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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大明的脊梁-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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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好比县试是小学六年你升学考试,而府试便是初中三年级升高中的考试完全没有可比性。

    无论是从知识的角度还是从严厉度都大为提高,一个人是否肚子里有货全凭一手文章,正是文章有功底提笔便自知。

    虽然读书十载,各种经帖也着手许多,但是没有经过府试谁也不能说就一定能高中,这其中有功底也有运气。

    “也罢!你我师徒一场如今又近来府试,想来你也即将启程赶往遂州!”李道远说着便从书架上取来了基本书,正是五经全套,这五经已经隐隐发黄看来已经有了些年月,虽然发黄却十分干净。

    “恩师!”

    “呵呵!此乃为师平日所读之书,上面有为师的注解和心得,子乐你且拿去好好用功,如今迫在眉睫我也无法考校你深教,这就全凭你自己了!”李道远说着便将书放到了桌子上。

    说是五经其实并不止五本书,一共十三册,这个年代虽然早已经有了刊印有了活字印刷但是因为字体的大小有别说以书的厚度各不相同。

    比如在南京方面,南京作为大明两朝之一,文化的交流中心那边的书字迹必须在规定的范围之内,并且格式等等都有规定。

    而在蜀中便不一样。

    天高皇帝远,并且地方上都有地方的特色,所以印制而成的书多多少少便有了一些不同。

    还有甚者将一些名士的注解也印制其中往往这样的书价格更是不便宜,毕竟知识这东西本就是无价的,人家名士的注解怎可能随意观看?

    杨铭其实早就想有这样一套注解,只是一直无缘而已。他的开蒙恩师是刘老夫子,刘老夫子其实也不过是一个童生而已,虽然后来学问猛进大抵也相当于一个秀才罢了,他的见识和学问与李道远这个两榜进士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从学问的程度来看这套五经的价值自然是非同小可,一般这样的书都是世代相传的,毕竟这就是经验,有了这些东西后人就可以少走很多弯路。

    比如杨延和杨公,他儿子便是大才子杨慎,一首临江仙流传千古。杨慎便是状元,与杨延和同朝为官,这其中难道就没有杨延和的指教?

    所谓书香世家,这书便是底蕴。一个书香世家的强大与否就是出过多少进士、多少举人,而这些进士举人的多少就直接关系这这些书籍。

    李道远能将自己的注解拿出来那绝对是已经将杨铭当成自己的衣钵传人,与子无异了。

    杨铭知道这书的珍贵,更知道这礼物之重,当下便磕头道:“恩师大恩大德子乐铭感于心!”

    “好了!你我师徒之间何须多礼?”李道远伸出双手将杨铭扶了起来,道:“此去遂州为师本想书信一封给遂州知州,可是听了你的话后为师便改变了主意,这笔杆子里磨练出来的功名才是正道!你且去吧,这煤炭方案的事情你也不要管了,有为师在少不了你杨家的份子!”

    这读书人就是这样。

    倘若和你关系一般,那便谈人生、谈理想又或者风花雪月,能和你谈到钱财那才是将你视若心腹李道远能如此说杨家想必是没有问题了。

    在洪城有一位县尊当靠山不要说被欺负,你不去欺负别人就不错了。杨铭相信爷爷、大伯、老爹他们会过的很好。

    拜别了李道远杨铭便回到了客栈。

    客栈里张文才和张文娟都早已经收拾好行李了。

    这一次张文才破天荒的没有要求独自上路,因为张文娟决定帮小桃红赎身,当时是他考取了童生功名之后。

    张文娟之所以去遂州是因为煤炭集团需要在遂州开办一个煤球厂,正好那边水运发达做好煤球运往各地非常方便,她需要过去发展遂州分布的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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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老翁山() 
一帆孤影青山远,两怀江晓雾雨朦!

    遂州位于蜀中西南方,沿着涪江上至成都府,下通过龙府(重庆)是连接两地的重要交通枢纽。

    洪城距离遂舟其实并不远,大约一百二十里路左右,雇船只需要三两个时辰便可以到达。

    “两位公子这是前往遂州办事?”艄公是个年约六十的渔家人,平常以打渔为生偶尔也附带接送下过往的旅客。

    “是啊!去遂州拜访几位朋友!”杨铭接话道:“敢问老伯,此行前往遂州需要花多少时辰?”

    他是第一次出远门,虽然前世也去过遂州不过那时候叫做遂宁四通八达的高速路从洪城(射洪)开车出发只需要半个多小时方便快捷,可是到了明朝这个还是以畜力为交通工具的时代他有些不能预计了。

    虽然走水路,比陆路快的多,但是必须避开一些激流暗礁,从来没有这方面经验的他完全就是个睁眼瞎,只有等船到了,那他便到了。

    “杨大哥别急!洪城与遂州不过一百多里水路,你静坐会顺便看看这两岸的景色一会便到。”张文娟小心的朝小火炉上添加着柴火,上面的茶壶呼呼的冒着热气,兴许是第一次生火此时两只小手都沾染了不少烟灰一团团的末子被水雾一侵就像偷桃的猴子被杨铭一看赶忙收回背后。

    “不会生火就别生火了,一旁坐着吧!”杨铭心里有些不忍,一个千金大小姐生火实在是难为她了,他拿起生火的炊烟筒将里面的柴火退了一些出来,然后鼓起气徐徐通过炊筒朝里面吹去,眨眼间火冒便熊熊的燃烧。

    “这烧火需要虚火,正所谓做人要实,烧火要虚,你添加的柴太多把火塘都堵住了封进不去自然便烧不起来!”杨铭从炉子里提起茶壶给两人都倒了一杯茶,然后又给艄公送了一杯过去。

    人都是相互尊重的,抛开功名利禄没有谁比谁高贵。

    杨铭觉得艄公这能做自己爷爷的岁数就应该尊敬。

    他想到了杨老爷子,同样是这个年纪早已经苍老的不像话,虽然是为了生存可是他们都应该有着自己的尊严。

    杨老爷子一辈子都和土打交道,为了老牛那半宿不睡的照顾,为了能让自己读书“发话卖掉了家里几乎一半的粮食,最后虽然没有卖成但是那种温馨让杨铭却是难以忘怀。

    “多谢公子!”艄公姓张,地道的洪城水上人家,他裂开满口黄牙的大嘴满是笑容,他这是第一次见到读书人对自己客气,这比他一天赚上五十文钱还高兴。

    封建社会的阶级制度和愚民政策把读书人和普通百姓严格的分成了两个极端,在百姓眼里读书人是神圣的,是高贵的,能在读书人手中接过一杯茶那简直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别客气,我们还得感谢你呢,你这一路上风水雨打的拉我们上路,你瞧我们几个就在里边喝茶聊天真是。。。。呵呵!”杨铭一边和艄公攀谈,一边行赏这两岸的景色,还别说这山野虽然少了几分刚劲混凝土的彪悍但是却多了几分钟秀之美,船桨在碧绿的水中慢慢的滑行身边的景色一步步离去那种感觉便仿若融入了自然,安静祥和。

    “哥们,看什么呢?”张文才久久不见杨铭回舱走了出来。

    杨铭指着刚刚还在身旁的一座山笑道:“张兄,那你那山像不像一个老人?”

    张文远放眼望去,果然那山峰独立与四周山峰之间,弯腰驼背间还背着个筐子随着船不停的远行正如在行走一般很是神奇。

    “哟!还真是啊!看不出来啊,这山也有这么多的景致!”

    这时候里面的张文娟也走了出来,现在这妮子已经把小手偷偷的洗的干干净净,看见大哥和杨铭正在朝着远处的山指指点点经不住也被吸引了过来。

    “我们正说那山呢!”张文远朝那山一指道:“小妹,你瞧!那山像不像一个老翁背着筐子远行啊?”

    经过他这么一指点,张文娟果然也看到了那座山,高兴道:“是啊,真像个老头呢!”

    “公子说的是老翁山吧?”艄公放慢了手里的动作,笑道:“那里方圆两百里地都是山林,里面可是有山匪的啊!咱们走水陆,到也不怕!”

    “山匪?”杨铭眉头一皱,想不到这遂州境内居然还有山匪,赶忙问道:“老伯,这山匪是怎么回事?想我蜀中号称天府之国,自李冰李大人开凿都江堰后便一只是风调雨顺,田地里一人不怕没收成怎么会还有山匪?”

    “公子说的不错,自从都江堰修建好以后确实是惠及我蜀中,只是这些山匪却不是因为吃不上饭而上山的!”艄公叹了口气道:“这山匪原本是白莲教的余孽,自上任知州剿灭后便躲进了这老翁山,联合周边的一些犯了事的地痞恶霸把那边搞的乌烟瘴气,所幸他们只是在那老翁山一带活动一般时候并不出山否则还真是麻烦!”

    “白莲教余孽!”杨铭心中一动,这白莲教其实便是出自东汉五斗米教的后人,打着烧香治病度化世人的伪善招牌一心想要造反的流寇,只是数百年过去,从五斗米教一次次的更改名字到如今也不是原先的教义逐渐的演变成了这打家劫舍的勾当。

    “是啊,就是那些白莲教的余孽!当初老汉家里便信那个,还从家里偷了好些钱财捐赠说什么只要信了白莲教喝下他们的符水便无病无灾,可怜我那孙儿才八岁,若不是知州大人派人剿灭还不知道发生什么样的事来!”

    “老伯也知这白莲教?”杨铭也想不到艄公居然还有这经历,于是便问道。

    “这个当然知道!”艄公一边划船,一边道:“那是正德三年的时候,蜀中大旱,这河道除了深水处都几乎见底,那个天热的,哎!也就是那个时候,白莲教的妖人便开始在这乡间活动,说这是朝廷造孽,失德所以老天爷发怒了,要警示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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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遂州() 
黄巾之乱祸及天下。

    五斗米教之乱为祸一方。

    而这些打着迷信幌子的有心之人一见天下大乱之时立马拆除伪装席卷一众不知真相的百姓揭竿而起,这不仅对朝政有着巨大的影响对于百姓更是受害颇深。

    杨铭才不会管什么老天爷发怒,这些东西都是糊弄愚民的说词,不过这遂州居然聚集了山匪难道知州就没有派兵去再次剿匪吗?

    要知道无论是马匪还是白莲教只要剿灭那便是大功一件,这样的事情换成是谁都会乐呵呵的去做,但是刚才艄公的言语间这马匪似乎已经存在了不少时间为何官府迟迟没有动作?

    “老伯,这马匪盘踞这老翁山难道就没有官兵前往剿灭吗?”杨铭想不出个所以然,无论从哪方面来看这股马匪都不应该存在才是。

    艄公摇了摇头,指着老翁山方向道:“我蜀中一带本就是丘陵地带,而那老翁山周围更是山连山居高临下易守难攻,官兵也不是没去过,好几次还没到山脚便被那些个马匪抛下巨石死伤惨重啊!

    艄公说的确实是个问题,居高临下易守难攻,恐怕除了这些在城里应该还有这些人的眼线吧?

    否则也不可能在官兵每次出动都能精确的把握住官兵的动向?

    即使是换位思考,一个再愚笨的将军明知对方处于有利防御态势的时候不知道偷袭。既然是偷袭那便不可能光明正大的攻打,即使是这样还每次败退而归,这样的话便很明显的指出了一些人的存在。

    比如官军里,又或者是知州衙门?

    只有这样的可能,也才说的清楚为什么每次官兵败退的事实。

    杨铭点了点头,认可了艄公的话,当然他也不可能把自己心中的分析说出来,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他如今练个童生都不是所谓人微言轻,根本不可能有人信他。

    一路向北,因为是顺流船行的还算快,当远处隐隐可见的码头上传来熙熙攘攘的哄闹声时三人这才发现遂州居然已经到了。

    “两位公子,小姐,遂州码头到了!”艄公将船停在了靠近码头不远的岸边,他的是渔船不可能进入码头,码头上停靠的都是南来北往的商船,船上有着许多货物需要在这里装卸然后南下龙府又或者是北上成都。

    服了五十文的船钱,拜别艄公后三人这才缓缓上岸。

    遂州所谓南来北往最大的货物集散中心不可谓不繁华,仅仅只是码头便比洪城大上了许多,一个个挑夫满身汗水的搬运着一件件货物在劳累中充满着喜悦。

    “哥,咱们就在这儿分头行事吧,等你们去礼房办好事就和杨大哥去福来客栈找我!”刚下船张文娟便准备前往张家煤炭的堆放处处理相关事宜。

    那边有人专门把守,况且有烟煤并不算很贵所以并没有什么人打主意,这东西燃烧后会产生浓烟即使是大冬天也少有人拿去生火,毕竟生命和寒冷比起来都会把生命看的更为宝贵。

    张顺本还想跟着张文才的,只可惜因为有了杨铭的出现他这个打算泡汤了,张文娟一个女孩子行走又确实不太方便,他正好跟随左右处理一些事情。

    “好!我和子乐兄弟去礼房办好相关的手续便来找你!”张文才虽然愚钝,但是并不傻,在张顺的有意下他终于还是知道了家里面的情况,对于妹妹这个年纪便要抛头露面打理生意他非常过意不去,毕竟是老爹犯下的错误他并不好说什么,如今有了解决的办法他只能期望妹妹能够轻松一些。

    带上了洪城礼房签发的证明文书,杨铭和张文才将包袱丢给了张顺便朝遂州衙门行去。

    张文才作为小土豪自然是来过遂州的,两人轻装上阵穿过几条接便来到了衙门。

    遂州衙门坐落在遂州城的南门方向,占地颇大,并且衙门也更加高大。与其他衙门一样通有六房主管民政事物。

    科举考试属于学政节制但等级造册以及其他事宜也需要礼房的协助。

    照惯例,考生备案便是在这礼房之中,由相关的吏员核实文书根据文书上描写的考生容貌特征来分辨考生的真实性。

    比如杨铭的文书上便写着:洪城青堤镇光村人士杨铭,年十四,五官端正清秀文新,右手握笔第三指有老茧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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