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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铁火君王-第2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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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敢在宽阔的水路中耀武扬威的行船,说不出的兴奋。途径武昌城时,一小撮盗贼竟然前往岸边胡乱喊叫。张宽仁不管他们,按照他与倪元俊的分工,洞庭湖的水贼不归他管。

    武昌城头的蒙古人脸的都气绿了,但没有一艘战船敢出码头驱赶。

    急报雪片般飞向答失八都鲁的案头,他现在已经顾不上再去剿杀黄冈山区的徐寿辉了。

    他每天都能得到天启军准确的行军路线,但是从天启军出洞庭湖后,他便失去了应对之策,因为再快的战马也跟不上战船的脚步。

    北人擅马,南人擅舟,官兵招募的水师多是汉人,这些年来不是投入义军,就是死在战场了。他眼睁睁看着天启的水师在自己眼皮底下移动,毫无办法。

    天启军的去向很明朗,他们要解南昌之围,再结合这几日从董传霄那里送来求救的急报,答失八都鲁替南昌城下的官兵捏着一把冷汗。

    但是,在高邮城被攻陷之前,他不敢渡江。

第373章 (下)() 
张宽仁安稳的坐在船头,没有去阻止水寇对官兵的挑衅。盗贼们精力过剩,总想做一些惊世骇俗的事情。他们就像家里顽劣的孩子,在无伤大雅的事情就由他们去吧。

    他知道自己的行踪都落在答失八都鲁眼中,那又怎么样,他设计的南昌战役不是阴谋,是堂堂正正的阳谋,利用的就是朝廷各支兵马之间的隔阂。

    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就像……南昌城里的那场杀戮。张宽仁心里忽然泛出一丝担忧。天启的高层都知道了广州城里的那场兵变,解开这个难题的钥匙在郑晟手里。好在弥勒教和于家的矛盾没有延续到军中,他明白郑晟不允许于家在军中扩张,又把于少泽调往水师的目的了。他了解彭怀玉,天启军绝不会出现见死不救不听军令这类事。

    至少现在不会出现。

    浩浩荡荡的水师从武昌前的长江水路经过,在鄱阳湖入江口处靠岸。双刀赵普胜早已得到消息,率湖中水寇前来迎接。

    天启军到达武昌水域后,董传霄摒弃了所有的幻想。他一面紧急向脱脱和答失八都鲁求援,一面不舍的撤离南昌城下。

    江南义军汇集一处,士气高涨,天启主动出击,令天启与天完朝廷的隔阂暂时被化解。

    义军在鄱阳湖岸边登陆,董传霄兵马不敢前来阻拦,但没得到脱脱的军令,又不敢撤离江西,只能收缩防线,准备与义军做长期对峙。

    三路义军在南昌城下会师,解南昌之围。义军赤旗如火,席卷鄱阳湖两岸。江西各地弥勒教香堂四处举事,被压制了许久的愤怒之火重新燃烧。

    天启军在南昌城外设立大营,彭怀玉率南路大军与张宽仁军汇合,天启精锐尽在一处。张宽仁站在大营门口迎接,远远的便看见了装饰华丽的车驾。他在这里迎接迎接于凤聪。

    马车哒哒而来,天启府的武士比威武雄壮。

    于凤聪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在军中这么走一遭便可以显示她的存在。于家在拿到足够的钱财后,必然会把手伸进军中。

    张宽仁双手合在胸口站立在门前,马车在他面前停下脚步。两双亮丽的靴子先出现在脚踏上,然后是一双修长健硕的长腿,两个女兵掀开门帘,于凤聪走下来。

    “见过夫人。”张宽仁低下头。

    “张将军一路辛苦,”于凤聪的声音轻柔,“我随军前来只是为了鼓舞士气,请将军为我独辟一处营地。”

    张宽仁放下双手,“遵命。”

    于凤聪表现的再安分,但她出现在南昌城下本身就是不安分。张宽仁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但他不想被卷入弥勒教和于家的争斗中。但许多事情不是他想避开就可以避开。

    军中将士士气高昂,天启的军歌此起彼伏,一眼看去令人感觉这是个不可战胜的队伍。

    安顿好于凤聪后,张宽仁坐镇中军,供出赤刀执掌军事,升帐召见诸将。

    南昌城就在不远处,城门大开着,陈友谅已经多次派人来请张宽仁,但天启军没有一兵一卒进入城中。谁主谁客人,都是在这种细微处体现出来。

    轰鸣的战鼓声中,彭怀玉、秦十一、倪元俊、陈友谅和赵普胜均来拜见。

    按照天完朝廷的官职大小,在这里远轮不到张宽仁当家,倪元俊是太师,陈友谅是江西右丞。但形势逼人,张宽仁这个时候没有再如往常一般谦逊,而是当仁不让的担起来主帅的职责。

    大帐中设立了两个座位,倪元俊坐在张宽仁下首,其余诸将均站立听令。

    陈友谅最后一个到来,进门后左顾右盼,精神抖擞,看不出一定被围困了一年多的颓态。

    “参见元帅,”他先向倪元俊行礼,再转首向张宽仁,“见过张将军。”

    他对倪元俊恭敬有加,可能是倪元俊这一年连续战败后得到的唯一的安危。陈友谅是倪元俊一手提拔起来的,在倪元俊看来是自己的心腹亲信。

    “辛苦陈将军了!”张宽仁摆手示意他站在一边,再夸赞道:“没有陈将军在南昌城的坚守,就没有我们今日的反攻。”

    陈友谅拱手回应:“董传霄围困南昌半年不克,战死在南昌城下的鞑子不下于万人,张将军率大军前来的正是时候。”

    打铁趁热,张宽仁直入主题,问:“董传霄已经仓皇逃离,我欲起大军追击,陈将军兵马尚有余力吗?”

    陈友谅沉吟片刻,道:“南昌城中一半是士卒一半是民夫,如果要在南昌城下决战,我尚能助张将军一臂之力,但长途奔袭,只怕我麾下那些兵马力有未逮。”

    彭怀玉不高兴了,站出来道:“南昌之围虽已经解开,但义军还是处于鞑子包围中,如果不能齐心协力,现在这点好局面不过是昙花一现。”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直盯着陈友谅,犹如在当面质问。但陈友谅就像没听见似的,眼睛只看着张宽仁。

    天启兵强马壮,他如果跟着天启大军一同出击,就像一匹孤狼被挟裹在狼群中,很快会失去独立的地位。

    天启军汇集在南昌城下,不可能无功而返,再分散在各地。陈友谅相信没有自己的参与,天启军也会追击下去,而他将得到难得的喘息机会。

    果然如他所料,张宽仁笑道:“既然陈将军没有余力,我也就不勉强了。我天启准备先荡平江南的鞑子,一路驰援高邮城。如此我明日即起兵追击董传霄,如果江北的答失八都鲁过江,请陈将军为我护住后路。”

    陈友谅声音洪亮的回应:“我不能随将军出击,这点小事还是可以做到的。”他看见了倪元俊给他使了个诡秘的眼色。

    军议短暂,张宽仁根本没有把追击董传霄的希望寄托在天完朝廷的兵马上。

    送走倪元俊和陈友谅后,张宽仁向彭怀玉和秦十一合盘托出自己的计划,最后道:“董传霄的背后是富庶江南,只要我们狠狠的打下去,把这支兵马打痛打残,才能引起脱脱的恐慌。”

    “彭祖师死在董传霄手里,我们在为彭祖师报仇!”他两只手按在案桌上站起身来,“倪元俊和陈友谅早就恨不得把彭祖师的招牌扔的远远的,但宗主没有这么做。”

    (这几天出差,非常抱歉,更新不正常。昨天得到一个噩耗,一个我很喜欢的写手,很有才情,三痴走了,十分心痛,活着就不容易啊。)

第374章 进击,天启军(上)() 
(出差后回老家过了十一假期啊,离大家很久了,今天回来了恢复更新!)

    赤旗飘飘,扎着红色头巾的兵丁沿着山间蜿蜒的小路行军。他们兴高采烈,被压抑了许久的激情一朝得到释放。

    除了从来没有上过阵地的赤潮骑兵,天启军的精锐几乎全部在南昌城下。天启军以彭怀玉和秦十一为先锋对董传霄军穷追猛打下去。

    张宽仁不敢要赤潮骑兵,郑晟也不勉强。

    答失八都鲁在荆州地界虎视眈眈,老虎没有亮出他们的爪牙之前,谁也不知道他们会扑向什么地方。

    郑晟在想,如果答失八都鲁坚决不去救援董传霄,而是率军攻入湖南,凭借他的威望、各地刚刚募集的民夫,加上他手中仅有的这支骑兵也足矣应付。

    天启军踏着年初彭祖师攻入江南的线路进攻,一天突进二十余里,势不可挡。

    路上湿漉漉的,昨夜下了一场小雨。

    张宽仁的皮靴踩在松软的道路上,荒草覆盖的道路被先前走过的军马踩出深棕色的泥土。路上随处可见深深的车辙。

    那是义军铁炮车留下的痕迹。蒙古人的铁炮技术来自色目人,铁炮刚刚在蒙古人西征的大军中流行起来时甚至被称做回回炮。当然,那时候汉人对火器的应用也走在时代的前列,蒙古人攻灭南宋后,俘虏了大批汉人工匠,为改进铁炮技术立下汗马功劳。

    义军的铁炮技术来自色目人,广州城里有许多色目商人,有来自黑衣大食的人,也有来自欧罗巴的人。他们来到汉人的地盘,有人是来传教,更多的人是来赚钱经商。

    商人什么都可以出卖,自郑晟决定修筑铁炮后,于家利用自己与色目商人之间良好的关系让天启军的铁炮技术少走了许多弯路。

    此次出征,天启军精锐尽出,郑晟连没成型的赤潮骑兵都带出来了,更别说这些铁炮队。但色目人帮助铸造的铁炮很笨重,要使用大量的牛马畜力拉运,一路上还没有得到使用的机会,军中将士偶有怨言,义军打仗只凭勇气和远超过蒙古人的兵源,从来没有使用过铁炮这么笨重的东西。但张宽仁力排众议,坚决要求带着这些笨重的东西出击。

    他踩了踩地面,又慢慢走上路边的山坡。

    环首四顾,四面都是群山,连绵不断,寥寥的水汽把眼前的一切盖上一层薄纱。

    “彭怀玉已经到瑞州了吗?”他自言自语似的询问。

    紧跟在身后的张大鹰回答:“到了,官兵在瑞州组织了防线,看上去董传霄想在那里好好的打一仗。”

    张宽仁轻声由衷的赞叹:“彭将军真勇将矣。”

    彭怀玉与秦十一合力在群山中连续击败官兵,令董传霄大军直到瑞州才稳住防线。

    张宽仁自筹自己做不到,但为帅者就是有把合适的人放到合适的地方的本事。彭怀玉之勇是天启军之福。他与彭怀玉在天启军中齐名,但从来不怕彭怀玉立下战功。

    雾气笼罩的群山仿佛预兆不可预测的未来。他眉宇微皱,眺望东方道:“瑞州啊,彭祖师战死的地方,董传霄选了一块好战场!”

    去年彭祖师征伐江南义军正如日中天,一年过去变得风雨飘摇命悬一线。天下的局势变幻莫测,如今藏入深山的中原韩宋义军,盐枭举事的张士诚,武昌的徐寿辉和天启军都在苦苦支撑,四支义军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只要有哪一派先撑不住,官兵便可以抽出手来。

    义军扭转大势的希望只能在天启军身上,因为眼下只有天启军有余力能发起攻势。

    张宽仁往缓步往山下走去,步伐略显沉重。其实,说的再明确一点,天下义军翻盘的希望此刻都压在他张宽仁的肩膀上,郑晟几乎把天启所有的兵力都就交给了他。

    很少有君主对麾下大将如此信任,他献出一条模糊的战略立刻被采纳,并倾其所有支持。

    就算他与郑晟结识多年,彼此深知,但张宽仁脑子里还是不可遏制的产生了一股能“彼以国士待我,我当以死相报的”念头。

    赤刀在腰间摇晃,这柄刀在天启内部已经成为执掌兵权的象征,也是得到宗主完全信任的标志。

    大鹰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

    快到山脚下时,从西边的小路飞奔来一匹快马,冲撞的行军的队伍有些散乱。

    “驾,驾!”战马上的骑士肩膀上挂着一张金色的肩章,那是护教武士的标志。

    来的是于凤聪的侍卫。

    张宽仁脚下稍微加快了一点。

    骑士在距离张宽仁三四百步的地方下马,大步流星走到近前,拱手行礼:“参见大将军。”

    张宽仁微微额首。

    那人抬起脸微笑,道:“奉夫人命来见将军,问战事进展如何。”

    张宽仁轻描淡写的说:“前锋已到瑞州城下,董传霄在那里设立了防线,但等我铁炮运到便能破城。”

    那人道:“如此看来,夫人就放心了。”

    这是于凤聪首次询问军务,似乎忘记了初见张宽仁时做出不干涉军中事的承诺,但张宽仁淡然处之,没有意外,也就没有发怒。

    他站在那里不再说话。

    使者得到了准确的战事进展状况,但并没有立刻告辞,而是站在原地又行了个礼,压低声音问:“大将军,夫人问张世策是否在瑞州城内?”

    张宽仁点头:“正是,董传霄部精锐都在瑞州附近,我大军正在往那边进发。”

    “如此,知道了。”那护卫这才拱手辞别,留下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

    张宽仁站在原地若有所思,于凤聪在向他暗示什么。作为一个袁州本地人,他很清楚于凤聪与郑晟和张世策的那段过去。于凤聪如今身为宗主夫人,本该忌讳,避张世策而不及,怎么会主动向他提及张世策。

    一直静候在后的张大鹰有些担心的说:“夫人这是什么意思,这是要开始干涉军中事了吗?”

    张宽仁道:“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夫人尾随大军不是来白跑一趟。”

    他比彭怀玉看的清楚,于凤聪随军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了,如果郑晟真的不想让于凤聪来干涉军务,她怎能一直留在这里,现在已经公然询问军情。

    于家代表地主豪强和弥勒教派系的军中势力,郑晟不会让一方压倒另一方。因为他们是天启的两条腿,缺一不可。

    “还好鞑子很强大!”张宽仁摇摇头,轻声感慨。

    弥勒教人在广州城里已经越界了,但强大的外敌让于家和弥勒教人都不敢再进一步。

    但如果到了鞑子覆灭时,只怕郑晟也解决不了两者的矛盾。

    “不是东风压倒了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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