朝着最近的一名乱军弓箭手掷去,那名弓箭手在高处无法躲避,应声而倒,从里墙处掉了下去。

    典韦借着一名弓箭手掉下的空隙,侧身快走,用盾牌挡住了几支长矛,又投掷了一支手戟,解决了一名乱军的弓箭手,不料快步奔跑,被黑暗中的一具尸首绊倒,铁塔般的身躯往前倒去,冲上来的士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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