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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三国纵横之凉州辞-第2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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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此,卫固不得不自己披甲上阵,联络安邑城中的大姓之家,共同召集族中的部曲、丁壮,协防安邑的城墙,同时请王邑下令,大肆征集城中的黔首百姓为劳役,以加固安邑的城防,搬运箭矢、滚木、落石等城防之物。

    不过,卫固虽是忧心忡忡,日夜加固城防,可是赶到城下的阎行兵马,这个时候却反而不着急了,自顾着在城外安营扎寨,并派人大声向城中宣告诏书、军令,以瓦解城中守军的士气。

    而领兵的范先在解县听闻西凉骑兵已经抵达安邑城下的消息之后,顿时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他原本还要召集、调度数县的兵马,去抵御、阻隔西凉兵的南下、东进,没想到旦夕之间,西凉骑兵已经出现在了河东的腹地之内。

    情况危急,范先也等不得召集完毕南境所有城邑的兵马了,他分派军中的族人军吏接管召集兵马的后续军务后,就急冲冲地带着解县、猗氏两县的郡兵,往安邑而来。

    可惜,阎行对安邑城围而不攻,一方面固然有时入秋季,安邑城墙坚固,己方可以先就食于野,等到城中守军士气低迷之际,再趁机破城的考虑。而另一方面,就是存了围城打援,先在野外击溃其他河东援军的想法。

    在平原上,急于赶路的河东郡兵骤然遭遇了翟郝的骑兵冲击,随后还有步卒的掩杀,可以说是一触即溃,毫无还手之力。

    在范先的率领下,两千河东郡兵几乎没撑多久,就彻底崩溃四散,而范先本人在乱军中,后背中箭落马,在范氏部曲的拼命护卫下,勉强又重新上马,败退回解县去了。

    这也就有了翟郝今日复命报功一幕。

    “范先的援军已经溃败,志才,其他各路的军报,可一同报来。”

    阎行目光转向了戏志才,他升帐聚将,就是为了让帐下诸将了解现下河东的战事进程,以便接下来他的军事部署。

    “将军,北境有快马来报,自安邑断绝赈济粮草后,北境出现了几处流民暴乱,但严典农史、曹司马等人,应对及时,已经尽数镇压下来了。”

    “徐司马统领兵马南下,未能够攻克绛邑,如今于绛邑与守绛邑长贾逵对峙,欲劝降贾逵,尚未能够按期南下,和大军会师!”

    听到这两道军报之后,帐中之人脸上的表情顿时精彩了许多,北境赈济断粮之后,加上还有一些王邑任命的官吏不合作,出现少量饥寒交迫的民众暴乱,是难免的事情,但短期内并不会酿成大祸,况且秋收在际,北境的军屯、民屯颇具成效,虽然不能够彻底自给自足,但缓解一直缺粮的窘困,再支撑北境军民一些时日,却是不成问题。

    而徐晃受阻于绛邑城下,就是出人意料了,徐晃在阎行的麾下,也是战功赫赫,攻取临汾、斩杀李乐,固守抗敌,击败郭太的几场战役中,徐晃的表现都甚是夺目,如今统领兵马,竟然被只有几百士卒的贾逵阻挡在城下,若非戏志才亲口说出,众人实在难以相信。

    “将军,我请命,率一部兵马,往攻闻喜、绛邑,接应徐司马的人马。”

    徐琨在阎行军中,虽然顶着一个军司马的头衔,可却没有真正统领兵马,身边只有自己带来的亲兵,他早欲统兵立功,可惜阎行一路前来,麾下诸将无不破敌告捷,他寻不到任何机会,如今好不容易遇上了徐晃受阻绛邑,他连忙出列,大声请战。

    “子玉莫要急躁,公明乃是知兵之人,贾梁道手中只有临时招募的几百新卒,纵使贾梁道用兵如神,也非公明敌手,绛邑之所以没有攻下,必有缘由,公明派来详细说明情况的军士,说不定已经在路上了,你我暂先静待,此次安邑,方才是取河东的根本。”

    徐琨听了阎行的话,犹豫一下,只能够俯首又退了回去。

    阎行继续看向戏志才,问道:

    “西边、南边可还有军报?”

    “暂无军报,不过从俘虏的郡府兵曹史、郡兵军吏口中,倒是得知了郡府的一事。”

    “何事?”

    “郡府的主簿,原本建策王邑,坚壁清野,焚烧野外的谷物,搬空各城的府库存粮,将来不及搬走的粮食,就连同城外的屋舍、树林一同烧毁,聚集兵粮,固守安邑,以待我军入冬断粮退去,再趁势出城追击。”

    “好毒的计谋!”

    帐中的人听完之后,纷纷出言,这条计谋,着实是戳中了远来的西凉军的要害之处,军中只有十日之粮,若是河东南境真的全面坚壁清野,将安邑城外的谷物、屋舍、林木焚烧殆尽,那只怕他们还真的要陷入断粮退兵的危机之中。

    阎行也是微微蹙眉,王邑一方大势已去,就算王邑采取这条计策,他也不认为王邑能够战胜自己,但是自己损兵折将,被迫强攻拿下安邑之后,却也只是得到了一个残破的安邑城,乃至于河东南境。

    这才是,这一次阎行出兵,入主河东最得不偿失的。

    “想必,这条计谋,卫固、范先等人必定会万般阻挠吧。”

    帐中的赵鸿却是没有随众人臧否这条计谋,而是笑言郡府之中卫、范等河东人的反应,否则眼下他们就算同样兵临城下,处境可就要糟糕多了。

    戏志才看了赵鸿一眼,微微笑道:

    “正是,不过卫固等人虽然反对坚壁清野,执意要分兵防守南境城邑,不过却也合谋,筹划了几条应对的计策。”

    “其中值得一提的,一条是煽动北境叛乱,以乱我军之后。其二,就是向河南的朱俊求援,以合击我军。”

    听到这两条计策,阎行却是笑了笑。

    “北境有曹伯翼镇守,些许骚乱岂能够乱我军分毫,河南的朱俊朱公伟,虽说也是当朝名将,可河南与河东,横绝大河,若要渡河相救,要么就要渡河借道河内,要么就要西进入弘农地界渡河,此两路既非通途,就算朱公伟即刻出兵,只怕兵马还未至,安邑就先沦陷了!”

    “可笑王邑、卫固等人,犹如瓮中之鳖,穷极之下,乱谋丛生,鼠辈窘迫,不日即为我阶下之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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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5章 衔锋冒刃攻坚事(上)() 
阎行与诸将商议军情的时候,成竹在胸,认为在各路捷报频传的情况下,安邑城中的范先、卫固等人是瓮中之鳖,自己一方的大军已经是胜券在握了。

    但在军议过后,阎行并没有被眼下的胜利和鼓舞人心的话语冲昏头脑,他很清楚,自己必须要秋季结束之前,尽快攻克安邑,平定王邑、卫固、范先等人掀起的南境叛乱,

    如果拖到冬季,寒冷刺骨的雪花对己方人马的杀伤力,丝毫不逊于城墙上的箭簇、长矛,而且李傕、郭汜、张济、朱俊等人,在这一段时间里,也可能会反应过来,插手河东的战事,使得原本即将平息的河东,战火再燃。

    速战速决,依旧是当下阎行一方应该争取的。

    解决了解县、猗氏等地前来援救的河东郡兵后,阎行已经决定,转变围困的战略,派出精锐的弓骑手,分批绕城将自己受任河东太守、讨伐叛乱、阐明顺逆的檄文射入城中,最后一次瓦解城中守军的士气。

    在完成了最后的舆论攻势后,王邑、卫固等人依旧不愿开城投降,城中也没有生变,阎行不再犹豫,果断传令军中的各部人马,分兵四面攻打安邑,势必要在一日之内,拿下安邑!

    一时间,城外的雄浑苍凉的号角声,接连不断地响起。一队队歩骑从各自的营帐处奔腾而出,随后在军吏的指挥下,汇聚到了城下。

    城墙四面都有西凉军各部的旗帜、金鼓,而中军传令的飞骑则沿着城池,来回奔驰,传递号令,指挥布阵的军吏吆喝不断,列阵的甲士结成了一个个如鱼鳞般的方阵,前后衔接,左右掩护。

    步卒在列阵之后又从后方阵中推出了诸如云梯、撞锤、土包等这两日临时赶制的攻城器械,分批堆积,列于阵前。

    而呼啸成群的骑兵,则集结在了城门方向的两侧和远方的郊野处,随时掩护军中步卒攻城和警戒城外其他方向的动静。

    在四面列阵围定、攻城器械具备之后,阎行所在的中军也随即派出了传令的飞骑,在令骑往返的马蹄声中,各部人马的战鼓也相继“隆隆”响起,“攻城”的号令下达全军,一批手持大楯的甲士率先出阵,坚定不移地往面前城墙的方向推进,后面则跟着一队队肩扛土包、轻装上阵的民伕。

    城墙上的安邑守军,在一开始城外军营发成偌大声势的时候,就知道了城外的西凉军要强攻安邑了,如今城上城下都有奔走的郡兵、民役,军吏高声呐喊,指挥城墙的防务,手持弓箭的士卒则在什长、伍长的带领下,站在了林立的墙垛之间,张弓引箭,瞄准了城外已经推进到近处的西凉兵,而民役则忙不迭地燃火加柴,煮沸热汤,来来回回搬运城上快速消耗的箭矢、滚木、落石等物。

    河东前有白波之乱,后有阎行的西凉兵威胁,郡兵中的老兵多数见过战阵,而卫固、范先等人,为了抵挡西凉军的入侵,也先后加强了郡兵的五兵、阵型训练,河东郡兵中强健敢战者也有不少,并非任人拿捏的软货色,在平原列阵交战时,或者不是身经百战的西凉兵的敌手,但凭借坚城,据险而守,还是有一战之力的。

    “试发矢!”

    指挥南面城防的郡兵军吏站在城墙上,估摸着前排的西凉兵已经进入城上弓箭的射程后,当即让为首的弓箭手试射箭矢,一只箭矢很快就从高空中快速飞下,射到了西凉兵手持大楯的甲士后方。

    虽然没有射中,但一直紧盯着的军吏还是鼓舞士气地大吼了一声,然后再击鼓传令,下令城上防守的弓箭手射击。

    “中的,发矢!”

    城楼上的鼓声一响,弓弦响动之声接连响起,蓄势已久的箭矢顿时像黑色的雨点一样,从高空密集地宣泄下来,击中大楯的闷响之声不断,而射中后方毫无防护的民伕时,则直接是贯穿肢体,掀起了漫天一片血雨。

    这一轮箭矢,蓄势已久,威力巨大,前排的盾牌甲士首当其冲,但他们有大楯、重甲防护,伤亡寥寥,而后面那些扛着土包的民伕,因为有这批盾牌、甲士的掩护,虽然伤亡了一些人,但大部分人还是惊险地躲过一劫,又与城外的护城河拉近了一段距离。

    “再发矢!”

    城上的鼓声急促响起,城墙上的弓箭手再次张弓搭箭,这一次西凉兵和那些民伕已经完全步入他们的射程,而且会越来越近,弓箭不再需要蓄积最大的势能和紧紧瞄准目标,城上弓箭手要做的,紧紧是快速地将手中的箭矢发射出去,然后再次搭箭拉弦,射出下一支箭矢。

    随着城头上一轮又一轮的急射,攒射而下、愈发密集的箭雨瞬间改变了城下的一切景况。

    盾牌甲士的盾牌上密密麻麻都是箭矢,重甲上也被射中了不少箭矢,地面上更是像插秧苗一般,瞬间插遍深浅不一的箭矢,而肩扛着土包的民伕随着距离的不断接近,也不断有人被城上的箭矢射中,沿途接连有中箭的民伕砰然倒地,身上鲜血将他扛着的土包染成鲜红······

    “传令,换第二批盾甲士上去!”

    城头上的箭矢凌厉密集,填平一段护城河不过才开了个头,轻装上阵的民伕就死伤了不少,而手持大楯的甲士伤亡也逐渐增加,总揽战局的阎行及时下达军令,让新的一批盾甲士上前替换,继续掩护络绎不绝的民伕用土包填平护城河。

    在这一甲士轮换的空隙上,又有一些民伕中箭倒地。看着前方散落的土包,还有倒在地上哀嚎的民伕,被强征而来的民伕早已是心怀颤栗、两腿战战了,奈何后方有手持剑戟的甲士监视着,没有一个人敢掉头后退,但也有怀着小聪明想法的民伕,在前进的过程中,故意减缓步伐,拖延时间。

    可惜,这种小伎俩,又如何能够瞒过在后方监视的执法军士,他们都是从沙场上的死人堆中爬出来的,身上自有一股百战老卒的气势,这战场上敌我军士的一举一动,都清清楚楚地落到他们的眼中。

    三名拖延时间、踟蹰不前的民伕很快就被冲上去的执法军士抓住,拉到阵前跪下,等候中军发落。

    “将军,何不派军中的弓箭手上前,与城上守卒对射。”

    赵鸿跟在阎行的身边,他倒是无意为那三名民伕求情,只是看着伤亡不断增加的民役,又看了看阵中严整待命的弓箭手,他转了转眼珠,轻声向阎行建言道。

    “不急。”

    阎行看了赵鸿一眼,笑着说道。

    若是按照以往的攻城的方略,攻城一方势必会派出弓箭手与城头上的守军对射,一方面是压制敌方的弓箭手,掩护己方的攻城部队,另一方面则是力求杀伤敌方的有生力量。

    但阎行却没有遵循常理,派出军中的弓箭手,这当然不是阎行不谙战阵,方略失误,他之所以采取此等不通常理的方法,实则是依据当下安邑的实际情况而制定的。

    安邑城防坚固,城中粮草充足,守城的士卒士气虽然不高,但却也没有到达崩溃的境地。因此阎行想要一日之内攻下安邑,就必须避免在攻城中与安邑守军陷入拉锯战的情况。

    否则城中的守军一旦熬过了攻城前期的日子后,军心趋向于稳定,又无粮草、兵源之忧的安邑,就会展现出它不同寻常城邑的韧性来,秉持坚守和消耗的战术,这对西凉军来说极为不利。

    为此,阎行宁愿在攻城战的前期,牺牲一部分强征来的、没有战斗力的民伕,来保障接下来的攻城中,弓箭手能够持续稳定地发射箭矢,维持己方攻势的凌厉,一鼓作气地拿下安邑城。

    试想一下,当在攻防的前期,已经耗费了大量箭矢和体力的安邑守军,骤然在攻城中碰上以逸待劳、严阵以待的西凉军弓箭手,是怎样的一种情况。

    为了迷惑城头上的守军,阎行甚至于不惜派出军中的精锐甲士,在前吸引城头上的箭矢,以防被安邑守军看出自己心中的打算。

    当然,这样做,也是有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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