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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铁火君王-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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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巴不得早日见到朝廷的兵马和郑晟的大军。

    周顺道:“你随我去见祖师吧。”

    “我不去了,”周修永露出了一个诡异的表情,“祖师让我去把况将军放出来。”

    一切如他所料,彭莹玉的气消了就会把况普天放出来。但这个时候放况普天出来不是坏事,至少他在战场比周顺有经验。

    周顺没什么想法,他们都认为况普天被放出来理所当然。

    彭莹玉对鞑子斥候出现在城外也很警惕,督促周顺紧密关注东边的动向。

    天黑之前,一队被派出去搜索鞑子斥候的巡逻兵回城,他们找到了昨天夜里鞑子宿营的地方,但鞑子的斥候已经走了,他们根据山里留下的痕迹追踪了一天,没有找到敌人。

    他们急着返回瑞州城是因为他们在路上遇见了一群人。

    余人失魂落魄,身上衣衫肮脏不堪,走进瑞州城才松了口气。

    周顺听到消息亲自赶出来迎接,见到余人惊喜交加:“余叔叔,你终于回来了,急死我了。”

    余人拉住周顺的胳膊,撇撇嘴差点要哭出声来。这七八天是他一生中经历的最艰难的时间。如果不是彭莹玉派人来找,他多半是要死在广德的山里。

    他哭的好惨,像个孩子,弄得周顺很是尴尬,“余叔叔,别哭了,祖师爷在等着见你呢。”

    余人这才觉得不好意思,擦干眼泪,问:“你们怎么还在这里,不回南昌?”

    周顺道:“祖师说我们在这里等你和项师叔回来。”

    一股暖流淌进余人的心田,但他还是坚定的说出自己想了好几天的念头:“我要回广州。”离开那里,才知道那里的好。

    出来走了一圈,见识了这么多,余人明白郑晟做的一切都无可挑剔。

    那些地主富户被抄家,都由他们去吧;那些庙宇被砸毁,也没什么大不了。只要不让人数最多的老百姓过颠沛流离的日子,他可以都不在乎。

    佛说慈悲,是为天下人慈悲,不是为高高在上的地主老爷们慈悲。天启说众生平等,贱民们受了这么多年的苦,让那些老爷们亲身感受一下痛楚也许并不是坏事。

    余人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阿弥陀佛,我怎么会有这么暴戾的念头。”每天在死人堆里打滚,他无法再保持安定祥和的心态。

    彭莹玉见了余人后也很高兴,这个郎中不仅是他师侄,也是他与郑晟保持关系的纽带。

    几句话嘘寒问暖后,在一片和谐的气氛中,周修永说了一句不和谐的话,进言道:“我听说郑宗主命彭将军率两万兵马在赣州以西驻扎,那里离南昌不过两三日的路程,余郎中与彭将军是熟人,不知能否八成彭将军的兵马请过来,先稳住南昌。”他真是时时刻刻在为军中大事操心,彭莹玉这甩手掌柜当习惯了。

    况普天刚刚被放出地牢,不在这里,周修永挑了个很好的时机。郑晟和朝廷,谁的兵马先到南昌谁占主动。

    周顺想起周修永前天夜里对自己说过的话,道:“对,如此甚好,如果彭将军的兵马到了,我们有了依靠,不用再担心官兵。”

    他实话实话,道出了南昌城里义军的状态。城里都是逃回来的溃兵,躲在坚固的城墙后面仍然控制不住在担心受怕。

    彭莹玉看看两人,再看看余人,道:“余人刚刚才回来,一路担心受怕,先好生歇息,援军的事,我已经派出使者了。”

    周修永道:“使者往返广州时间太长,余郎中先去见彭将军把我们现在面对的险境说一下,先把兵马请过来。”

    余人抬起头:“祖师,我不累,路上还有好多人,官兵正在追杀他们,早点请来救兵也许能多救些人。”无论考虑什么问题,他最优先的出发点是救人。

    彭莹玉沉思了片刻,答应道:“那好吧,你明早出发,我写一封信让你带着,今夜好好睡个觉。”

第330章 失望() 
次日清晨,余人离开,带着彭莹玉不怎么情愿低头的矜持。

    但形势压倒人,他是弥勒教的祖师,但地位和威望不是永久不变的。再回南昌,他肯定无法再像几年前那些压制住郑晟和邹普胜的大军,那么打退官兵后,两方人马围绕着南昌城肯定又是一场龙争虎斗。

    他在内心里苦笑了一声,那也要等击败官兵再说,想那么远的事情没有用。

    余人离去没有多久,正午时分,东边的斥候像是被惊吓的雁群逃回瑞州城内。

    “官兵来了,官兵真的来了,”斥候跪在周顺面前,“官兵正在东边的和尚谷追杀一队义军。”

    “追杀义军,什么义军?”周顺迷惑。现在天下号称是义军的人多如牛毛,凡是起兵反鞑子,哪怕曾经是杀人放火的盗贼也可以自称为义军。

    斥候的回答迷迷糊糊的:“是朝廷的兵马,好像是打着项将军的旗号。”

    项将军的旗号?周顺心里打了个激灵。项普略手中有一万多兵马,怎么会被官兵追击,难道在路上被官兵伏击打了败仗。

    斥候源源不断的返回瑞州城,在第四波斥候回来详细禀告军情后,周顺终于确定城外被官兵追击的正是项普略的兵马。

    瑞州全城震动。

    彭莹玉紧急召集诸将,军情紧急,也顾不上什么情面了,当即命况普天率三千兵马出城接应。骨子里他还是在战场还是更信任况普天。

    周顺毕竟很年轻,而且上次在主战场,他也没有显出力挽狂澜的气质。

    况普天领命而去,坐了几天牢,得到重领兵马的机会,让他更显得在这支兵马中不可或缺。

    “少将军,瑞州城就要到了。”亲随提醒了项甲。他们前天被紧随在身后第张世策军追上,一场大战后,又损失了不少兵马。

    项甲强自抬起头:“是要到了,祖师怎么还不派兵马出来接应我们。”

    亲随安抚年幼的少将军:“祖师也许还不知道我们打了败仗,援军很快就要来了。”他们都是项普略的亲信,这么多年来深受项普略的恩情,现在把忠诚自然而然移到项甲身上。

    站在高处瞭望的兵丁摇动旗帜,意味着追兵又在靠近。

    张世策像个牛皮糖紧紧的粘在义军身上,义军连夜逃跑,他就带着官兵连夜追击。就像山里的猎手,绝不会让受伤的猎物逃走。

    项甲去年才在父亲身边上战场,那里是这样能征善战的将军的对手,被打击的失魂落魄。无论他怎么急行军,走人迹罕至的小路,都无法摆脱张世策的追击,这让他内心充满了挫败感。身后的追兵像是不可战胜,他努力不让自己的沮丧显露出来,因为他是项普略的儿子。

    他环首好四周的地势,道:“士卒都跑不动了,我们不要死在瑞州城前。”指着前面的小山坡道:“我们先在这里布置防御,祖师的兵马应该很快就能来。”

    一千多义军听令扛着旗帜爬上瑞州城东的青山岗,官兵很快出现他们的视线中。

    张世策来了。

    黄骠马,银色的盔甲,脸部被祥云形状的头盔边遮挡住,虽然很威武,但落在义军眼里如同恶魔一般。彭党的两员大将都败在他的手中,让他威名远扬。

    见义军已经摆好了防御阵地,张世策没有急于指挥部下进攻。

    他策马在山下来回走动,想找出义军的弱点。凭他在战场的感觉,这支义军被他伏击后,已经处在溃散的边缘。但山岗上树立着“项”字旗帜,说明这支兵马还没有断气。

    他不知道项普略已经死了,但这支义军无论多么狼狈都不曾丢掉那面旗帜,让他不敢孤掷一注。

    官兵下马开始试探性进攻,项甲指挥士卒从山坡顶部推下活动的石头砸向仰攻的敌人。

    “挡住他们,我已经向彭祖师求援,瑞州城的援军很快就能到这里。”他故意大声喊出来,既是喊给自己人听,也是喊给官兵听。

    这里离瑞州实在太近了,张世策果然受他的影响,命斥候密切关注瑞州方向的动静,不敢迫使部下进攻太紧,以免陷入战局太深不敢及时脱身而出。

    过了一盏茶不到的功夫,瑞州城方向果然来了一队兵马,老远便能看见迎风飘扬的“彭”字旗号。况普天率援军到来,但彭莹玉不许他打自己的旗帜。

    接到斥候的禀告后,张世策立刻下令撤军,收缩战线退到离青山岗四五里外。

    山岗的义军看见西边出现的旗帜,欢呼声一片。他们本来是了驰援打了败仗的祖师,没想到此刻落到比彭祖师还惨。

    彭莹玉被军中最精锐的士卒都抽调出来,义军呼啸而至,一扫前日的颓态。他们也是见到昔日的同伴才找到点精神头。

    官兵徐徐而退,但没有急于逃离,而是在四五里外窥视义军的动向。

    小半个时辰后,况普天率军踏上青山岗,眼前这场面把他吓了一跳。这还是彭党中以勇气闻名的项普略的部下吗?

    “项普略,项普略在哪里?”看了半天没见到师弟的身影,况普天忍不住直呼其名。

    项甲走过来,单膝跪地,哽咽着说:“爹爹战死了。”

    况普天心中如刀扎般疼痛。他虽然私心重,但身为彭党弟子中的老大,对除郑晟之外的师弟都有兄弟之情。项普略平日很少与人发生争执,只会对祖师忠诚,勇猛的打仗,这样的兄弟谁不喜欢。

    “啊,”他悲伤的大叫一声,“是谁,是谁杀了你爹爹,我一定要为他报仇。”

    “张世策。”项甲从地上爬起来,指着不远处的官兵的旗帜,道:“他就在那里。”

    张世策!

    况普天的就像当头挨了一记闷棍,那是他的夙敌。

    项甲却没想那么多,道:“鞑子追了我好几天,这几天我们晚上几乎没睡觉,他们也好不了多少。请况伯伯出兵为我爹爹报仇。”

    他一路被张世策追击的红了眼,好不容易等来援军,心中的仇恨之火再也抑制不住的爆发出来。

    况普天指向远方,声音软下来:“那就是张世策吗,我听说董传霄的大军也要来了。”

    项甲一时没想那么多,道:“我一路上没见到其他的官兵。”

    况普天怎么敢这个时候进攻张世策,看见对面的那个将军,他避之不及,推脱道:“我们前几日抓了几个斥候,听说董传霄的大军里瑞州已经不远了。祖师还不知道项师弟战死,正在瑞州城等着你们回去,我们先回瑞州再重新计较。”

    项甲有些失望,中间还是点了点头。

第331章 节哀() 
况普天护送项甲等一干残兵败将返回瑞州城,他不敢与张世策交锋,他现在只想早点返回南昌。

    一万多兵马,返回瑞州城的不足两成,大将项普略阵亡,彭莹玉在城门口见到这一幕,如同一盆冷水迎头浇下来。

    他忽然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在他内心深处其实认为留在这里的人——况普天和项普略才是真正能继承他衣钵的人。他的最得力的弟子郑晟和邹普胜与他是路人。但现在,能继承他衣钵的弟子死了。

    “师祖。”项甲上前下跪行礼。他没有哭,坚强的像一块石头。如果他要哭,泪水在路上早就流干净了。“爹爹走了,他说不能再为师祖效力,弥勒佛已经在天上召唤他了。”

    彭莹玉双手合在胸口,低声吟诵:“阿弥陀佛,弥勒下世,天下净土。”

    “弥勒下世,天下净土……”

    城里各处均响起忧伤的吟诵声。

    彭莹玉站在城头看着东边飞驰而来的官兵旗帜,造反之路果然没这么顺利。

    官兵真的来了!

    出现在城外的是张世策的追兵,官兵的骑兵打了无数旗帜,在瑞州城外环绕奔走,看上去像是有千军万马。他胆大包天,视城里比他多六七倍的义军如无物。

    彭莹玉默默的看了会,返回城内府邸召集诸将。

    片刻之后,项甲被叫了过来。

    按情理彭莹玉不应该这么急着追问军情,刚刚进入这座城里的人都疲倦不堪,但城外的官兵以及让这整座城市不安。“一路追击你的官兵有多少人?”他问项甲。

    项甲努力回忆那惨烈的一夜,从很早的时间说起缘由:“爹爹接到了祖师的命令就在准备回瑞州,但陈友谅不愿意来,他想走水路,爹爹苦劝他一天,他还是与赵普胜走了。斥候禀告打着张世策旗号的官兵正从东边进入芜湖,因为耽误了一天时间,我们就急着赶路……”

    他的表情忽然变得痛苦不堪,“那个夜晚,我们走了整整一天的路停下来歇息,兵士们靠在冰冷的地面吃饭小魅,官兵突然出现了……,我们几乎很快被冲散,他们只对着我爹爹攻击,中军士卒抵挡不住,爹爹杀了两个人,但被鞑子的弓箭手射中了,再后来……”

    再后来就没有了。

    说了半天没提到正事,项甲觉察到周围的几个人都有些不耐烦了,苦笑一声道:“张世策的大军在芜湖东,那不是假的,否则骗不了我们的斥候,在我们后面追击大概只有三千人。”

    “天哪,”况普天发出一声惊呼,“你们竟然被三千人打成这样。”

    彭莹玉扭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止住了他不合时宜的表现。

    项甲心里一阵不舒服,但没说什么。算了,自己的悲伤只有自己清楚,看上去这些人没把爹爹的死当回事。项普略告诉他,如果爹爹不在了,就让他南下去投奔郑宗主。但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能离开,即使他想离开,彭祖师也不会让他走。“

    彭莹玉道:“如此说来城外只有三千人,那我们就不不用太担心,估计他们也就是在虚张声势,不敢来攻打瑞州城。但估计官兵大军很快就能到这里了,我们不能再在这里久留。你们回去收拾一下,明日清晨我们分批离开瑞州城,返回南昌。”

    他在这里等来等去,最后害死了自己的弟子,心中的懊悔不能向外人说。

    况普天道:“陈友谅和赵普胜的兵马走水路很快,估计再有一两天便可以进入鄱阳湖了。”

    他们现在都在指望后续能来支援的兵马,无论是郑晟的兵马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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