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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三国纵横之凉州辞-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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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下典韦之后,阎行松了口气,再转眼四顾,封丘城下的连营此刻已经陷入到了一片火海之中,绝大多数的粮囷都遭受到了火焰的无情吞噬,大规模的骚乱在军营之中还没有停止,无数溃卒逃散到了兵营之外,消失在夜色之中。

    而孟突的西凉骑、马蔺的飞廉骑,所到之处,无不放火焚粮,杀人如麻。

    封丘城外冲天而上的火光,照亮了整个夜空,想必不仅城内的守军看得到,百里之内、隔着濮水的酸枣大营,也看到了这绚丽的火光了。

    救援的人马只怕也是踏着夜色狂奔而来,可惜,这一切都晚了。

    功成身退,阎行也不想再久留在敌境之中了,他下令身边的军士吹响号角,一众歩骑在烧杀践踏过后,也纷纷循着号角声,汇聚到阎行的身边,一同又杀出营去,最后隐没在野外的黑幕之中。

    ···

    之后的几天里,封丘城外的联军粮草被焚毁大半这一道战报传往各地,迅速发酵,引出了无数桩事情了。

    首先自然是酸枣大营里各怀心思的刺史、太守,在具体得知了封丘城外囤积转运的大量粮草都被焚毁一空之后,顿时就在营中炸开了锅。

    兖州虽然也算是中原富庶州郡,可是近些年来青徐黄巾又起,兖州的东面郡县也遭受了兵灾。再加上大军出动,日费千金,光是这十万大军的人吃马嚼,一月就需要耗费二十五万石的军粮,再算上转运输送的人力畜力和消耗,这些战时的庞大赋税、徭役一条条不断摊派到兖州一地的民众头上,已经逼得境内不少民众破产逃亡,卖儿鬻女了。

    可眼下,这些倾尽兖州全州之力供应的粮草,在封丘城外被西凉兵焚毁殆尽,一万士卒除了守城不出的那部分张邈兵马外,其他人马在营啸中,自相残杀、被西凉兵斩杀、逃亡了大半。

    酸枣大军的粮草供应本就已经是抓襟见肘,现在连封丘的粮食也没了,酸枣联军的刺史、太守顿时就为了筹集大军粮草的事情再次大吵了起来。

    张邈为了保存实力,再也不肯从陈留征粮了,转而要求将大军的粮草向其他郡县摊派下去,这种做法让其他太守如何肯允,而东郡太守桥瑁更是在会议上跟众人因为封丘城外一事首先是由东郡兵营啸挑起的,而大肆争吵起来,最后桥瑁愤然拂袖离去。

    于是酸枣大营内部的矛盾彻底爆发,平日里居功自矜的桥瑁首当其冲,数日后,就被兖州刺史刘岱伙同张邈等人合力攻杀,而桥瑁死后,刘岱又让王肱担任了东郡太守,统领桥瑁麾下的东郡残兵。

    至此,粮草不济、自相残杀的酸枣联军名存实亡,酸枣大营的各路人马也相继离开,回到了自家的地盘上。

    又一路讨董兵马土崩瓦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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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攻守异议() 
就在酸枣联军貌合神离、各自散归的时候,剩下的河内、鲁阳两处讨董联军听闻了兖州粮尽兵散的情况后,也做出了不同的反应。

    驻军河内的盟主袁绍在看清楚了讨董战事的形势之后,已经将目光从和他有血海深仇的董卓身上,转到了同盟中对他多有掣肘的冀州牧韩馥身上。

    河内太守王匡虽然还力主进军,但连袁绍都不赞同进军了,他势单力薄,又有了先前曹操那种孤军独进的教训,所以他也只能够转攻为守,不断加固己方的大河防线。

    之前处于进攻姿态的王匡面对凶悍的西凉兵时还没什么感觉,当转入守势之后,顿时感觉压力倍增,原本绵延数百里、多处可以进攻的这一段大河,现下变成了己方漫长的防线,王匡手中的兵力也随即变得抓襟见肘,联军想从北面进军雒阳的设想也尽数落空了。

    相比之下,反倒是南阳、豫州合流后的袁术、孙坚一方兵马,表现得最为积极,袁术在南阳供应粮草给孙坚,而孙坚在兼并了豫州兵马后,手中的兵力也更加充裕,频频派出斥候窥探轘辕、太谷等关,隐隐有威逼雒阳的进军态势。

    一南一北,一攻一守,形势愈发明显。

    而阎行率军奇袭兖州封丘、烧毁叛军粮草一事,也在董军阵营之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据说,还在荥阳将养足疾的徐荣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勃然大怒,将仆隶奉上来的汤药直接打翻在地,吓了周围的人一跳。

    随后,徐荣一边派人去传令阎行回荥阳,一边上奏雒阳,弹劾都尉阎行罔顾军令、擅自进军,而率歩骑渡过鸿沟水,回到中牟的阎行,应对这种情况也是早有准备、得心应手,他一面礼待徐荣派来传令的士卒,另一面,也按照原先计划,据守中牟不退,并开始上奏弹劾中郎将徐荣逡巡不进、贻误战机。

    这两份上奏的军报,几乎是同时送达了雒阳。

    ···

    雒阳毕圭苑

    昔时的皇家园苑所在,如今却是相国董卓在雒阳临时歇脚的府邸。

    日上三竿,行色匆匆的李儒地来到了董卓的居所外,在为董卓办成了弘农王那件事情之后,为了躲避朝堂上一大批汉室老臣的舆论追责,李儒不得不主动卸去了身上的所有职务,自行冷藏了一段时间后,才转回到相国府中,继续为董卓出谋划策。

    时下关东刀兵迭起,朝堂之中也是暗流涌动,重回相国府的李儒殚精极虑,想要挽回董卓阵营开始下滑的颓势,可等他真正着手之后,才发现重回相府的自己能够做的,其实已经极其有限了。

    朝堂上,董卓愈发倚重行事处处迎合他心意的司徒王允,在兵事上,李儒没有掌兵,久经戎马的董卓又对各个出镇一方的将校都是亲自面授机宜,容不得别人置喙。在相府中,董卓也变得重视长史刘艾、主簿田景的意见,反而是李儒的身份变得尴尬起来。

    李儒能够做的,就只剩下在恰当的时候进言、出谋,以达到影响董卓决策、巩固自家地位的目的。

    所以在看到自己安插在军中的心腹将校阎行和主将徐荣发生构隙,互相上奏弹劾之后,李儒不得不火急火燎前来请求面见董卓。

    朝堂已经迁往长安,没了朝议,也无需再在那班公卿大臣面前惺惺作态,待在毕圭苑中指挥各方军事的董卓变得格外惬意,纵酒驰猎,还夜夜传召苑中精挑出来的美人侍寝。

    李儒迈步来到董卓的居所之外,看到堂门紧闭,樊稠带着一干甲士正在堂外戍卫,他和樊稠也是旧识,当下露出笑容,就抬步上前见礼。

    全身披挂、黑面短须的樊稠看到李儒走过来之后,也点点头,迎了过去。

    “樊校尉,儒要面见相国,不知相国可是已经醒了?”

    “嗯,相国醒了,已经盥洗完毕,召人奉上了朝食,不过,还请参军稍等一会再进去,此时恐怕还不太方便。”

    李儒闻弦歌而知雅意,知道董卓这一顿朝食定然也是有美人服侍,在席间各种玩乐嬉闹,所以樊稠才有此说,自己这个时候也确实不方便进去。

    董卓久在边地掌军,原本桀骜不驯的性格更是沾染了不少胡风,他言谈举止不喜欢按礼法行事,之前在雒阳城中和朝堂的士大夫虚与委蛇的时候,还只能够强忍着负面情绪不要发作,现下暂时摆脱了那班恪守礼法的朝廷大臣,自然忍不住要肆意玩乐一番了。

    李儒对董卓的这种肆意酒色的行为,态度上不置可否,既是不方便在明面上规劝董卓,在内心,对于董卓这种不合礼法的肆意行为,不死守礼法的他也是没有感到多少不适的。

    “寡人之疾,寡人好色”,这种肉食者、上位者的通病,连孟子都可以坦然处之,转化为“施行仁政”的条件,李儒就更加不会在意了。

    足足在堂外等了半个时辰,一干伺候董卓进食的美人退出来后,樊稠派人通报,李儒才得到了面见董卓的机会,在进去前,他解下了佩剑,脱下了丝履。

    以前在三辅、河东驻军时,董卓几乎每日都要召见李儒议事,而李儒面见董卓也几乎没有这些顾忌,今日的这些变化,放到以前的董卓、李儒身上,绝对是不可想象的。

    李儒还是面色恭敬地走进了大堂,站在堂上谨慎向董卓行礼,进完朝食的董卓看起来精神不错、红光满面,看到李儒进来后,他捋了捋刻意修整过的虬髯,对着李儒笑道:

    “文优,一大早求见,进了朝食没有,莫非有什么要事么?”

    李儒听完董卓的问话,心中稍稍一暖,原本在堂外久等产生的烦躁也消减了,他也笑道:

    “多谢明公,儒已经进过朝食了,今日前来,是为了中牟的捷报而来的!”

    “哦,哈哈,这件事情我已经知道了,都尉阎行夜袭封丘,烧了酸枣那群虚名腐儒的大军粮草,酸枣的叛军已然大乱,这封捷报昨夜就已经送到了我的榻上了。”

    董卓哈哈一笑,说起前线大军的捷报,情绪更加高涨。

    这两三个月来,董卓的兵势威不可挡,先是扫平了豫州的孔伷,然后又在汴水大败了曹操,如今又烧了酸枣联军的粮草,加上最先的皇甫嵩入朝、关中一地和三辅兵马入手,对董卓阵营来说,可谓是一扫开春关东兵起、四面皆叛的阴晦氛围,前线大军捷报连传啊。

    李儒也陪着笑了一会,才缓缓说道:

    “但立下大功的都尉阎行,和中郎将徐荣互相弹劾的军报,明公可曾见过了?”

    听到这件事情,董卓很快就止住了笑容,先前也有这两人在军中构隙的暗报传到他的手中,如今听到李儒亲自说起这桩事情,他沉着脸色,开始问道:

    “两人互相弹劾?今日的长安的邸报和前线各路兵马的军报,我还没来得及看,竟然出了这等事情,军报可曾带来,你速速呈上来。”

    李儒自然是有备而来,随即从袖中掏出军报,由堂上伺候的寺人转递上去,董卓展开看完两人各执一词的军报之后,冷哼一声,将军报用力地拍在案面上,发出砰然一声闷响,然后才大声怒斥道:

    “这两个竖子,军中最忌将校失和,这才刚刚打了胜仗,就又在私下争斗,若是长此以往,人人效仿,各成一派。那不用关东的叛军来攻,我等一方也就先溃了!”

    李儒等着董卓怒斥完之后,才又开始慢慢说道:

    “此类军中将校之争,虽是意气之争,但如明公所言,长此以往,必成危局,因此还需明公从中决断,拟定纲领,方能够平息争端,聚合军心,不知明公意属阎都尉,亦或徐中郎将之议?”

    听到李儒的话后,董卓才稍稍收拢了脸上的怒容。

    的确,前线军中的将校意见不合,能够充当仲裁人的,也只有身居雒阳的自己了。

    两人互相弹劾的内容可以暂且不论,但攻守的决断却是需要自己立马定下来。

    刚刚烧了粮草的都尉阎行是主攻,主张趁胜进军,一举消灭已经开始断粮的兖州叛军的,而徐荣则指出进入了豫州的孙坚兵马才是心腹之患,主张应该先打豫州再打兖州。

    若是按照董卓的本意,自然是想着先将兖州那一堆由他上表任命、却又纷纷背叛他的刺史、太守一网打尽,砍了这些人的脑袋,用来震慑其他负隅顽抗、心存不轨的反叛者。

    可若是这样,为了军心统一,自己就必然需要临战换将,或是换掉主张先打豫州的主将徐荣,或是直接让立下大功的都尉阎行独掌一军,负责讨平兖州叛军之事。

    这两件事牵扯的事情不少,造成的后果也不小,自己还需要慎重考虑。

    于是董卓沉吟了一阵之后,突然问道:

    “贾文和可知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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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招抚分化() 
“贾文和可知此事?”

    贾诩自从投奔董卓之后,很快就得到了董卓的赏识,董卓看中的,就是他对天下大势和人心揣测的分析通透,在一些地方的见识上,明显还要高过李儒一筹。

    微微低着头的李儒闻言眼皮子动了动,淡淡答道:

    “明公,贾文和先前在游说皇甫嵩入朝一事,居功至伟,已经升为平津都尉,前往小平津关防备袁绍、王匡等叛军了,目前他并不在雒阳中,自然不知此事。”

    从长安回来之后,经过一番考虑后的阎行最终没有将贾诩当面跟他说的天下策转述给李儒听,而是托言贾诩面对自己的试探,虽看出了是李儒授意,但却笑而不语,不肯明言。

    这就给了李儒一个错误的判断,认为贾诩也隐隐将他视为竞争的劲敌,因此在戍卫河津、拱卫雒阳北面的人选上,李儒毫不犹豫推荐了贾诩。

    而董卓虽然在嘴上说袁绍是袁家竖子,极度小觑他用兵的能力,但内心对袁绍招揽人心的本事和袁家的声望也是忌惮不已,担心李傕等三校尉还真不是袁家子的对手,于是他同意了李儒的建议,将贾诩派往了小平津关,巩固雒阳北面的防线。

    现下经李儒重新提醒,董卓内心知道雒阳北面的大河防线事关重大,也就不再多言,转而问道:

    “那以文优之见,是打兖州,还是先打豫州?”

    在来时的路上,李儒已经对这场争议进行了深思熟虑,他当下成竹在胸地说道:

    “儒以为,为大局计,既不应该打兖州,也不应该打豫州!而是应该休兵,招抚关东反叛的州郡!”

    听了李儒这话,董卓的双眸顿时迸射出精光来,他紧盯着李儒,冷然问道:

    “关东那班腐儒、竖子,自矜虚名,目中无人。受我厚恩,又起兵叛我,我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如今又是前线捷报频传,我为何要休兵招抚他们?”

    感受到董卓语气间的冰冷,李儒知道这是他即将发怒的前兆,但是李儒依旧镇定地说道:

    “明公,朝廷西迁,随行公卿大臣的俸禄、给养,加上西京宫室年久失修,王司徒在长安营造宫殿、大兴土木,还有重新安置遵从明公号令、陆续迁入关中的百万雒阳生民,朝廷当下所需花费的钱财数以百亿计。”

    “另外,我军在京畿附近、在雒阳八关、在成皋、荥阳一线都驻扎有大军与关东州郡对峙,兵马大军每日消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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