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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章

司礼监-第4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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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东宫?”

    “奴婢不敢妄断,真相是否如此,总要查清才可断言。但奴婢坚信贵妃娘娘绝不会害陛下,更不会害太后!”魏良臣斩钉截铁,旗帜鲜明顶郑贵妃。

    万历闻言,身子一震:对啊,贵妃如何会害他呢!

    “朕知道了,知道了…”

    万历连说两个“知道了”,内心也是大安,仿佛一下有了主心骨般。

    魏良臣趁机进言:“陛下,故而此事千万不能如妖书案般沸沸扬扬,那样于陛下,于贵妃、于东宫、于福王都不利。”

    万历没有说话,只凝听着。

    魏良臣注意到那几个内侍的目光有些不对,但他也顾不及这些是谁的人,只继续说道:“便如首辅叫锦衣卫围了国丈府,旁人不知道的定以为是陛下的意思,那么便是说贵妃娘娘真要害陛下了?娘娘要是知道此事,又如何看陛下?”

    万历听后,“霍”的站起,吩咐内侍速去国丈府传旨,叫锦衣卫都撤了,尔后问魏良臣:“你说,朕当如何办?”

    “奴婢以为,陛下此时当静以处之,不必张皇,若一张皇,内外必纷纷扰扰,引起不必要的灾祸。”

    魏良臣首先需要万历“静”,身为皇帝又是当事人,万历如果暴躁,那么事情断不会往好的方向发展。

    “其次,奴婢以为王曰乾万不能由刑部来审,须锦衣卫或东厂,陛下要择可信之人密审。审出口供也不能向外泄露,不然上则惊动太后,下则必使东宫惶恐,而贵妃和福王殿下也不自安。”

    说完自己的想法,魏良臣再见万历时,发现对方脸上竟是有了笑容,很是高兴的指着他道:“若非你提醒朕,朕就糊涂了。好,照你说的法,我父子兄弟都以安心!”

    继而想到什么,上下打量了魏良臣一眼,犹豫了下,竟是说道:“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办,朕给你旨意,你去东厂,把那人犯都给我提去,给朕好好审,朕要知道真相!”

第九百六十五章 是来赐我死的么?() 
东厂好像没督公啊?

    魏良臣毛发瞬间竖起:十年寒窗苦,一朝把鸟切,难道他魏良臣注定是天狼星下凡,命中有大富贵,年纪轻轻就要做那真正的东厂太监,名垂千古了么!

    一想到东厂太监的威风,良臣内心便颤抖不已。

    正所谓: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

    结果不胜人生一场醉,万历不是叫他掌东厂去,而是给了其一道可以调令东厂的手谕。

    略微失望之后,魏良臣倒也释然,有那玩意在,万历如何会把东厂这个要害衙门交给他呢。

    内心深处也是有些受宠若惊的,他原意是想万历绕开朝廷干革命。只要案子是由内廷来管,那么外朝就借机生不得事。嚷的再凶,吵的再凶,万历只要留中不发便行。

    这一招固是俗套了,可架不住厉害啊。

    皇帝不管事,外朝还能硬逼着他管不成?

    皇帝不动,外朝动的再厉害还能上天不成?

    他叶向高胆再肥,难道还敢下令锦衣卫进宫抓贵妃不成?

    贵妃没事,宫中就没事,万历也没事。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全是水磨功夫。

    却不想,万历把这重任交给了他魏良臣。

    这是好事,天大的好事。

    说明万历相信他魏良臣的本事,也相信他的人品。

    所以,为天为地,良臣断不能辜负万历重托,拼死也要给他一个满意的真相。因而,立即领了旨意,同时推荐一个人来当自己的助手。

    此人就是原锦衣卫南镇抚使,现为北镇抚指挥佥事的田尔耕。

    万历对田尔耕有些印象,想到厂卫素来不分,此案关系重大,单靠东厂力量未必能查明,故而便准魏良臣所请,命内侍传谕田尔耕协同理案。

    此事,却不必经锦衣卫都指挥使骆思恭知晓了。

    从万历那里领了手谕出来后,魏良臣却没急着去东厂,而是奔了翊坤宫。

    翊坤宫是贵妃娘娘的寝宫,魏良臣不是去给便宜丈母娘问好,也不是关心丈母娘要不要马应龙的,更不是安慰对方莫慌,一切有我去的,而是办正事去的。

    王曰乾供称的孔学是贵妃身边近侍刘成的亲信,现在孔学出事,刘成没理由还站在岸上看热闹的啊。

    这个刘成可是要重要人物,当初魏良臣在东宫闹的那幕打小爷的活剧,就是这位刘公公一手导演出来的。很难说,两年后发生的“梃击案”是不是刘成从魏良臣闯东宫得到的灵感。

    如此重要人物,不知是刑部忙于抓捕妖人王三诏没顾得上这头,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直到现在刘成都好好的呆在翊坤宫呢。

    此事,不合常理。

    魏良臣奉了圣意办案,自然要做到公正、公平、公开,那么就必然要去提刘成来审。

    刘成是此案之中能够表明和贵妃娘娘有直接联系的一环,抢在刑部之前把刘成提走,是对贵妃娘娘最好的保护。

    但提刘成,很容易得罪贵妃。

    路上,良臣思索着应该怎么跟贵妃说这事。

    郑贵妃这人,人美心却粗,温柔却也泼辣,有小心机却没大智慧,故而最后落个叫儿子欺,叫臣子骗的下场。

    若良臣冒然提刘成,不消说,郑贵妃一定以为魏良臣是在寻她的麻烦。所以,必须让贵妃娘娘自个配合,至少不能因为魏良臣提刘成就在宫中大闹,那样的话,良臣的好心就容易给贵妃闹成坏事了。

    对于提刘成这件事,万历没有异议,他先前只是气糊涂了才任由外朝发挥,现在得了魏良臣提醒,冷静下来一想也知道他应当怎么做了。

    对于贵妃那里,万历也是有些歉意的,因为得了刑部报告时他很气恼,当时重斥了贵妃几句,现在想来真是后悔。他本是想让魏良臣替自己带句话给贵妃,但想了想终是没说。

    往翊坤宫的路上,魏良臣看到不少红袍大珰身影,但这些人对于他的出现并不理会,一个个要么神色匆匆,要么平静如水。宫人和内侍们的神情则明显紧张不少,沿途过来,良臣能够清晰的感受到禁中的抑压之息。

    途经坤宁宫时,良臣远远瞥了眼,坤宁宫大门紧闭,外面看不出什么异常。

    宫中的主人似乎对于外界发生的事并不感兴趣。

    魏良臣却不认为那位好像不存在的皇后娘娘就是个善茬了,这位皇后娘娘可是心黑手辣的很,每年坤宁宫中都有枉死之人。

    如李永贞便是因事罪了王皇后叫打入死牢,如良臣手下那自宫白宋四宝的姐夫也是叫王皇后杖死的。

    后人看万历后宫,只一个郑贵妃祸国,却浑不提王皇后草菅人命。

    双标之故,皆因一后一妃。

    到翊坤宫后,魏良臣便叫人拦了下来,带他过来的乾清宫内侍忙上前与拦阻之人说了几句。

    后者听后,有些惊讶的张了张嘴,不敢怠慢上前恭声道:“小的庞保,见过魏公公!”

    庞保行礼之时,内心满不是滋味,他三十多岁的人至今不过是翊坤宫一个闲差,而面前这小魏公公二十出头就是镇守中官,这人与人的差别可真是叫人望之而感慨啊。

    庞保?

    魏公公目中闪过一丝异色,他知道庞保却没见过,倒是见过他那烂赌鬼表弟张差。有心想问问张差现在是不是在蓟州,却想此事问之冒然,便微一点头示意庞保替他入内通传,只说魏良臣求见贵妃娘娘。

    “请魏公公稍侯,奴婢这就入内通传。”

    庞保躬了躬身,缓缓后退三步,转身入内。

    魏良臣见宫门还有几个伙者守着,便叫来一人问他刘成可在,答称刘公公在宫中,一直近前侍侯贵妃。

    人在就好,魏良臣还真担心刘成来个潜逃,或者叫郑贵妃给弄死,那样的话死无对证,裤裆沾黄泥了。

    不一会,庞保就出来了,说贵妃娘娘请魏公公入内。

    魏良臣忙整了整衣衫,迈入翊坤宫,在宫人的引领下来到了郑贵妃的居所西清阁。

    到了阁外,却见几个宫人跪在地上,似叫训斥过。

    魏良臣没看到刘成身影,也不理会这些宫人,径自入了阁中。

    入内之后,便见窗台之下有个宫装女子趴在栏杆之上,丰满的身子隐见在微微颤抖。

    “那个没良心的叫你来做什么?是来赐我死的么?”

    魏良臣正欲上前行礼时,郑贵妃转过身来看向他,神情很是幽怨。

第九百六十六章 娘娘,我还您清白() 
女人啊,真是感性的存在。

    魏良臣心道贵妃娘娘这心难道是玻璃做的么,你老公只是在气头上把话说重了些,又没打你骂你,何必把自己搞成这幅深宫怨妇的模样呢。

    你要是怨妇,坤宁宫那位岂不就是毒妇了。

    不过凭心而论,贵妃这种超级熟又贵突然一幅幽怨样,还真是深深的打动了魏良臣,好比宿醉之后来上一瓶可乐,无比的提神、无比的得劲。

    俗话说,四十如虎。

    望着已有孙辈的贵妃娘娘依旧那么挺拔、丰满,浑身上下都透着高贵气息,尤其是那张像极了寿宁的脸蛋,魏良臣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喉咙。

    继而却是暗掐了自己一把,理智提醒他不能浪,千万要稳住,绝不能露出狰狞,因为这是犯了人伦大忌的。

    身为人臣,必须对贵妃娘娘百分百的敬重,不能有任何猥琐的想法,但有一点亵渎,都是大逆不道的。

    大逆不道…听起来好禽兽的样子…

    魏良臣脸颊微抽,视线不敢落在贵妃身上,也没有开口回答。

    贵妃娘娘说的是气话,这种气话他魏良臣可不能接茬。

    皇帝真要是派人来赐死贵妃,怎么也得来奉上白绫和美酒一杯吧,哪有空手来的道理。

    郑贵妃其实也是委屈至极一时失态,她很快意识到了这一点,视线微敛,淡淡的说了句:“你不在南边呆着,跑回来做什么?”

    魏良臣忙躬身道:“回娘娘话,奴婢在南边闯了点祸,所以回来跟陛下和娘娘奏报一二。”这是给自己在南都干的事打个伏笔。

    贵妃听后,微哼一声:“闯了祸就知道回来,你倒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奴婢心中只知有陛下,有娘娘,孩子在外闯了祸尚知找父母,奴婢又岂能不找陛下和娘娘的。”

    魏良臣说这话心不亏,从他和寿宁的关系角度来看,叫万历和贵妃一声“爹娘”不为过。

    说话间脚下又往前近了三步,和贵妃娘娘保持着一个刚刚好的距离,既不显疏远,又不显过近。

    郑贵妃没有在意魏良臣这个举动,只说了句:“从前见你倒不如这般油滑,怎的去了江南之后倒变了个人,本宫可听不得哄人的话。”

    言毕,缓缓直起身站了起来,她已于此处趴了一个多时辰,以致手脚都快麻木了。

    这一天,郑贵妃真是如履薄冰,时时颤抖。

    她现在都还记得丈夫指着她问的那句话:“你是不是真的背着朕做了这些事?”

    郑贵妃没有做过,她真的没有做过。

    她不恨那王曰乾,也不恨那孔学和什么妖人,她只恨自己的丈夫竟然不信她。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乾清宫回到的翊坤宫,尤其是当她知道首辅竟派兵围了她郑家之后,她当时就好像堕进了冰窖。

    三十年的夫妻感情,经历了那么多风雨的夫妻之间的信任,竟然只因一件子虚乌有的妖术案就崩塌,就消失,这让郑贵妃难以接受。

    这一天来,她都不知怎么度过。

    白天还好些,夜里坐在明灯之下,她真是度日如年。

    她无数次朝外看去,却无数次失望。

    她的丈夫并没有过来向她道歉。

    魏良臣是自案发后第一个到她翊坤宫的人,除他之外,没有任何人来过。就好像翊坤宫一夜之间成了冷宫般。

    从前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皇贵妃也好像瞬间成了冷宫的怨妇,这种失落和反差让郑贵妃的心口堵的慌。

    她难受,真是难受。

    她曾试图派人出宫去召自己的儿女,召福王,召寿宁,可是她宫中的内侍却不被允许出宫。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丈夫的意思,但她知道,她一生的依赖辜负了她。

    无论什么原因,皇帝都不应该这么对她。

    郑贵妃就那么呆呆的站着,魏良臣从她的眼神中能看出,这位皇贵妃的心事很重。

    他不敢出言打扰,只耐心的等侯着。

    许久之后,耳畔传来郑贵妃的一声叹息,继而就听贵妃道:“你在外面闯祸大可去找陛下替你撑腰,找我来做什么。”

    说这话时,贵妃莫名有股心酸。

    从前无论什么风雨,都有人替她撑腰,可这次,那个人却不信她。

    魏良臣知道是时候将自己对万历所言告诉这位贵妃娘娘了,免得这位贵妃娘娘胡思乱想,自乱方寸。

    他正欲开口时,却见郑贵妃的身子微晃了一下,面色也有痛苦状。他吓了一跳,顾不得尊卑有别,慌忙上前就扶住郑贵妃。

    郑贵妃是头晕,她一天来都没有进食。先前一直坐着、趴着尚不感受,突然站起久了,又心事重重,自是感到眩晕。

    魏良臣估摸郑妃这是低血糖缘故,他小心翼翼的扶对方重新坐下,又紧张的伺立一边,防止贵妃不小心摔地。

    郑贵妃这会很是难受,她的脑袋跟炸了一样眩晕,痛苦抿着嘴唇,左手撑着额头,右手放在腿上,闭目忍受那难受的感觉。

    就这么片刻之后,郑贵妃方才好转些,想到魏良臣还在边上,便右手轻抬,原是想示意魏良臣退下,却不想右手抬起时却触及到了什么东西。

    似是软物。

    贵妃本不以为自己碰到什么,睁开眼有些无力的想让对方去给自己传宫人进来,却发现魏良臣的脸色很僵硬,僵硬之中还发红着,疑惑之下这才发现她刚才触碰到了什么,不禁脸色也是通红。

    二人就这么尴尬的对视着,电闪雷鸣之间,魏良臣果断开口,他道:“娘娘,奴婢其实是来给娘娘解忧的。”

    “你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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