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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6章

司礼监-第5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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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一支特务力量,魏良臣不知道便罢,既知道了,肯定是想控制在手的。

    人少了些不要紧,可以扩编么。

    但他又不可能一直留在京中,故而需要找个代理人替他控制,免得辛苦一场给别人做了嫁衣。

    崔应元无疑就是很好的人选。

    五彪中的人,他魏公公再信不过,这天下就没他信得过的了。

    暗自计量后,魏良臣笑了笑,对崔应元道:“你且去准备下,稍后与咱家去大兴,那些黑番往后便由你提调了。”

    “啊?!”

    崔应元惊喜交加,提调黑旗非外档不可,魏公公这句话便是升他做外六档了,喜的慌忙跪下便要磕头。

    魏良臣不喜,示意不必如此,道:“咱家这人,最是赏罚分明,有功就要受禄,无功有过便要罚。你日后且好生用事,咱家自不会亏待于你。”

    稍顿,又道:“便是咱家不在这东厂,咱家也能保你富贵荣华。”

    崔应元微愣,旋明白过来,忙激动道:“多谢公公!卑职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尔后缓缓后退,却是下去准备,至于那现提调黑旗箭队的外六档邓贤如何处置,他却是不须操心了。

    一切,自有魏公公!

    大档头曹元奎的下场可是摆在那里,事发到现在,魏公公仍如无事人般,这底气瞎子都能看得出来。

    崔应元退下后,田尔耕却有些担心,道:“魏公公有把握?”

    “把握谈不上,事在人为嘛。”魏良臣笑了笑,“就是不知这崔应元能否把这黑番给咱重建起来。”

    田尔耕摇头道:“他如今身家性命都押在公公身上,敢不竭力?”

    “这事咱家要支持,你田兄也要鼎力相助啊。”魏良臣趁机打秋风,“不知田兄现在还能不能帮咱搞些火铳来?”

    “多了不能,千杆以下我倒是能办。”

    田尔耕虽调离南镇,可他在南镇经营那么多年,自有无数亲信。那新任南镇抚使想把他田尔耕的影响力彻底抹除,没个三五年休想办到。

    “那就多谢田兄了!”

    魏良臣真是高兴,他现在真的缺火铳。江南那边制造总局进度不行,短时间内难以批量生产,所以田尔耕这个忙帮的真是到位。

    一千杆火铳他可以武装一个联队了,回头兵仗局、御马监那里都要去拜拜,能搞多少物资搞多少。尤其是御马监那边,刘吉祥那老儿想要分大股,就得出大力,几万两银子就想控股百分之五十一,他做梦咧。

    “不过魏公公这般插手东厂的事,怕是要得罪很多人。公公在东厂没有根基,那些人真要与你为难,恐无法成事。”

    田尔耕是好心提醒。

    他很清楚司礼秉笔马堂一直对东厂督公之职虎视眈眈,另三个内档头也未必愿意看到魏良臣一个外人对东厂指手划脚,甚至操纵人事。

    要是他们合起心来不想魏良臣成事,魏良臣再怎么做也难成功的。除非,他能和马堂化敌为友,但这显然不可能。

    至于他自己,田尔耕却是不怕。他连锦衣卫大都督都不鸟,又如何会怕那马堂。

    “田兄的好意咱家心领了,不过咱家走到今日,靠的可不是稳妥。遇事便去做,如果因为害怕而不去做,那咱现在哪是什么魏公公,也根本没有资格和你田兄在这说话。”魏良臣胸有成竹道。

    “那倒也是。”

    田尔耕笑了起来,“我之所以愿和魏公公相交,便是看中公公这股脾气。对了,你准备怎么处置刘公公?…贵妃那边?”

    孔学是刘成的亲信,此人既涉谋反案,刘成自脱不了干系,但此人又是贵妃身边的红人,所以田尔耕担心贵妃娘娘那边会有阻力。

    “是不是要?…”

    田尔耕做了个灭口的动作,依他对魏良臣的认识和了解,刘成肯定会落的和孔学、王曰乾一个下场。

    魏良臣却道:“刘公公现在还有用处。”

    “有什么用处?”

    田尔耕不解,暗道首告的王曰乾都叫你杀了,那孔学也叫灭口了,这案子还有什么好查。

    “用处很大。”

    说话间,魏良臣已是迈入屋内。

    见到突然进来的魏良臣,一脸萎靡的刘成一下跳了进来,指着他尖声道:“姓魏的,你把咱家弄到这里来,却又不管咱家,你到底想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有桩事要请刘公公帮个忙。”魏良臣打量着刘成,发现这位刘公公的状态真的很差,看起来心事重重的。

    唉,这就是心中有鬼的缘故,也不知贵妃娘娘脑子怎么想的,指望几个太监和骗子谋反,真是蠢到家了,还好,有我这个爱慕者,否则,啧啧……

    魏良臣如此想道,把功劳全搁自己头上了,全然不顾没有他的话,贵妃娘娘也是有惊无险的度过了此劫。

    “什么事?”

    刘成脸色难看。

    魏良臣淡淡道:“咱希望刘公公能把大兴藏的那笔银子帮咱取出来。”

    闻言,刘成色变。

    田尔耕也是糊涂:什么银子?

    “咱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刘成低下头去。

    魏良臣暗自冷笑一声,若非孔学说刘成和姜丽山虽将银子埋在了贵妃老宅,但老宅那么大,他到底埋在哪里没人知道,才懒得费这劲。

    “这也是贵妃娘娘的意思。”魏良臣摊开手掌,内中是一块玉佩。

    见了那玉佩,刘成愣住,然后抬头呆呆的看着魏良臣,半响,他艰难的说了句:“既是娘娘的意思,咱家便带你去好了。”

    。

第一千零二章 巴巴,我回来了() 
郑家在贵妃入宫之前只是普通人家,贵妃的父亲郑承宪也仅仅是个屠夫,所以郑家老宅原本并不大,只三间房。

    贵妃进宫之后得了皇爷宠信,郑家这才慢慢发迹,郑承宪父子也在京中置了大宅,但这老宅却前后翻修扩建了三次,占地有半顷之多。房屋数量也从原来的三间扩到了六十余间,内中还修了花院水池,雇了十多个下人守着,不比一般大户人家的院子差。

    这么大的地方,如果不是刘成带路指出藏银所在,魏良臣觉得他要把银子找出来至少得几天时间。

    并且,一定是挖地三尺那种找法。

    没法子,谁让刘成和姜丽山把银子藏的那么隐秘,那么贼呢。

    从外表看上去,藏银所在和其它地方没有任何区别,青石板铺就,密不露缝,丝丝合扣,看着就是块平坦干净的地面。

    没有人告诉的话,魏良臣就是拿个席子天天睡在上面,也不会知道他屁股下面竟埋着一笔巨款。

    老宅的郑家下人初时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管事还上前训斥,待见到是娘娘身边的刘公公后,这管事顿时乖巧的走到一边。

    命人将郑家下人都带到别院后,魏良臣抖了下手中的帕子,命人开挖。

    崔应元立即带领一众拿着铁锹的番子开挖地面。很快,随着一块块石板被抬走,一筐筐泥土被挖走后,埋在地下的银箱露了出来。

    崔应元跳下坑,起开一只银箱,发现里面堆满了官铸纹银,大半是本朝铸的,但也有一些是隆庆年间,最早的甚至有正德年间的银印。纹银都是十两和十五两重的,每只箱子里面大概摆了一百多锭。又开了两箱,里面俱是如此。而这样的银箱仅这个坑中就有数十只。

    一众东厂番子都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就是魏良臣的亲卫们也是看的目瞪口呆。

    “这么多…。”

    哪怕事先知道贵妃老宅藏了一笔巨款,可等真的看到这些银箱时,田尔耕也叫震住了。即便他是京里出了名的官二代,对钱财之物根本不放在眼里,但如此多的银箱还是让他深深的吸了口气。

    魏良臣知道数目,又早就是大富豪的存在,所以对此并不震惊。他侧脸瞥了眼面无表情的刘成,嘴角微咧,自到边上寻了个干净处坐。

    据刘成交待,这院子地下都埋了银箱,总共是328只。当初他和姜丽山为掩人耳目,是分四批以商队名义把银子运进关的。

    “公公,怎么会有这么多银子的?”田尔耕实是按不住心头疑问,他迫及想知道这笔巨款到底是哪来的。

    “这些可是高淮在辽东十来年的积蓄,不过却只一半。”魏良臣冷笑一声,将高淮藏银的事告诉了田尔耕。

    田尔耕听后顿时又是一惊:“这么说,还有一半在马堂那里?”

    魏良臣点了点头,马堂是得了盖州的藏银,不过看样子他是保不住了。

    “劳烦田兄一件事。”

    田尔耕有些诧异:“你我之间还客气什么?”

    魏良臣微一点头,目光看向刘成。

    田尔耕会意,当即不动声色走到刘成身边,然后突然拔剑捅进了对方心口。

    这突来其变让刘成始料未及,心口巨痛让他当时就疼的瘫倒在地。

    魏良臣上前打量着在地上一抖一抖,已难以呼吸的刘成,见对方的嘴巴在微微动,便蹲了下去。

    “为…为什么?”刘成的声音满是不甘。

    “这也是娘娘的意思。”

    说完,魏良臣拿手包着帕子,将田尔耕的剑从刘成心口抽出,瞬间一条血柱喷出。

    转身将剑递还田尔耕后,魏良臣叫了声崔应元。

    崔应元忙快步过来,躬身道:“公公有何吩咐?”

    “你拿着咱家的牌子去找邓贤,让他把黑旗箭队交给你,另外传咱家的令,让东厂在大兴的所有人马都撤回去。”魏良臣将自己的腰牌扔给了崔应元。

    崔应元忙接在手中,看了一眼,有些迟疑道:“公公,若邓档头不肯呢?”

    魏良臣没有说话,只看着崔应元。

    崔应元怔了下,躬身道:“卑职领命!”尔后点了数名番子立即飞奔出去。

    这也是魏良臣对崔应元的考验,如果他连一个名不经传的邓贤都搞不定,那他也不配成为五彪了。

    复又转身于田尔耕道:“田兄,劳你在此坐镇,尔后亲自护送这笔银子进京,解递内库便是。”

    田尔耕自是答应,问了句:“你去哪?”

    魏良臣笑了笑:“咱刚从江南回来,京里有些故人,光顾着忙陛下的差事了,都没顾得上去看望……现在也没什么事,咱就偷个懒去见见…”

    田尔耕“噢”了一声,他能从魏良臣话中听出些许隐瞒,但他绝不会问魏良臣究竟见谁。

    只将剑放回鞘中,微一点头,道:“公公自去,这里有我。”

    “多谢田兄!”

    魏良臣拱手告辞,只带亲卫骑马赶回京师。入城之后,直奔北安门而去。

    此去一年多,再次回到客印月租住院子前面的巷子中时,魏良臣感到无比的亲切。

    沿着青砖往深处走去,每一步都能让他想到过往的一点一滴。

    此时天色已是大亮,周围不少住客都已起床了,他们或在院中收拾着,或在门口等着收香的粪车来,见着一众持刀的大汉簇拥着一少年郎在巷子里,均是有些害怕。

    魏良臣见状,忙让亲卫在巷口的更铺等他,免的吓着住客。

    到了客印月租住的院门前,他看着紧闭的院门忽的笑了起来,然后轻轻的叩响了大门。

    院子里有人,客印月在家,听到叩门声后,正在打水准备洗衣服的客印月愣了下,朝门外问道:“谁啊?”

    “是我。”

    没有多余的话,一句“是我”让院中的客印月在霎那间红了眼睛,木桶也从手中掉落。

    她箭步冲向大门,门栓打开的那刻,她看到了那张久违的脸,然后她一下扑在了那个男人的怀中,紧紧的抱着他,哭泣着,然后又狠狠的用拳头捶打着他的胸膛。

    “你个没良心的负心郎,你为什么才回来,为什么才回来…我盼星星盼月亮,跟望夫石般,终是把你盼回来了!…”

第一千零三章 你自己查好了!() 
“巴巴,我…”

    魏良臣任由客印月捶打着她,他能感受得到,巴巴对他的真情。

    这一刻,他的内心却有些愧疚,因为,一开始,他对巴巴都是带有功利性的。

    然而此刻,他发现自己其实是深爱着这个女人的。

    “你为什么不躲?”

    客印月止住了拳头,心疼的看着被她捶了很多下的情郎。

    “我为什么要躲,打在我身,痛在你心。”魏良臣深情的注视着客印月,然后吻了她一口。

    “呀…”

    客印月怔了下,旋即羞红起来,低语道:“好多人瞧着呢。”

    “瞧着又怎么?”

    魏良臣笑了笑,扭头朝巷子里那几个正探着脑袋朝这边张望的住口叫嚷了一句,“有什么好看的,这是我婆娘。”

    “什么你婆娘…”

    客印月大羞,狠狠掐了下魏良臣,见那帮人还在看热闹,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竟也喊了声,“这是我家男人。”然后脸红脖子烫,一下把魏良臣拉进了院中,手忙脚乱的就把门关上了。

    门栓上好后,客印月的心中犹如小鹿乱撞,刚才真是…羞死人了,自己怎么也学这家伙不要脸起来了。

    回过身来,却见情郎一脸坏笑的看着她:“你终是承认我是你男人了。”

    “什么呀,我瞎说的。”客印月大羞。

    “饭乱吃得,话可瞎说不得。”

    魏良臣一把拉过客印月,将她拥在怀中,在她耳畔轻声道,“以后你可以让全天下都知道,我魏良臣是你的男人。”

    “是么,告诉他们我客巴巴嫁了个太监么?这种事有什么可骄傲的。”客印月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是不是太监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心中有你。”

    魏良臣哈哈一笑,拉着客印月走到屋檐下,见客印月的衣服都落在地上,忙弯下腰一件件捡进放进桶中,想想又去打水来,却是要替客印月把衣服洗了。

    “你别动,放着让我来。”

    客印月哪里会让魏良臣替她洗衣服,魏良臣却朝她摆摆手,很认真的说道:“你既把我当男人,我这做男人的替自己婆娘洗几件衣服又怎么了。”

    “你哪会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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