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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0章

长宁帝军-第4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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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送沈冷的队伍远去,韩唤枝转身回城,就在这时候百办关柔从远处跑过来,在韩唤枝耳边低低说了几句什么,韩唤枝眉头微微一抬,回了三个字。

    “继续查。”

    关柔带队出城。

    三月柳绿,沈冷坐在马车上感受着春风,看了看茶爷,知道茶爷这才出城就已经在想孩子了,习惯了孩子不在身边的人感受不到这种分开的痛苦,尤其是对于母亲来说格外难熬,沈冷常年领兵在外似乎已经有些习惯,茶儿不一样,孩子两岁多,她一会儿都没有分开过。

    沈冷从马车上跳下去,在官道旁边的柳树上折下来一根柳枝,做了一个小柳笛出来。

    “我给吹一首金蛇狂舞怎么样?柳笛吹出浪今儿让你听听。”

    他把柳笛放进嘴里,腮帮子鼓起来老大,半边憋出来噗的一声。

    茶爷也噗的一声笑了:“你小时候什么都没玩过的吗?”

    她把柳笛拿过来放在嘴里,小腮帮子也鼓了起来,憋了半天也是噗的一声。

    沈冷举头望苍穹:“你小时候都是这么玩的吗?”

    茶爷哼了一声:“你做的这柳笛不好。”

    她也从马车上下去在路边折了根柳枝下来,很快就做了个柳笛,她小时候跟着沈先生走南闯北哪里有什么玩具有什么乐趣,每日除了练剑之外就是发呆,她喜欢一个人坐在距离江边稍远一些的地方看落日,江水和落日放在一处便怎么看怎么美。

    后来看牧童折了柳枝做柳笛,也学了来做,还和牧童学了个简单的曲子,后来比牧童吹的还好。

    真的好听。

    “那时候先生总是会出去。”

    茶爷看着远处的鸟儿飞过:“就在你开始练功的那个道观里,我和先生在那住过差不多两年的时间,先生每日出去打听你的下落,而我一个人在院子里练功,后来先生说有人发现了我们,我那时候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一直追着我们不放,可知道当先生说这句话的时候我们就必须要走,已经习惯了走走停停。”

    茶爷把柳笛放下来低着头,或许是因为和孩子分开触动了伤感。

    “我也是先生捡来的,就在那道观不远的地方,先生是这么告诉我的。”

    茶爷笑了笑:“所以这么算起来,其实我和你应该从一出生就距离不远才对。”

    鱼鳞镇和水师大营对面的那小道观确实算的不有多远。

    沈冷伸手握着茶爷的手。

    “先生说,他捡到我的时候其实看到了扔掉我人,他说是个女人,先生把我从茶树下抱起来,那时候我已经三四岁?记不太清楚了,应该是差不多大的。。。。。。先生说,他本想追上去质问我娘为什么要把孩子扔了,可是当抱起我要追的那一刻忽然间明白过来。”

    茶爷看了沈冷一眼:“当一个做母亲的决定把孩子扔了的时候,先生就算把我还给她结果也还是一样,她已经发了狠,就没有回头路,那一刻她应该也很苦吧,只是想想有些遗憾,把我扔掉的太早了些,我没有记得她的模样。”

    她笑着说道:“母亲和孩子的分别不应该是那种方式,大宁富足,她若是不想养我了,最不济送到官府里去,各地官府都有济容院,总不至于饿死了我,她把我扔在那边,就是想我死吧。”

    这些话,茶爷从不曾提及。

    她才是那个最应该心中充满仇恨的人,她若凶狠,世间几人可挡?可她不是,她待每一个待她好的人都好。

    所以她和沈冷才会最终走到一起吧,她和沈冷是一模一样的人,两个人都应该充满仇恨,可却从来都没有过仇恨,哪怕是现在,她提到扔掉她的那个女人的时候语气里依然没有什么恨意,只有不理解。

    “先生说,捡到我的时候他想追上去问问为什么那么心狠,可他没有看到我娘回头,一次都没有。”

    茶爷长长吐出一口气:“现在我有了继儿和宁儿,醒悟过来她那时候一定也是因为什么不得已的苦衷,若真的不想要我,也不至于把我养到三四岁大。”

    沈冷嗯了一声:“要不要去查查?就在水师大营对面的话,应该不难查。”

    “不用。”

    茶爷摇头:“我不恨她,也不想见她。”

    她看向沈冷:“如果我愿意的话,先生早就去查了。”

    其实沈先生查过。

    有一次沈先生让茶爷在那小道观里自己玩,他离开道观本是去打听沈冷的下落,可是却在半路上遇到了扔掉茶爷的那个女人,虽然只是背影,可先生又怎么可能会看不准?

    他追上去拦住那个女人,他没打算把茶爷还给她,只是想问问她为何心狠。

    那女人只是不承认,后来被逼问的急了蹲在那嚎啕大哭,她说茶爷不是她的女儿也是捡来的,她捡到茶爷之后男人却不想要,可她看孩子可怜总不能眼睁睁的瞧着冻死不管,于是就抱回家里,可是这几年来她丈夫越发的看茶爷不顺眼,总是拳打脚踢,尤其是喝了酒更是凶狠。

    女人没办法,她一直没有生育,在家里抬不起来头,男人打她骂她已经成了习惯,那天是男人又喝多了酒要掐死茶爷,她拼了命的把茶爷从男人手里抢回来,男人说都是茶爷的原因,茶爷是扫把星,所以才会捡到她后两个人始终没有自己的孩子出生。

    女人抱着茶爷跑,男人在后边追,也不知道跑了多远,男人本就喝多了摔倒在江边,女人抱着茶爷趁机逃离,她又跑了很远才醒悟过来,她男人喝成那样会不会出什么意外,于是把茶爷放在茶树下又跑回去看她男人。

    当时她在想,把丫头放在路边茶树下,若是有人捡了去养活是她命好,若是没人捡了。。。。。。只能怪她命苦,反正她几年前就该冻死的。

    就因为最后这句话,沈先生本已经打算去为她出气,可最终只是转身离开。

    这件事沈先生始终都没有对茶爷提起过,就因为那句话。。。。。。反正她几年前就该冻死的。

    求立,将军府。

    沈先生把这件事和庄雍说完之后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茶儿这孩子命苦,比冷子还苦,也是风雪夜里被人扔了不要,后来又被人扔了一次。。。。。。前后两次,也就是那时候她太小还不知道记恨,我始终都怕她心性不稳,可后来发现是我多虑了,那孩子天生就不是个狠厉的人,哪怕我一直都在教她最狠厉的剑法。”

    庄雍笑道:“茶儿姑娘的性格好,第一眼的时候我就看得出来。”

    他看了沈小松一眼:“你说茶儿当年也是风雪夜里被人扔在路边的?”

    沈先生嗯了一声:“那个女人是这样说的,她也没必要骗我。”

    庄雍又问:“那你确定当初从云霄城留王府带出来的是个男孩儿?”

    沈先生看白痴一样看了庄雍一眼。

    庄雍叹了口气:“两个苦命的孩子在一起,若是生活的不幸福起来,那可怎么行。”

    沈先是道:“我当年一直觉得皇后把孩子交给我是想让我做些什么,她说我看到孩子就明白了,可我看到孩子能明白什么?这句话我一直没懂。”

    庄雍摇头:“皇后已经死了,现在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怕一个都没了。”

    沈先生起身:“冷子的身世也不用再去纠结,不是吗?你歇着吧,我去看看林落雨。”

    庄雍沉默一会儿后说道:“你觉得陛下会容我们吗?”

    沈先生脚步一停:“这里天高皇帝远。”

    “可这里的事若陛下想知道,也一样会知道,只是因为距离长安太远了些,所以知道的会迟一些,我猜着,这军中的通闻盒把你到的消息早就已经送往长安,而后的消息也会源源不断送过去,如果我所料不差,陛下处置我的旨意已经在半路了。”

    沈先生点了点头:“后悔吗?”

    庄雍笑:“不后悔。”

    沈先生迈步出门。

    庄雍不会后悔,他不想在让自己在乎的人受了委屈,当年在封砚台那一战他手下那么多大好儿郎战死沙场,可是结局却让他难受的窒息,裴啸随随便便就把军功抢了去,那么多战死的将士受的委屈就算后来裴啸死了难道就能弥补?

    他在乎的人,他来守着。

    沈先生离开将军府,上了马车之后走了大概十几里的路到了一个庄园外边,这庄园本是求立朝廷重臣所有,如今林落雨就住在这。

    为沈冷所谋划的大事,也在这。

第六百七十四章 为你自己做个选择() 
甄杀商觉得这江湖一定很大,不然的话他父亲甄轩辕当年也不会败给商九岁,他觉得这江湖再大也大不到哪儿去,毕竟能赢他爹的只有一个商九岁。

    娘亲说过,他父亲是个很神奇的人。

    甄轩辕二十三岁之前还没有练过功,他的来历也少有人知,甄杀商的娘告诉他,在成亲之前他爹只是京畿道甲子营里的一个小刀笔吏,连品级都没有,只是在仓库里负责查点,每日过着平凡甚至可以说平庸的日子,他每日最喜欢做的就是站在库房门口看着远处校场上的士兵们操练,甚至还做过几首颇有气势的诗词。

    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天他忽然就觉得那些士兵所练的刀法处处都是破绽,实在没意思,然后他开始刻意观察甲子营练兵的将军习武,他不过是个文人,那些将军们练功自然也不会避着他,偶尔还会笑着说我来教你练两手如何?

    又看了一阵子,他觉得那些将军所练的功夫也处处都是破绽。

    于是他就把自己所看到的破绽都记下来,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去想如何弥补这些破绽,两年之后,成亲的当晚他还在奋笔疾书,以至于连新娘子都冷落在一边。

    又一年,他的长子出生。

    也是在那一年,他离开甲子营独闯京畿道最大的武林门派大开合刀门,凭一己之力将大开合刀门所有人击败,包括当时名动江湖的大开合刀门门主,门主的两位弟子联手与他打了半日,三个人竟然打出来惺惺相惜之感,于是三人结拜,明明是甄轩辕年纪最小,那两个人执意要拜他为大哥。

    那门主就凭白得了个弟子,甄轩辕代表大开合刀门挑战各路英雄豪杰,连战连胜。

    可难以逃脱的选择也会摆在他面前,每一个在江湖之中地位到了一定高度的人都会面临的选择,是继续在江湖闯荡,还是靠近朝堂?

    就在这时候甲子营里的一位故交辗转找到他,对他说有一位贵人正在招募江湖人士,如果能得到这位贵人的青睐,那他日后必将飞黄腾达。

    飞黄腾达,对于任何一个草根出身的人来说都是难以抵挡的诱惑,尤其是当他得知那位贵人竟然是皇后娘娘的时候,这种诱惑就更加没有办法抵挡。

    所以他带着两位师弟和大开合刀门数十弟子进长安,本想着可以大展拳脚,可是谁想到没过多久就遇到了那个杀星。

    商九岁查到了皇后招募江湖人士的消息,因为感念皇后的恩德所以他直接去见了皇后,皇后为自保,让商九岁把这些才刚刚招募来的人全部除掉。

    那一战,商九岁封神。

    坐在小院子里,甄杀商斜靠着椅子两只脚搭在石桌上,看起来很悠闲。

    可他知道,自己也到了面临选择的地步,以他的本事若是离开长安去闯荡江湖,用不了五年就能在长安城之外的任何一个地方开宗立派,可是他很清楚当年父亲做出的选择是为什么,在江湖里混的再好,也抵不过朝廷里随便一位大人物一句话的分量重。

    要想成为人上人,只能是靠近朝堂。

    可是,现在奉宁观已经暴露,除了他之外所有人都被抓进了廷尉府,当然那些师兄弟包括他师父他都不在乎,在看看来那只是一群垃圾而已。

    坐在院子里看似悠闲可他的脑子里始终都没有停下来,他在想自己的前途,想来想去,整个长安城,那么大的朝廷,那么多的文武官员,自己除了太子之外还能依靠谁?

    太子是唯一可以押上赌注的人,现在的朝臣都是皇帝的臣不是太子的,未来才是太子的天下。

    可是。。。。。。该怎么才能把太子那边重新连起来?

    就在这时候小院的院门被人拍响,声音不大,甄杀商没动,静静的等着,确定那敲门声是天字科约定好的暗号之后起身,他当然没有放松警惕,奉宁观里的人不知道这个避难所,不代表韩唤枝的人不能查到,长安城里天字科一共有二十一处避难所,奉宁观的人知道七处,他知道十四处,知道二十一处全部地方的人就一个。。。。。。那位曾经权倾朝野的大学士沐昭桐。

    皇后活着的时候沐昭桐不敢动用天字科的力量,皇后死了之后他却被关进了八部巷那个小院子里。

    “谁?”

    他问。

    “你应该叫我叔父。”

    外面的人回答的声音有些懒散。

    “我叫擎苍。”

    吱呀一声,甄杀商将院门拉开。

    一身布衣的擎苍迈步进门,上上下下仔细看了看甄杀商:“这么多年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你眉目之间有你爹六分影子。”

    甄杀商也仔仔细细看着面前这个中年男人,顺手将院门关上,沉默片刻之后忽然一拳朝着擎苍的胸口打了过去,擎苍后撤一步,左手往下一压将甄杀商的拳头按下去,右脚迈了半步距离,右臂弯曲手肘撞向甄杀商心口,甄杀商左臂抬起来将对方的手肘荡开,左脚迈出去别住擎苍的腿,肩膀低沉往前发力。

    擎苍再次后撤,没有再出手,而是笑呵呵的点了点头:“已经有你爹八分功力。”

    甄杀商问:“有件事你应该解释清楚,当年我爹与商九岁一战的时候你和牵黄在何处?如果当初你们两个也在的话,他不至于被商九岁所杀。”

    “你以为你和你娘你弟弟为什么能活着?”

    擎苍看了他一眼:“杀你爹的是商九岁,商九岁后边是廷尉府,廷尉府并不可怕,最不济也就是把你娘和你们兄弟发配出去而已,可是要杀我们的不是韩唤枝也不是商九岁本意,而是皇后。”

    甄杀商的脸色猛的一变:“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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