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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铁火君王-第2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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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顺点头答应。

    “你到了武昌后,我会派人给你送消息,”王中坤宽慰他,道:“左辅卫在湖广有些安排,邹普胜和赵普胜都有我们的人,此番出使应该能一切顺利。只需说服陛下,皇帝在武昌很得人心,倪元俊就算另有心思也只能忍着。”

    周顺频频点头,道:“多谢参政。”

    王中坤见他很能受教,心中还算满意,提醒道:“大公子,你才参加过几次议政,许多事情要看清楚。从今往后,切忌没有再说什么弥勒教老人,或者彭祖师弟子这样的话了。当年的弥勒教已经不存在了。”

    周顺心中涌上一股悲伤,他何尝不明白,只是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府主严禁弥勒教聚会,当年的弥勒教已经变成了天启。但如果弥勒教不存在,他父亲周子旺是彭祖师大弟子的身份也就毫无意义,他还凭什么成为府主的义子?

    “我的父亲当年是南派弥勒义军的皇帝!”他在心里默默的呼喊。他只能在心里喊,如果真的说出来,眼前的王中坤只怕也会立刻弃他而去。

    王中坤看着他:“大公子要明白,这是府主最忌讳的事情之一。”

    周顺答应:“我会小心。”

    “那就这样了,”王中坤站起身来,“我还有事,不能在这里久留。”他视线投向外面宽敞的院子,觉得还是需要提醒一下,不动声色道:“真是个好地方,大公子住这么大宅子不觉得冷清吗?”

    周顺随口答道:“是有点冷清,这是秦十一给我找的,宅子不错,就是太偏僻了。”

    王中坤抿了抿嘴,但最终什么话也没说。

第484章 不杀() 
黑油布棚的马车哒哒走过热闹的街道,再走过幽静的林***最后到达天启府前。

    王中坤掀开门帘走出来,笑眯眯的朝门口的侍卫道:“府主召见我。”

    中书台的参政都是此处的熟人,侍卫恭敬的请他进去,道:“王参政先等片刻,我这就去通报。”

    一盏茶的功夫,里面便传来消息,命他前往凤凰楼觐见。

    王中坤跟着侍卫走进去,一进凤凰楼大门便见到一个中年文士正在大厅中专注的奋笔疾书,那是叶琛。府主自幼没读过多少书,字也写的不好看。自从这个叶琛被推荐入幕天启府后,便承担了为府主书写公文和诏令的事务。

    王中坤笑着打招呼:“叶主事。”他原来是经营赌场的人物,三教九流都有来往,低下脸面与人相处这种事很熟练。叶琛这个位置没有品级,但极为重要,除了夫人,天启中没人如他这般天天在府主身边。

    叶琛抬起头,温和的回笑,道;“王参政,府主正在楼上等你呢。”

    一个年轻的文士从楼上下来,道:“参政请上楼。”正是那日为刘基磨墨的年轻人。自进入金陵以来,府主身边读书人越来越多,要么是德行俱佳的名士,要么是精通文墨的年轻人。就连军中的人也在陆续的更换。

    王中坤走上楼,郑晟正靠在太师椅上手里捧着一本。

    见他上来,郑晟挥手命侍从下楼,把书本放在一边的桌子上,问;“见过周顺了?”

    “见过了,刚才那边回来。”

    郑晟问:“你都给他说清楚了?”

    王中坤心弦紧绷起来,恭敬答道:“都说了,大公子很聪慧,去武昌一定不会令府主失望。”

    郑晟点头道:“很好,你是个有才干的人。你们都是自举事时起就跟着我,那么多年的辛苦都撑下来了。但现今不比往昔,弥勒密党已经不存在了。带周顺回来,你就把左辅卫交给杨宪吧。”

    王中坤心神一颤,不敢拒绝,不情愿的回答:“遵命!”

    从府主任命杨宪做他的副手,他就想到了这一天,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王参政,”郑晟站起来,背着双手踱步走到窗户边。他看着院里萧条的花草,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还记得当年在罗霄山吗?祖师被缉捕逃亡淮西,只有你和我。我杀了大师兄的弟子,那时候周顺还年少,你助我掌控了弥勒教败军。”

    王中坤讪笑道:“是府主在败军中力挽狂澜,若不是府主,我只怕还躲在小赌坊里不敢出头。”

    “你不是那样的人,”郑晟摇头,“当年敢走进罗霄山的都不是心甘情愿腐烂的人。”他眼神坚定看向远处的湛蓝的天空,道:“许多人都死了,祖师死了,大师兄死的时候我就在他眼前,那时候我还没想着一定要成为祖师弟子。”

    他语气很深沉,王中坤感觉不妙,想到一些事情,紧张的后背脊梁骨流出汗来。

    “祖师和大师兄,他们都是我尊重的人,”郑晟回过头来,看着王中坤道:“我们这些人不比宋濂和叶琛那些名士,能活到现在不容易,就不要再让我做诛心之事了。”

    寒冬腊月,顷刻间,王中坤冒出一身冷汗。府主都知道了!张金宝还信誓旦旦对自己说,没有向府主透露。

    “只有我想做的是事情才会去做,谁也不能逼我。”郑晟语气平缓且坚定。

    从郑晟令王中坤去见周顺,他就预感到不妙。说到此处,府主几乎已经把话挑明了。

    王中坤坚持着让膝盖不弯下来,撑住心中恐惧,道:“属下知错了,府主仁慈,谢府主饶命。”

    郑晟嘿嘿一笑,随意的摇摇头,问;“月儿的事就算了,她快生了,天天求我不要为此事杀人,我既然答应了她就不骗她。但另一件事,你必须诚实告诉我。夫人去芜湖的消息,是谁送给朱元璋的?”

    他的口气虽然轻松,但杀机昭然若视,

    “不是我,”王中坤抬起头,用祈求的目光看着郑晟,强调道:“真的不是我。”

    “你不知道是谁吗?”郑晟死死的盯着他,“能那么快传出消息的人不多。”

    王中坤嘴唇蠕动,好像说了什么,但郑晟听不见。

    “知道我为何不让你再执掌了左辅卫吗?”郑晟回到太师椅上坐下,道:“如果你不能完全掌控密党,我要那些人有何用?”

    王中坤差点瘫软在地,府主一切都知道了。

    彭党原来都遵从彭祖师为命令。他虽然在彭怀玉远逃淮西时整顿了袁州的密党,但那些人中不是所有人都遵从郑晟为主,他们只是因反元这个共同的目的团聚在一起,所以左辅卫从诞生之日起,就有一些不顺从的声音。在某些信仰坚定的人看来,郑晟改组天启是背叛祖师。

    广州之夜是这种情绪和痛恨于家人合流引发的。密党在广州之夜遭遇残酷的打击,秦十一的举措已经表明并没有什么足以支撑他们的力量。当周顺被于凤聪投入大牢后,他们像是突然间找到了依靠。如果从传承上说,周顺可以算是彭祖师的嫡系传人。

    但在王中坤看来,这些人无论怎么闹腾都只是疥癣之痛,天启大局已定。怀念彭祖师,痛恨郑晟改弥勒教为天启的人只是极少数,而且都已经失去了权势,有些人不得不把自己隐藏起来。

    “有些事情是绝对不能做的,你知道分寸,我知道不是你,否则你的人头已经挂在城楼上了,”郑晟盯着这个矮胖子,他是个聪明人,能把一家赌场经营的红红火火的人会懂得变通。他冷酷的下令:“密党的事,你去办,凡是牵涉其中的人,一个不留。”

    王中坤道:“是。”

    “至于周顺,考虑他在大牢里受了三年冤屈,我不想就这么杀了他。”郑晟心情很糟糕,“我给他一次机会,死或者活,有他自己决定。”

    王中坤低头,道:“是。”

    他明白自己与周顺的来往到此为止了。周顺彻底毁了他的天启中前途,是府主仁慈才饶了他一条命。

    他忽然想到府主为何命他去清理密党?或许,他还有机会。

第485章 产子() 
冬天过的很快。

    正月,发生了两件大事。

    元宵节夜晚,天启南征大军就主帅彭怀玉亲自压阵,先锋杨弘率部偷袭仙霞关。战斗从子时战斗到天亮,仙霞关上血流成河,尸骨堆积如山。天启军大破元军,打开攻入福建的道路。此战天启军战死三千人,杨弘身上八处挂彩。

    当他手握从金陵大市买来的宝刀杀上仙霞关,印证了当日面对大公子周顺发出的狂言,也没有辜负彭怀玉对他的信任。

    另一件事发生元宵节次日,在攻打徐达军连续小胜后,张士诚贪功冒进,在高邮城外三十里遇到常遇春的埋伏偷袭,大败而归。徐达和常遇春率江北红巾军乘胜追击,冲散张士诚大营,十万兵马顷刻间作鸟兽散。张士诚率残兵败将退到扬州城,部下战死投降者无数,再无与朱元璋军野战的能力。

    福建的捷报和江北的军情几乎脚前脚后送入金陵城天启府。朱元璋的大胜给江南带来了一点不安分的味道。

    中书台急于知道府主对江北战况的反应,郑晟这几日却意外没有在凤凰楼处理政务。

    他连续两天都躲在天启府里没有出来。

    天启府内宅北园,月儿正躺在床上,纤细的手紧紧揪住被子,手背上青筋透过白皙的肌肤显现出来,瘦的像是老鹰的爪子。“嗯,……,嗯,”她咬紧牙根,忍住痛苦不发出声音,却控制不住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

    几个仆妇正围着她忙个不停,有人拿热毛巾擦拭她额头汗珠,有人轻轻安抚她的四肢。

    余人站在床边,柔声安抚:“月儿,放轻松,很快就会没事了。”他的脸色很不好,安慰月儿的声音也显得有些坚硬。

    郑晟正坐在隔壁的堂屋,神情严峻如窗外没有解冻的寒冰。

    余人在屋里呆了很久,最后给月儿又把了把脉,才从内室中走出来。

    “怎么样?”郑晟关切的看着他。

    余人轻轻摇头,神情很沮丧,道:“月儿血虚,胎儿不足月,估计这几日就会生产。”

    不足月也不要紧,郑晟想了想,他不记得历史上有某个有名的人物也是早产儿。先天不足,后天可以通过锻炼了弥补。至少生在府主家,无需担心后天养育的营养。他反过来安慰余人道:“早产也无妨,只有把孩子生出来。”

    余人却没有与郑晟一般的信心。他早年在民间行医,知道女人第一次生产有多危险。好多人便是第一产不顺利,母子都殒命的。

    有一个问题他迟迟不愿开口,但却无法回避,他看着郑晟的眼睛问:“若是生产中有危险,或者发生了什么意外,府主是要月儿还是要孩子。”

    在许多人心中,这个问题的答案跟着没有悬念,余人心里也是这么想的。能继承天启的事业的儿子当然比一个女人重要的多,这大概就是嫁在王侯家的悲哀吧。“月儿如果是我的妻,我宁愿此生无后也不愿让你承受这般痛苦。”他在心里无可奈何的叹息。

    郑晟皱了皱眉,很生气的骂道:“你在胡说什么?”

    余人很认真的追问:“若是胎儿有危险怎么办?你只能留一个。”

    “当然是要月儿啊,”郑晟怒气冲冲,骂道:“怎么会说出这种话,你行医几十年,这么点本事也没有吗?把你那些太医院里的弟子们都找过来,我大人也要,孩儿也要。”

    他的心情真是糟透了,这种传说中狗血的事情竟然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这几年太医院根据他的要求,以解剖死囚的尸体来研究人体结构,以监狱中死囚作为试药的工具,医术突飞猛进。像余人这般顽固不化的人,本事已经赶不上他那些弟子们了。

    郑晟恨自己怎么晕了脑袋,在关键时候把全部的信任寄托在余人身上。

    余人医术高超,调理身体本事一流,但外科技术已经原比不上太医院那些人。但是,好像产子与外科也没什么关系,郑晟拍了拍脑袋,他还没残忍道让那些郎中用怀孕的女子来研究医术。

    “把他们的叫过来,把太医院里那些郎中都叫过来,”郑晟挥着手最终下了命令。多叫一个郎中过来总不是坏事。那些人都医术高超,放在别的地方堪称当世神医。

    命令传出去,半个时辰后,太医院最顶级的八个郎中都到了。他们先见过郑晟,便去余人那里询问情况,在等月儿情况好一点的时候,依次进屋查看病情。

    郑晟躲在一边,不问他们商量的结果。他虽然也学过医,但这些年把本事都传出去了,从前学过的许多东西也都忘记的差不多,医术已远不如这几人。

    太医院的郎中一出动,消息就无法避免的传了出去。整个江南不知道有多少人处在密切关注着天启府里的动静。

    月儿腹疼持续了三天,郑晟三天都呆在北园。

    最后太医们脸色都白了,在北园里只敢相互打眼色,不敢交谈。根据他们的经验判断,月儿的状况很不好。他们都知道这个孩儿对府主乃至对天启的重要性,生怕府主雷霆一怒落到他们头上。

    第四日夜晚,月儿腹部疼痛更加剧烈,忍不住叫出声来。余人一直陪在她身边。

    郑晟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寒冷的院子里来回踱步。

    丑时,灯影晃动屋子里传来一声哭啼,郑晟的心猛然一收缩。

    过了片刻,余人跌跌撞撞的从屋里跑出来,朝他的方向喊道:“生了,生了。”

    “月儿怎么样?”郑晟紧张的要命,冲过去一把拉住余人的胳膊。

    “还好,她很虚弱,”余人喜极而泣,看上去比郑晟还要喜悦,“需要好好休养些日子。”也许是一个新生生命给他带来的冲击,也许是因为月儿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他心中一片空明,原来心中对郑晟的那一点点芥蒂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拉着郑晟的衣袖,喃喃道:“府主,你有儿子了。”

    郑晟哈哈大笑:“我有儿子了。”

    余人也忍不住跟着他笑起来。

    两人笑过,郑晟拍着他的肩膀,道:“余人你也找一门亲事,生个儿子吧,你看上谁家的女儿,便是元朝的公主我也帮你娶回来。”他心情极好,忍不住开玩笑。

    “公主就算了吧,我消受不起,”余人嘿嘿的笑,“我此生已供奉给佛门,娶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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