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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莽乾坤-第79章

小说: 莽乾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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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头尽是郎员主,谈助无非白发中。除却早衙迟画到,闲来只是逛胡同。”

    “二哥,到莳花馆听曲子去?”多隆阿喝得小脸红扑扑的,乜斜着眼看着同样醉醺醺的麻勒吉、海兰珠、勒克浑跟胡进宝。

    “官员不能**!”肃文虽然酒有些上头,但仍是大着舌头说道。

    “不**谁去啊?!”多隆阿“扑哧”笑了,“莳花馆的柳如烟是你的老相好了,你怕是一年没去了吧?前日,我碰到柳如烟,人家还一个劲地问起你,说你那么强壮,弄得人家”多隆阿细声细调地学起了女声,逗得一干人等发笑不止。

    “我的相好?”肃文挠挠头,“我还有这个爱好?”

    众人又都笑了,说起女人,被说的男人总是孤立的,别人马上会站到一起形成联盟。

    “二哥,我们叫像姑,不打紧的。”胡进宝笑道,

    当前正是要紧时候,肃文虽然也很好奇这个“没见过面”的相好,还是推辞道,“好久没去了,武艺都生疏了,喝多了,回家,回家。”

    多隆阿却一把拉住了麻勒吉,“老麻,被撸了职,兄弟们今晚不就是让他开心吗?走,二哥不去,兄弟我请,包准让你玩个痛快,明天好好进学。”

    在场一个个看来都是童子鸡,个个脸红脖子粗,喉结上下耸动,跃跃欲试。

    “二哥,走吧。”多隆阿一使眼色,几个人都围了上来,搂脖的,推背的,拉手的,由不得肃文吹胡子瞪眼,竟也被挟裹而来。

    “就这一次啊,我们可都学过大金律例,只叫像姑啊,不能叫堂子,不能喝花酒,不能”

    眼看着快到莳花堂,多隆阿反而不那么用力了,“行了,行了,哪那么多废话,你想走就走,我们不拦你,一起嫖过娼,一起扛过枪,这才是铁哥们,你还是不是以前那个二哥了!以前哪是这个德行?”

    “德行!”肃文心里暗道,我早不是以前你们那个二哥了。

    说完,他带头朝里面走去,刚走进去,只是觉着很熟悉,大厅里一桌一椅仿似也都认识似的,顺着楼梯往上走去,上面那个闭着的门的房间,似乎也在朝自己招手。

    “哎哟哟,这不是肃二爷吗,您可有日子没来喽,听说您现在发达了,都是正六品的前锋校了,这北京城啊,不,这大金国啊没有不认识您的!”老鸨看到肃文,就象看到了亲人一般,扭股糖似地就贴了上来。

    我操!这么出名,还来这地?你不是在赶我吗?肃文看看周围的客人,还好,只有几个人注意自己,“叫奎官来。”奎官的名字一出口,自己也是吓了一跳。

    “我操,难道当了官都这样,当面一套,心里一套。奎官,我都忘喽!”多隆阿走累了,一屁股坐下来,“二哥,奎官早不在这了,朱莲芬正当红,昆曲绘画那是一绝!”

    我操,这是个什么名字,大男人起这个名字!肃文有些作呕,看看一众兄弟眼巴巴地望着他,咬咬牙,眉毛一挑,“让朱莲芬过来侍候哥几个!”

    “哎哟,二爷,您来晚一步,莲芬让志端额驸叫走了,您听,正在那唱曲呢,”她指指楼上一个包间,“他们是老相好了,额驸还商量我,给莲芬赎身,买房子,娶媳妇呢!这额驸,也真是个信人,在西宁,那么苦巴巴的地方,还一心惦记着莲芬”

    “好了,好了,叫别人吧。”肃文在这站了一会儿,已是明白,这里表面是象姑堂子,内里干的是卖皮肉的营生,他打定主意,决不叫姑娘,更不听曲吃花酒。

    “二哥,还去找如烟姑娘么?”这次,是胡进宝凑上前来。

    “这儿不干净,只听曲子,别的一概不论。”肃文严肃道。

    “二哥,你不是有句名言吗?”多隆阿转眼间已是喝了人家几杯茶,他一抹嘴,“你说,不干不净,插了没病。”众人一下笑了,那老鸨嗔怪着剜了肃文一眼,轻轻打了他一下。

    “真的,我这么说过?”肃文一窘。

    周围的几个客人却都笑打招呼,看来与自己很熟。

    “好了,”肃文却不想在这继续现眼,“找个地儿先坐下,听一会儿曲子就走。”

    话音未落,二楼一个房门突然打开了,一位女子慢慢走了出来,她目光如烟似雾,让人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心都湿了。

    “二爷!”声音清脆如黄郦,清澈如流水。

    肃文瞬间感觉自己的心又化喽!

    “看,人家如烟姑娘还想着你。”多隆阿凑过来,贼兮兮地说道,目光却贼兮兮地姑娘身上转着。

    “我,可能,也想着她。”肃文的眼睛不离柳如烟身子,那玲珑身段,玉峰细腰,自己可曾真的留恋过?

    “哎约,二爷,我们姑娘听说您过来了,就死活要出来,惹得那位爷大不高兴呢!”

    每位当红姑娘,都要有自己的一位跟妈儿,是专门伺候她们饮食起居的,像贴身保姆一样。这些跟妈儿,都是三四十岁的中年姑娘,年龄大了,退居二线,她们熟悉青楼的规矩,一般又有些徐娘半老的姿色,而且善于察言观色,在客人与姑娘之间缝针引线。

    见肃文仍是不动,那跟妈儿扭着屁股走了下来,“爷啊,您与姑娘这么看着,竟是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她身上香风阵阵,“我们姑娘啊,也是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嚯,你还能念几句词?”肃文大惊。

    “不是跟着姑娘吗,听得一句半句,也就记在心里了,不过,可比后世那些网络写手强多了,呵,还要我拉您啊,您倒是快些啊,”她眼波一转,声音低了下来,“在这八大胡同,我们姑娘的书画可是一绝,卖艺不卖身,就托付给您一人了,这旷了一年了,您还不快上去!”她笑得异常亲热,灿烂,让人心里一百二十个慰贴。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22章 琴挑() 
作为青楼里的姑娘,当然更需要姿色,但还要粗通文墨,能够唱小曲,有的还要会诗书琴画,可是这八大胡同里,要论起丹青书画、诗文琴棋,却无人敢与柳如烟争锋。

    “二爷,您还等什么,哪次您来,不是急吼吼地抱起姑娘,顺脚关上门,”那老鸨也是有些好奇,“难道当了官就改性了?”

    周围又是一阵大笑,肃文看看柳如烟,正痴痴地看着他,红灯之下,佳人如玉,令人心旌荡漾。

    天理交战,人欲交战!

    我到底上还不是不上,肃文心里喊道,这可比前世英国那个傻子比哑的生存还是毁灭难多喽!

    一阵香风吹过,那隐约象栀子花香的味道就隐隐约约飘进了自己的鼻孔,接着,一双冰凉的玉手就拉住了自己的手,“二爷,您把我忘了吗?”

    近得前来,只见柳如烟正值豆蔻年华,出落得秀眉慧眼,琼鼻樱唇,肌肤如玉,一动一摇,皆是婀娜多姿,令人神魂颠倒。

    “没忘,没忘。”肃文傻子似地答道,两眼却再也离不开她的面庞,任她的小手牵着,往楼上走去。

    “我操,适才他还说什么来着,不能叫堂子,不能喝花酒,不能,好了,曹鸨,别在这看着了,摆桌酒,一人一个姑娘,给爷侍候着。”多隆阿顺手掏出一张银票,淫笑着插进曹鸨深深的**里。

    “多爷,象您这样的人物,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还给什么银票啊,我们这的姑娘,倒贴都愿意。”曹鸨得了银票,那一张嘴比抹了蜜还要甜。

    麻勒吉、胡进宝等人看着多隆阿那象被筷子捣出的小眼睛,再看看那挺着的肚子,纷纷作呕,姥姥!这玉树临风的标准也太低了吧,那哥几个还不得是宋玉、潘安啊!

    看着多隆阿几个上楼去,那曹鸨脸上笑着,叹口气,“我这姑娘啊,今儿可是遂了心愿喽!”

    笑颜如花绽,语音婉转流。

    绣房内,红烛高照,锦被翠帘,鸳鸯红枕,肃文深吸一口气,此温香软玉,最是消磨英雄志气。

    “二爷,您这一年是怎么了,我们家姑娘找过您无数次,竟是人影都没见着,您那额娘”

    “玉姐!”柳如烟却喊住了她。

    “哎,我这张嘴啊,您现在是当官的人了,跟以前不一样了。这都说这女人心,海底针,我看男人心才是海底针,”那跟妈儿重新安排完酒菜,笑着轻轻埋怨道,“您,当真把我们姑娘忘喽!当初,那些山盟海誓,什么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您都是忘了不成?”

    柳如烟却轻轻地坐在他身边,手抚琵琶,“这琵琶近一年没用过了,还是你赠的,今儿你还是把它拿回去吧。”

    “为何?”肃文一愣。

    “它只为你弹,别人无福消受啊。”那跟妈儿笑着给肃文斟上酒,“您以后要是还不来,那还要这琵琶作什么?”

    柳如烟叹口气,玉手转轴拨弦,只听得间关莺语花底滑,大珠小珠落玉盘,甚是悦耳。

    “粉墙花影自重重,帘卷残荷水殿风,抱琴弹向月明中。香袅金猊动,人在蓬莱第几宫”

    肃文已是看呆了,听呆了,柳如烟珠喉婉转,娇态盈盈,那唱腔那神采,明白了,明白了,为什么以前的那个自己会到这里来了!

    “妙常连日冗冗俗事,未得整此冰弦。今夜月明风静,水殿凉生。少寄幽情,有何不可。步虚声度许飞琼,乍听还疑别院风。谁家夜月琴三弄,细数离情曲未终”

    “琴挑!”肃文一拍桌子。

    那幽咽流泉却突然止住了,“难得你还记着!”

    这绝不是逢场作戏!难道

    肃文一下站了起来,柳如烟这样子,岂会跟多隆阿讲的什么强壮,弄得人家如何如何的话,扯上半文钱关系?

    “多隆阿,多隆阿!”他有些冲动地推开房门,大声喊起来

    “二哥,在这呢,在这呢。”那多隆阿马上挤眉弄眼地从一房间里走出来。

    “说,柳姑娘去找过我吗?”肃文一把揪住多隆阿的袄领子。

    “哎哎,二哥,找过,找过,”多隆阿马上说实话,“你额娘你拦着,也嘱记我们不让说,我们看你病好后,有次在街上碰到柳姑娘,你竟好似不认识似的,那柳姑娘的脸都哭花喽”

    明白喽,额娘拦着,自己又不记得,咸安宫进学后,又是早起晚归,忙于医院事务,中间又夹杂着杂七杂八的小事,济尔舒谋逆的大事,竟是见一面也困难!

    可是,自己以前不过就是街头一混混儿,既不会作诗弄文,也不是什么高官巨富,惠娴看上自己还有青梅竹马的原因在,这名震京华的柳如烟怎么会看上自己呢!

    “二爷,别在这叫了,您看,都看着您呢,还是进屋吧。”那跟妈儿悄悄说道。

    肃文返身进屋,多隆阿也悻悻地走了回去,“这脑子,敢情是让驴踢了,这么个可人,都想不起来,还不如不跟他讲,我还有机会”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另一个房间里,两双眼睛也看到了适才的景象,两人对视一笑,道声告罪,竟是双双离席,离开了莳花馆,随着马蹄声响,消失在沉沉的夜幕中

    “二爷,您这一年没来,还真有些生分了,我怎么觉着,您不象以前那个二爷了呢!”跟妈儿玉姐的眼睛实在是毒。

    “呵呵,是吗?”肃文敷衍道。

    “您答应姑娘,替姑娘赎身子的,现今儿,您的那个中医院,那么红火,银子是不愁的,就是不够,姑娘这儿还有些体已,就是不济,我也能帮衬一把,您到是给个痛快话儿啊!”

    “这——”肃文略一犹豫,柳如烟却是一声长叹。

    “二爷,我当你是个痛快人,是个男人,”那跟妈儿玉姐瞬间柳眉倒竖,“您今儿刚来,我本不该提这些没意思的,我就是心疼我们家姑娘,你可知道这一年,她是怎么过来的?”

    “玉姐!”

    “姑娘,这话都说开了,索性就说下去。我们姑娘是卖艺不卖身,天知道,怎么就遇着你了呢,你当时跟曹鸨也说好了,年后来赎身子,可你一走一年,街面上碰见,你连个招呼都不打!”想着前后多少次去福庆家,都被肃文的额娘夹枪带棒地吡出来,她就气不打一处来,“以前任谁劝谁逼,我们姑娘就是卖艺,不卖这身子!这一年,那些官啊爷啊,哪个不想来梳拢姑娘,可是这身子一直给你留着呢,这里面的难,你知道吗你?!今儿个”

    玉姐话音未落,房门“砰”被人踢开了。

    玉姐和柳如烟都是一声惊呼,柳如烟却是一下握住了肃文的手,肃文正没好气,一抬头,睃一眼,前面跳进两个家奴打扮的人,后面跟着走进来一个中年人与一个青年人,再后面却跟进一个“眉清目秀”、“花枝招展”的男人来,肃文一看,禁不住心里一阵腻味,这个男人竟也緾着小脚,不用说,必是这里的像姑了。

    “姐姐,”那像姑竟是挥着帕子走近前来,“您不是在侍侯潘爷吗,怎么竟让他一人到了我那,”他看看肃文,“这位爷是哪路神仙,竟让您舍了潘爷!”

    柳如烟站起身来,朝那中年人福了一福,“潘爷,得罪了,这一年,我等的就是他,今儿他来了”

    “你!”那潘爷气极反笑,转头看向肃文,“来,我瞧瞧,倒是个什么人物,整日里弄得你神魂颠倒的,魂不守舍的!”

    那像姑靠在那年青人肩上,“我知道,叫什么肃文,人称什么净街虎的,现在听说进了咸安宫,成了什么总学长!”

    “肃文?”潘爷扭头看看那年青人,那年青人怪笑一声,“这可真巧喽!给我打!”

    柳如烟与玉姐又是一声惊叫,两个恶奴还没动手,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却哀号一声,脸上双双多了一个脚印子,齐齐跌出门去!

    先下手为强,天下武功,惟快不破,肃文一脸鄙视,轻轻弹了弹脚面,“你!”那姓潘的一指他,却又是一声哀号,身子也已是飞出门外。

    “别打了,别打了。”玉姐儿哭叫着一下拦住了肃文,“我的二爷,您不认识他吗,他,可是户部左侍郎潘祖荫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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