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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莽乾坤-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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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肃文与惠娴都是一惊,这两人还跟没事人似的,“为嘛辞学?”

    “呵呵,你不在,也没意思,瞎坐着打瞌睡还不如去溜鸟呢!”多隆阿是真不往心里去。

    “那也得找个营生不是,不能总闲着,”肃文知道这两人不是读书的材料,“你们上头都有哥哥,也袭不了职。”

    “呵呵,怕什么,过一天是一天呗。”那多隆阿倒是想得开。

    “对啊,二哥,有你在,不愁没我们一口嚼果儿。”胡进宝也笑道。

    惠娴看看二人,又看看肃文,她是真怕肃文象以前一样,也抛却学业,随二人胡闹去。

    “对,但凡二哥有口嚼果就有你们一口,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儿,走!”他豪气地一拍胸脯。

    “得令!”多隆阿唱道,拉着马就往前走,惠娴不防备,差点摔下来,惹得肃文又在他屁股上留下几个脚印子。

    “你的字?这么短的时日,能成吗?”惠娴到底不放心。

    “是啊,二哥,你的字,离那墨裕差远了,能成吗?”多隆阿也转过头来。

    “呵呵,不敢说有十足的把握,呵呵,不过,你阿玛给我找的那些东西,可能要排上大用场了。”

    看着惠娴犹自不信,肃文也不多作解释。

    四人牵马步行,走得很慢,等出了内城到了大栅栏,天色已是傍黑了。

    “二哥,你别卖关子了,我们到底去哪啊?”多隆阿到底是忍不住,一路打听个不停。

    “快到了,看,前面那四合院就是。”肃文笑着一指前面,走到一处四合院门前,“框框框——”敲起门来。

    紧接着,里边的狗叫了起来,赛虎也示威似地冲上前去,一时,两狗乱吠,门环作响,在薄暮中格外显眼。

    “土匪么?”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话,“别敲了,别敲了,跟死了老子娘似的。”

    门一下打开了,紧接着走出一个中年女人来,看看肃文,“你怎么又来了?跟你说过,少三千两不卖,差一个大钱都不行!”

    “呵呵,别的地儿也就一千两,你要价太高了!你吃了我算了!”肃文笑着踢踢门边的石鼓,朝那狗一瞪眼睛,那狗竟是低叫两声就缩了回去。

    这宅子,是前些日子他转悠的结果,就想中了这地角。

    “你?能有涮羊肉好吃?”女人上下一打量他,惹得多隆阿与胡进宝都哈哈大笑,惠娴也下马,瞅着这个有趣的女人,“我这可是在大栅栏,全是买卖家,两进两出的院子,要你三千两,够便宜你的了,”那女人一瞅那匹白马,“看你们也是个有钱的主儿,还差这点银子吗?”

    三千两?!

    惠娴却是听呆了,多隆阿睁开迷糊的小眼睛,也上下打量着肃文。

    肃文笑道,“我今个就是来来交订钱的。”他拿出二百两银票,“说好喽,等我月试完了,我就过来交银子。”

    那女人一看手里的银票,笑道,“成,十天,就十天啊,多一天这二百两我可不还你!要不是我娘俩赶着回贵州,多少银子我也不卖!”

    “好,走了!”肃文笑道,再看那胡进宝却是两眼直勾勾的,“走了,魂掉了?”肃文拍拍他脑袋。

    “二哥,你看!”他指指院里,一个妇女也正朝他们打量着。

    “谁啊?”肃文仔细瞅瞅,多隆阿也上起心来,两人眨眨眼,皱皱眉,互相一看,惊呼道,“老豆腐!”

    门却轰然关上了,只把胡进宝的目光留在了里面。

    “老豆腐是谁?”惠娴也看到了里面的女人,她不问肃文,却拿多隆阿开起了刀。

    多隆阿朝胡进宝一努嘴,“问他!”

    “我就问你。”惠娴不乐意了,“你到底说不说?”

    “我说,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嫂子——!”多隆阿拿腔拿调道,“呵呵,这是进宝英雄救美,却是二哥出手给那女人把腿治好了。”他绘声绘色把那天的的经过讲了一遍。

    “你,用的这是什么法子?!透着股邪气!”惠娴啐了多隆阿一口。

    “干嘛啐我?”多隆阿不乐意了,“是二哥干的,又不是我干的”

    “你们仨都不是好人!”惠娴笑道,“你什么时候懂得接骨了?上次你卖药方,我这心里就一直悬着,生怕人家找你,你不知道,德仁堂岳家跟内务府也很熟的对了,让多隆阿气得我差点忘了,你从哪来的钱买宅子?三千两啊!你买宅子作什么,这离官学那么远!”

    “开医院啊!”肃文笑道。

    “医院?”惠娴、多隆阿、胡进宝异口同声道,“啥叫医院?”

    “呵呵,就是药铺,不过,前边瞧病抓药,后面制药仓储,呵呵,我还嫌这两进院太小了呢。”

    “这还小?”惠娴道。

    “当然小,三进的院子还差不多。”肃文道。

    “二哥,开间药铺,你看德仁堂,也就是前边三间门脸,三进院,那不是浪费吗?”

    “呵呵,我要开的是医院,不是药铺,我的医院,中医、蒙医、满医、藏医、苗医都要有,正骨、按摩、针灸、烧伤、烫伤、刀伤、箭伤都能瞧,男科、妇科、小儿科,都全乎。”

    上世他就想把医院变为综合性医院,可卫生局的领导就是不同意,这次,他要按自己的想法大干一场。

    “这是什么东西啊?”多隆阿笑道。

    胡进宝马上接口道,“医院呗!”

    “妇科?亏你想得出来?”惠娴却是撇他一眼,“银子,三千两呢,别提以后请大夫、买药材的费用,就是铺子里的东西,象那盛药的匣子、桌椅及一应用具,也得不少银子呢!”

    “岳老爷还欠着七千两呢!”多隆阿笑道,“那晚老小子对二哥那是佩服得六体投地,跟他要啊,他一准给!”

    “我跟他约定的是三个月以后,这,还不到时辰。”肃文想了想,摇摇头。

    “那从哪弄银子?把你家那四合院当喽!”多隆阿出起了瞎主意。

    “当你家的!”肃文一挑眉,给了他个爆栗,“用不着,呵呵,看二哥给你们变个戏法,空手变出银子来!”肃文一笑,似乎有了主意。

    “真的?”多隆阿与胡进宝都睁大了眼睛。

    “不许瞎胡闹啊,”惠娴道,“你真要开铺子,多隆阿跟进宝都没有营生,都能过来帮忙的,不过,铺子,你得取个响亮名字。”

    “已经有了。”肃文笑道。

    “叫什么?”三人齐声问。

    “肃惠医院!”肃文笑道。

    虽然到了三月份,北京城冬天余下的寒气还很是厉害,老北风呼呼刮着,刮得都是带旋的风,到了夜里,更是刮得飞沙走石,打得窗梆作响。

    “明儿就要月试了,老二有把握吗?”额娘点着一袋关东烟,缕缕青烟中,她关切地望望西屋。

    “他点灯熬油的,没少下功夫,就怕以前在旗学里亏欠太多,”阿玛道,“讷采适才来过,我俩聊了好一会儿呢,”阿玛拿着鼻烟壶刚想往鼻子根凑,却又停下手,“他说,咸安宫这些官学生这次月试,文理粗疏,字迹草率,列三等者,钱粮都要减半,如果季考还位列三等,那就要咨退本旗了,咱家好不容易出了根读书苗子,可不能断了根!”

    “郑亲王对咱家不错,你求求他,兴许能成!”额娘抽着烟,出着主意,“老大家的,倒茶!”

    “嗯,我也这么想,他是咱正白旗的旗主,肃文在咸安宫,他脸上也有光不是?”

    “那你明儿就赶紧去,别耽误了!”

    郑亲王的书房里此时议论的,与老佟家两口子议论的,是一码子事。

    “这次月试,其实考的是学生,也孝他老六!”荫堂坐在椅子上,看着汪辉祖,侃侃而谈,“他下文给各省督抚,选拔算术、天文、历法人才,阻力不小,阳奉阴违者居多,真心沉下心来办差的没有几个。”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改革,就是要革观念,革制度,革官位,甚至要革掉某些人的命呢。”汪辉祖笑着附和道,“端亲王考得不好,这场改革就无法推行,天下人都在看着他呢。”

    “整个朝廷也都在盯着他,”荫堂起身在书房里踱了起来,“直肃提督国魁前些日子来信,还专门提到这事,他家的二公子也在咸安宫,学生都想考好,他老六也想考好,可是未必能如他所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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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月试() 
“王爷是指?”汪辉祖道。

    “你知道的,那日接皇上密谕,我就着慎刑司传唤几个当值太监,可是,他们全都在第二天暴卒,原因不得而知,我有预感,这次月试不会这么顺利,后面的手多着呢。”

    汪辉祖一笑,“那我们就坐山观虎斗!”

    “嗯,”荫堂格格一笑,“还是那句老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为黄雀,又有何不可!”

    又是一天寅时。

    可是今日却大不一样,咸安宫月试第一场策论将在内务府掌仪司衙门正式开始。

    不到寅时,西华门外就人头攒动,灯笼高照,吏部的司官、内务府的司官及由吏部选派的考官都云集在此,加上监考的护军统领、参领和八十名护军,再加上这些大人的长随及九十名咸安宫的学子,门外竟是如赶大集一般热闹。

    肃文提着灯笼,找着墨裕的驮轿,他已养成习惯,来的早时,就在墨裕的驮轿里暖和一会儿,还能喝点热茶,吃些点心,这不论哪个朝代,银子都不是万能的,但有银子也是好的,起码能让自己和家人过得舒坦一些。

    他掀开轿帘,却见墨裕正在喝茶温书,见他进来,忙笑着招呼。

    “行了行了,免礼平身吧,都是兄弟,怎么还婆婆妈妈的,不嫌累吗?”肃文笑道。

    “呵呵,你还笑得出来啊,”墨裕也不辩解,“这是宫里的点心,你尝尝,我阿玛昨个儿刚从古北口回来,唉,竟是专门为这考试,你不晓得,朝野上下都很关注呢。”他看看狼吞虎咽的肃文,“今早又没吃饭吗?”

    “有你的点心,呵呵,说实话,家里的饭就省下了。”肃文笑嘻嘻地说道。

    墨裕盯他半天,“今天的策论你有把握吗?”他掀起帘子往外看了看,见有人正在寒风中温书,亦有人摇头晃脑地在背诵。

    “你知道我的,正白旗官学就是些许认得几个字,呵呵,再就是能背点篇目。”肃文道。

    墨裕认真看他一眼,“肃文,你是比以前变化太多,上元节郑王府里,我差点以为你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肃文了。”他从袖里抽出一张纸来,慢慢展开,“你看看这是什么?”

    肃文拿起热茶喝了一口,“嗯,天下有道,则政不在大夫;天下有道,则庶人不议”

    “小声些,仔细让人听见。”墨裕很是紧张。

    “这是什么?”肃文又端起茶杯,可是杯到嘴边他却停住了,电光火石之间,四个字霎时涌进脑海,“这是考题?!”

    墨裕慌忙一摆手,“别慌,”他掀帘看看外面,“许多人有的。”

    “哪里来的?”肃文一把攥紧了纸条。

    “这,图尔宸给我的,许多同学手里都有,他们已是提前准备了。”

    来前,肃文暗自估计,策论,虽然不能作得花团锦簇一般,但毕竟前世受导师影响,也系统学习过南师的所有著作,真真下过功夫,这几天研究策论,蒋光鼐用心教,他也用心学,还是颇有心得。

    “这,是不是要跟总裁和教习说一声!”墨裕已是看见了成文运的轿子,蒋光鼐今天是否到场他不知道。

    “不要,千万不要,”肃文略一思考,马上道,“你如果讲出去,你马上会成为众矢之的,不只那些手里有考题的学生会怨恨你,就是吏部出题的司官也会受到责罚,他们更会记住你,惹了他们还有好吗?”

    “那怎么办?”墨裕对策论很是在行,他并不惧怕考试,可这手里的考题却如烧得通红的炭团,扔,扔不得,接,又怕烫着手。

    “交给我呀,我来办。”肃文道,他伸手将纸条掖进袖子里。“行了,放一百个心,你擎好吧。”

    “开宫门喽!”外面,随着军丁的一声喊,只听“吱呀吱呀——”沉重作响,西华门打开了!

    “你,小心些!”墨裕见肃文跳下轿去,急忙嘱咐道,看着他的背影融入人群,涌进门洞,他心里竟似放下千钧重担一般,他喝口热茶,赶紧也跳了下来。

    如何撇清自己,还得让官学里的总裁知道,慢慢走着,肃文已是有了主意,见讷采与一干笔贴式站在门前,他赶紧上前,“三叔,今个儿走得急,没带砚台,您这里人头熟,能帮我借一块吗?”

    讷采倒是一愣,马上又埋怨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粗心呢!快,跟我来!”

    旁边一个郑姓的笔贴式笑道,“这考试忘了带砚台,赶明儿放你出去作官,你再忘了带大印,呵呵,今个幸亏有你三叔。”

    肃文笑笑,跟着讷采走进一间屋子,讷采正在找着砚台,肃文却一把拉住他,“叔,你看!”他从袖里摸出纸条。

    讷采看看他,见他一脸郑重,狐疑地接过来,马上张大了嘴,“这是?”他声音骤然压得很低。

    “考题!”暗夜中,灯笼的亮光把角檐的阴影投入屋中,两人俱是隐藏在一片黑暗中。

    “真是考题?”

    “千真万确!”

    “考题泄露,那对咸安宫的名声就太不利了,”讷采身在内务府,消息灵通,对朝局还是有一些掌握,他缓慢说道“咸安宫官学办不好,首当其冲的就是端亲王,”他已是不敢说下去。

    “那,您得让端亲王知晓,省得考完后再查,那就是一起轩然大波。”肃文道,他是端亲王破格招进官学的,自然带着一份亲近。

    讷采与宏奕交情不一般,宏奕也不会说出是讷采报的信,这样既能保护讷采,也能把这炭团扔出去。

    讷采赞赏地看他一眼,“对,消于萌芽之中,端亲王一会儿准过来,不过,得考题揭封才知道,是不是真是考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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