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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长宁帝军-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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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雍道:“韩唤枝和我是旧识,当初都是府里出来的人,可我不喜欢这个人,从开始就不喜欢,他这个人做事没有制约只求最终的结果,为了这个结果牺牲谁都可以,你也可以,哪怕是我也可以,我要和你说的便是不管他让你做什么你都要斟酌,事要做,命自己保。”

    沈冷忽然就想到了在十字路口韩唤枝握刀的那一刻,他觉得庄雍错了。

    你走,我来为你挡住。

    这几个字还在沈冷脑子里回荡着,怎么都不能和庄雍说的韩唤枝重合在一起。

    他哪里知道,韩唤枝从他泡妞那两个字里想到了那么多,由此可见泡妞学问大,也能引人深思。

    最主要的是,庄雍不知道韩唤枝也知道沈冷可能身份不寻常。

    “我记住了。”

    沈冷还是乖乖的应了一声,庄雍是为他好。

    “你软甲坏了?”

    庄雍抬起头瞥了他一眼,沈冷嗯了一声:“坏了,可心疼了,将军不知道为了置办这件软甲我可谓倾家荡产,连沈先生的养老钱都被我花光了,我心里实在是难过。。。。。。不知道咱们水师有没有这方面的补贴?”

    庄雍:“你当我不知道那件软甲是从裴啸身上扒下来的?”

    沈冷:“。。。。。。”

    庄雍把桌子上的另外一个木盒往前推了推:“这是我的软甲,当年若容的娘亲在留王府里的时候最擅长做的便是这些,陛下领军征战的时候里边套着的软甲也是她亲手做的,我这件你先拿去穿着怎么也比裴啸那件好的多,就算是水师给你的补贴了吧。”

    沈冷当然不会去拿:“那是将军的,我不拿。”

    “让你拿去就拿去。”

    “真的不能拿,那是夫人亲手为将军做的,我知道做一件软甲有多艰难耗时,就算是夫人没有一两年的时间也做不出来一件,那是夫人对将军的保护,是夫人的寄托,我真的不能拿。”

    庄雍笑起来,觉得自己喜欢沈冷这个傻小子果然还是有道理的。

    “我再说一次,让你拿你就拿,毕竟想杀我的人需要比杀你更大的胆子和更强的武艺才行。”

    沈冷只是摇头:“真的不能拿。”

    庄雍忽然就叹了口气:“拿吧。。。。。。这是旧的,若容的娘为我做了一件新的。”

    他把衣袖往上拉了拉,身上的软甲居然是整身的,连两臂都能护住,这样的手艺真的太难得,软甲再软也是甲胄,套住胳膊的话怎么都会影响动作,可是显然这件新的没有这方面的顾虑,说巧夺天工也不为过。

    庄雍有些得意:“我这件新的比那件旧的好,反正旧的也不要了,给你就收下。”

    沈冷默默的过去把木盒和那几包药都抱过来,觉得自己被塞了一嘴的狗粮。

    。。。。。。

    。。。。。。

    【看到了书评区的疑问做一些简单的解释,姚桃枝去见福宁寺主持两个人互换了身份这一情节很多朋友都说有漏洞,我的思考是这样的。。。。。。第一,两个人达成了协议,姚桃枝借福宁寺主持的身份来杀韩唤枝,让福宁寺主持离开,说了希望你长命百岁这样的话,是因为他希望主持借此脱身逃避韩唤枝的追查,福宁寺上下都参与了当初私藏物资的事,所以也就不会轻易泄露出主持和杀手互换身份。】

    【第二,廷尉府的人没有人见过姚桃枝也没有人见过主持,谁也不会想到主持是假的,若询问僧众这是你们主持吗?僧众回答说是,我觉得廷尉府的人也不会严刑逼供这一点,除非提前有所怀疑,显然没有。】

    【第三,头顶的伤口只隔半夜的时间,凭肉眼看应该不会区分出来,之前我做过铺垫,廷尉府的人打人是不会让人轻易看到外伤的,所以有人说抽打耳光扇脸之类的事不容易出现,打阮德是因为这个人不会放出去了也就没那么多顾忌,叶景天找过韩唤枝说外界压力很大因为南越人信奉禅宗,所以为了廷尉府的声誉不会照准主持的脸来打,以防以后还要把人带出去被百姓看到。】

    【第四,两个人同为姚无痕的后代,姚桃枝是想救主持所以才互换了身份,主持心怀感激所以替姚桃枝去杀人,这一点我铺垫不够在此道歉,以后尽量注意避免。】

    【第五,今日两更,整理一下思路和情节,因为平越道这是个大案子,大到不是一股两股势力,错综复杂。】

第一百七十一章 般配() 
沈冷身上多了一件软甲可并不算是很合身,当然裴啸那件也不合身,从手工上来说庄雍送他的这件虽然确实有些旧了但依然很完整且牢固,传闻庄夫人在留王府里的时候以性格泼辣著称被誉为巾帼英雄一条擀面杖打通街,庄雍都被她打过,结果不打不生情,竟是成了一家人。

    谁又能看得出来当年的小辣椒竟然已经变成了如今这稳重典雅的庄夫人,只有上次见了沈先生的时候她才偶尔露出来当年几分模样。

    回到自己的营房沈冷开始坐下来思考,韩唤枝的计策已经失败了,引出来的杀手居然是这地方一座寺庙的主持,那身武艺已经很强,沈冷和他交手的话并不是有十成十的把握,当时沈冷心急想去救茶爷和沈先生所以并未出用尽全力,真要是毫无干扰的一对一沈冷有七成把握能赢,当然对于沈冷来说七成便是必胜。

    “是个八?”

    沈冷自言自语了一句,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出现了茶爷几乎要从马车窗口爬出来的样子,于是他不由自主的笑了笑。

    那件破损的软甲留在了苏园,沈先生给他治疗伤势的时候发现软甲上的破口其实已经不少,假姚桃枝那铁爪并不是什么特别金贵的材料打成,只是因为结构特殊才克制了沈冷的黑线刀。

    沈冷放下手里的东西闭上眼睛开始回忆那一战,若再遇到这样的对手自己的刀还会不会被夺走?

    就算是假的杀手,对方真的已经算很了解自己了,知道他的刀非比寻常又或者知道他的刀法非比寻常,可见对方认真准备过,所以将来的对手极有可能也会这样做。

    如何破?

    沈冷脑子里一遍一遍的将假姚桃枝出手的方式在脑子里回放着,然后又想起当初在安阳郡魏村小院里楚剑怜教自己的那些东西。

    最后想起来那个不知道是谁的白衣年轻人一剑就绞碎了假姚桃枝的铁爪,那是一份眼力,一份稳定,一份冷静。

    他的剑若不够快,就不可能在铁爪扣合之前刺过去,而若是不够稳定,那么狭窄的缝隙也不可能刺过去,而若是不冷静的话就算够快够稳也还是会出错。

    “其实。。。。。。茶爷也能破开他的铁爪吧。”

    沈冷自言自语了一句,想到茶爷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练习刺剑,能从摇摆着的只比剑稍稍宽一些的铁环里刺进去,如今已可千次千中,以茶爷出剑的速度力度破开铁爪比那白衣剑客可能还要稳。

    想到这沈冷随即离开座位,哪里有那么多时间坐着休息。

    出了门沈冷想找个圆环可转了一大圈也没合适的,最终只能是以线缠了柳枝弄了一个圆环挂在树杈上,握了他的黑线刀开始练习刺,这是最简单的动作,沈冷跟着沈先生那几年从没有做过这样的练习,他曾问沈先生自己为什么不练,沈先生的回答是你们两个人将来面对的情况不一样。

    沈冷要面对的是军人,战场上那一刺一刺的显然不对路,而茶爷不一样,她需要面对的敌人大部分时候都是江湖客,可能大部分时候都需要一对一,然而不管是一对一还是一对多,刺剑的速度就决定了成败。

    其实沈冷心里一直不觉得这有什么难的,只要手足够稳定应该可以轻易命中,当他握刀朝着那摇摆的圆环刺过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有多幼稚愚蠢,连续十几次竟然没有一次刺中的。

    这一刻他才彻底明白过来,茶爷为了练这一刺下了多大的苦功,多大的毅力。

    沈冷一直练到手腕发酸手臂都有些抬不起来才停下,刺中的次数屈指可数。

    非一日之功。

    水师驻扎在施恩城外每日操练,沈冷带队例行训练之后就回来继续练习刺刀,脑子里却不由自主的想着如何才能把问题解决掉?

    如此被动的等着向来不是他的性格,就正如解决沐筱风一样,一旦有了机会立刻就动手,那次的机会也稍显被动了些,必须更为主动才行。

    想到这些之后沈冷就把王根栋找来,让他带着队伍这几日训练,他召集了自己的亲兵队离开了水师大营,王根栋哪里敢放心一口气跑去找庄雍报告,庄雍听了之后只是一笑置之。

    王根栋忍不住想着,提督大人对将军还真是。。。。。。一言难尽啊。

    沈冷带着人出去找地方买了些合身的衣服,他记得韩唤枝抓的那个人叫阮德,于是打听着找到这个人的居所,这种事古乐最擅长,沈冷索性带着人找了家茶楼坐下来等消息。

    大概一个时辰之后古乐带着人回来,坐下来就连着喝了几碗凉茶才缓过来。

    “平越道这鬼气候真能热死人。”

    古乐抹了抹嘴:“查到了一些,阮德这个人在南越灭国之后就一直隐藏起来,将军提到的那个朱琦是原来南越国的禁军将军之一,人已经死了,应该是被杀人灭口看来对方对廷尉府的一举一动也都盯的很严密,苏园里没有外人,消息不是泄露出去的而是对方推断出来的,确定了阮德被抓就开始杀人清理后患,这些人很不简单。。。。。。”

    沈冷递给他一屉刚点的汤包:“吃两口再说。”

    古乐往嘴里塞了一个包子,含含糊糊的继续说道:“朱琦这个人查起来相对容易些,是个名人,毕竟是南越国四位禁军将军之一,他住的那个院子里只有几个下人没有家人,显然都已经被他提前送走了,这个人还是南越大将军呼兰盛夏的外甥。。。。。。”

    “外甥?”

    沈冷记住这一点,然后问:“阮德呢?”

    “阮德的街坊邻居甚至都不知道他是谁,他是南越灭国之后从东城搬到了西城去的,还找了个比较偏僻的地方,街坊们对他的印象是这个人过的很清苦,甚至还去菜市场捡过菜叶,但是每过几天他就换上一身很干净的衣服出去,往往都是第二天才回来。”

    “去了哪儿?”

    “赌场。”

    沈冷皱眉:“一个穷的连菜都买不起的人去赌场?有些不对劲,那个赌场在哪儿?”

    “不远,就在前边巷子口。”

    “过去玩两把。”

    沈冷离开茶楼往赌场那边走,古乐一摆手,亲兵队随即分散出去将赌场前后左右都围住,进去之后不到半柱香的时间赌场的老板就从后门冲出来落荒而逃,结果被守在这的陈冉带人按住。

    沈冷从后门跟出来看了一眼陈冉一屁股把那人坐在下边忍不住笑了笑,这般压着确实比较牢靠。

    “不是来找你麻烦的。”

    沈冷问:“阮德和你很熟悉吧。”

    “不熟!一点儿都不熟,我没见过这个人几次!”

    那老板立刻否认,可是眼神却有几分闪烁。

    “阮德犯了大案你最好还是知道什么说什么,他每隔几天就会来你这,但是回去的时候还是穿戴整齐干干净净,没几个赌徒在赌场里厮混了一夜出去还能干干净净的,这一点你比我清楚,机会我只给你一次,自己把握把吧。”

    沈冷摆了摆手,古乐随即把刀抽了出来放在赌场老板的手腕上,随随便便往下一压这只手肯定是保不住。

    “他就不是来我这啊。”

    老板带着哭腔说道:“当初他给了我一笔银子,说是帮他做个掩护,他在柳燕巷子里包养了一个姑娘,每隔几日就去,他并没有对我说过是我有一次实在好奇就跟了过去,这家伙也不知道为什么警惕那么强,几次我都以为自己被发现了没想到他只是诈我。”

    “带我们去。”

    沈冷拍了拍陈冉的肩膀,陈冉随即站起来,看了一眼那老板被他压的脸都憋紫了。

    老板不情不愿可也不敢不去,被押着进了柳燕巷,此时正是午后街上倒也没人,沈冷让那人指出来是哪个院子然后让人把他看住,自己带着古乐和陈冉朝着那边走过去。

    陈冉要敲门,沈冷拉住他的手:“阮德这么谨慎的人说不定有所准备,如果敲门的方式不对里面的人就可能逃了,直接翻墙进去吧。”

    陈冉嗯了一声直接翻墙进去,片刻之后里边就传来一声女子的惊呼,然后门吱呀一声从里边开了,沈冷他们进去发现陈冉捂着眼睛,刀子却已经抽了出来。

    “这大白天的。。。。。。”

    沈冷也觉得有些意外,屋子里木床上那男女都没穿衣服,两个人还在那抢被子遮掩自己。

    陈冉有些恼火的说道:“该晚上做的事非得这时候来也不怕热的?白日衣衫尽啊。。。。。。”

    沈冷眯着眼睛看向陈冉:“这都从哪儿学来的!”

    古乐往后一转头,一脸的不关我事。

    陈冉用刀子挑着衣服扔过去,那男女连忙把衣服都穿好,男人跪在那不住的磕头:“我知道错了,是她勾引我的,你们是我家那婆娘找来的人吧,给你们多少钱都行我手里有钱,还求几位好汉饶了我。”

    陈冉:“谁要你的臭钱!”

    沈冷:“要啊,一定得要。”

    陈冉:“。。。。。。”

    那家伙把身上带着的银票银子全都翻出来,果然是个富人,加起来足有百十两这顶得上沈冷一年的俸银了,沈冷让陈冉把银子银票接过来大家分一分,然后让人把那家伙押着蹲在墙角等候发落。

    “你叫什么?”

    沈冷问那女人。

    那女人果然是有几分姿色,尤其是衣衫不整的样子颇有些诱人,脸上还带着红晕气息比较粗,衣服扣子没扣好以至于露出来一片白腻,大家都盯着白腻出看,只有沈冷看她的脸,看了一眼心说这别的女人怎么都这么难看。

    其他人倒是觉得还好。

    “我叫。。。。。。杨柳枝。”

    “外面那个男人叫什么?”

    “他叫俞敬平。”

    陈冉噗的一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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